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妖守则-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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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你有没有给蛇用的伤药?”我用她的语言,抬起了手。
伸长的爪子扣进了蛇尾巴的麟下,入肉三分,直戳进了它的皮肉。
海带头震惊之后,再次狞笑,“你找死,它会缠住你啊。”
我对着蛇轻轻笑了一下,“你如果想要自由,我就放你走;你如果以后跟我在一起,我给你起一个名字,不叫小胖子。”
这一次明显这只蛇听懂了,发出了胡撸胡撸的声音。
“好,我们比速度,我赢了,你就是我的伙伴了。”我笑笑,看着海带头明显困惑不解的表情。
“你会后悔遇到我们的。”
小胖子缠了上来,裹得很紧。
借着雨天的优势,我顺着它滑腻的躯体直接向下蹲在了地上,然后将它甩了出去,正巧它在用力挤压我,却扑了个空,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将它甩在地上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是这条蛇的第一次败北,而且输得如此难看。
黑人女人向我跪下,“它是您的了,如果您愿意,我也是您的仆人。”
“不了,我是魔鬼,而你的蛇现在是我朋友,而不是仆人。”我看着那个黑人女人,“你们负责把查理老爹的院子和内墙修饰好,然后和我的朋友他们一起出发,去公会那里报道。”
他们似乎信奉绝对的力量,因此现在我是说一不二的。
离开所有人之后,我生出一种疲倦感。
那条昏迷的蟒蛇被我扛在肩上,我带着它去了荒芜的沙漠。
脑中突然浮现出一阵幻像,一行文字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还记得那个夜晚,我们一起打电话聊到了天亮吗?
当时我已经解决了所有的工作,说看文件是骗你的,其实我在写这封信。
我打电话只想向你道歉,我已经知道你变成了你所变成的那个存在,这一切是从我雇佣你开始一步步导致的。
很抱歉,把你卷入了这个充满阴谋斗争的世界,你或许本来可以有更加简单的人生的。
………………………………
126 亚马逊森蚺
那娟秀的字迹,显然属于颜逸如。
我愣在原地没有动,回味刚刚看到的那娟秀字迹,和其中的含义。
颜逸如,难道只是为了向我道歉?
那为什么我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蟒蛇苏醒了过来,它不再攻击我,反而在我肩膀上慵懒地动了动,发出一声简短的“嘶嘶”。
我看着它,硬生生看出来一些可爱的感觉,不由的笑了,“小家伙,你开玩笑啊?真的要和我混?我可不会照顾小动物。”
真不是我吹牛,在我初高中的时候,经常有植树节地球日之类的活动,每次学校发一盆仙人掌啊多肉的,贴个名字放在教室窗台上,说要陶冶情操,锻炼小朋友们的绿色意识。
每次别人的都是茁壮成长,只有我的,萎靡不振。
不管我是否倾注心血去养,哪怕是仙人掌,也能硬生生最后缩成一坨不知道是什么的*%¥*
……
渐渐的我就有了个外号,叫杀手。
当然,杀手前面还有两个字:植物。
植物杀手,太拉风了,是不是?
任何活物,到了我手里,那就是坐等涅槃的节奏。
“哪怕你长的很胖很壮实,我也不敢拿你的生命冒险。”
不知道怎么的,我对于小动物很难痛下杀手。捂着刚刚打斗时给它的尾巴造成的伤口。“抱歉,我这个人一打起来就没什么轻重的,下手狠了点吧?”
我们一人一蛇互相依偎着,靠在一起发着呆。
我发现自己越发喜欢赌城,虽然市区里人心浮动夜夜笙歌,但城市的周边只有一片荒芜。而正因为这种荒芜,我才能找到一片内心的安宁。
那条蛇似乎有点喜欢我。它的头抵在我的手心里,有一种冰冷的触感,但让人内心很温暖。
这种温暖来自一种难以言喻的,被信赖的感受。
不打不相识这个理论,适合用于人的身上,也同样适合用于动物的身上,甚至似乎更加起效果。
它看着我,目光中少了一两分冰冷感,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吧。
沙漠的上方不像市区下着滂沱大雨,我们的头顶上方仅仅只是一片乌云,遮得住阳光,却不会太过潮湿。
如果有飞机从赌城上方经过,或许用高倍望远镜能够看见我们一人一蛇正躺在地上,估计刚好凑成一个“达”字。
“小家伙,你知道吗?几天前我刚刚来到这里,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城市,我还没兴奋够,自己就变成了陌生的物种。”
我把无人可讲的话语,全部对着这个小动物讲了。
虽然它只是一条蛇。
无论它是否能听懂,起码是个倾诉的对象。
而且我不用担心它会告诉别人,不会有别人听得懂。
毕竟它只是一条蛇。
“我以为你会怕我的,你的尾巴可是被我开了小口子啊。”我看着它的尾巴,有几分歉意。“我放你走吧?其实我只是不喜欢看你被那个海带头控制着。”
那只蛇又一次嘶嘶的叫着,甚至用冰凉的信子舔了我的手背。
那一刻我只觉得它和寻常的小猫小狗没有区别,除了它的外形没有那么可爱,不是毛茸茸的,也不会汪汪叫或者喵呜喵呜叫。
它有的只是冰冷的皮,似笑非笑的脸。
但是它现在却比任何人都和我亲密,尽管我刚刚才伤害过它。
“小家伙,你真是不可思议,我刚刚伤害过你,你却可以这样在我怀里呆着,”我抱着它躺在没有人的沙漠里,惬意的闭上了眼睛,“而我的朋友们,就算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他们也会怕我,明明我还是我。”
我突然在想,如果颜逸如知道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呢?
