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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东之岚-第96章

小说: 东之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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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了解下这个曾与勇星是忘年之交的上仙,身上到底有没有杀戮之气。”
  他的心里也在抗争,明知道寸桀是来挑起祸端,蛊惑他心的,他却不想对他有任何的防范。换句话来说,他似乎更想寸桀能真正的帮助三星破除那份血咒。他表面的风轻云淡,内里藏着谁都看不到的汹涌澎湃。
  “寸桀上仙。”陵铭一人前往配殿,配殿中的宫人也在他的示意下全部退了出去。蓝白常服的他花了寸桀的眼,他以现在的尊贵地位对着寸桀行了一个平礼。
  “散仙不敢承受储君殿下的拜礼。”寸桀忙站起来还了礼。“还未介绍,与我同行的是西之沧国的守护灵兽,西漠苍鹏,名唤覃苍。”覃苍见寸桀引向自己,也起身还了礼。
  陵铭自己跨向正座,挺直了脊背问道,“我与寸桀上仙以往并无瓜葛,不知今日何故登门拜帖?”
  “听闻新君即将登基,我们是来凑个热闹前来观礼的。”
  陵铭的眼神在寸桀和覃苍身上游走,良久才长长地应了一声,“既然如此,登基大典的时日尚早,至少还需要十多日的时间。两位远道而来,我自然是要照顾妥贴的,不如先在落茫殿内的客房暂且住下,等到了大典那日再为两位备下上座前来观礼如何?”
  “如此便多谢尊上安排,我等却之不恭。”
  寸桀的客房被刻意安排在陵铭的书房附近,步行只需绕过一处长廊。至于覃苍则被远远地安排在内宫的深处,可他作为客人也不好做出多余的抱怨。夜幕近了,隆冬的雪也渐渐停了,书房里的灯还是亮的通透,寸桀立在长廊的暗处,眼神中闪着微弱的泪光。
  一点也没有变,就像还是那时候在天界的两人。他待人亲和的习惯没有变,举手投足间也是礼数得当。寸桀的手在长廊的木柱上使尽了力气,之前的犹豫已经变成所有的决议。他要帮助他,万劫不复也罢了,只要能帮助他破了这道血咒,不再经历死劫,什么都该罢了。
  “殿下,这是今日刚收到的来自西之沧国的文书,上述现任的君王柳禹打算禅位于储君安梓墨。”月溟子将文书递与陵铭的案上,稍稍瞟了一眼他的表情。
  “禅位?”文书上写的明明白白就在下个月初,陵铭大抵是明白了什么情况,“时日上会与我们的登基大典相差几日?”
  “不过三四日时间吧,可看他们现今的架势,西之沧国是不会有使节前来了。”
  “那也倒无妨,反正之前已经有将文书送与他们了,礼数上程序上都显周全。快近大典时,你再备一份重礼到时候着人送过去吧。”
  月溟子点头应允,她见新燃的蜡烛已经燃过了大半,俯礼道,“时日不早了,殿下也需要早点休息,不如议事就此散了吧。”
  三公与宰相也表示赞同,陵铭见众意如此,也答允道,“那卿们也早些回府邸休息吧,明日一早还是要早起朝会的。”
  值夜的宫人执着灯笼在书房外等候良久,门一打开就见他们引着三公宰相匆匆奔向宫门。月溟子一身疲累,但习惯性地还是先去了香堂。
  终于整个书房里又只剩下陵铭一个人,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少有地露出了疲态。恍惚间,一道白色的身影绕过窗檐。
  “是月溟子么?”陵铭试探地问道。这个时间里能还在他书房外出现的,他能想到的也只有月溟子了。可他的问句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以为是自己劳累过度眼花了,便闭目抬手去按着太阳穴。
  是雪的味道,越来越近。他总觉得是自己疲劳过后的幻觉,也不太当真。长出了一口气,继续靠在椅子背上。
  白衣的女子像是雪中的仙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书房里。她蹑手蹑脚地靠近桌案,双手支在桌案上,身子探向陵铭。
  “师兄。”她的柔声细语,唤着心中的思念。
  君慕华摘下面纱,对上陵铭惊恐的双瞳。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笑起来,如孩子一般,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陵铭的脸庞,“师兄,你还记得我吗?”
  

