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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鬼洞妖棺-第33章

小说: 鬼洞妖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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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可是最后,他的这双脚还是被人挖了出来,丢弃在了这里,建成了一座尸山。不过这些字迹被泥土覆盖了,没有被人发现。”

    我兴致勃勃地想要听佟香玉还会讲些什么,但她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往下说了,脸色一片凝重。我忙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最后几行字说了三个重要的秘密:来到这里的民工不会等死,他和一个兄弟一起挖了一条密道,这条密道可以通到外面去,他的兄弟在他的掩护下逃了出去。可是他自己为了记录这里的真实情况,后来被人发现了,就留在了这里。”

    二叔忙问:“这上面有没有说,写这个的人叫什么名字?还有他的兄弟叫什么名字?他不会做了好事,还不留下姓名吧?”

    佟香玉说:“这个人姓金,叫金友良,跑出去的那个人是他的哥哥,叫金玉堂。”二叔听完后,脸色顿时煞白,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佟香玉问:“二叔,你怎么回事?”

    二叔把目光投向我,又看了佟香玉一眼,说:“没事,这两个人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记得爷爷给过我一个族谱,我的老祖宗就是这位逃出去的金玉堂,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怎么这个人也叫金玉堂?姓金的人是非常少的,而且,我从爷爷口中听说过这个金友良和金玉堂的故事,跟佟香玉说得差不多,这么多巧合在一起,我确信,这就是我们的老祖宗。

 第59章 另外两个秘密

    我如梦初醒,难怪二叔刚才是那副表情,他注意到我的身份是陈少爷,如果在这里认祖归宗,势必会引起佟香玉和张老的怀疑。

    我曾记得爷爷对我说过,我们家祖上遗传有一个特点,在我们后脑勺的中间部分,有一个小小的突起,我和二叔都有。我走到骷髅旁边,翻过来一看,他的后脑勺上中间位置也有一个小突起。我顿时如雷灌顶,双腿酸软,差点就要跪倒在地,这更加剧了他就是祖先的事实。

    这些尸骨在没有完全腐烂时,肯定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在这些尸骨堆中生存下来的。

    我和二叔几乎同时一下子跪倒在地,对着他拜了几拜,见到自己的祖先不拜,那真是说不过去了。

    张老有点费解:“你们这是做什么?这里尸骨这么多,你们怎么唯独要拜这具?”

    我隐瞒了他是我祖先的事实,说:“我不仅要拜,还要把他好好安葬,他的精神令人鼓舞,要不是他,我们也无法得到这么多的有用信息。你们两个还站着干什么,一起来拜啊。”我抹了一把眼泪,装腔作势地说,“他的精神真是太令人感动了,都可以评选民国十大感动人物了。”

    佟香玉和张老相互看了一眼,连连点头道:“这位陈兄弟说的对,是应该这样。”

    他们俩都拜了起来,我心说,让你们拜我祖先,也是应该的。我说不能让他的尸骨留在这里,要和他一起出去,找个风水好一点的地方,把他安葬。张老摇了摇头:“你真糊涂,他本来是属于这里,我估计这里的东西都不能见到外面的风和太阳,否则会立即灰飞烟灭,毕竟这里的东西离我们现在的时代太远了。”

    又拜了三拜,我一抬头,忽然看到他脸上坚毅的表情,突然变得缓和下来,就好像绷紧的弹簧逐渐变得柔和起来一样。他的眼窝突然往下一沉,合在一起,上下眼窝合在一起,我还是头次见到。

    二叔从地上站起来,问佟香玉:“对了,你刚才说,里面写有三个秘密,一个是他发现了一个通道,上面有没有说这个通道是在哪里?”

    佟香玉摇了摇头:“上面没有说通道在哪里。”

    二叔又问:“那第二个秘密呢!”

    佟香玉叹了口气:“第二个秘密就是长生不老药,可是上面依然没有记载长生不老药放在哪里。”

    这有点吊人胃口了,我心说,祖先啊祖先,你怎么不直接说啊,还这么故弄悬殊,但仔细一想,在当时的环境下,有些事情不可明目张胆地来。我问:“那第三个秘密呢?”

    佟香玉说:“第三个秘密,那就是关于金家的诅咒,有一条破解这个诅咒的方法。不过所有的这一切,都只写到了这里,没有了下文。”

    二叔看了老祖宗一眼,心里嘀咕道:“我的老祖宗唉,你做事怎么这么虎头蛇尾,这么重要的信息,你竟然只写了一半,太不敬业了。”

    金家的诅咒?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我们家族一直都很平安,从来没有人跟我们提起过,这是为什么?红姑娘说,她们家族也是被下了诅咒,可是她知道诅咒是什么?如果说我们也被下了诅咒,怎么会一片空白?难道说,我们也不能生育?可是我身体很好,我也是被我爸爸生下来的啊。要说这眼前的佟香玉和我成亲,我立马就能跟她造出一个小人来。

    我们家没有出过什么大事啊?对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或者说,我想起了一个罐子,对了,一年前的那个多事之秋,我全想起来了,如果把这事情与诅咒联系起来,我觉得就蹊跷了。

    那是1926年夏天,长沙西边的一个小山村,连续三个月滴雨未落,持续的烈日炎炎烤得这片大地毫无生气。河床大部分都干涸了,只有很深的缝隙里面还残存有一点积水。一天中午,我提着水桶去打水,看见一个人蹲在一块枯草坪上,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像个雕像一般。天气这么热,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背衫,把整个身体裹得严严实实,背衫后面裂开一条口子,露出一个蝴蝶纹身来。

