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手札-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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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可以利用空间法术离开，但无法带太多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空间穿梭的压力！”莪相出言道。
正在几人说话的间隙，洛克已经走到一个整体的石墙那里，“我记得，这是一个杂物仓库，说不定还储藏着一些当年剩下的工具！”，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在石壁上划了一个简单的魔法标记。
“隆隆……”的岩石摩擦声里，石墙应声而开。因为长久密闭，缺乏空气的狭窄空间在气压的作用下吹过一阵疾风，到处都是弥漫的灰尘。待得尘烟消散，晨曦才看清里面的布局。
一侧是密密麻麻的麻布袋子，看模样应该储存的是粮食。在那个基督教疯狂扩张的黑暗时代。很多据点都会修建这种储藏战略物品的密室，就算一时撤退，再次归来时也依旧有物资可供补给。
在密室剩余的角落里，一个厚重的木架占了绝大多数的空间，上面摆放着十来根长短不一的魔杖，不过都已经附满灰尘。洛克走上前，脸上露出一丝缅怀的神色。
“唔，这是当年那些孩子们留下的，让我来看看！”洛克轻轻抚摸着杖身上的铭文，“哥德里克？弗雷，这是一个好小伙子，也是当年的骨干。不过既然魔杖都在这里，看来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晨曦几人都没有出声打扰，在场的人都明白魔杖对法师来说意味着什么。除了少数走到巅峰的传奇法师可以无杖施法之外，大多数古代法师们终其一生都会与自己的魔杖相伴。德鲁伊德早期的法杖大多数由橡树或枞树制成的，长度在一米半到两米左右，普遍比人还要高一些。后来随着技术的进步，尤其是可以利用元素生物身体上的魔法物质来进行强化之后，魔杖的体积不断减小，最终变成后来那种三十到五十公分左右的长度。它们最重要的作用是将法师体内那些驳杂的魔力利用杖身上铭刻的阵纹导轨以更有效更集中的方式释放出去，可以说是法师身体的延伸。
“你们凯尔特基督徒是使用法杖的么？”韩赛尔奇怪的问。
“没错，我们虽然接受一部分来自基督的教义，但也继续保留沿用了来自德鲁伊的法术。你知道，自然类的法术还是用魔杖比较方便！”洛克将木架上的魔杖收集起来，不出意外，这应该在它们的主人阵亡后被活着的同伴们送回来的。这一根根的魔杖就像是一座座墓碑一般，铭刻着凯尔特基督那段沧桑的岁月。
韩赛尔耸了耸肩，对凯尔特基督多了些了解。这绝对是一个在两种宗教的夹缝里诞生的畸形产物，无论哪一方获得最终胜利，他们都没有未来可言。同德鲁伊不同，教廷牧师们的法力并非来自个人的冥想，而是来自耶和华的反馈和赐予。所以他们的施法工具也不是魔杖，而是十字架、神像或者经书，这些沾染了耶和华气息的物品可以成为他们同天堂沟通的最有效媒介。仅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们与天主教正统的差异有多大。
“找到了，希望还能继续使用！”洛克略有些惊喜的打开旁边一个陈列柜，又一阵烟尘之后几样让晨曦瞠目结舌的飞行工具出现在众人面前。
“前辈，您在开玩笑吧，扫帚？”晨曦一脸的为难。
“有什么问题么，这可是最方便的交通工具之一了，舒适性……至少比骑马还要好一些！”洛克略有些尴尬的说。
晨曦几人相视有些赧然，扫帚确实是凯尔特特色法师的一种传统交通工具，其特征就像阿拉伯地区的飞毯、九州的云彩、飞剑一样的有代表性，但这不代表大家能接受它。在场并非晨曦自己这样想，很多人都会把骑这东西当做一个笑话。
“我们只能使用这个了，虽然外形看起来有些……不太雅观，但这东西还是很宝贵的！”洛克施了一个咒语将扫帚上的灰尘清理干净，检查之后才发现还有四把能用的，不由有些遗憾。
“一柄标准的飞天扫帚是用橡树的枝干和槲寄生的枝条制作而成的，选取的都是整个植物中魔力最充裕的部分，只有这两种植物合理的搭配在一起，才可以形成浮空的效果。后期的制作过程也相当考究，橡树的年份、槲寄生的年份、采摘的季节、晾晒的时间、法阵的篆刻，虽然看似不起眼但这绝对是很宝贵的魔法装备！”洛克很卖力的介绍道。
对此晨曦也表示认可，洛克确实没有说谎，飞天扫帚虽然在世俗的魔幻作品中时有出现，但在真正的修行世界中并非那样普及。任何文明当中，可以载人飞行的装备都是价值不菲的，魔法的世界也是一样。在飞天扫帚发明之前，上古的很多人族修行者还是靠驮兽来长途跋涉的。至于远距离的传送法术，除了在一些大势力中架设的空间法阵之外，私人传送术需要很高深的空间造诣。
“我记得洛林当年可以使用一种粉末构筑传送门？”晨曦忽然想起自己去黑森林时的旅程。
“虚空石粉末，那种奢侈的魔法材料现在已经很稀少了，而且传送位置需要十分明确的坐标才行！”洛克无奈的说，“不过话说起来，你们要到哪里去？”
“当然是我位于英格兰南部德文郡的庄园，我们可以在那里暂时休整一番！”晨曦刚刚开口就发现洛克的表情不对，“前辈您有自己的安排？”
