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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山海逆道图-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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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老爷。小人这就去办。”吕德急匆匆走了。吕嵇回头看了看吕典的房间,希望自己做的最坏的打算不会成为现实。

    吕氏府邸愁云惨淡,天子城内也好不到哪里去。乐泽下午收到消息便进了天子城面见天子。现在,两人就对坐在一处偏殿中商讨事情。圣天子听完乐泽的汇报,眉头紧皱。

    “少魔主?难道是魔人的太子?”人类千年未有魔祸,对于魔人的内部称呼并不了解。如果知晓少魔主就是现在魔界之主的话,圣天子恐怕早已亲自出手杀上门去了。

    “从典籍记载来看却有可能。”乐泽道。

    “那顾氏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情跟我们现在正在扶持的新的金册氏族有关。后四圣一脉中折损最为严重的就是这雍州顾氏,妖魔海出现之时首当其冲,他们虽然及时躲避过了风头,但是在后续的战斗中依然折损了顶梁的嫡系三巨头。之后,他们便来到建康暂定居所,我们一直想在金册氏族中扎根,这一次借着良机,便将顾氏旁系换做了主家。另外还有冯氏和其他几家都是这样。一则分化金册氏族,另则引起他们内耗,消耗实力。顾氏旁系上台之后便对曾经的嫡系进行了消息封锁。所以这次顾太翁的事情他们并不知晓,但这顾凌云有些能耐,曾经在白水郡府的御魔之战中有他一笔。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相关的消息,便假装人族代表准备去探魔人的底,便有了后面这事。”乐泽解释道。

    “愚昧,荒谬!”圣天子怒道。“顾凌云的事情姑且暂放。魔人既然已经撤走大贤之尸,他们便是摆明了不想跟我们交易。你再去禁地一趟,既然雷魔帅愿意投诚,我们也要给一些好处。还有,魔人究竟所求为何?你要弄个清楚明白。”

    乐泽躬身称是,然后退了下去。圣天子揉了揉眉心看着恭敬离去的乐泽摇了摇头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乐泽你不会真的想要做背叛之事吧?”圣天子叹了口气,至今为止,乐泽都未曾向自己汇报关于鬼瞳邪眼之事,显然他有想要独吞的意思。圣天子并未点破,毕竟乐泽与自己共事这么多年,他想要看看乐泽是不是真的有反意。可是,今晚自己再次试探,乐泽依然咬紧牙关不说,这令圣天子有些恼火,看来要准备对付这头已经成长得足够巨大的朝野巨兽了。

    一道青光化作一道清影落在圣天子面前。圣天子伸手一引,那青色的光晕便落到了他的掌中。掌中的清影缓缓散开变成了一串文字——吕氏府邸,圣魔皆访。

    圣天子点了点头,这是月主发给自己的信息。这天下人人都知晓关山月乃是后四圣所立的用以四圣子弟与天下文道子弟切磋之所,可有几人知晓,那其中也是金册氏族血脉交织,藏污纳垢之所。可天下又有何人知晓,这关山月也是圣天子监察天下的眼睛。圣天子皱了皱眉,这吕氏府邸招来这么多怪事必然不简单。圣天子伸手一点,一道金光没入虚空消失不见。

    关山月深阁之中,月主对月而立,一道金光直接飞到她面前。她伸出细长纤柔的手指轻轻一点,一个宏大的声音直接钻入她脑海道:“盯紧吕氏府邸,随时汇报情况。”

    月主点了点头,月光下一张绝世容颜清影透亮,她伸手一引,一些书卷资料便到了她的身前。她身前放着三份资料,上面都写着吕典。她轻轻拿起这三份资料,突然笑了笑道:“秦城吕典,白水郡府吕典,建康吕典。处处都能找到你的身影,你却处处都在隐藏,你究竟是谁?无名氏。”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月主摇了摇头道:“我对你的兴趣是越来越大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画中九尾

    吕典很快好了起来,完全就是个没事人。没人能从他现在的状态看出他曾经去鬼门关走了一圈。小书童阿乐一个人坐在书房外的石阶上看着蚂蚁来来去去。少爷一头扎进了书房,恐怕又是好几天不会出来了。这种时候他总是最辛苦的,自己得在外面候着,随时满足少爷的需求。

    吕典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忙得不亦乐乎。他的书房不同于他人,并没有那种古色古香的书香气。一个一个的黑木架子与红木架子间错开来,井然有序在房间里摆放开围成一个回字形。吕典的书桌在最中间,乃是四张巨大的书台组成,台上放着一些金属器具,看起来十分神秘,除了吕典没人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他独自搬来买回的箱子,又从身后的黑木架子上取下来一个大木箱,木箱有点重,箱子刚下架就坠在了地上。吕典把它拖到书台旁边开始了他的工作。一幅晾开的画贴在右侧的书台上,吕典打来水撒了撒又弄来一个巨大的棉布锤子轻轻敲了敲。这幅画是他从旧货摊子上淘来的,在他病发之前就在书房里晾着。自己在床上养病的两日心心念念就是这幅画,浸水之后的宣纸虽然能够很好的绷直,但是绷过头纸就脆了,不适合修复。

    吕典很清楚这些门道。他觉得自己似乎天生就喜欢做这些细细密密的事情。即便是书画中极其细微的东西他都能看见。关山月的书画阁一直以为吕典是个冤大头,他们又何曾知晓吕典从他们手上淘走了多少宝贝。

    这一幅画就是一件绝世宝贝,看落款应该是六百年前一代画圣吴植的作品。吴植本是画道修真的高手,一生钟情画术,但却对以画术凝结成画这种方式嗤之以鼻。他认为那样凝结出来的画没有灵性,所以一直坚持以笔泼墨作画。但他这种做法毕竟与世不容,长久之后吴氏家族逐渐衰败,逐渐淡出了修真界。他本人也不再能够在命纸上作画,心中的山水无法具象,逐渐抑郁,没有多久就去世了。而这幅画很可能就是吴植在淡出修真界之后所画,不是命纸,但绘画功力超凡。

    浸干了水,那画再次平整。吕典赶紧给拍上几张准备好的新纸,随后新纸和画纸水乳交融逐渐成为一体。吕典皱了皱眉捻起画纸一角感觉了一下,恰到好处,他小心翼翼把这画摘了下来。一幅淡色的远山,青松,村庄的图画,淡然,平静。那被污掉的落款处也被吕典清理出来,正是吴植,但却没有他的印鉴。吕典开心地笑了,花了二十两银子竟然就买到了吴植的画作,这等好事天底下哪里能够遇得上!

