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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贺兰风云图-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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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取清风剑,绝非善类,他口称十八大门派中人之死是陆守义所为,然凶手究竟是谁,如今陆守义已死,死无对证。这样的人做盟主,武林岂能太平?且不说你年纪太小,此时做盟主群豪难以信服,一旦登任,十八大门派必会沆瀣一气,与神教为敌。我们何不顺势而为,待江湖大乱,再坐收渔翁之利,不费吹灰之力一统江湖?”

    古钺聪闻此,心忖:“教主深谋远虑,常人难及,原来他让我退出擂台,是这个原因。”轿下林中槐闻此,更是震惊叹服,心想:“若非大护法相问,我等只知教主此举是为避免与十八大门派冲突,怎会料到教主所虑,已在数年,甚至十数年之后。”

    只听欧阳艳绝接道:“本宫所以救陆行云一命,也正是因为此。”

    古钺聪和林中槐面面相觑,古钺聪道:“教主何时救了陆行云?”

    欧阳艳绝笑道:“十八大门派让除掉陆行云的时候,高进伦是何反应?”

    古钺聪微微一想,说道:“他走下了擂台,是了,这时候他已有杀陆行云之心。”

    欧阳艳绝道:“之后呢?”

    古钺聪道:“教主您忽让高进伦把媚乙道长也除掉。”

    欧阳艳绝仍微笑着望着他,古钺聪皱着眉,想了半晌,说道:“聪儿还是不明白,教主让高进伦杀掉媚乙道长,怎么却是救了陆行云一命?”

    欧阳艳绝道:“本宫本是投石问路,没想到能一石二鸟。”握了握古钺聪的手,接道:“今后江湖之势,必是高进伦领袖群雄,本宫必使一人掣其肘足,以防其羽翼成,难动也。高进伦于陆行云有杀兄弑父之仇,恰恰太乙北斗又是江湖第二大门派,我救他一命,可为大用矣。”

    古钺聪和林中槐听得五体投地,古钺聪道:“我还是不明白,教主是如何救了陆行云一命,教主方才说的一石二鸟,又是怎么回事?”

    欧阳艳绝问林中槐道:“你明白么?”

    林中槐亦摇头,欧阳艳绝哈哈大笑,说道:“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媚乙妖道与高进伦倒像是一丘之貉?”这句话似是陈说,又似相问。

    古钺聪低头沉思半晌,突然抬起头,睁大眼道:“教主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媚乙道长曾自言与陆守义独处一室,纠缠不清。高进伦被陆守义逼得险象环生之际,也是媚乙道长提醒他挟持陆行云,还掷出一柄剑给他。”

    欧阳艳绝拍了拍他脑袋,说道:“果真是媚乙道长提醒,还是两人早有预谋,两人到底有没有勾联,本宫也只是怀疑,我见他要杀陆行云,故意那么一说,没想到陆行云果然罢手,可见,高进伦绝不会杀媚乙道长,他二人,可能早就有所勾结。”
………………………………

第八回 烟波仙苑6

    古钺聪和林中槐无不叹服,欧阳艳绝道:“本宫有些乏了,不说此事了,聪儿,在神教十三里以南,有一若虚谷,谷中有一座‘烟波苑’甚是清静,本宫现将它送给你,今日之后,你就在谷中住下罢。”

    古钺聪心忖:“教主让我住在神教外十三里外?这是什么用意?”林中槐闻此,忙向他递个眼色。古钺聪不明就里,也不多想,说道:“聪儿谢过教主。”

    欧阳艳绝又道:“林中槐、李凌风,你二人护送大护法往烟波苑。”两人领命,林中槐道:“教主,时已黄昏,回还神教路途甚长,不如且在山腰结营,暂居一宿?”欧阳艳绝左手握着古钺聪的右手,双眼轻闭,似乎早已沉沉睡去。

    李凌风见教主不答,忙道:“教主万金之躯,岂能受此夤夜风霜之苦,我们还是接着赶路罢。”

    大家马不停蹄,连夜下山,第三日天黑便到洛阳。第七日黄昏在平阳最大的“平阳第一栈”下榻。许是十八大门派元气皆伤,又忙于新任盟主立派之事,众人一路上竟并未遇到任何埋伏阻拦。

    第七日一早,众人正待启程,不料林中槐按例清点随行奴才时,发现竟少了一名,他不及多想,忙向欧阳艳绝禀报。

    欧阳艳绝听禀后,问道:“可曾见着尸首?”