“没错，我需要将我儿子的灵魂妥善安置好，给他重新塑造一个肉体之类的。要知道，世界马上就要乱起来了，众神一旦开战，灵魂就会变成一种战略资源，这个时候送他去转生是害了他！”洛克声音有些深沉，他和基督教廷一直有联系，知道末日审判计划。“而且，我也有必要去找寻一下那些失落的旧部，他们应该还秘密的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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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分道扬镳
晨曦也明白人各有志的道理，在神域时虽然并肩作战，但众人毕竟分属不同的立场。当下便开口问道：“你们还有什么样的打算，就在这里说一下吧？”
“我暂时没有什么地方去，而且我的模样估计也无法进入世俗社会。如果真像洛克大人说的那样，迪卢木多的灵魂我也不能将他交出去。所以……还希望晨曦大人您收留我了！”瑟西有些诺诺的说，自从知道晨曦有弑杀神明的力量之后，她就一直把姿态放得很低，这与元素生命崇尚强者的习惯有关。
“老头子也没什么地方去，那些世家贵族也不值得信任。就暂时到晨曦那里落个脚吧，相信你一定会给我不少惊喜的吧！”莪相微笑着点了点头，他隐隐有种感觉，跟着这个叫晨曦的少年应该有百利而无一害。
晨曦对两人点了点头，“两位安心，巴别庄园的面积足够各位生活，至于莪相前辈，我们可能歇不了多久就要再次出发了！”
莪相有些讶异的看了晨曦一眼，忽然想起两人刚见面时说起的人族失落王城岗图亚，不由也提起了兴致。
“韩塞尔，你们兄妹两个怎么办？”晨曦转而看向突然沉默下来的两兄妹。
“我……还不适应新晋升的力量，一切听哥哥安排！”格雷特有些虚弱的说，因为继承了安格斯的血脉，青春之泉崩溃看来对她也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晨曦……按理说我应该继续和大家在一起的，但……”韩塞尔有些犹豫不决。
“没关系，我们是朋友！”晨曦洒脱的说。
“我想把格雷特托付给你，她现在有神格在身，实力应当比我只强不弱，我也就放心了！”韩塞尔挥手制止想要说话的格雷特，“至于我自己，我想随洛克前辈去和凯尔特基督徒们接触一下，你知道，我身上还背负着教皇冕下的恩德。现在梵蒂冈正是多事之秋，所以我想……”
晨曦一愣，他没想到韩塞尔依旧对梵蒂冈念念不忘。在晨曦看来，此次一别，颇有些易水送别的意味。教廷末日审判计划在即，耶和华开始整合自己的教会。而教皇作为天主教会几千年来的人族领袖和精神象征，现在便成了绊脚石一般的存在。韩塞尔此时回去，甚至有些送死的意味了。
“在几千年的时光中，耶和华从未失败过，无论是实力还是算计，你们都没有丝毫胜算！”晨曦声音有些凝重。
“正因为如此，我才必须回去，三重冕是教皇的私人秘密卫队，他没有开除我的职务，我便有义务回去！”韩塞尔洒然一笑。
“……”晨曦无奈的看了韩塞尔一会儿，才无奈叹息道，“灵活运用天堂内部的矛盾，耶和华早期为了扩张势力，手下的天使将军尽皆重权在握，加百列、米迦勒这些天使的信徒都可以争取。如果我估计没有错误的话，既然米迦勒的代理人贞德已经归来，那么加百列的代理人圣骑士罗兰也应该归位了。”
“我……明白了！”韩塞尔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还有教廷内部的矛盾，耶和华所统属的宗教包括基督教、犹太教和伊斯兰教，这三家几千年来战争不断，内部矛盾重重，世俗权力泛滥，绝不是一道神谕就能整合起来的。再加上这些宗教内部也派系分立，仅基督教就分化为天主教、东正教、新教、凯尔特基督教，还有那些特立独行的耶稣会、郇山隐修会、路德宗等等，这一系列的内部矛盾都是你们的依仗！”晨曦不管莪相几人惊讶的表情，一口气的出言嘱咐道。
“晨曦……我会将这些转告教皇大人，情况在短时间内应该没有问题的！”韩塞尔重重的点头。
“不要小看耶和华的狠辣，当年镇压路西法叛乱，他可丝毫没有对当年这个手下第一爱将留情面。”晨曦有些难过，但还是展颜笑道，“格雷特在我这里会很安全，我们会等你回来。如果有一天事不可为，切记保留有用之身，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我虽然不太清楚你说的那些流派以及天使什么的，但耶和华确实是个很难缠的对手。老师认为，同耶和华合作要比同达努诸神合作危险的多，如果你所支持的那位天主教皇想要维护自己的权力的话，我们应该有很多共同的利益点！”洛克插言对韩赛尔说道，“如果有可能，我可以带你回去拜见我的老师。”
“你的老师是费坦么？”晨曦忽然问道。
“那是老师在上古时代的名字，他的所有历史应该都被达努诸神给磨灭了才对！”洛克点头承认下来。
“这是中古时代之后由天主教徒传递出来的消息，可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善意！”晨曦无奈的一笑，费坦在上古被达努女神被迫签订了某种约定，本人不能踏足英伦三岛。从此之后，他便利用德鲁伊德教派来掌控着历史的走向，随着诸神的沉睡，这个久远的存在很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把自己严密的隐藏起来。却没想到，他的信息被天主教以及其隐晦的方式编纂在了一些英伦典籍中。到了近代，在一些有心人的找寻下，费坦的存在被重新发掘出来。
“想要暴露老师的存在么，很显然，他们取得了一些成绩，我需要立即向老师汇报，同耶和华的合作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洛克声音中透过一丝焦急。
“可以的话，可以把我引荐给你的老师么！”晨曦试探的问。
“嗯……我可以尝试一下，老师还是很宽容的，一直对人族修行者保持着充分的善意！”洛克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