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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罗修的推理书柜-第44章

小说: 罗修的推理书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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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可能是他不想让自己小说中的推理来误导我们苏格兰场吧。福尔摩斯在当时的名声太大了,如果福尔摩斯找到了一个不现实的杰克,不论是对苏格兰场还是对福尔摩斯都不是一个愉快的结果。”
“说的也是。”福尔摩斯馆长的回答似乎是巴特斯警监的一种赞同,但眼中却透出迷茫。
“馆长先生。”我有些烧脸地说,“不知我有没有荣幸看一看柯南道尔先生没写完的《开膛手杰克》。”
“这个当然了。”馆长很乐意地从背心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走到书房靠西的一角,拉开一块黑绿色的呢幕。那里面显露了一口黑铜的保险箱。
“这个保险箱可是福尔摩斯先生他找专人特质的啊。”他微笑着,小心翼翼地打开后,从里面摸出一叠已经有些发黄的纸张,捧到我的眼前。

以下摘自《约翰·H·华生医生回忆录——开膛手杰克》
一八八八年十月的第一天,我在疼痛中醒来。我那块曾经被打碎过的肩胛骨,每到潮湿的日子就发作起来,这样的疼痛已经不知有多少次了。我让我的新婚妻子——梅丽——帮我从医药箱里拿了止痛药。服下一会儿后,疼痛消除了。
今天的天气还是重复着昨天的阴郁和湿润,在这样的日子里,来我这里的病人比前些天翻了一番。于是我赶快吃下妻子准备的美味早餐,准备去我的诊室。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我那位亲爱的侦探朋友。
福尔摩斯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卷报纸,看到我开了门,便摘下礼帽,热情地向我打起招呼:“亲爱的华生,我这么早登门拜访,没有打扰你吧。”
“当然没有,我亲爱的福尔摩斯。”我迎他进屋,请他坐在我那宽敞舒适的沙发上。看着他稍显疲倦的表情,我恶作剧般地试用起他拿手的演绎法,“亲爱的朋友,是什么案子使你如此关注,以至于这般得废寝忘食。”
福尔摩斯将头靠在沙发背上,笑了起来,“哦,亲爱的华生,很显然你对我的这些小方法掌握得不错。你应该高兴,没有你的监督,我也可以不使用吗啡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非常希望尝尝你向我推荐了多次的华生太太的煎蛋卷。当然在我吃的时候,你不妨给我读读今天《每日新闻报》的文章。当你读完,你就会明白我这些天在忙什么了。”
“当然可以。”我让梅丽来见见我们这位撮合者,又让她给福尔摩斯摆上一份丰盛的早餐。
福尔摩斯端正了坐姿,将他的烟斗和报纸摆在桌上,享用起来。“哦,华生。今天早上我来这里真是对极了。”
我笑了,拿起他的报纸,读起了那段他向我推荐的文章。
“亲爱的老板:我不断听说警方已经抓到我了,当他们自作聪明,并且自以为侦查方向正确时,我哈哈大笑。那个有关‘皮革围裙’的笑话让我大发雷霆。我要不断攻击妓女,并撕碎她们,直到我真的被抓住为止。上次的活动真是让我爽极。我没有给那位女士发出任何声音的时间。他们怎么可能抓得住我!我喜欢我的工作,并希望从头开始。我们马上又能见识到我的各种有趣的小把戏了。上次我把一些血装在一个姜汁啤酒瓶中,本来打算用它来写信的,但是没想到凝结成了浆糊,我没法用。我希望红墨水也能凑个数,哈哈哈!下次我再工作的时候,我会把女人的耳朵切下来,并奉送给各位警官,让你们也高兴一下,不论你们愿不愿意。留好这封信,直到我又做了点什么工作之后,再将它公开吧。我的匕首是如此的精致而锋利,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立即一试身手的。祝您好运。您诚挚的开膛手杰克。”
我读完了,福尔摩斯的早餐也吃好了。直愣愣地盯着我的伙伴,我明白他为什么这般废寝忘食了。“开膛手杰克”,光光这个绰号,就可以为我朋友的探案生涯抹上绚丽多彩的一笔。“福尔摩斯。”我问,“这个杰克难道就是这两个月来谋杀了三名妓女的人?”