那条蟒蛇又用头蹭了蹭我,居然真的是会安慰人的。
“如果你跟我混的话,不如……我给你起个名字吧?那个海带头有没有给你起名字。”我觉得和一条蛇讲话看上去怪怪的,不过它显然听懂了。
小东西在沙漠里把尾巴抖动的弯弯曲曲的,像是刚从水里撩出来的海带,看起来别样的喜感,我被彻底逗笑了。
“噗,你也觉得她的头发像海带?”
“嘶——”
德古拉的声音带着两分惊讶,“你给自己弄了个森蚺?孩子你真是让我感到惊喜。”
我一听到德古拉的声音马上坐了起来,没什么好气,“你来的真及时!我刚刚差点就要吃人了。如果我被人发现了,你就不用担心围剿了!他们直接先把我给办了!”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这样揣度德古拉的心思,一是本能的觉得信任他,二是因为他的实力要团灭其他人实在是足够了。
第三,他是个很无聊的人,一定会留着“反应有趣”的我供他娱乐的。
我突然坐起来的动作大概吓到了这条蛇,它整个身子像是扬起的鞭子,波浪一般拍打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然后开始盘成一团往我身上挤。
就好像是受了惊的猫狗小孩子喜欢往家长或者主人的怀里钻一样。
只不过它八米长的身体,又粗又壮。盘上来一半大概就已经有五十来斤了,我吸了一口气,“小家伙,你该减肥了。”
“它可不胖,孩子,这是亚马逊森蚺,你知道这个品种里,它这样的大小都不算是大了。”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条蛇,“你说它这个体积了都还有的长?”
那条森蚺不满地看了看我,吐了吐信子以示扬威。随即我抬手摸了摸它的头,它又直接一头栽到了我大腿上,各种犯懒耍赖。
德古拉并没有讲什么,他只是笑笑,“你以后就知道了。不过既然她跟了你,你应该给她起个名字。”
“她?”我已经习惯了德古拉的语法,他对人类常用它来代称,但对于动物,他一律区分性别,用他她代称。
“对,这是一个年轻女孩子,她和那个人类应该是缔结了契约,被召唤请去了,但是现在她输给了你,并且更喜欢你,就会单方面归顺于你。我应该恭喜你,蛇是这世界上最忠诚的动物之一,尽管没有狗的外表。”
我看着四处游动的那条森蚺时不时把自己团成一个螺旋,明明就是个胖鼓鼓的小团团,“要不,就叫包子吧,花卷也行。”
“……”德古拉沉默了很久,“她挑错了朋友,你确定要给她起这么庸俗的名字吗?”
“花卷!哥哥这儿来!”我对着已经浪到二十几米开外的森蚺叫了一声,拍了拍大腿。
天地作证,它,不,她居然会飞奔。一条八米长的抛物线完美落在我膝头,这条森蚺围着我缠了好几圈,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
能够想见德古拉单手捂脸不忍直视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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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阿米伽
看着把头放在我怀里蹭啊蹭的花卷,我突然有点忧伤,“我什么时候能好好控制自己?今天那几个黑人也不知道看出什么没有?你知道我其实是落跑吗?”
德古拉轻蔑的笑了笑,“就算你变成了人,还是忍不住保留了猪的思想。”
之后他不再讲话,专心观察起花卷来,一会儿称赞她骨骼清奇一会儿称赞她是一条漂亮的森蚺。
男人的甜言蜜语对女性一直有效。
尤其是当男人是像德古拉这样的英俊潇洒的大佬,就算女性是一条蛇也会被忽悠过去的。
我义愤填膺望天,在外人看起来,就像是自言自语。“你连一条蛇都不放过,会遭天谴的。”
德古拉淡漠笑笑,“我本来就是被诅咒的生命,天谴是什么?我会惧怕?”
他这两句话里突然隐约有了愤世嫉俗的味道,充满了压抑与愤恨。
逼人的压迫感使我有一瞬觉得讲不出话,花卷也缩在我怀里,孩子一样发抖。
过了一会儿,德古拉冷静下来,又和平时一样,恢复了那温文尔雅又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围剿行动就快开始了,你应该去参加了。我很久没有玩过游戏了,希望这一次能有同样愉快的体验。”
“你就那么希望被围殴吗?”我放开花卷,站起身,低头看了看正在闪着红灯的项链,大概就是在召唤所有人集合吧。
“哦,该死的,我的手机忘在酒馆了。”
德古拉的声音不再响彻耳边,花卷拍打着砂石地面,等着我的指令。
“我不想就这样一直带着你,小东西,你找个树枝或者什么地方,先把尾巴上的伤养好。”我摸了摸它的头,看着花卷不情愿的转身,随即一头扎进一望无际的黄沙里,失去了踪迹。
我只身回到小酒馆,拿上手机,换了一套衣服,毕竟只穿一条四角裤满城晃悠实在太扎眼了。
展一笑他们已经没了踪影,黄珊珊留在了酒店里,说他们是去了赌场酒店集合,地址正是之前我们发任务牌的地址。
“平凡,你有没有受伤?那个女人说你驯服了印第安古神,所以要信奉你作为主人,大笑解释了半天他们也不信。你看,老爹的院子都重新上过漆了。”
查理老爹瞪着我,“砸坏我酒桶的混蛋小子!”
我赶到酒店时,侍者正要关门,看见我,礼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