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下堂妃搏爱记 >

第51章

下堂妃搏爱记-第51章

小说: 下堂妃搏爱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做副拐杖,真的就能交差了?那广陵王富可敌国,既便是拿黄金打一柄拐杖,再镶满珠翠,那也是拿不出手的啊。
  正这般犯着愁,却瞅见那苏离如根斜竹般气息奄奄的倚在那门廊前,竟是鼻青脸肿,极为滑稽。
  冢宰刚已听府中家丁说了,这是因着苏离来独孤府通报她去了广陵王宅的消息,而被裴二娘揍的,怨他竟是不阻拦,由得“小祖宗”送死。
  这登徒子还是很有良心、讲义气的人,冢宰不无豪气的拍拍他的瘦肩,“真是对不住苏兄啊!”
  苏离肿着脸包子哼了一声,垂着眼皮将冢宰上下打量,道“竟是四肢健全,没少胳膊少腿儿!”
  冢宰一本正经的叹了一声,道“本冢宰当世小诸葛不是浪得虚名的!”
  话虽说得豪气,可交不出一副像样的拐杖,怕是要被广陵王府上下绝命追杀的吧?这般担忧着,进房门时就险些被那过长的袍角拌倒,幸被苏离扶稳才免了磕掉门牙的噩运。
  要是仙姿风流的冢宰大人少了门牙,那在朝堂上可该是何等说话漏风的风景?
  正想对苏离褒赏两句,却见他抽搐着眼角瞅她身上的袍子,一副惨然容色的道“若早知冢宰只需出卖皮相便能安然渡过,苏某便不必赔着脸皮去求那汉王来救你了!”
  “我就知是你多事!”
  冢宰想起今晚车舆中,被迫讨好那瘟神做下的勾当,此时都还胳膊发酸,双手颤抖,不过却忍不得好奇道“你是怎么求得那个瘟神来救我的?”……
  苏离顿时似有千般委屈,揉着青瘀的额角叹了口气,
  “我就是把你给我的那两封遗书拿给他看了。说你真是一心为国为民,说你要是死了,独孤家的那五万精锐也必不受控,到时内忧外患,民不聊生……
  唉,最重要的是,我还骗他,说你夸他气宇轩昂,人中之龙……
  唉,我苏离堂堂儒生竟也能说瞎话不眨眼……”
  “哦!”,冢宰也难得深沉的叹了口气,拍拍苏离的肩,正色道“苏兄虽有佞臣的潜质却是一片丹心!本冢宰甚感欣慰,以后将会尽力的提拔!”
  苏离翻了下青肿的眼皮,双手一拱,道“真是多谢啊!”
  又歪了歪头,凑上来,抽着眼角拈了拈她身上的袍子,神秘兮兮问道“真出卖皮相了?”……
  “咳,咳,本冢宰觉得还是不能提拔个佞臣!”……
  ……
  打发走苏离,回房更衣躺下,忽觉着颈上少了什么?
  对了,那只父亲送的玉哨子呢?从三岁时戴着便从未离身啊……
  冢宰摸着脖颈,思量着应是被广陵王那划破衣襟的一剑,划断了系绳而掉落在了广陵王宅吧。可自己夸下的海口尚未想出确切的法子填平,如何敢再去那龙潭虎穴招惹修罗要那东西……
  愁得冢宰辗转不能眠,可刚过五更,那广陵王身边的剑痴青陟果是登了独孤家的府门,来取回那方盒。
  冢宰思度着没准会询问那“交易”的进展,琢磨不出怎么搪塞,只好先下手为强的道“命是保住了,可是义兄那张脸却还不知能不能好,义兄可尚未娶妻,容颜被毁,如何是好……”
  听得青陟剑眉颤抖,终是忍无可忍以一声鼻嗤打断了冢宰的碎叨,并毫不在意的道“我家郡王曾说,用剑之人靠的是剑,不是靠脸!”
  说毕,便是将腰间长剑一提,拎着那方盒大步流星而去,走了两步,却似忽想起什么,转身道“我家郡王令小的转告冢宰,他那双腿是幼时落下的残疾,治不得,也怪不得冢宰!”
