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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东之岚-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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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珑点了点头,拉着庆岚就出了院子。
  绕过民居高楼,在最西面有一片树林草场,平时很少有人踏足。毕竟是丛林灌木,万一有什么猛兽出没,岂不是性命都要丢了。
  “就是这里吧,庆岚,我们怎么御风啊?”
  庆岚笑了笑,抬起右手,白光乍现,白玉岚杖幻化而出。其实正如西煜所言,庆岚并不太擅长御风之术,上一次御风还是从南之燚国赶回东之岚国的时候。当时心事沉重,也没怎么在意,就控制的很好。至于如今……
  她将岚杖放于身前,双手合十,再慢慢分开,杖身随着她的动作变化。最后杖身大概有小树的粗细,杖顶的莲花也是转了方向。
  “坐在莲花里就好了。”庆岚对着已经看呆的珍珑笑着说。
  “这个就是庆岚你的法器么?”珍珑凑近了岚杖,摸着白玉莲花的花瓣,入手冰凉,却不是极寒之感。“白玉莲花,很衬你呢。”
  庆岚轻轻一跳跃上莲花,将手递给珍珑,“快上来吧,你只要坐在莲花的花心就好,其他的不用害怕。”
  安置好珍珑,庆岚双手化诀,引风咒吹动法器。岚杖轻飘飘地就飞了起来,迎着风,开始在长岚关的上空飘行。珍珑坐在莲心,因庆岚控制着飞的极慢,所以风只是自她耳畔吹过,扫起她的头发。她稍一低头,就看到云层之下朦朦胧胧的城镇的样子。她拽着庆岚的衣摆,手心还是沁出了不少汗。
  见她不说话,庆岚倒觉几分惊奇,低头问道:“怎么?觉得无趣么?”
  珍珑使劲地晃着脑袋,“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话本中的仙子,能在这风中飘飞起舞,庆岚,真的好谢谢你。”
  庆岚摇摇头,想说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也不知漂亮多久,庆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飞到少杰府院的上方,警告珍珑道:“你可抓紧我了,我要从这里直直下去,免得我们再多走些路。”说着就换了手诀,岚杖直直地冲下云层,安然无恙地落在了院中。
  庆岚收了法器,可珍珑还坐在地上,看起来有点吓傻了。她过去拍了拍珍珑的肩膀,谁知道竟然被她突然抱住,嘴里一直不停地谢谢她。
  “倒是比我预计的回来的要早呢。”温婉妤笑着迎进了院子,看到珍珑毫无尊卑地拥着庆岚,又不好拆穿身份,只好扯过她的手,训道:“像个疯女子,快跟我回屋梳洗一下。庆岚也是,先休息一下,晚膳也快好了。”
  庆岚作揖道:“多谢夫人。”
  大概是感觉到什么异常,庆岚将目光投向院子的东北角,那里种着几株她叫不出名字的小树。树枝在风中凌乱的摆动,地上映出叶子的黑影,看来就是今夜了。
  西边的天空,血一样鲜红的晚霞。过去庆岚不信这些,可在今日,她看到这不祥的红云,脑海中波涛翻涌。就算已经立下了誓言,也做好了准备,可要她亲手血刃,也未免太过残酷了些。
  “孤鸦寒天坠,红霞染碧霄。此情此景,真该跟若驹围炉而坐,再喝上一壶好酒啊。”西煜的每一次出现都让人毫无防备,庆岚转头望他,嘴角挂着苦笑。
  “若驹他已经戒酒了。”
  “所以我这个做师父的只能单杯独酌了。要不庆岚,你陪我喝上两口也好啊。”
  “若我也只是个逍遥闲散的仙人,一定要学着你的样子轰轰烈烈地喝上一场。这半年时间变化之快,连我自己都不能承受了。不过尚自有若驹亮麒支持于我,又有你这样开导分担,我想很快就会不一样了。”
  西煜持扇指着庆岚刚刚仰望过的那片红云,问道:“你觉得这晚霞像什么?”
