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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锦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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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片刻,屋外又果然没有了嘈杂声。
  孟云卿边是同情,边是庆幸,庆幸方才没有被“鬼畜”这般撵出去,倒是后怕得很。
  虽有这段小插曲,好在有人饮茶的兴致还没有被磨灭。
  隽永过后,再饮了三杯,才弃了水。
  “云州紫方如何煮?”他又抛问题。
  云州紫方?孟云卿迟疑,又是难得的好茶,难不成他也带在身上?
  段岩果然又翻出了一罐来。
  孟云卿哭笑不得。
  “云州紫方考量的是火候,火候为其一;若是年长者饮用,适量加入桔皮,可化痰止咳。还可……”
  话音未落,有人打断:“煮年长者用的。”
  孟云卿从善如流。
  ……
  一来二去,茶煮了不下四五回。她煮茶,他看得认真也听得认真,不觉临近黄昏。
  这场雨总算是停了。
  再过不久,又有官府的人来报信,说是塌方已经疏通,可以通过。只是地势险峻,若要通过则要尽早,莫到晚上看不清路,怕生意外。
  孟云卿顺势起身辞别。
  他倒也没有留她,孟云卿心中舒了口气。
  ……
  回到孟府已是亥时一刻,大雨中折腾了半日,一身疲惫。想到事情已经托付给冯叔叔,心中才踏实了许多。
  至于唯一的曲折,就是茶铺那只“鬼畜”了,这类人果然还是不招惹的好。
  十日后,冯叔叔便带了地契前来。
  购置田产和地契的琐事诸多,先要选地,再签订契约,还要找人打理,绝非易事。
  十日已经非常快了。
  田产和铺子的地契握在手中,孟云卿福了福身:“谢过冯叔叔。”
  这些首饰能换多少银子,她心中清楚。
  冯叔叔填了不少钱,却不同她提起。
  “收好,别弄丢了。”冯阔一语带过,孟云卿也不点破。
  踱步到苑中,娉婷在槐树下置了茶盏等二人。娘亲三月初七下葬,十余日过去,已是春暖花开,孟云卿有些错愕。
  “云卿,刘氏前日里同我提起,她想代为照顾你,你如何想?”


第005章 挑明
  孟云卿淡淡垂眸,修长的羽睫倾覆,还未长开的脸蛋上挂着些许婴儿肥,青涩稚嫩:“大伯娘家中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早年丧夫,一个人照顾三个儿女已是不易,云卿不想给她添麻烦。”
  冯阔顿了顿,缓缓放下茶盏,打量她:“你一向同刘氏亲厚,这些日子也一直是刘氏在照顾你,日后同她一处也算有个照应。”
  孟云卿莞尔,不紧不慢道:“冯叔叔,娘亲才过世,我想在这里多陪陪她。虽然爹娘都不在,至少这里还有一个孟府,是家。冯叔叔帮忙置了了田产和铺子,云卿生活无忧。”
  冯阔是怕她吃苦头,才会想起刘氏。
  “若是拿定了主意,就再找个靠谱些的婆子。你年纪尚小,府里府外拿捏不住,我再从家中寻几个可信的管事和小斯来孟府帮衬。”
  孟云卿咬了咬唇,起身微微福了福:“冯叔叔的照顾,云卿无以为报。”
  “你爹娘都不在,我若是安排不好,日后如何有颜面去见他们?”
  孟云卿便不再提。
  临到晌午,屋外又开始飘雨,冯阔不让她送,就由娉婷代劳。
  雨声叮咚敲打在窗前,孟云卿便恍然想起前一世里,自宋景城入京,有多少个日子,她都是这般在家中看着雨滴打发时间,无聊度日的。
  重生不过十余日,却又好似前世一般。
  待得屋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收起思绪。
  娉婷不会如此冒失,冯叔叔前脚才离,有人后脚便来了孟府,是一刻都多待不住。
  孟云卿伸手拎了茶壶,缓缓倒入杯中。
  恰巧刘氏进屋,她既不起身见礼,也不开口问候,甚至都不抬眸看她。
  刘氏脸色有些挂不住。
  这些日子,这个小妮子像换了心性一般,让她捉摸不透。
  好几次,她都有错觉,这小妮子看出了她的心思和用意,她只能耐着性子供奉着,只等孟家一到手。
  刘氏眸色一剜。
  等这杯茶倒好,孟云卿微微抿了一口,才悠悠然抬头看她。
  刘氏收起眼色,关切笑道:“吃茶也不叫上你大伯娘,什么时候和我生分的?”