    我拍一下他的肩膀,他身体猛一颤抖,扭过头来看着我。这个姿势看着非常怪异,正常人的脑袋向后扭过来时,身体会不自觉地朝扭动的方向旋转一小段距离,他可倒好,身躯一动不动,只有脑袋在动,像个坏掉了的木偶。

    他那张脸如同枯树皮,两行浑浊的液体从眼角处流下来,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或是其它的什么东西,整张面孔看上去像是在风雨中浸泡了很久发了霉的烂木头。

    我看不清楚他是什么表情,是惊愕还是害怕?是欢喜还是忧伤?我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他眼角布满皱纹,就像泥人被使劲捏了一下,无法复原,一直挤在那里。我惊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咧了咧嘴,猛然站起来,佝偻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面容像个老人,满目仓夷,极尽沧桑,可是他的身体又像个年轻人。我低头一看,枯草皮上有一个小坑,里面有一只铁盒子,没有锁头,没有扣合的地方,也没有看到任何缝隙,拿在手里一掂量,重量比实心的铁块轻多了,上面刻着一些花纹,都是些虫鱼鸟兽,雕刻精美,美轮美奂。

    这个村子叫马尾村,村子里有四五十户人家,屋舍都是用木头搭建而成,大门朝南,阳光充足。马尾村周边环绕着的是骆驼山,远远看去,这些山峰犹如驼峰,连绵不绝,骆驼山因此得名。

    我从小就和二叔二婶生活在一起,爷爷金算盘独自一人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木屋内,小木屋在骆驼山脚下,离我们有点距离,门是朝北开着的。

    除夕之夜,我们请爷爷过来吃年夜饭,大家围坐在桌子边上,有说有笑,只有爷爷一个人吃着碗里的菜,沉默不言,时不时喉咙发出几声闷哼,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但一看他的脸,像个雕塑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第60章 尸虫

    他里面穿着一件棉袄,外面再套上一件宽松的黑色大衣,整个人胖嘟嘟的,里面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吃完年夜饭,爷爷起身就走了。此时,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借着雪地的反光,我看见他那件宽大的外套,觉得有点熟悉,看他走路的姿态,是佝偻着向前走的,我想起了今年夏天在河边看到的那个人。正月里的几天,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我却没有看到爷爷,他还是老样子,躲在小木屋里,闭门不出。

    到了元宵佳节,我去叫爷爷过来吃汤圆。来到小木屋附近,周围树木光秃秃的,小木屋镶嵌在其中,看上去有点像几条巨蟒把这个小木屋盘绕了起来。

    这里几乎常年不见阳光,即便到了冬天,湿气也很重。来到小木屋前面,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一股异样的味道扑面而来,又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如果真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那是一种“死人”的味道。

    房间里没有点灯,我喊了一声爷爷,接着在桌子乱摸,摸到了一根蜡烛和一盒火柴,刚抽出火柴,就听见爷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先不要点灯。”

    我没多想,言听计从。爷爷坐在床头,身上依然穿着那件宽松的黑色外套,朦胧的月光从窗户纸穿透进来,地面上出现了一层惨白色。

    爷爷的轮廓是黑色的,脸色却出奇的白,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嘴唇却是黑洞洞的。他还没有开口说话,我就感到了一阵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的寒冷。他的衣服有股潮气,像是阴雨天里久晒未干。

    我的脸碰到他的外套,一种粘乎乎的东西沾到我的脸上,顿时就闻到一股腥味,一摸,原来是血。

    我心里咯噔一声,爷爷什么时候受伤了?周围跑过来很多蚊子,围绕在爷爷旁边,停在血上。这是冬天的蚊子,比夏天的蚊子大,十分罕见,要是它们没有闻到什么气味,就不会出来。这种蚊子通体发白,一对眼睛鼓鼓的,往前突兀出来,像是即将爆裂开来,缺点是动作很迟钝。我用手指一捏,就把它们捏住了,稍微一用力,一股浓血就从蚊子身上流了出来。

    爷爷体会到我的窘迫,让我把蜡烛点燃。

    爷爷跟我说,这不是一般的蚊虫,这是尸虫,喜欢聚集在死人身上。我觉得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这屋子里哪有死人?我刚一抬头,看到爷爷那张脸,惨白的脸上有两个大窟窿,黑漆漆的看不分明,嘴角裂得老大,牙齿露在外面,脓血从里面流淌出来。

    我看得惊呆了,几欲逃走,却看到让我更吃惊的一幕,整个人呆若木鸡,立在当场。只见爷爷的双手慢慢爬上他的脸,两只手指头插进他的眼窝里,大拇指放进嘴里,血液顺着手指流下来。他双手一用力,往外一抠,将那整张脸扯了下来。

    爷爷手里拿着的,不是一张脸皮,而是一块面具。爷爷把面具递给我,叫我放到一边的木桌上,我拿在手里,觉得怪怪的,我以为这种粘液只是一种涂料或者染料什么的,但放在鼻尖一闻,还真是血。

    我回过头,看了看爷爷,他脸上苍白,在这样的大冬天,几滴汗水顺着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流了下来,实属罕见。他微闭双眼,抬了抬手,那手好像有万般重量,竟然没有抬起来,只是动了动嘴角,轻声跟我说了句:“小金子,是时候了,该来的还是会来,谁也逃不掉。”

    我给爷爷包扎伤口,扯开他的衣服,爷爷的身体上长满了各种烂疮,在他背后,我看到了一个蝴蝶结纹身。这时,门开了,一道光线从射进来,让我睁不开眼,只听见二叔的声音说:“爹,你怎么了?我带你去看大夫。”爷爷对我说:“小金子,你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和你二叔交代一下!”

    我来到小木屋外面,看见二婶站在那里,一直在等二叔出来,过了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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