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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东之岚-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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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是被禁闭的先王们,为何天帝天后还要来此呢?”飞鹤不解,快要被这眼前的问题搅乱了心智。
  “是天帝天后。”伴随着亮麒的话,他们的目光一齐转向了湖边。七彩炫光渐渐消失,两个身着七彩华服的人影在视线前清晰起来。男的粗眉长髯,不怒自威,以七彩琉璃为冠束发,气宇轩昂,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女的好似双十年华,肤如白雪,柳眉轻挑,眼眸流光。发为高髻,正中戴九尾凤钗,凤口含珠,坠于眉心,两侧各簪一支五尾凤钗,坠下七彩流苏。
  将卫见到两人,又是一拜,“恭迎天帝天后。”其他人也是起身,附和着将卫的话,向二人一拜。
  “人齐了,便入席罢。”天后说罢,入了座,将卫立身在她身侧。
  其间,只能听到酒杯碰撞的声音,既无人声,也无乐声。陵铭遥看天后的神情,虽然频频举杯,却难掩眉眼间的愁态。总觉得待在庙里不太自在,撇下飞鹤和亮麒,陵铭绕到后门出了庙,朝着北方大殿去了。
  感觉到陵铭的远去,亮麒松了一口气,它认真的问道:“如果刚才不是他打断你,你真打算全都告诉他么?”
  “已经有将卫点破了你我的身份,你以为还能瞒下去么?最多是先泄了你的底,换取他的信任,余下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也罢。”亮麒看了眼庙里的两尊玉雕,再看湖边的天帝天后,“怕只是幻像。”
  

☆、第三十章 漠王苍雀

  远隔十里,就能嗅到梨花清香,成片的梨花随着清风飘落,陵铭快走了几步,又突地停住。
  近乡情更怯。一踏入这里,就让陵铭找到了回到北之茫国的感觉。近在咫尺,又不敢靠近,总怕终究幻梦一场。十年未回,怕是早已物是人非罢。
  穿过大殿门外的梨树,陵铭的头上,衣摆,肩上皆是梨花。还未抚去,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不悦的咳嗽声。陵铭闻声而去,绕过大殿,直接进了后园,园中也皆种满梨树。树下立有石桌,桌边坐着一人,也是白发披散,身上披着一件金丝绣花的斗篷。花样奇特,陵铭也不太认得。
  “今日是饮宴,还有人未走么?”女声听来熟悉,陵铭在她背后按礼作揖。
  “误闯后园,还望前辈饶恕。”
  苍雀转身,见是陵铭,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石桌上。“误闯了就赶快离开,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晚辈只是觉得这里的梨花繁盛,很像记忆中的地方,便不知不觉来了这里。”
  苍雀又面对石桌,道:“你可是十年前就误闯过这里的少年?”
  陵铭笑了笑,“前辈当真好记性,晚辈正是当年的少年。若不是前辈的指路,怕是就要迷失在岛上了。”
  “你能进的了这个岛,自是有人庇护着你,你找不到他,他也会来寻你。而且当日我也不是什么好心,你扰了我赏花的大好兴致,我只是想你快点离开。”苍雀的语气冷淡无情,毫无波澜,连身子都是板正的一动不动。
  “前辈今日不去饮宴么?晚辈见到湖边都是白发之人,想必前辈也应在他们之列,未想您却在这里饮茶。”陵铭说着绕到了苍雀的对面,细看下这人与十年前的样貌并无太大的改变,脸色冷峻,却掩不住她的风华绝代。她的右边眉下用胭脂勾了一朵梨花的花钿,梨花柔美,倒是让她冷峻的表情有了些许生气。
  苍雀用衣袖掩口咳了两声,“我身体抱恙,便辞了饮宴。”
  陵铭四面观望,这园子里除了苍雀确实再无旁人,想是都去了饮宴。
  “坐下吧。”得了主人家的允许,陵铭端坐于苍雀的正对面,苍雀一挥袖子,石桌上多出了一份茶具,还有一个棋盘。“一个人难打发时间,陪我下棋也好。”
  陵铭自知棋艺不精,又不好意思推却,执了白子按着苍雀的黑子落子。半晌下来,还未分出胜负,苍雀柳眉紧蹙,咳嗽加剧。
  “前辈身体有恙,还是回去休息吧。”
  “活了好几百岁的人,怕什么身体有恙,若是能早早超脱,那也不用在此惆怅了。”苍雀盯着陵铭,继续说,“你从刚才便用读心术窥探我的内心,一步步的把这棋局布下,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么?”