    林中槐道:“奴才查过了,既未见尸首,也未发现打斗痕迹。”

    欧阳艳绝道:“无需惊怪,接着赶路。”

    林中槐道:“教主,神教教规严明,奴才是绝不敢私逃的,如今突然少了一人,必是有高人暗中下手。”

    欧阳艳绝道:“此人对神教奴才下手,却只将其劫走,要么是想从这奴才口中探得神教秘密,要么是欲拖延本宫行程,以为后图,不足为惧。”

    林中槐一听有理,吩咐众奴继续前行,第十三天晌午时分,嗜血谷已遥遥在望。

    进入嗜血谷,穿过奇门八卦阵,欧阳艳绝道:“聪儿,你且在烟波苑安心住下,本宫不日会派人叫你来神教。”

    古钺聪领命,说道:“一有娘的下落,请教主一定告知聪儿。”

    欧阳艳绝点点头,又对林、李二人着实交代了一番,坐轿离去,古钺聪一行恭送教主远去,方才分道而行。

    若虚谷与嗜血谷相距甚远,当中只有一条通幽大道相连,也极为方便。离开教主,古钺聪、林中槐、李凌风均长吁了口气,心绪均是大佳。林中槐挑了三匹教中奴才精心饲养的白鬃马,一人一匹,一路曲折盘绕,缓缓下到深谷中。

    白马橐橐,放眼望去,但见大道左侧重岩迭障,隐天蔽日,延绵至极目处,岩壁上三五株怪柏劲松,清荣峻茂,迎风而斜,不时两只鸟雀自高空御风而过,空谷传响,悠转久绝;放眼左侧,却是宽滩绿潭,丽影轻妙,一道细长的悬瀑于危石间倾崖而下,坠入深潭,潭中波光流转,涟漪朵朵,不时见游鱼戏水,跃出水面。

    约莫走了一刻半钟,林中槐道:“前面就是烟波苑了。”古钺聪极目眺望,但见光照云表之下,一座红顶木堡映入眼帘,三五座草屋依稀萦绕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堡宇,草木苍翠中与山谷浑然天成,融为一体。

    古钺聪见此胜景,脱口道:“好漂亮!”胸臆大畅,不自觉加快马速。林中槐道:“七年前属下也曾陪同二护法来过这里一回,看奴才葺屋栽花,修道填滩,那时只觉此地让人神怡梦回,难以忘怀,却不曾想时隔多年能再度重游此地,实是此生之幸。”

    古钺聪亦叹道:“这烟波苑比神教另有一番趣味,难怪教主赠我时,林叔叔要我答应。”

    林中槐道:“大护法有所不知,烟波苑是教主二十三年前所建,乃教主送给他十岁的女儿的生日之礼,那时我和五哥还没入神教,听教中奴才说,最近十余年来,这烟波苑虽一直空置着,仍有奴才常年打理,教主将此地赠与你,无疑是已将你当家人看待,此等殊荣,焉能稍却?”

    众人只知此苑是教主爱女欧阳静珊的居所,却没人知道,欧阳静珊正是古钺聪的母亲。古钺聪要去的地方,正是自己母亲昔年长大成人的地方。

    古钺聪“哦”一声,心忖:“原来此地住的是一名女子。”又想:“说来也真巧,谷中主人十岁来此,我也是差不些年岁。林叔叔说此苑是二十三年前所建,那时候谷中主人正好十岁,这名女子现在应是三十三岁……呸呸呸,真是没大没小,她应和娘年纪相差仿佛,怎能没大没小以女子相称。”一想到此处山清水秀,主人应和母亲一样,是个亲近慈爱、美丽温柔的人,不禁对此地好感更盛。又想:“原来教主有个女儿,为何从未听人提起过,是了,教主本就……有些不男不女,这种事情,他自吩咐奴才不许提及。”胡思乱想了一阵,问道:“林叔叔说十余年来这里一直空着,不知主人去了何处?”