“不。华生,不是三名,而是五名。”他把另一份报纸递给我,让我继续读。“昨天凌晨,东区又有两名妓女被杀。为此我花了昨天一天的时间,在东区的街道上进行着我的调查。凶手的手法与前几次大同小异,所以我认为这些案子都是一个人做的。先不管这封信是否出自真正的凶手,但开膛手杰克的称呼,确实恰如其分。”
“那么福尔摩斯,你的调查有进展吗?”
“当然了,亲爱的伙伴,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用你医生的专业知识告诉我,将一具女尸完全解剖,大概要多少时间,又要用多大的劲?”
“即使一个熟练的外科医生,我恐怕也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另外他还必须是一个非常强壮有力的男人。”
“是的。和我想的一样,凶手具有一定的解剖技术,还应该是个男人。在这系列案子里面,起码有三十八处证据显示出凶手应该是个男人。但是华生,你知道所有的谋杀案都发生在凌晨。一个身上带血的男人,手持凶器,而不被人注意,尤其是没有被韦金森他们注意到,这不可能。”
我知道福尔摩斯非常信任他的“贝克街侦探小队”,无论是在《血字的研究》还是《四签名》中,这帮瘌痢邋遢孩子们的出色表现都给了福尔摩斯巨大的帮助。他曾经这么对我说:“这些小家伙一个人的工作成绩,要比一打官方侦探的还要来得大。 官方人士一露面,人家就闭口不言了。可是,这些小家伙什么地方都能去,什么事都能打听到。他们很机灵,就象针尖一样,无缝不入。”
福尔摩斯拿起他的烟斗,塞上一撮烟丝,点上说:“所以我认为凶手有假扮成女人。就像一个贩鱼的女人一样,人们在凌晨不太会去注意一个穿着血迹斑斑的皮革围裙的中年妇女的。”他抽着他的烟,继续说:“今天早上的报纸给了我新的线索。华生,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在今天晚上九点的时候到贝克街来听我的最新进展。”

福尔摩斯的到来再一次勾引起我对冒险的回忆,回想起住在贝克街时的日子,我就又一次兴奋了起来。此时此刻我想跟在我那挚友的身边,详细的记录下他的对整个案件的调查,然后把它再介绍给各位。不过对于开膛手这系列案子,我已经错过了前面的部分,所以现在我必须首先去了解他们。
我以肩胛骨疼痛为理由请来我的邻居安斯特鲁瑟医生帮我代管今天的业务,然后又找出这几个月来所有有关东区谋杀案的报道,温故知新。
第一个受害者,玛纱·塔伯拉姆,年纪大约在45岁左右。她的尸体在8月7号的凌晨被人发现在乔治场最东端公寓的一楼平台上,身上共计三十九处刀伤,胸腹部是最主要的目标。
然后,在八月三十一日早上三点四十分,两个马车夫科洛斯和保罗在巴克斯路街对面的马厩门口看到了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女尸。据调查得知死者的名字叫做玛丽·安妮·尼科尔斯,又名波莉·尼科尔斯,45岁,生过五个孩子。她浑身伤痕累累,颈部、脸部、腹部伤口明显,其中颈部的环形伤口据苏格兰场的法医鉴定,为致命伤。凶器是又长又薄的利刃。
在紧接过后的一个星期,九月八号的早晨六点,车夫约翰·戴维斯发现了这系列命案的第三具尸体。死者安妮·查普曼同样是一个中年的妓女,四十七岁。与前面两案相同的,死者的致命伤在颈部,同时腹部、脸部也有大量的伤口。
最后的,或者说是离我们的案子发生在了昨天晚上。在距离不足一千码的伯纳大街和彻契路上,分别有人发现了两具女尸。不过可惜的是,这两具女尸的其他情况报上没有登出。显然苏格兰场到记者发稿时连死者的身份都还没有确认呢。
我把报纸中有关连续谋杀案的地方像福尔摩斯一般裁剪了下来,将它们摆放在一起。又我点上我的纸烟,坐在靠背椅上。我尝试着福尔摩斯的方法,想从这系列案子中找出些线索。
首先,案子的受害者都是四十出头的妓女,婚姻不幸,单身,醺酒,生活在极端贫困的境地中。其次,死者都是在凌晨时分被人发现倒毙在街头,身上有严重的伤口,肚子都有被凶手在死后切开。
福尔摩斯早上对我说:凶手应该是个化妆成妇女的男人。根据第二点我还认为这个凶手很可能是一个医生,不然的话他是不会这么精通于解剖的。但是一个医生为什么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谋杀妓女呢。是出于某种怨恨,还是因为其他的理由呢。我觉得我还是没有掌握我朋友的方法。福尔摩斯面对和我相同的资料,已经开始了他卓有成效的追查。而我却是完全地没有头绪,福尔摩斯这个时候会在干什么呢?