  孟云卿浅浅笑了笑,撂下茶盏,静静看她。
  既不接话,也不让她坐,刘氏面上的笑意便有些僵硬,又一时寻不到好的台阶下。
  孟云卿抿唇,她也跟着赔笑。
  前些日子,她有意无意透露给冯阔听,她想收养孟云卿。
  孟云卿尚小,还需要人照顾,身边哪能没有做主的人,否则将来的婚事也成问题。
  冯阔毕竟是男子,不方便走得太近。这小妮子日后的婚事还得仗着自己。
  冯阔是动心的。
  她心中就也十拿九稳。
  孟云卿早前和她亲近,这回子哭晕了一场,却突然变了心性,她是有些措手不及。但冯阔都首肯了,冯阔又是个会权衡利弊的人。她只是隐隐有些担忧,仍觉依照孟云卿平素的性子,是不会逆着冯阔的。
  可谁想冯阔今日晌午离开,收养孟云卿的事却只字未提。
  她心中慌了,莫不是冯阔心中有了旁的人选?
  那是万万使不得的。
  她匆匆赶到孟府,又从下人口中打听到,冯阔会打发些得利的妈子和管事来孟府,刘氏那颗沉下去的心才松了半截。
  没将那丫头送出去就好!
  她还有机会。
  婆子和管事都是下人,哪怕是冯阔的人,方法得当也不会碍自己的事。
  眼下,她应当脸皮厚一些,重新博得孟云卿的信任。才失了娘亲的孩子,她多费些功夫,像最初那样,赢得她的心。
  思及此处,也不顾面上的尴尬了,自顾自搬了凳子,寻着孟云卿对面坐下。亲乎得翻了茶杯,拎起茶壶给自己匀了匀。
  茶分三口品。
  刘氏一口闷尽,仍不觉解渴。
  看了看茶壶,还是停了手,朝孟云卿叹道:“也只有弟妹那样的妙人儿,才能泡出这样味道的茶。”
  是在夸她,尽得真传,茶香四溢。
  孟云卿这才应声:“大伯娘谬赞了。”语气淡淡的,虽是敷衍,却好歹算是开了口。
  刘氏倍受鼓舞,见到成效,就顺藤摸瓜下去: “这段日子瘦了这么多,若是你娘亲见了,只怕会心疼,大伯娘去给你下厨。”
  刘氏的丈夫其实同孟家没有血缘关系。
  家道中落,却是雅致的人。
  初到珙县时,同孟家是邻居,和孟父走得近。
  后来刘氏的丈夫过世,刘氏一人照顾三个子女,生活不易。孟父便让云卿唤她一声大伯娘,时有接济。
  刘氏感恩戴德。
  后来刘氏将宅子卖了,留了些小钱过日子,带着儿女迁去了城西。每隔半月,还是会领着孩子来孟家。
  孟父孟母对刘氏没有戒心。
  刘氏厨艺很好,丈夫过世后,靠做厨娘勉强过活,日子过得清平。
  每次来,刘氏做的饭菜孟云卿都很爱吃。
  于是刘氏变着方子给孟云卿做好吃的。
  讨好孟云卿,就等于讨好了整个孟府。
  于刘氏而言,孟云卿天生好命,家中殷实富庶,有爹娘护着,终日过得是天真烂漫。
  命苦的却是自己的三个孩子!
  冬日里,还要随着她做活,冻得小脸通红。
  命运的不公,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一到孟府,她就止不住得想,这若是她自己那三个孩子的该有多好!