  陵铭连忙起身作揖道:“晚辈不通棋艺,但又不好扫了前辈的兴致,只好耍了些小聪明,这棋局我自然是赢不了的。”
  苍雀轻哼一声,也起了身,背对着陵铭。她抬手从就近的枝上折下一朵梨花,惹得花枝颤动,花瓣簌簌落下。苍雀挥了挥衣袖,一阵清风带走了落下的花瓣。
  “梨兮梨花儿,片片复片片。
  清风舞飞散,北峰绕云颠。
  朝起饮坠露,夕看落英颜。
  伊人肩头落,白玉衬无瑕。
  可当此情俱无意,含笑抚落自神伤。”
  苍雀边走边吟诗,留下陵铭一人独自站着。待陵铭抬头,已不见她的身影,就连石桌上的棋盘也消失不见。他抬袖擦去额角的汗滴,好险。消耗了这样多的法力,却只是窥探到一点点的秘密,这岛上的人难道真如亮麒所说是先代的诸王么?那这个漠王是哪一国的君王呢,这一片梨花又代表什么呢?
  陵铭在园子里又绕了绕,这个园子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小,内里乾坤无限,道路曲折盘旋。好似梨树排成一条路,正牵引着他。陵铭走至一个岔路前,停了脚步,不自觉地踌躇起来。他往左边侧了侧身,又向右边仔细瞧了瞧,两个岔路看起来一模一样,都是繁盛的梨花,都是望不见尽头的长路。
  “到底选哪一边?”陵铭心想,“不过是一条岔道,心绪难安,莫非有什么玄机?”
  他又往左边挪了两步,清香的梨花引得他不自觉前进,空旷的园中传来缥缈的声音,“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是谁?”陵铭左右顾盼,并未见到人影,只有梨枝满园,微风拂过,花枝颤动。陵铭意识到当下的情势有些蹊跷,扬起斗篷,曲膝盘坐于岔路之间,双眼禁闭,双手在胸前结了个印。神思抽身而出,浮在半空之中,眼下的梨园静谧恬淡,树影疏离,并不像有人藏匿。陵铭向前进了几步,两条岔路都是同样的风景,并且殊途同归。他微微蹙眉,觉不出什么玄机,双目一闭,神思返回身体。
  再三抉择,陵铭还是选了左边的岔道,沿着小路一直走到了后花园的入口。他抚掉衣襟上的落花,神情凝重,又回头望了望梨园。
  “辗转半生,你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路,终是宿命。”苍雀毫无声响地站在了陵铭的身后,脸上隐隐露出失望之色。
  “宿命?”陵铭转身,按礼又是一拜,“前辈的话晚辈不太明白。不过是相同的两条岔道,怎会出现前辈所说的宿命呢?”
  苍雀只是摇头,并不回话。她轻抬右手,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圈,梨花随着她的指尖拼成实物,她微一弹指,就变成一簇散花。
  “陵铭,你可知道你是何人。当年误入岛上,为何你会出现在北方大殿,你我的见面当真是偶然么?还有这里的梨花簇簇你难道不觉得熟悉么?”
