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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精古奇谭-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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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外头传来一声关门声,那姑娘进了西厢房。

  乌子虚知道自己可以出去了。他打开门,见院里还是那么静,像是什么都没有生。

  他轻轻出门,走到西厢房门口,盯着那窗子看,里面黑漆漆的。他忽然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里真的就住着一个姑娘了吗?

  就在他猜想的时候,门里传出一个姑娘的声音:“谢谢,我已经进来了。谢谢你救了我。”

  乌子虚心想原来是真的,真的有一个姑娘住在里头了。他说:“那你休息吧,有事你就过来喊我,我就住在对面。”说完转身去到院门,见那门闩还放在一旁,拿起插好,再回到屋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有一对眼睛在望着他。

  他一转头,看到两个亮点,仔细一看,原来是大厅里的一对红烛上的烛火。

  那菩萨画像正朝着他微笑,嘴角弯曲的样子十分古怪。

  乌子虚想了下,现脑子是空的,于是关上门,回屋睡觉了。

  

第十八章 说往事

  胡姑娘做完自我介绍,开始说自己的身世。乌子虚站着听了一会,干脆坐在地上听,把去菜地的事给忘了。他倒不是对人家大姑娘的身世好奇,也不是非要讨好对方,就是觉得有人跟自己说话,那自己就听着。他真正好奇的是这姑娘怎么进到这山里,敲他家院门的。但他也不着急问,因为他闲的很,时间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富裕了。

  这一刻没弄清楚的事情可以下一刻弄清楚,下一刻没弄清楚的事情再过一个时辰也不急。

  胡姑娘说:“我跑出来是因为我爹让我嫁人。但也不是因为我爹让我嫁人才跑,主要是我不喜欢那人。我不同意,我爹就打我,说我不懂事,不替他着想,也不为这个家着想。我受不了打就跑了。”

  乌子虚说:“哦。”

  胡姑娘说:“我跑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就朝着外边跑。我记得那是一个晚上,借着去茅房跑的。平时我爹都看我很严,解手也是在屋里,所以我找不到机会。那天可能是我爹也觉得关我那么久,也该让我出来透口气,就让我出来解手。他其实在外头看着,我就让他走远点,他就走远了一点。我让他别看着我,他就背对着我。我趁着他不注意,就从茅房的墙上翻出去,跑了。我从来没有翻过墙,第一次这么干,心里特紧张,特害怕。可想不到我做到了,那墙当然也不高,就是一个牲口栏子。我跑出家并没有立刻跑远,而是躲在一棵树后,等着看我爹怎么找我。果然过了一会,他现我不见了,开始喊。喊声惊动了四邻,亮起好多盏灯。我见我爹跑出门,看了下路,朝着左边追去。我趁他跑远,就往右边的路上跑。他不知道,其实我就躲在离他五十步远的地方。”

  乌子虚说:“哦。”

  胡姑娘说:“我朝着右边跑呀跑呀,跑累了我就休息,缓过劲就接着跑。一直跑到天上星星都没了,深蓝色的天空出青来,我就知道天要亮了。我看了下来路,没现我爹,猜想他一定也是朝着那条路跑了一夜吧。我就开始慢慢走,走到中午了,也没见到一个人,一个村的。我平时出来少,就算出门也是坐在驴背上。我爹还总给我头上盖一条手绢,说是替我遮着面,别让其他男人看到。他们要是看到了,一定会垂涎我的脸蛋,朝我嘻嘻笑笑。我爹是把我当他的东西哩,不准外人多看一眼。等着我出嫁,好把我卖一个好价钱。我就偏不让他得逞,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要跑的远远的。我就这样走了一天,走到天阳偏西也走不动了,就在路边上休息。这时我听到有铃铛响,那声音我熟,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我爹的大叫驴。我赶忙躲在旁边的一棵树后。果然就过了一会,一辆驴车跑了过去,动静大的吓人。我听声音远了,才从树后出来。望着远去的驴车,我看到我爹的背影在车上急躁的挥舞着鞭子。我爹一定是找了我一晚现没找到,才又赶着驴车从这条路找过来。我见不能再在大路上走了,就换成山里的小路。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胡姑娘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停住了,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回忆什么。

  乌子虚借着她休息的空挡,跑到后边的井边给打了一碗水,小心的捧着端到屋子门口。

  乌子虚说:“我给你拿了一碗水。”

  胡姑娘说:“谢谢,可否请你转过身,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因为我怕见生人。你知道我爹平时都拿手绢盖着我的头,现在我真的怕见人。”

  乌子虚转过身说:“我背过去了,你拿吧。”

  身后传来轻轻的开门声,接着听到碗被拿起。水花晃动了几下,像是荡漾在乌子虚的心里。

  他感觉自己的一条腿正试图转个方向,顺便把他的身子也转过去。他立刻双手按住自己的大腿,阻止了这个危险的举动。他担心要是转过身,让胡姑娘看到,会让她十分的难看。

  胡姑娘喝完水,又说:“我跑到山里一开始不辨方向,就往小道上走。路越走越细,最后只有满地的草,我就拨开草走。现在想想我怎么那么胆大,以前在家,自己都不敢出门,现在倒敢一人往荒山里跑。可见人给逼急了,啥事都可能做得出。你说是这个理不?乌大哥。”