  她哄孟云卿欢喜,孟云卿果然就和她亲近。
  人前,她对孟云卿比对自己三个孩子都好。
  人后,她会忍不住偷偷拿走些孟家的点心水果,事后见到三个孩子欢呼雀跃,她大受鼓舞。
  后来,她开始顺些孟家的值钱的器皿,孟家也仿佛不知不觉一般。
  回家后,她便将顺来的器皿当掉。换来得钱,能给孩子们置些新衣裳,她的负罪感又减轻许多。
  再往后,她在孟母房中闲叙,看着孟母取下那对翡翠耳环放入红木的首饰盒中,忍不住咽了口水。
  孟父过世,孟母一病不起。
  看着一侧的孟云卿,刘氏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却忽然觉得机会近了。
  孟父不在了,若是孟母撒手人寰,她只要将孟云卿捏在手中,整个孟家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她觊觎的,是整个孟家的财富。
  ……
  她等了这些年,好容易才等到今时今日。
  她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弃。
  刘氏弯眸起身,她要重新博得孟云卿好感,让她尝尝小时候的味道,参杂着记忆的味道,最容易左右人的想法。
  刘氏正欲转身出屋,却听身后之人开口唤她:“大伯娘留步。”
  她果真回头。
  孟云卿也起身,缓步上前:“前几日,我请冯叔叔帮忙,将娘亲的首饰和府中值钱的物什当了,在珙县附近置了些田产和铺子。
  刘氏愣住,又听她开口: “置的都是死约,十年以内不得转让和售卖,每月靠这些田产和铺子收租,将好够府中每月的用度,只是闲钱就少了许多。”
  刘氏瞳孔一缩。
  置了死约,十年内不得转让和售卖。
  嘴唇霎时失了血色,有些失态得看着眼前十二三岁的丫头。
  她原本是计划将孟云卿带去清平。
  清平离得远,那里没有人认得孟云卿,她能冠冕堂皇夺了孟家财物。
  若是在珙县——珙县都知晓孟云卿才是孟府正紧的姑娘,哪里容得她一个没有半分沾亲的大伯娘做主。
  刘氏捏紧了手心。
  孟云卿这一句,忽然打乱了她全盘计划。
  人不怕没有希望。
  怕的是,尝了希望的滋味却又突然破灭。
  刘氏眼底忽然泛起一丝猩红。
  还是有法子的!
  只要去了清平,这些租子钱她可以代孟云卿收。等限期一过,她还是可以将这些田产和铺子卖了。
  天无绝人之路,刘氏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缓和下来。
  孟云卿已走到跟前,明眸青睐看着她,她又有瞬间错觉,这丫头似是已将她看透一般。
  她不寒而栗。
  “大伯娘日后还是少来孟府吧。大伯娘的大儿子断了腿,正躺在家中将养。大伯娘哪里不照顾他,却日日往孟府来的道理?”
  刘氏怔住,“你……你说什么?”


第006章 戳破
  刘氏怔住,“你……你说什么?”
  “大伯娘的大儿子欠了赌债,将家中的钱都赔光了不说,还欠了不少外账,才被人打断了腿。大伯娘的小儿子虽然孝顺,却受兄长牵连,终日惶惶度日。大伯娘的小女儿十五六了,还未说亲,连半分嫁妆都没有。大伯娘,可是想拿孟家去填?”
  刘氏一个激灵,“你……你……”
  孟云卿敛眸:“还请大伯娘以自己家中为重,日后少来孟府。”一字一句,清晰明了,刺得刘氏无处躲藏。
  “孟云卿,你!……”刘氏一口恶气涌上,可刚刚开了头,又止在喉间。
  她不敢同这丫头闹翻脸,断了日后修缮的机会。
  这个时候,即便心中有百般震惊和惶恐,还是要压下性子来,苦口婆心道:“云卿,大伯娘知晓,你娘亲才过世,你心中不好过。大伯娘只是想……”
  刘氏话到嘴边,却兀得噎了回去。
  对上孟云卿那双眸子,刘氏忽然意识到陈词滥调搪塞不过去,便倏然调转了话头,痛心疾首状:“是!是我的大儿子欠了赌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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