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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生之锦年-第17章

小说: 重生之锦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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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共二十一盏。”段岩还算数得清数,他一个大男人,先前捧了二十余盏画扇盒子从出云坊中出来,周遭的眼光险些没将他呕死。
  “唔,那送去吧。”段旻轩轻描淡写,段岩嘴角再次抽了抽,段旻轩敲好抬眸,“知道如何说?”
  段岩尴尬点头。
  “那去吧。”段旻轩吩咐一声,段岩只得硬着头皮带了二十余个盒子上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想死的人,又不止段岩一个。
  客栈离驿馆不远。
  管事来通报说,驿馆外有人找孟姑娘。既非沈俢颐,又不是卫同瑞和韩翕,她在凤城哪里还认识旁人?
  但管事说,对方带了一大推东西,都堆在驿馆门口……
  孟云卿只得带了娉婷去看。
  结果见到段岩便怔住。
  这人是很眼熟,应当在何处见过?继而想起珙县的茶铺,那个唤作“段岩”的侍从。
  她前脚才从出云坊溜出,段岩后脚就在驿馆门口寻他。
  是,想死的人不止段岩一个。
  还有孟云卿。


第026章 馈赠
  早知道是段岩,她就躲在驿馆内装死好了。
  眼下,只恨不得能掘地三尺。
  好在段岩也是个脸皮厚的,也顾不得一脸窘迫,巴不得赶紧交完差了事。这送礼送得跟细作似的遮遮掩掩,还不如带兵上阵来得痛快。
  “我家公子送姑娘的,请姑娘笑纳。”伸手不打笑脸人,段岩深谙其中道理。
  娉婷只觉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再加上这洋洋洒洒的二十余个盒子,都刻着“出云坊”的字迹,也委实太惹人注目了些。
  丢人……
  看得段岩自己都自惭形秽。
  孟云卿尚有一丝幻想,“阁下认错人了吧,我并不认识你家公子,也不知道你家公子是谁。”
  只见过三面而已,连他名字都不知道,说不认识也不算撒谎,孟云卿心安理得,故而脸色并不变化。
  连人都不认识,哪里收礼的道理。
  况且还是面前这一摊……刻着“出云坊”三个大字的盒子,透露着浓浓地暴发户既视感。
  段岩嘴角抽了抽,“公子说,喝过姑娘的茶,还蒙姑娘赠书,来而不往非礼也。”
  所以,这礼尚往来的苦差事,就落在了他头上。
  喝茶,赠书……
  孟云卿心底一紧,原来那只“鬼畜”在入江船上是认出了她来的,想来就一阵后怕。
  人家连喝茶,赠书都说出来了,她再装傻也装不下去。
  孟云卿赶紧敛了眸间的紧张之色,故作镇定道:“你家公子太客气了,都是随手之劳而已,这些礼物太过贵重,还请代为归还。”
  他就知道!
  段岩心里苦。
  想起段旻轩那张脸,风轻云淡问他那句:“知道如何说?”
  他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其实……”
  孟云卿和娉婷都一本正经看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他便把后来“出云坊”中的一幕原原本本道来,大致就是,对方得罪了他家公子,他家公子就特意气人。好死不赖活,硬是哽得对方无话可说,扫了兴致离开。
  所以才买了这么一堆画扇。
  这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套路,听得孟云卿无语。
  娉婷却是破天荒的解气得很,再看段岩时眼神都亲近了许多,便是连记忆中那只“鬼畜”的印象都霎时光辉灿烂了许多。
  段岩继续,买是买了一堆,断然没有退回去的道理。
  公子在“出云坊”见到了姑娘,在凤城也只认识姑娘一人,于是就让他统统送来给她。
  孟云卿简直头疼。
  段岩的意思是,不是专程想送她,实在是无人可送了——将就。
  而她方才才说太过贵重不能收,孟云卿哭笑不得。
  段岩又道:“姑娘,收下吧。”一翻言辞恳切的模样,欲言又止,“我家公子说,姑娘今日不收,明日还得来,直到姑娘收了为止。”
  孟云卿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什么时候收下,段岩什么时候才会不来,她不收下便等于永无宁日。就凭有人在“出云坊”买下这二十多面画扇的出格举动,她完全不必怀疑段岩会一路跟到京中。
  孟云卿一声叹息:“那便多谢了!还请转告你家公子,后会无期。”
  权当送瘟神!!