    他此言一出,林中槐、李凌风脸色果然大变,林中槐道:“此事属下等均是不知,神教中更是无人敢提,大护法,你来神教不久,教中诸多规矩尚还不知,这个问题,日后千万莫要再问。”

    古钺聪见两人神色,心忖:“看来我料得果然不错。”说道:“我记住了。”心中好奇却更盛。

    大道由窄而宽,由直而曲,不觉之中,四人已到了若虚谷谷底,古钺聪见绿荫两岸密密稠稠全是参天巨树,鼻息之中郁郁清香扑鼻而至,斜倚的树枝儿浅饮潭水,倒影水面,如波如浪,与三尺细瀑相印成趣。回望来时道路,早掩没于墨泼山陵之中。再向前走,便见着一座木桥,桥下流水如碧,桥上云影晦明,各有颜色,左侧木墩上书“静影沉璧”,右书“珊阑风流”,古钺聪只识得“静影”、“风流”四字,更认定谷中主人是个十分雅趣之人,说道:“教主将如此胜地给我居住,只怕唐突了原屋主人。”

    林中槐道:“宝马配英雄,大护法立下不世功勋,居住此地当之无愧。”

    李凌风大声道:“管他什么骡子宝马,狗熊英雄,我们奔波整日,一身臭汗,且先到了谷中,吩咐下人煮肉热酒,填饱肚皮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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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烟波仙苑7

    一行走过一条青石铺成的小道,进到若虚谷庭院中,另一番奇景造化登时映入眼帘。只见院外白墙环护,墙上绿草花枝整饬得有如天裁,院中甬道曲折,有假山假石点缀,正中两间垂藤门楼,三面抄手游廊,左右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一暗,各有趣味。房顶朱瓦碧甍,檐口勾心斗角,反宇飞檐,雕甍绣槛,可谓穷工极态。正门两侧各一张古色的檀木板刻一副对联,笔力清遒俊逸,上联:“一湾水曲似月宫,仙境涤尘心,顿起烟霞泉石念。”下联:“五色沙堆成山岳,晴天传逸响,恍闻丝竹管弦声。”恰与若虚谷之名相应,既有隐世之好,也得丝竹之妙。

    再向里行数步,苇叶掩映中,隐隐约约见一清池,清池四围翠竹香菱摇摇落落,奇草仙藤牵枝引蔓,北向几座石阶,近水处一大石台,平顺宽豁,清水泻寒,芰荷吹暖。此时天朗气清,池泛碧烟,极尽灵动。

    古钺聪看得心神振奋,说道:“此苑名为烟波苑,想来正是因此碧池得名。”

    林中槐亦道:“正是,不想时隔多年,这里竟一点也没变。”

    四人步入院内,正待进屋,忽听院门外咚咚脚步声响起,不一时,已有一人抢进院内,身后紧跟了二十来人,当先一老者一进院门便俯身跪地,说道:“奴才未知大护法老爷降临,迎迓来迟,请大护法恕罪。”声音甚是惶恐。院中二十余人早一齐跪倒请安。

    李凌风大声道:“大护法旅途劳顿,快快备好酒菜为大护法接风洗尘。”

    老者道:“是。”吩咐身后两人道:“快去杀鸡宰羊,把窨中好酒也搬出几大坛来。”看了一眼林中槐,说道:“不知有多少人下榻苑中,奴才这就吩咐人去铺床设帐。”

    林中槐做个手势道:“这位才是神教大护法,本宅的老爷。”众奴才见古钺聪不过是个十余岁,大为惊讶,老者神色更是惊惶,颤声道:“奴才有眼无珠,奴才该死,请老爷饶命。”

    古钺聪走上前去,托起他胳膊道:“老人家不必如此。”

    老者下意识向后一缩,颤声道:“万万不可,奴才何等身份……请大护法饶命。”

    古钺聪臂上微一使力,将他拉了起来,说道:“老人家,你起来说话。”

    那人连连道:“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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