  “像血,也似火。”
  “火也像你,温暖,热情。再说的大些,能照耀东之岚国的,也只有你这把火。同时还能烧去那些破败的东西,星火就足以燎原了。”西煜望着被风吹散的晚霞,笑道:“起风了,我们快回屋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夜袭

  “今夜,静的出奇。”
  郑祈合上书房的窗,深望了一眼烛火前愁容满面的少杰。“我知道你要怪我自作主张,在这么危险的时刻还是带着殿下来了。”
  少杰哼了一声,“明知道近几日就是他们下手时日子,为何你不阻拦呢?我也知道这位新主的脾气大了些,性子也拧了些,可你和陆坤一次又一次的顺着她的意,难道不也是你们自身太任性了么!”
  “宰相大人训起人来依旧中气十足嘛。”郑祈眉眼俱笑,“所以我不是跟着一起来了么。”
  “你?”被郑祈轻描淡写地一笑,少杰就更生气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掐住郑祈的脖子!“你个文弱的书生!你来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形势啊,我们当中出了内鬼,陆坤他前两日刚受了暗算!”
  郑祈的脸上立刻没了血色,他双唇颤抖地问道:“暗算?伤势如何?”
  “没有伤及性命,只是流血多了些,需要多多静养。现在这院中能御敌的只余我,还有那位西煜先生。哎,郑祈,你这次真的害苦了我!”
  郑祈握紧了双拳,“若真的出了意外,我护殿下周全便是。是我失策,也着实没料到晋阳竟真的下了杀心。”
  少杰府中的灯火相继灭了,黑夜中,有无数的黑影耸动在墙头和檐下。今夜正是满月,月光照的院落的地上一片沧桑的白。为首的黑影下了命令,那些猩红地眼睛开始去狩猎自己的猎物。
  庆岚睡得好沉,她身边的珍珑亦是如此。这种浑身无力,四肢酸软的状态让她在梦里迷离混沌。
  突然,她感受到来自头顶的一阵寒气,本能地将手杖唤出抵住了一把长长的弯刀。她强睁开双眼,支着软弱无力的身子,只看到漆黑中一双猩红的充满杀戮的眼睛!那弯刀边的力气越来越大,她已然撑不住了!她用支撑着自己全身力量的左手将珍珑往床铺的里面使劲一推,自己跳下床铺,手杖与弯刀分开,那刀刃直劈在地上。
  “谁派你来的!”庆岚将手杖杵在地上,才能勉强站稳,可手脚无力的症状太不寻常了,“你们下毒了?”
  那黑衣人才不管她的问题,见庆岚还有力气反抗,好像更激起了他杀戮的乐趣。他挥着弯刀,再一次朝着她的首级砍了下去!庆岚将手杖抵在身前,刚刚好挡住了刀刃,可刀尖还是顺势划破了她的胸前,血珠如水一般涌了出来。
  疼痛让她清醒了些,手脚的灵敏度也恢复了些,她左手化诀打算支起结界护身,可法术却一点也使不出来!就在她迟疑着该如何是好,脑中忽然飘过更令她战栗的事情。这黑衣人不会只有一个,她这里已经如此了,那其他几人岂不是也身陷险境,更有可能已经魂归黄泉了。
  她看了一眼床上仍旧昏睡的珍珑,她不能放着她不管。眼下只能先解决掉这个黑衣人,安顿好珍珑,再去探视其他人的状况了。
  “看来少杰这老儿府上果真是养了不少能人呢,你中了毒,应该是像那个丫头一样昏睡着才对,竟然还能连挡我两刀。看那手杖的样子,你是术法者吧?大人真是有先见之明,那毒不仅对凡人有用,对术法者也是一样的,没了仙法,你也不过是一块待宰的鱼肉罢了!”
  “大人?是太傅晋阳么!”
  那黑衣人长笑了两声,“反正你也是个死人了,我也不妨告诉你真相,让你死个明白,以后去了死界也好说得清自己究竟是被谁所害。要杀少杰满门的正是当朝太傅晋阳大人,我们不过是奉命罢了。”
  他说完挥起弯刀直劈而来,庆岚借着恢复了知觉的手脚向后一跃,用手杖扫过椅子挡上了这一击。
  “其他人呢!”