  冢宰愣在当场,这广陵王行事倒真是独特,反倒让她生出那不讲信用的猥琐之感来。
  可若真无法让那广陵王站起来,是真不会让她化为肉泥么?她着实不太信的。
  伸着那双颤抖的小手看了半晌,还是得多巴结巴结那瘟神,多个保命的法门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一 隐疾

  入夏便连旱的天气,从汉王大婚的当晚,竟就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五日不停,城西千忆河水涨了数尺,淹了大片民宅农田……
  百姓们纷纷抱怨说这是因为皇帝昏溃,沉溺酒色,激怒了上天。
  当冢宰听到这个说法时,正拎着袍角趟水过街……
  这连日大雨,大街行车也如同行船,那皇帝倒正好以这个理由免朝数日,美其名曰“大雨堵道,诸爱卿行路艰难!”
  而冢宰“阴暗”的想着这倒正是让她将贤臣形象根深蒂固的大好机会啊,每日便是坚持趟水前往官衙,勤政自守,兢兢业业。
  只是暗暗担忧那瘟神很快就要巡营回来了,便又要在这官衙与他共处一室,前几日在车舆中,虽急智躲过了那一遭,但明显反将那瘟神的瘾头勾了出来。
  这又该想个什么法子,才能既顺了那瘟神的脾性,又免得现了原形啊?
  唉,真是头痛,外加这双手也颤抖得厉害。
  而汉王巡完营后,已近黄昏,也顾不得大雨滂沱,便是快马加鞭的赶回都城。
  这已几日未见到那断袖,想着那晚在车舆中的沉醉,就已热血澎湃,思念尤紧。
  打算回府先换下身上这身戎装,便就去官衙见上那断袖一面,然后就在那后堂的硬榻上,将那断袖拨了,好好的一慰相思。
  可计划虽好,却总抵不过变化无常,就在汉王刚穿戴好一身玄底金边袍,自认还颇为英武伟岸的当下,平公公却是躬身捧来一封书信……
  汉王接过一看,竟是他舅父程扈亲笔,而信中竟是说他母妃定也希望看到他与程碧芙早日开枝散叶……
  汉王思度,定是那表妹将大婚当晚所受的委屈告诉了舅父,引得舅父这般旁敲侧击了一番。为免舅父不满不悦,那夫妻的过场终究还是要做的。
  当秦嬷嬷来请他今晚移步北院用晚膳时,他便是答应了……
  可在北院等候消息的程碧芙却是已气得又摔碎了两支发钗……
  想起大婚那晚,表哥竟是撇下她不管不顾。半夜回来后,竟也是一副疲态,躺下便一觉睡去。第二日一早又以巡营为由,一走五日,哪有新婚燕尔,独守空房的道理啊?
  可听秦嬷嬷说,那后院的姬妾也是许久没得宠幸,还都纷纷怀疑,莫非是表哥被贬恶地的那三年,憋坏了身子,落下了隐疾,而不能人事了。
  若真是如此,那不是要年纪轻轻便要守了活寡?想到此,程碧芙气得将那妆奁都摔了一地。
  刚赶回的秦嬷嬷忙神秘兮兮的掏出一个小瓷瓶儿,耳语道“这是老奴花重金从宫中得来的秘药……据说就是那些断了根基的阉人用了,也会按捺不得。
  今晚只需一点,下在王爷酒水里,便定能让王爷整宿生龙活虎……一举得男!”……
  “这么灵?”
  程碧芙挑着柳眉接过,想起父亲在她婚前的交待,忙从箱中拿出一副梳着灵蛇髻的美人图,指点秦嬷嬷照着这个给她上妆梳头……
  今晚无论如何也得让表哥在北院就寝,不但要行完那大婚之夜便当行的夫妻之礼,还要让他欲罢不能……
  ……
  天色已晚,雨仍然没有要停之意。汉王如约来了北院……
  见着表哥一身玄底金边袍的英武模样,程碧芙只觉着自己那副心肝都似泡过了酒一般醉人,忙扶了精心梳理的灵蛇髻向表哥行礼道福……
  汉王却只是浅浅点了点头,便撩袍在桌案前落了坐,晚膳倒很丰盛,大鱼大肉摆了整桌,可却也没半点胃口,想着那断袖此时在做甚,可会如他一般也思念得紧?
