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手札-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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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一般扩散开来。
“什么东西？”晨曦略有些惊讶的问，当然这也是包括亚伦文在内所有人的共同问题。
“穷奇吐出的东西还能是什么，是智慧生物本性中的恶念呗！”白泽淡淡的说。大多数信徒在祈祷奉献自己的信仰的时候，其主要目的并不是崇拜诸神，而是觊觎诸神可以赐给他们的好处。就算最纯粹狂热的信徒，也会对死后的安逸世界充满向往和欲念。而穷奇的所作所为，正是将这种欲念当中的恶性扩大。膨胀的欲念对信仰之力来说如同病毒一般，而且因为更切合智慧生物的本能，所以同化速度也不一般的快。
“恶念……什么东西！”亚伦文还没意识到这些东西的危害，但当第一缕被污染的信仰之力进入冬之神格的时候，恐怖的连锁反应终于发生。黑色的信仰之力刚刚进入神格，原本静静旋转的晶体便剧烈的颤动起来，颤动的幅度之大连亚伦文也无法控制。紧接着，从神格中过滤而出的也不再是纯净的信仰之力而是一种浓重如墨的黑色物质。
“为……为什么？”墨黑色的信仰之力刚刚融入亚伦文身体便开始不断的扩散，就像在清水中滴下的墨水，随着墨水的数量越来越多，亚伦文原本的信仰之力也开始被渐渐黑化。亚伦文试图控制这些黑色的信仰之力，却发现一大段一大段的冗杂信息如潮水般涌来，不断冲刷着亚伦文的识海。
“请保佑我来年丰收……”、“真神在上，请辞我无尽的财富……”、“我想健康，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女人……我想要得到她……”、
各种各样祈祷的声音如惊涛骇浪，让亚伦文差点儿一瞬间晕过去，这些都是来自他信徒最本质的**，是隐藏在信仰光环下最**裸的利益。
“不……”亚伦文已经无法再控制那庞大信仰之力，驳杂的力量浓黑如墨，原本坚如磐石的信仰臂章随之破裂。
“白痴，自身连神火都没有点燃就敢吸纳信仰之力灌注己身！”瓦拉克见状顿时明白过来，这种情况在地狱建立初期发生过。
中古时代早期，诸神还不太明白如何使用信仰之力，许多先行者就崩溃在这种无尽的愿力潮汐当中。好在地狱诸魔王构成复杂，在融合埃及、奥林匹斯和波斯等早期原始崇拜的经验之后。诸神魔开始学着在自己的神魂之中点燃神火，将这些被神格过滤之后的信仰之力焚烧锻铸为自己神魂的同源之力，从此才得以真正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而亚伦文因为缺少引路人，他不明白信仰之力潜在的缺陷。很多都是靠他自己慢慢摸索而来，虽然不知他从何处知晓神格过滤的方法，但接下来点燃神火的步骤却并不清楚。芬利亚斯智慧生物的数量基数较小，汇聚的信仰之力来源也较纯粹，本来这种情况不会在短期内发生，亚伦文或许能摸索出自己的改良之路来，但穷奇的能力却起到了致命的催化剂作用。
“这不可能，丹……你们欺骗了我……”亚伦文慌乱的看着这一切，原来这些凝聚信仰之力的方法是他从死神丹手中得来的。很显然，给出这种似真实假、残缺不全的信仰凝聚方法，死神显然也没有安什么好心。
晨曦露出一丝恍然的神色，多年来对西方神话世界的一个未解之谜也彻底揭开。古代凯尔特神话传说中有三处安置亡魂的地方，分别是影之国、阿瓦隆和风号岛。但影之国是容纳神灵魂的所在，并不对凡俗开放，它的掌管者莫瑞甘本身并没有死亡神职，而是执掌阴影、战争和魔法。阿瓦隆又称苹果岛，应该算是凯尔特的天堂，执掌者是太阳神鲁格。风号岛则是灵魂流放的所在，处在神系的边缘和无尽的黑色风暴当中，由死神丹三兄弟掌管。