    青松摇曳,山水交融,这画意境悠远,似乎并不是吴植传说中最后那种潦倒落魄。吕典皱了皱眉,难道传说有误?这样的画作可不是传说中那种心境的吴植能够画出来的。吕典摇了摇头,没有去深究这个问题,毕竟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吕典将吴植的山村山水图放在一边,打开了桌上的匣子,随后又打开了地上的箱子。他满心欢喜,却极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把箱子里近乎碎屑的纸碰了一堆放在桌上。吕典小心翼翼拼凑了一阵。他知道这些纸不可能拼凑到一起,因为这一箱子都是烧过的纸张。吕典把它们按照他能看懂的顺序摆好。然后又把桌上匣子里新买的废纸拿了出来。

    一边是烧毁的碎片,一边是过火的书册。吕典将它们平放在自己面前,逐渐,他的眉头舒展开来。

    “果然跟我想的一模一样,竟然是同一个人的。”吕典小心翼翼将烧毁的碎片挪得更远一些。这是他更早的时候在书画阁淘来的,这一系列的这种稀奇古怪的书册应该都是同一个人的作品。

    吕典又把那命纸拿来放在了桌上,命纸上满是褶皱,吕典找了个东西把它压好。确认了这两件东西出自同一人之手之后,吕典开始细细阅读起来。那实验报告册上的内容逐渐向吕典展开。不多时,吕典竟然觉得那实验记录中很多稀奇古怪的符号自己都看得懂了。不过,随着他逐渐能够看懂这些符号,他的内心犹如巨石击海,汹涌澎湃,震撼万千。这份东西竟然是以人体为材料,似乎在研究什么东西,确切地说是在研究修真。

    天呐,难道这真的是一份绝世医道的心得?不过随着他继续读下去,其中断断续续,很多不连贯。这个跟自己姓名一样的北方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研究这么古怪的东西。

    吕典正在埋头冥思的时候,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吕典的思路。吕典抬头,原来天色都已经暗了。自己竟然坐在这里看了一天而不自知。

    “少爷,你没事吧!”等了一天的阿乐急了,以往少爷很少有一整天都不说话的情况。他看书的时候又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守着,任何人都不行,所以阿乐只能在外面等。但好歹少爷是知道饿,知道口渴的,可今天竟然一整天水米未进这怎么了得?

    吕典轻咳了一声道:“阿乐,弄点东西来吃,顺便打上一杯细果儿汁。”

    “少爷,您还打算在里面过夜呐。您还是出来吃吧。老爷一会儿还有事问你呢。”阿乐着了急。少爷这一扎进书房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老爷吩咐下了晚上要见少爷,这可怎么办?

    “一会儿德叔来你帮我回了便是。”

    “不行的,少爷!”阿乐急道。

    “阿乐,你又皮痒了是不是?快去准备吃的。”吕典喊了一声。阿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可怎办呐。

    吕典继续看着这些书页,最后那视线逐渐落到了那五张命纸上。五张命纸其实只有面上那一张画是完整的,而且那画上有两行闪着微光的模糊字迹,看不分明。吕典凑近了看依然看不分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画一定有古怪。吕典轻轻抚过那画纸,那妖狐竟然又一次眨了眨眼。吕典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的确,这一次看得分明,那妖狐真的对自己眨了眨眼。吕典被吓了一跳,但并没有太过吃惊。这种事情可能是有什么幽魂覆在了画上,一般不算什么大事。他又看了一阵,这画的确很古怪,但究竟哪里古怪,他却说不出来。

    吕典退了半步,隔着刚刚点起的烛火,转身想去拿身后架子上的古籍来查阅一番。回头一刹那,那模糊的字竟然分明了。上面写着:青丘有兽,其状如狐,其声如婴儿,凶残食人,名曰九尾狐!

    落款竟然又是吕典!不过这种字体他却是第一次看到,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认得,十分亲切,但亲切中又感觉到些许忧伤。九尾狐?九尾狐是什么东西?(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随意婚配

    吕典正想着,便听到一声诡异的婴啼,直把他吓得浑身汗毛直立。吕典正要把这些东西给收好,便听得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吕典下意识将九尾狐的画作给塞进了怀里。平日里,这个书房不管是谁进来都是先敲门,当然在这个吕氏府邸之内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吕典的父亲吕嵇。

    吕嵇走进了吕典的书房,绕过层层书架,等他到书台跟前的时候,吕典刚刚把东西收拾好塞进了桌子底下。

    “这么晚了,在看什么呢?”吕嵇听说吕典又沉迷书中,心中自然是不放心便来看看。

    吕典道:“没什么,正要把这幅画表好。”吕典把吴植的画放在书台中央请吕嵇欣赏。毕竟是大画师吴植的作品,想来父亲不会再责怪自己。

    吕嵇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幅画上,而是看着吕典道:“再有兴致也不能忘了吃饭。走吧,今晚跟我一起进餐。”

    吕典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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