☆、第一百七十五章 心劫

  “师兄?”她冰冷的指尖让陵铭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幻觉,他一把抓住那双手,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是谁?”
  君慕华握紧了他的手,“你不记得我了么?师兄啊。”
  记忆中也曾有这样的柔声慢语,这种真实的触感让他知道这一切并不是梦。他的身心在享受着这份久别后的重逢,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他多么贪恋这份难有的接触,他快要陷入其中,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是沥南城的四合院,是璇云峰的红梅林,是幕城外的漫天大雪,还有落茫殿外的此生不复相见。这一切切汇聚成红色的漩涡,最后定固在东之岚国血红色的沙滩上,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名字,君慕华!
  陵铭慌张的甩掉她的手,推开椅子,“你不是庆岚,不是!”
  “我确实不是庆岚,可如今的庆岚也不过是当初的我的替身罢了!一百多年来我一直被他们关在深不见底的死界里,四周是永远不变的黑暗,只能听到白骨在那里渐渐断裂的声音,还有水滴声,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受么?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么?我的脑海里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你的样子,我多怕我一个不小心就会忘记你啊。我为了再见你一面,不惜被允炀利用,我愿意做她的傀儡,只因为你!”
  他露出一个难堪的笑容,“可我也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存在我记忆里最难忘怀的那个人,但那记忆并不是我的啊。那是君慕珏的记忆,我不过是继承了它,却无法继承这份感情。不得不承认,你跟庆岚实在是太像了,我刚看见你的时候也是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那份冲动。可是你看我的眼神中多了那么多复杂的东西,我也不想拆穿你,也想这个梦做的久一些,可我真的做不到。”
  君慕华直起了身子,虽然想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但她的目光还是温柔多一些,“可是庆岚不会再记得你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陵铭心中一紧,双手已然成拳,紧紧相握。
  “你觉得作为一个魂魄,我是如何复活的?”君慕华说完还不忘挑衅地笑着,“你该不会以为,凭借我一个虚无的魂魄,就能触碰到人界真实存在的你吧?陵铭,我的手是真实的,是血肉,我是一个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的人!不再只是魂魄了。”
  陵铭听到这里已经不能再被理智所控制了,他激动地掀翻了桌案,冲到君慕华的面前,右手紧紧地扼住她的喉咙。他额头青筋具现,冷汗也沿着他的鬓角滑落。“你杀了庆岚!”他几乎是嘶吼着,他的脸色涨成了红色,所有的绝望都在向他席卷而来。
  “我没有。”君慕华仰着她高昂的头,因为被陵铭制住也没有别的动作。
  “那你是如何复活的!”
  “你想知道么?如果我告诉了你,只怕你会更伤心吧?”
  陵铭的手上又使了几分力,“我只想知道真相。”
  君慕华似乎也是妥协了,不想再与陵铭玩过多的花样,便回道,“我取走了庆岚的一部分记忆。”
  “记忆可以让你复活?”
  “是关于我和你,或者说是和我师兄君慕珏的一部分记忆。你知道庆岚是合星的转世吧,我和她同为合星在人界的降生,在她出生时就自然而然继承了这份对我来说刻骨铭心的记忆。可因为东之梅这个印记的关系,她一直都不曾想起来。直到后来她去了沥南城,经过了我与师兄师父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四合院,我的魂魄一直在里面游荡,才帮她破除了这份封印。封印解除,我的执念也终于消弭,这才被珞安抓回了死界。前几天我被允炀带着又回到了雾茗殿,当时我也没想到自己可以真的复活,只是怀着试试看的心态。谁知道当我将手贴向庆岚的额头时,那一段记忆竟然化作一道红光钻进了我的身体里,帮我重塑了人的身体。”
  陵铭听她说了这么多,也没有刻意隐瞒或逃脱的意思,他便松开了手。“之后呢?”
  “之后我便来找你了。”
  “我的意思是,庆岚她……”
  “她安然无事,只是已经忘了与你的所有事。不再记得前世的你,也不会记得今生的你。你们那些温暖人心的记忆,以后只会在我的心里跳动了。”
  他忽然感到胸中酸楚难当,一抹白雾蒙在他的眼睛上。“忘了啊,忘了就好,反正此生不复相见,空留痴情又有何用?你走吧,我不会为难你,但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君慕华望着他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喊出了那声师兄。
  “君慕珏死在那场国战里,那个片段每晚都会跃入我的梦中。我可以感同身受,他对你那份至死不悔的感情。可我不是君慕珏,我不是那个可以为你赴汤蹈火至死不渝的男人。我只是一个小时候没有温暖,流落街头,无依无靠的孤儿。我遇到的那个人,她叫庆岚。她是我少见的什么都不懂的术法者,也是一个令我敬佩的可以从善如流的好君王。我很感谢你取走了那份记忆,因为对她来说,能忘记才是新的开始。”
  她扑过来,从背后抱住他。“从以前我就认为天帝不公,为什么术法者就不可以拥有他人真挚的感情。我跟师兄生活了十多年,我只是想做他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可他当上储君之后,因为天道伦理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我,现在的你又是这样一再地拒绝我。陵铭,庆岚已经不会记得你了,你就不能自私一点留下记得你的我吗?”
  月光清冷地洒在窗子上,陵铭的心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任何的狠话。他的手不自觉地覆上君慕华的手,冰冷但真实的手指。他的心里在安慰似得重复着一句话,“就当做今天的我是君慕珏罢!”
  

☆、第一百七十六章 无心

  朝会后的庆岚终于逮到了空当,拦住珍珑,指着窗边的红木匣子问道,“珍珑,这个匣子里是什么?”
  “主上不记得了?”珍珑心一下悬,她可是记得当初庆岚在刚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满眼都离不开它。
  庆岚摇头,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只当作寻常的忘记东西罢了。
  “这是主上登基时北之茫国的储君殿下送给您的礼物啊,这里面种的梅花是他选的,也是他施了法术的。我记得那天是在歇雨亭里,主上你对这份礼物欣喜不已呢。”
  “歇雨亭……”庆岚坐在榻上开始反复思量那一日的种种,亭中的八角桌上摆着的时新水果她现在仍记得起来,还有服侍在侧的珍珑,还有谁……白衣的月溟子拖着衣摆也一起进了亭子。在明亮的光影里,有人将那个红色的匣子递给了她,耳边却没有任何的声音。“你刚才说,是北之茫国的储君送我的这匣子,你还记得他的样子么,或者是他的名字?”
  “主上,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珍珑一下子就慌了神,她不知道该与谁商量才好,难道庆岚真的被抽走了这份重要的记忆么?
  “珍珑,你先出去吧,主上的事我来处理。”亮麒的出现让珍珑感到如获大赦,她行了礼便慌张地退了出去。
  “亮麒,我为什么会想不起来?”庆岚蜷着腿,将头埋在膝盖里,“我能感觉到那是一份很特别的感情,因为那个时候我在笑啊,可是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也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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