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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纸人魂-第5章

小说: 纸人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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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大舅从编织袋内取出了一串铃铛,放在了桌子上,并没有放入棺材内,我忍不住朝铃铛望去,青铜铃铛已经生满铜锈,当初是放在了外公嘴里的。

    钉上了棺材盖,我的心才放了下来。

    不过在天黑之前,必须要将外公的灵柩迁入新坟内,冠军哥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套丧葬用品,放在了大舅的三轮车上。

    按照习惯,迁坟先放鞭炮,但不宜大张旗鼓。

    我们全都披麻带孝,只有老泥瓦匠例外,他骑着冠军哥的大摩托在前开路,而且居然能够一边骑车一边从挎兜里抓出纸钱抛洒。

    我和振民哥需要扶住棺材,不至于在颠簸的山道上惊扰了死者。

    三轮车在山道上停下,大舅让我先去新坟那里察看,他们开始往下卸棺材。

    墓穴洞口敞开,不过旁边却多了一个人,我忙向此人望去,只见这是一个瘦高的老道士,身披灰褐色的八卦道袍,留着一撮山羊胡,一对小眼睛格外有神,一挥手里的拂尘,嘴里道:“此穴乃风水宝地,可化一切冤魂厉鬼。死者葬于此,子孙多享福。”

    我只在电视跟电影中见过道士,这是头一次见到真道士,有些好奇。

    老道士见了我,便询问:“死者是你什么人啊?”

    我如实回答:“是我外公,您怎么称呼?”

    老道士捋着山羊胡,回答:“贫道只不过是一游方道人,你外公对你并不好,但你外婆却对你很好,只可惜她也快要去跟你外公相会了。”

    我听后就有些生气,这不是在咒我外婆吗?便不再理睬他,这个道士也不以为然,丢下一句“棺材乃是世间宝,三长两短不可少,头顶福字枕游梦,脚踏长寿与天高。无论生前恶与好,死后委身·······”

    话还未说完,这个道士就飘然而去,往柿树沟里走下。

    我看到墓穴安然无恙,便返回三轮车处,扶着麻绳,在前引路,大舅他们四人抬着棺材,这口棺材也不重,至多二百斤,他们纯粹是用肩膀扛,到墓穴入口,就需要屈膝进入。

    墓室内空间不大,但放两具棺材足够。

    他们将外公的灵柩放入了墓室内,便出来抽烟歇息,老泥瓦匠命我从纸箱内取出祭品,燃放鞭炮,然后家属磕头,就开始往墓穴里填土。

    这都是力气活,我只是拿着铁锹铲土,就累的够呛,坟头起来后,大舅拉着我再次向外公的坟磕头,天又快黑了,振民哥驾车,我们往会盟镇赶去。

    晚饭我没吃多少,仍然去向外婆喂饭,今天她没对我说多少话,只是对我说:“老宅里还有一些废弃的物品,你看中就拿去吧,不然就会被你大舅当废品卖掉,可惜了!”

    我随口答应了,外婆喝了一碗汤,吃了一块馍,就继续入睡。

    我洗过脚后,躺在表弟床上,暗自庆幸不用守着棺材入睡。外公过世时,我妈带着我守灵,看到漆黑的棺材和一屋子的纸扎品,为我幼小的心灵烙下深深的伤痕,我现在对纸扎品还有一些排斥。

    白天的那个老道士真有些奇怪,他最后念的什么我也没听全,不过我讨厌他诅咒我外婆,但喜欢他说我外公葬在那里,子孙就有福享了。

    一觉醒来后,用过早饭,大舅便把老宅的钥匙给了我,解释:“你舅我说话算话,你看中什么就拿走,不然我会把它们当废品处理。”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振民哥却道:“你尽管拿就是了,外甥到舅家里还客气什么!”