  段岩感恩戴德,撒腿就跑,生怕对方反悔。
  “喂!”娉婷喊都喊不住,“姑娘……”
  “叫安东出来,先收起来吧。”她一时也不知道拿这么堆扇子来作何,都是价值不菲之物,扔了又可惜。
  这趟入京,她的行李本就不多,这二十多个盒子也没处放。索性让娉婷通通拆了出来,找个大些的箱子统统放进去。
  娉婷心疼:“姑娘,都不便宜呢。”
  哪有这般暴殄天物的?
  可她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一口撑成胖子,每日换一把,才觉突兀。于是走到箱边,细下打量“鬼畜”送来的这些画扇。
  段岩姓段。
  富贵人家的侍从都是同主人姓。
  那“鬼畜”便也是姓段的,只是不知晓他的名字。
  好歹拿人手软,收了这满满一箱“出云坊”的画扇,再在心中唤他“鬼畜”,自己都觉过意不去。
  一一拿起打量,其中一幅竟然画着“锦绣连年”。
  她看了许久。
  娉婷也凑上前来:“锦绣连年?有姑娘的闺名在里头。”她是欣喜的。
  锦年……
  耳边回响的声音,仿佛突然触及心中痛处,便连同旁的一起放回箱子里,“锁起来吧。”
  带着这满满一箱画扇,入京也太惹眼了些。
  娉婷照做。
  黄昏过后,沈修颐三人赴约回来。
  远远便听着韩翕的声音,唤着“孟妹妹”“孟妹妹”,孟云卿就迎了出去。
  韩翕,卫同瑞和沈修颐三人都在一处。
  今天倒是齐,她这般想,韩翕就掏出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孟妹妹,今日都没空陪你去逛街,这是送你的。”
  送她的?
  孟云卿有些吃惊,眼见沈修颐在一侧莞尔点头,她将信将疑打开。锦盒里放着一对珍珠耳环,没有多余的流苏冗余,圆润里透着光泽。
  见她这幅模样,应是喜欢的。
  她眼中秋水潋滟,“多谢韩公子。”
  韩翕就笑:“孟妹妹喜欢就好,嘿嘿嘿!你呢!”言罢,转向卫同瑞。卫同瑞也掏出一个盒子,递上前来。
  孟云卿也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枚珠钗。
  成色同刚才的耳环相仿,该是一对。都是极其简单的样式,细下看,却简单雅致,不落俗套。
  两人口口声声说是没有陪她逛街,特意买来赔礼道歉的,她却心知肚明。她行囊极简,平日里衣着普通,连半分首饰都没有带过。若是沈修颐送她,她不一定肯收,他们二人有意买来送她,她很难退回。
  于是心底澄澈,便让娉婷收好,又福身道了谢。
  “孟妹妹喜欢就好。”
  到了沈修颐处,便不是旁物,身后掏出一个刻着“出云坊”三个大字的盒子,孟云卿和娉婷双双怔住。
  今日倒是巧了,算上箱子里锁起来的二十一盏,她便有二十二面“出云坊”的画扇了。
  孟云卿啼笑皆非。
  “出云坊的画扇,看看是否喜欢?”沈修颐的声音温和,就如五月夜里的风。
  孟云卿伸手接过,娉婷就上前搭手。
  盒子里的画扇,倒是与先前的不同,也是画得一株腊梅,她诧异看向沈修颐。
  沈修颐道:“姑姑从前喜欢腊梅,苑里就有一株。冬日里,我们时常去姑姑苑里品茶赏梅。”
  原来如此,他才特意挑了一幅腊梅图案的画扇给她。
  “谢谢表哥,我很喜欢。”孟云卿握紧手中画扇,看了又看,这面画扇,与某人送来的那一大堆,自是全然不同的。
  ……
  夜间,娉婷伺候她梳洗,她一直在看那对耳环和珠钗。
  娉婷便笑:“姑娘不说,其实喜欢得很。”哪有女孩子不爱美,不爱打扮的,自家的姑娘是太素静了些。
  娉婷顺手拿起珠钗,给她插上。
  孟云卿没有拒绝。
  前一世,她便不喜欢翡翠玉石,也不喜欢玛瑙水晶,只对珍珠做成的饰品钟情。
  宋景城那时便说,她性子平和,喜欢的东西也太过素净。但喜欢便是喜欢,他也由着她。
  重活一世,孟云卿抿唇一笑,将珠钗缓缓取下,“也一并收起来吧。”
  娉婷几分错愕。
  “入了京中再带。”


第027章 入京
  翌日出发,韩翕竟然破天荒地起得很早。孟云卿洗漱时就听到他苑里有动静,还奇怪得很,遣了娉婷去看。
  娉婷回来说,没错,韩公子竟然起来啦!