在凯尔特，拥有死亡神格的只有这三兄弟和死神唐，但唐主掌的更偏向于灵魂的庇护和安眠，是其母亲大地神格的一种延伸。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死神，相反在至今威尔士的很多地区，人们还将他作为庇护者崇拜。所以，亚伦文所说的复数形式的死神，就只有那三兄弟了。
从亚伦文咆哮的话里，晨曦得知，死神丹三兄弟并未像其他达努神一样陷入沉睡。而且，他们应该还掌握着凝聚信仰之力的方法，甚至以此来诱导亚伦文，图谋安温神域。他们所在的风号岛是凯尔特神系创立时的残缺污垢之处，这兄弟三个据传是神族踏足三岛后最早陨落的神，死后神魂被风号岛牵引，反而和这种污垢之所相融合。令诸神惊讶的是，这座位于凯尔特神系边缘位置的小岛，可能正是承载了凯尔特死亡法则的所在，不仅存在着死亡神格，还伴生有三件神器。
三兄弟灵魂相连，共同继承了死亡神格，三人又分别执掌一件死亡圣器沙漏、熄灭的火炬和长柄镰刀，分别代表着同死亡相对应的生命流逝、凋零和收割。三兄弟在原凯尔特统治区深入人心，尤其是执掌镰刀的形象，更是成为西方神话世界的经典造型。
晨曦本来还有些好奇，为什么在基督教一家独大的西欧、三岛地区，会出现一个同基督教形象格格不入的镰刀死神。现在看来，只怕这三兄弟不仅未选择沉眠，还一早倒向耶和华，得到了凝聚信仰之力的方法，借助人们对死亡的畏惧和崇拜，混的风生水起。至少晨曦知道，在所有以基督教为主要信仰的地区，死神形象基本都是镰刀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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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同归于尽
亚伦文有些不甘的倒地，化为一只巨大的金色雄狮，巨大的利爪划过眼前的空气，空气像是窗帘一样缓缓拉开，露出一个绿意盎然的世界。
“这样还想逃，笑话……”白泽揶揄道，随手一只彩虹色的透明气泡将亚伦文囚禁在内，却被巨狮的利爪轻易的划开。
“咦，有些意思！”白泽愣了一下，就连见多识广的他也完全没看出亚伦文到底是怎样逃离的。
狮子丝毫不敢停顿，半个身子已经钻进了自己划出的空间门户当中。
“放下我的神格……”半空中传出一声凄厉的喊叫，奄奄一息的贝拉不知从哪个角落接近了亚伦文，随即没入狮子胸口的神格晶石当中。晶石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连同狮子一起翻腾到地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样的道理就连修行者也看不开！”晨曦摇了摇头，亚伦文要是有壮士断腕的心志，舍弃神格晶石的化倒也不是没有逃离的可能。俗话说狡兔三窟，亚伦文生性小心多疑，不知在芬利亚斯周围布下了多少空间节点，随时为逃跑准备着。没想到却被一块晶石给绊住了脚步。
“疯女人，滚出去！”亚伦文愤怒的嘶吼道，右爪毫不犹豫的拍向自己的胸口。
“砰……”一声闷响，晨曦隐约间听到了贝拉的惨嚎，神格也随之安静下来。亚伦文丝毫不在意自己皴裂的胸口，扭头冲向开启的门户。
“笑话，你是把我当白痴么？”白泽单手连挥，不仅抹平了亚伦文开启的空间节点，还虚空构筑了几个枷锁环，将亚伦文牢牢的限制住。
“唰……唰”依旧是那双巨大的兽爪，白泽凝聚的法环尚未靠近便被斩成几段消失在空中。
“这双爪子倒是有些意思……”白泽多少看出些端倪，他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凌空向亚伦文压了下去，半空中出现一只庞大的怪兽影像。羊头狮身，背生双翼，正是白泽本像。影像也随着白泽的动作，一只巨大的右爪向亚伦文拍下，刚才还雀跃不已的狮子此时被很是凄惨的拍在地上。