起居室一角的咖啡色胡桃木大钟发出咚咚咚咚的沉闷声音,梅丽推开门,挂着迷人的微笑对我宣布吃午饭了。
铺着海蓝色桌布的餐桌上,热气腾腾的炖牛肉刺激着我的食道。我帮妻子拉出一把椅子,然后坐在她的对面。新婚的快乐和浪漫至今维持在我们两人之间,使我感到非常的舒心。
“约翰。”梅丽问我说,“今天一早上有什么收获呢?有没有帮福尔摩斯先生找到什么线索啊?”
我摇摇头。对梅丽说了我刚才在书房里面得出的一些肤浅结论,但是这些结论只不过是对福尔摩斯所提示的总结。我相信我现在所得出的线索,福尔摩斯早已知道了,而且用他的演绎法对它们进行了进一步的分析,调查。而他所知道的,我却不知道,即使我穷尽我的智慧,我也得不出我那位朋友现在那精确复杂的脑子里所想的东西。
“约翰,但是我认为你也有比福尔摩斯先生更方便的有利条件。”
“哦,是什么呢?梅丽。”
“如果真如你们所怀疑的这个杀人恶魔是个医生的话,作医生的你不是更容易在你的同行中找到线索吗?”
“天哪!!”我叫起来,梅丽一语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我为自己能娶到这么聪明、温柔的女人而自豪。“说的对极了。嗯,我这就去俱乐部看看。我希望在晚上前往贝克街之前,能够得到有价值的资料。”

皇家医学俱乐部,是我的好朋友斯坦福介绍我加入的。它是一个会聚了全英国最知名的、权威的医学专家的地方。我作为一个在医疗事务上刚刚有所起色的普通医生,在这里简直是微不足道。但是这里有个好处是,俱乐部的会员决不会因为行业和身份的差异而对人厚此薄彼。我即使渺小,也有好朋友。当然这种朋友与我和福尔摩斯之间的关系是不一样的。
可能是中午下了雨的缘故,俱乐部大厅的壁炉边坐着两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我认识的卡文特·柯恩博士,他是个五十岁出头的男子,灰白色的头发服帖地贴在他那长脸两边。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夹鼻镜,看上去一派大学士的风度,事实上柯恩博士对于人体解剖学充满造诣。
“华生医生,真没想到你今天会到俱乐部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吧。”他礼貌地向我致意,又将身边的另两位绅士介绍了给我、
那位坐在沙发上端详着我的年长男子是位爵士,名叫威廉·葛尔,皇家医生。另一位较年轻的叫哈利·安德森,看上去像是葛尔爵士的助手,长相卓越不凡,风度翩翩。两位年纪有段距离的绅士同样充满友好地向我问候,又请我坐在他们的面前。
“柯恩博士,我们大概有两个月没见了。进来您的研究可好啊?”
“我最近正在和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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