  孟云卿倒是意外,太阳可真是从西边出来了,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的人,竟然这么早就醒了。
  早饭时问起,韩翕就酸溜溜道:“那可不!若是起晚了,连祈福这样有趣的事都不带我了,是不是卫同瑞?”
  孟云卿低眉一笑,果真是揪着凤凰寺的事情与卫同瑞闹。
  卫同瑞便戳穿,“少胡说,不知道是谁昨日收了相爷的信,让他下月初三前赶回京中,否则扒了他的皮的?”
  韩翕便“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只顾低头扒饭。
  孟云卿笑不可抑。
  不过沈俢颐倒是悠然自得,少了韩翕拖累,起码可以提早十日回京,这点他自然是不会主动提起的。
  ……
  这一路,果然行程便快了许多。
  加上孟云卿慢慢适应了每日换一个住处,夜间也比往常睡得好,白日在马车里需要补的瞌睡也越来越少。
  有意思的是,即便她不困,韩翕也不再拉她一同猜字谜,倒是津津乐道讲些京中的八卦日常。
  她就乐呵呵听。
  例如太傅府的三公子有狐臭,若是日后聚会遇上,要记得坐远些;丁尚书家的小儿子贪杯,酒品还不好,一喝就醉,醉了就满屋子找他的丫鬟,好似满屋子的人都是他的丫鬟似的;再有就是京中的才女虽多,附庸风雅的也多,比如李太尉家的小女儿夜夜在家中拉二胡,扰民!魏国公年事已高,实在忍不住,就拖家带口都搬到郊外去求安静……
  诸如此类,正经的少,全是些坊间秘话。
  孟云卿不禁想起沈俢颐之前的话,同他二人一路,回京之前,大大小小的事都一清二楚。
  想来也不差。
  不仅旁人,就连自己丞相府的底都掏得空空如也,脑门上就差写着几个大字“昭告天下”。
  尤其是卫同瑞也在一侧的时候,韩翕说一半,卫同瑞便修正一半。韩翕一人侃侃而谈的时候,添油加醋,水分大得很;若是卫同瑞从旁修正,事实也就出来了十之八九。
  孟云卿只觉得她人虽然还未到京中,京中的八卦已然听了多半。
  ……
  “孟妹妹,你的生日是几月啊?”韩翕也会问起。
  她应道:“九月。”
  “九月好啊,那我九月去定安侯府看你。”
  孟云卿从善如流。
  卫同瑞就无语得很。
  这人终日脑子里都不知想些什么,你若问他治国之策,他一头雾水;若是坊间传闻,他怕是比街巷中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清楚。
  再有便是,他可以记得将京中所有名门仕女的生日,喜好倒背如流,无一例外。
  所以韩相才会终日气得暴跳如雷,逆子不可教也,逆子不可教!
  诚然韩翕就是这样一个逆子,却是韩相的老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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