“吼……”亚伦文挣扎着嘶吼，他的胸口开始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冬之神格像飞镖一样猛的飞出，击穿了白泽虚影的巨爪，而那头庞大的狮子身躯则缓缓的委顿倒地。
“还想逃……”白泽眉头皱了起来，亚伦文简直滑溜的像泥鳅一般，让他觉得自己有些丢了面子。当下双手虚拢，将那枚神格抓在手中，神格剧烈的挣扎起来，里面似乎正在进行一场混战。
“亚伦文呢？”晨曦看到狮子空洞的躯壳，就知道神魂已失。
“在神格里面，但那个叫贝拉的神魂还在，两个正在争呢……”白泽话音未落便一把推开晨曦，双手飞快的虚空结印，一层层的混沌气泡不顾消耗的向神格上套去。
“神格自爆……”晨曦在艾瑞克记忆中见识过神格爆发时的威力，那还只是残破的光焰神格，像这种完整的冬之神格爆发，岂不是有毁天灭地的威能。
“两个疯子！”白泽无奈的撕裂虚空，将神格扔了进去，空间还未完全恢复就看到从丝丝裂隙中透出一股恐怖的波动。
“你也扛不住？”晨曦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空间湮没的情形，好歹在白泽的修复下，裂痕延伸了一小块区域便停了下来。
“我能扛得住，但你们可扛不住，这个失去了能源的天空城也扛不住！”白泽不耐烦的回应道，显然被亚伦文接二连三的戏弄给搅动了心火。若不是实力完全碾压，差点儿伤在这个亚伦文手里。
白泽脸色铁黑的等着爆炸的余波消散，随后又根据方才留下的坐标重新开启虚空，从中取出一块块晶石的碎片，一股股阴寒刺骨的气息从上面释放出来，有了芬利亚斯充裕的灵力补充，晶石碎片开始慢慢的融合，但就算晨曦也知道。在这样的末法时代，想要让神格恢复到完美状态已经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就这样结束了！”晨曦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果，事情发展的惨烈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这么胆小的人竟然死的如此壮烈？”瓦拉克小心的问，她还是有些惧怕白泽。
“只怕不是他的所为，冬之女神贝拉本就是个性刚烈之辈。寒冬凛冽，寂灭一切。她做出如此选择倒是并不奇怪！”莪相摇头叹息的看了一样残破的封印。
“主上，我总觉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如此小心谨慎、多智近妖的存在，不会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库洛洛对此有些质疑。正在此时，一旁的罗宝却露出了奇怪的脸色。
“主上，有……两个消息！”罗宝手中拿着一片叶子，叶子翠绿如玉，此时上面正有一行行文字闪过，显然是一种传讯工具。
“发生什么了？”晨曦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诺丁王国的边境卫队进驻绝望沼泽，我们潜藏在军队中的暗线发回消息。这支军队在沼泽中发现了一群外来者，就在我们离开之后不久！”罗宝顿了顿，“另外，亚伦文刚刚发出神谕，要求全军向北境集结，似乎是为了针对我们！”
“外来者？亚伦文？”晨曦愕然，这两个消息都出乎想象之外。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莪相持重的问。
“目前还不太清楚，边境卫队在绝望沼泽损失惨重，我们埋下的暗线很难再传出消息！”罗宝摇了摇头，“黛雯大人询问您的意见？”
白泽随手取过亚伦文的遗骸，放置在一个诡异的法阵当中，片刻之后才冷哼一声。
“不用管这些人族军队，去中央神殿，这家户暂时没有行动能力！”白泽随手划开空间壁障，露出一座金碧辉煌的神殿，“芬利亚斯的信仰臂章已破，我不能继续在外活动了。这家伙还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