    外婆的老宅不在镇上,而是在镇外白崖岭的山坡上,现在那里已经没有人住了。振民哥骑着摩托车载着我一起去。

    破败的房屋在秋风中显的格外萧杀,两扇榆木门摇摇欲坠,一把三环锁也生了绣,不过振民哥往锁孔内滴入了一些汽油,锁被打开。

    院子里也生满了蒿草,老苹果树已经枯死,厢房破败,里面放置的都是不用的农具,堂屋更加破败,里面堆满了瓦缸,老板葙,旧洗脸盆架子,还有一架衣柜,上面的水银镜子布满了灰尘。

    当我擦净了上面的灰尘,露出了一个年轻的我。

    镜子里的我眼窝发黑,可能是劳累熬夜的原因吧。衣柜内塞满了破旧的衣服,振民哥把所有的衣服都拽了出来,我见到了外公和外婆的结婚证,这是新中国刚刚成立时补发的第一批结婚证。

    结婚证上并没有外公和外婆的照片,只有名字,我现在才知道我外公叫薛长松,那他大哥应该叫薛长青,我外婆叫高三娘。

    外公可能只有兄弟俩,但外婆家人丁兴旺,我有好几个舅爷,有一个已经去了省城,但从没有跟我父母联系过。

    在衣柜底部有一只陈旧发黄的平安符,样式很土,绣成了元宝模样,振民哥很喜欢,就拿去了。我在板葙底部发现了一个香囊,就是端午节缝制的香囊,里面的艾草早就腐朽了,不过里面的雄黄还有一丝香气,我收着。

    在破旧的碗橱内,我还见到了半个白瓷碗,上面是老款,“汝窑”,“明成化”的字样还在。

    如果这只瓷碗是完整的,应该算是古董,可惜破了,一分钱不值。

    在正堂屋檐下的土墙上,我看到了一把生锈的破刀,这应该就是外公从洛宁刀客手里捡到的快刀了,不过跟振民哥的砍柴刀比起来,简直不堪入目。

    一座破落的宅院,里面的全都是废物,我和振民哥挑了一上午,也没挑出几样完好的东西,就放弃了。

    中午还回镇上大舅家吃饭,我把外公的结婚证还给了大舅,他对此不屑一顾。

    用过午饭,我就乘客车直接返回洛阳市,换乘公交车回到住处,洗了衣服,翌日继续上班。

    闵大夫见到我回来,有些惊讶,护士小唐也疑问:“你有几天没睡觉了,眼圈都发黑了!”

    我忙随口应了,她略施淡妆,看起来很清秀,只比我大两三岁,却已经订婚了。

    下班后,我打算再去看老马一眼,便来到住院部,乘电梯到了骨科病房,师姐黄霏也准备下班,已经换好了米黄色的呢子大衣,跨上了包,见我到来,就惊讶:“你是来请我吃饭吗?”

    我现在口袋有了钱,心里也不虚了,便道:“只要不影响师姐跟你男朋友的关系,我可以请师姐吃饭。”

    黄霏回应:“怎么会呢?今天你请我,下次我让男朋友请你,还有你女朋友一起!”

 第八章 共进晚餐

    有句俗语叫:饱暖思人(yin)语(yu)。

    人只有先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如果还有富余的食物,才能寻找另一半;如果连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怎么承担起照顾另一半的责任呢?

    我开了工资,不过也只能养活自己,可见到了美女师姐黄霏,就有忍不住想要请她吃饭的冲动,只是单纯的请她吃饭,不敢有其他奢求。

    师姐的回应已经明示,她跟我只能停留在师姐弟的友情上,不能升级。

    不过我很高兴,她见我穿着便装,就直接询问:“我们去哪里吃饭啊?”

    我还没有准备,师姐就替我作主,“我们就到老洛阳面馆吧!那里的滋补烩面很不错,你眼窝发黑,是不是熬夜太厉害了?”

    “难道我真的熬夜很厉害吗?”我自己都有些疑惑,这几天明明没有熬夜啊?

    我随口答应了,但并没有忘了我来骨科病房的真实目的,就询问:“上次305房的那个病人怎么样了?”