  陵铭紧盯着苍雀地双目,她虽看起来平静,但眼中的光似火灼烈,仿佛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快要迸发出来。“您知道什么吧,关于我的身世。”
  “北之茫国现任的君王是络浚,当年我在位时,他便是我的储君。而你,你的前世,正是络浚的世子,若不是那场浩劫,今日你已是北之茫国的君王了。”
  陵铭先是一惊,慢慢归于平静。“不过是前世的身份,于这一世并不能混为一谈。注定我没有机缘成为君王罢了。”
  苍雀转过身,肩膀微微颤抖,她咬紧牙关,再也无法吐露半个字。她拼尽全身的力气施法于指尖,扯下自己的半片衣袖,在上面刻下十六字后立即丢给陵铭。苍雀狼狈地奔进大殿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钳住了她的咽喉,她面目狰狞,双眼凸出,直挺挺地靠在墙上。她听到不太清晰的呓语,正在她的脑子里飞速掠过。
  “苍雀,天机不可泄露。”
  陵铭拿在手里的布片,苍雀刻下的字熠熠生辉,好似有生命一般。陵铭将它叠好,贴身收藏。再回首望一眼梨园,风吹花落,难掩空荡。
  

☆、第三十一章 祸起

  庆岚随着翠颖回到慕仙庄后,便开始了难以习惯的舞姬生活。作为蓝霞破例收回来的舞姬,庆岚除了与蓝霞有几分相像深受辛老板的喜爱之外,其他的东西通通让辛老板感到无比头痛。作为一个专业的术法者,庆岚有很多不能更改的劣习。
  例如,庆岚常年习惯穿素色棉布的衣物,慕仙庄是歌舞坊,为了体现舞姬身段的窈窕会挑选轻柔的绢帛绸缎裁衣,她却不能适应。
  再者,庆岚身怀仙法,遇到不平的事情,总是喜欢用仙法解决。或者他人的难事也会求庆岚代为办理,一来二去也坏了坊里的规矩。
  庆岚早起后翠颖帮她梳妆好就带她来到蓝霞的房间外,庆岚不太适应的扯了扯不知道应该缀哪里的配件,发出一阵响动。翠颖皱了皱眉,对她比出一个禁声的手势。庆岚有样学样地竖起食指抵在唇边。
  “庆岚,你进来罢。”
  翠颖听到蓝霞的吩咐,连忙打开房门示意庆岚进去,并在她的耳畔小声叮嘱道:“昨天小姐教你的东西你记得一一答上。”庆岚点头,顺手就关上了房门。屋子里有些昏暗,只见到纱帐层层中有一个身影,发髻凌乱,正靠在贵妃塌上摆弄着什么。
  庆岚按照规矩向蓝霞行了一礼,却听不到蓝霞让她起身的只言片语。双腿微曲着,庆岚快要失去平衡,只听得蓝霞清咳了一声,庆岚连忙保持住现在的身形等待她开口大赦。
  “庆岚,你来这里已将近一月了,还习惯么?”
  庆岚回想了这一月的经历,言行举止,服饰妆容,还有舞蹈的步伐乐律,对她这个少时开始就学习术法的人来说真是痛不欲生。她使劲摇了摇头,髻上的钗环随着叮当做响。
  蓝霞从塌上起身,撩起与庆岚之间隔着的层层纱帐,只穿白色纱衣的她好似凌波仙子穿过云层俯瞰人间。“今日我教你古琴,你尽力学习就是,不必勉强。”说罢便唤了翠颖进来,替蓝霞梳理好头发,又抱了古琴进来。在这期间,庆岚都是保持着最正规的站姿,就连膝盖都不敢打弯。蓝霞刚坐于琴前,只见辛老板连滚带爬地跌在了房间门口,花容失色,髻上的钗环都松松垮垮地快要掉下来了。
  “蓝霞,不好了,不好了……”
  蓝霞不慌不忙地敛了下衣袖,吩咐道:“翠颖,还不先扶辛老板起来。”
  翠颖刚见辛老板这狼狈的样子,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听见蓝霞吩咐才收起了笑容忙去扶起了辛老板。庆岚帮着翠颖扶辛老板坐下,手指碰到辛老板的指甲,细看去,食指和中指的指甲竟生生断了去。庆岚不解她为何如此慌张,忙倒了杯茶,递于辛老板。
  蓝霞问道:“一大清早的,辛老板是遇到什么邪了,怎是这样狼狈。”
  辛老板饮了茶,定了神,把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长叹一口气。“蓝霞,还记得一年前庄里来的那个富商么?他是邻县的土财主,家里传下来的祖业丰厚,便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账东西。上次来庄里,硬是逼我将你嫁于他,我不肯,他就将庄里的客人都赶走,好断了我们的财路。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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