  程碧芙暗暗绞了绣帕,自己今日盛装打扮,精心妆容不亚于大婚那日,表哥竟是正眼也未看,还似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稍后床榻之上,定得要表哥目不斜视,心无旁骛,这般琢磨着便是含娇带羞的给汉王斟了酒。
  可那酒味儿一出,汉王却微微皱了眉,他嗅出这酒是那宫中窖厂酿出的桂花蜜,虽说味醇甘香,可他宁可饮那街边的粗酒,也不愿沾这桂花蜜。
  因他记得幼时,他母亲程妃便常喝这酒,总是酩酊大醉,然后在宫院中泣哭落泪……
  可这表妹却是说这酒是程扈送来的,汉王暗道这是又想借了舅父的名义来对他施压,虽好歹将酒抿下一半,心下却免不得一阵恼怒,既进了王府,有些规矩还是要好好教上一教。
  “本王大婚以来,冷落你了!舅父今日书信中也提及了希望你早些替本王开枝散叶!只是这等家事,以后还是不要劳烦到舅父操心吧!”
  此话一出,程碧芙眼泪珠子便是大颗大颗的往外窜。
  表哥虽语调平淡,但神色之间却难掩不悦之色,定是不满她向父亲诉了委屈,可从小被娇宠惯了的小姐,哪受得这般训斥,抽抽泣泣道“碧芙从小就喜欢表哥,对表哥一片真心的!”
  汉王最烦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的求爱争宠,可舅父信中说得也没错,这表妹是母亲侄女,由她为自己生下儿子,母亲在天有灵,定也会觉着安慰。
  那床榻间的事早晚总是要办的,索性道“早些歇着!”说着,便是走到那榻边,自己随手解了外袍。
  程碧芙的眼泪这下倒是立时住了,表哥竟这么快就要安寝,看来是那酒中所下的秘药,果然很有用处啊,便是示意秦嬷嬷将大婚那晚用的龙凤红烛重新点燃,含羞带怯的替表哥宽衣解带……
  可汉王却是被那龙凤红烛晃得一阵阵的眼晕。窗外雨势瓢泼,这窗内却是红烛摇曳,喜气浓浓,怎么都觉着这有些不合时宜。
  而在那烛火映照下,汉王这才留意程碧芙今日那刻意妆容的发式妆容,竟是记忆中母妃常爱梳的灵蛇髻,爱画的柳叶眉,那右眼角处还刻意点出了一粒浅红色的泪痣。
  这表妹为了搏得他的宠爱,竟是刻意肖仿了母妃的妆容模样,真是好有心机。可如此一来,反倒让他提不起那行房的劲头,试问哪个不孝子敢对母亲生出亵渎之心?
  正在汉王疲软之间,天空忽打起一个炸雷,程碧芙一声惊呼,趁机扑进了汉王赤袒的怀中,小脸挂着受惊的惶恐,眼泪涟涟的娇声道“碧芙好怕打雷啊!”
  汉王随手拍拍她背,以示安抚,女儿家应都是怕这般打雷闪电的情形吧。
  可望着那窗外电闪雷鸣,越渐起势的暴雨,却想起三年多前,那个雷雨倾盆的夜晚。
  城西兵器库被雷劈坏屋顶,他亲自巡过之后,正要冒雨回府,却见一娇小的身影撑着把油纸伞,踏着齐过脚踝的雨水迎了上来。
  雨早已将她的衣衫打湿,明明已冻得哆嗦,可见了他却是递上一袭密实的蓑衣,水眸潋滟的笑着说“王爷,快披上,我们一起回府!”
  那样晦暗的天气中,她的笑容明明如暖熙的春日抚慰人心,可他那时却偏执的要认定她居心叵测,将她扔在身后,大步离去。
  可那兵器库临近千忆河,涨水过堤,不能走马行车,她只能从王府冒雨步行近三里才能给他送来蓑衣。
  雨势那么猛烈,男人都觉行路艰难,真不知她那样身板娇弱的女人,是何以支撑走过那样艰难的路程?
  而那晚之后她便受了风寒,高烧不退,一病数日,听平公公说更还因此落下了那什么肺喘的病根儿……
  想起这些过往,汉王心中如被千斤巨石压得喘不了气,他多想再看到那女人盈盈的笑脸,多想再听见她甜软的唤他,多想将她拥入怀中狠狠亲吻,妥善爱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