    黄霏已经往电梯口走去,听到我的询问,便顺口回答:“上午在办出院手续,下午就要出院了,可惜他再也不能开车了!”

    “怎么这么巧?”师姐已经有些不耐烦,疑问:“你不是专程来请我吃饭的?干嘛对这个病人如此关心?”

    我忙解释:“没有啊,我也就是顺口问下!”

    黄霏在前带路,我们俩进入了电梯内,按下了一楼键,正在等电梯运作时,电梯门再次打开,一个穿着皮夹克的胖子拎着暖瓶挤了进来,正是老马的儿子。

    他见到了我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向我打了招呼。

    我顺口回应,师姐便向他道:“刚刚我这个学弟还询问你父亲的情况呢?”

    老马的儿子忙谢了我,介绍:“幸好有你们及时抢救我爸,否则他的命就没了,他以后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黄霏就向我询问:“听说你请了几天假,回家相亲去了吗?”

    我有些窘迫,忙辩驳:“不是,我请假是为我外公迁坟去了,他家距邙岭野狐沟不远,那里还真是个风水宝地。”

    老马的儿子听后暗吃一惊,也随声附和。

    因为我租房住的地方距医院不远,所以我是徒步上下班的,但老洛阳面馆在哪里?我不清楚,出了病房楼,一股寒风吹来,我打了个寒颤,师姐也裹紧了呢子大衣,我跟在她身后,对她的身材看的更清楚。

    不过我还是喜欢穿运动套装,梳着马尾辫晨跑的师姐。

    现在师姐的长发依然飘飘,只不过做了离子烫,很直很顺滑。

    我怕急诊科的同事见到我跟师姐在一起误会,便故意放慢了脚步。

    师姐在医院门口停下,伸手招揽出租车,我跟上后,就询问:“师姐,今天你男朋友没来接你吗?”

    黄霏从包里取出一只白色的面口罩,戴了上,回答:“他今晚加班,还有我也是租房住,没跟他住一起!”

    我多么希望出租车不要来,至少也来晚一些,这样我就能跟师姐多呆一会。

    可惜城里的出租车实在太多,另外还有无数接送病人的“黑的”对我们也虎视眈眈,但都被师姐拒绝了。

    一辆“吉利”出租车在我们身前停下,师姐熟练的拉开后门,进入,我忙也跟了进去,在她身边坐下,不过这样会让人误会我不想掏车钱。

    “老洛阳面馆!”师姐报了地名,我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坐好,内心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这可是我第一次跟女孩一起挤出租车,一起吃饭。

    出租车迅速的往前驶去,绕过平常我下班走的那条街,进入了主干道,再往前就是雨水街,车在面馆前停下。

    我忙询问车资,师姐已经取出了五元钱递给了司机。

    这个时候天还没有黑,所以面馆内食客不多,看店面,饭菜应该不会很贵。

    店内也就五六张桌子,一股油烟味扑鼻而来。服务生穿着陈旧的红褐色工装,向我们询问“几位?”

    师姐回答:“就我们俩,先找位子坐下。”

    空位很多,我们拣了靠里面的位子对面而坐,面对服务生递来的菜单,师姐根本不看,摘下了口罩,点道:“两碗烩面,一大一小,再来两瓶啤酒,要洛阳宫的。”

    服务生应了,便转身离去。

    我就向师姐询问:“这个季节喝啤酒不冷吗?”

    师姐从包内取出了一面镜子,正在补妆,随口回答:“两瓶都是你的,先吃饭,再喝酒,就不冷了,我听说你是九五届最后的几个单身。”

    我不知道师姐这时在夸我还是在讽刺我,忙辩驳:“我觉得男人先立业,再成家比较好。”

    服务生为我们倒了两杯热水端来,师姐放下了镜子,双手握着玻璃杯取暖。

    师姐是信阳人,算是南方了,那里的云雾滋润出毛尖香茗,也养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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