  “自会在死界相会了,又何必担心他人的死活。”那黑衣人看来不愿再与庆岚纠缠,双手握住刀柄,跃起直劈向庆岚正面。
  要结束了么?庆岚用最后一丝力气举起岚杖,只听叮地一声,弯刀从黑衣人的手中滑落。那人已躺在地上,怒瞪着双眼。白衣的亮麒像一道光束,立在庆岚的面前。
  “还好你来了……”庆岚精神一放松就松开了手杖,人也躺在地上,胸前的伤口还在流着血。亮麒忙过去扶起她,脸上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庆岚也顾不得他的表情,忙问道:“其他人呢?少杰大人和郑太师可安好?”
  “有西煜照顾着,他们三人都安好。不过庆岚主上也太倔了,自己先逃出去不是更好么,何必跟这个黑衣人废这么多话。”
  “我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晋阳的主意。而且……珍珑还在这里,我怕她会有危险。”
  亮麒叹了口气,“她不过一介布衣,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可你乃是储君,是东国上下的希望寄托。庆岚主上,在有些事上,你真的要决绝一些。”
  “亮麒你这话也未免太残忍了些。也许珍珑的死对国家社稷不会有什么样的动摇,正如你所说她不过一介布衣,可她也是别人家中视若珍宝的女儿,被宠爱的幺女。她的死会让她的亲人痛不欲生,我也体会过那种失去亲人挚爱的痛苦,而且不止一次……所以,所以我……”胸口的伤处传递来的痛楚让庆岚几近昏厥,她强忍着痛,咬紧牙关,嘴唇惨白。
  亮麒明白她是想起了师父允杨,还有前世的君慕珏,切肤之痛,如何能忘。他将庆岚放回榻上,“别再说话了,我先为你处理下伤口。”
  刀剑的声音渐渐平息,秦惠通举着火把站在少杰府外的侧门处,他身后是披着黑色斗篷的晋阳,他将脸整个隐藏在帽子的阴影里,唯那一双眼睛闪着凄厉的寒光。
  “听里面的动静,大概已经全部得手,大人要去看看么?”
  晋阳本想转身就去,但听秦惠通如此说,面无表情地抽动了几下,竟笑了起来:“我也倒是想看看,这个人尽称颂的少杰宰相,他死的时候到底是何种模样!也怕他死的真是冤屈呢,被自己的学生亲手喂下了迷药,在这静夜无人之时死于刀下,真是要多谢齐寰的这个笨女儿。”
  

☆、第一百三十六章 计破

  推开少杰府院的侧门,院子里真是静的连叶子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楚。晋阳没有一丝的恐惧,反而越走越兴奋,他很期待见到少杰头颅的那一刻。可走在他前面引路的秦惠通隐约察觉到了几分不妥,停了下来。
  “大人,有些不对劲,那些死士完成任务之后应该立刻回禀的,可现在一个人都没出来。”
  晋阳瞪了小心翼翼的秦惠通一眼,训道:“要是他们失手了,此刻少杰早已出来准备报官了。这死一般的寂静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变成死人不会说话了。”
  他本想仰天大笑,可那笑声还未出口,就被吓回了嗓子眼里。眼前的堂屋被推开了门,烛火从远到近逐次点亮,白衣的西煜站在烛火摇曳的堂屋门外,悠闲地摇着折扇。
  “晋阳大人,有些时候,寂静不过是遮掩罢了。”
  秦惠通立刻丢了火把,拽起晋阳就向侧门跑去,刚踏出第一步,身上就有如千金重物,压得他们只能伏首在地。
  西煜将抬起的手放回,面上仍是犹如春风的笑容,“若是你们跑掉了,我可如何跟庆岚交代啊。”
  庆岚!?
  晋阳的脑中轰然一响,难道……难道那个金座上开始日渐成熟的女子已经注意到这里了么?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她不过也是一个像允炀一般愚昧的女人罢了,怎么可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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