  乌子虚说:“嗯。”他刚才背对着站着,现在就背对着坐下,接着听胡姑娘说往事。

  胡姑娘说:“我在山里转悠了一天,本想是躲开我爹。可后来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里。饿了我就摘些果子吃。山里这时候很多熟烂的果子,我把坏的地方去掉,光吃好的。渴了就摘地上的草。草里有汁,放在嘴里含含也能吃。汁是苦的,可我渴了也不顾不上那么多,总比渴死的好。我就这么熬过两天。夜里我一个人开始也是害怕,怕有狼把我叼走了。我听我爹说起过,山里的狼吃人先从肚子吃起。你能看着这野兽一点点把你掏空了,最后才吃你的心。我想起来就害怕,希望爹能在我身边就好。哎,我可怜,固执,贪财的爹。他难道不是比狼还要狠心,非要把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这么一想,我又觉得要是有狼把我吃了那也是好的,起码不用再受罪了。”

  乌子虚说:“嗯。”

  胡姑娘说:“到第三天,我走路开始打飘,看东西都有些模模糊糊。我以为是自己眼睛给雾糊住了,就找两片湿叶子擦眼睛。可擦过了还是看东西模糊,我就知道是自己病了。可我病了也没有地方能治,山里也没有郎中,没有药吃。我想起我爹在我小时候上山采草药,可我却不记得那些草药长在哪里,长什么样子。我低头去看,满地的荒草,也有长得不一样的,夹杂在石头缝里,草丛中。可我不敢随便吃,我怕有毒。毒死了就真的死了。我越走眼越迷糊,越走头越重。到了后来实在走不动了,我昏倒在一块大石头上。等我醒来,天已经黑了。我望着天,天上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大圆盘子。我听到有人在唱歌,一会是男的,一会又像是女的。我听了一阵,听出来它反复唱的都是:‘往那山里走呀,往那雾里寻呀,有个小院子呀,院里有个人呐。’我听着听着,又睡着了。第二天我醒来,正不知道该去哪里,想起那歌来,就接着往山里走,看到一处山谷里冒出雾。我就往屋里钻。这时候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因为我知道我就要死了。人如果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就真的不怕了。”

  

第二十章 管家德福

  管家德福望着乌子虚微笑。乌子虚却望着他呆。他倒不是意外德福的出现,而是在想胡姑娘要是被现了怎么办,他倒也不是怕胡姑娘被现会被管家德福赶走,而是怕胡姑娘被生人见了会很难堪。

  乌子虚一手扶着篮子,一手指着门,那样子明摆着就是说这屋里有人,他是来送东西的。

  管家德福还是微笑,他这笑容让人捉摸不定,像是表示出一种友善,又像是在掩盖他背后的真实意图。

  若是管家德福一直这么笑下去,恐怕乌子虚也就这么一直呆到天黑了。

  管家德福问:“你这是要把这筐东西送到里面给什么人吗?”

  乌子虚慌忙说:“啊不,她不在!”这话一出口就等于自己招供了,想收都收不回来。这下乌子虚不是呆,而是傻。

  德福笑道:“要不要帮忙,帮你抬一下?”

  乌子虚支吾了一下,小声说:“不,不,不用。”

  德福笑着点点头,说:“呵呵,那好,那好,你要是不忙咱们到后院去说几句话吧。”说完自己转身先走了。

  这一下又让乌子虚愣住了,想不到这个尴尬场这么容易就解了。望着管家德福远去的身影消失在大厅后,他如梦初醒,赶快把一筐东西先搬回自己屋。跑出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见坛子上的美人头包在了紫色的菜叶里,估计又是睡着了。

  他赶忙跑到后院,见管家德福站在黄瓜架子那。他走过去,离着五步远,说:“管家,我来了。”本该进门就说得客气话,让他忘到现在。

  管家德福正在看一根枯萎的黄瓜藤,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说:“又是一年了。”

  这话答得驴唇不对马嘴。

  乌子虚感觉这话是从莫须有的地方飘出来的,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管家德福转过身,还是带着笑问:“你来这里有一个多月了是吧。”

  乌子虚刚去黄老爷那从管家德福手里拿过月俸,点点头说:“一个月了。”

  管家德福问:“那你觉得在这里怎么样?”

  乌子虚觉得管家德福这话似乎不是要问他在这里怎么样,而是要问出点别的什么来,但又不知道点在哪里,想了想,答:“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管家德福用力的点点头,像是品出其中的含义,又说:“我这次是专门来看看,看你生活的还习惯不。你若是有什么平时不方便的,或者不好在黄老爷面前说的话,可以跟我说。这里就我们俩人在,没什么关系的。”

  乌子虚从话里听不出什么毛病,可心里却总觉得堵得慌,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就是像给什么塞住了一样。他眨巴眨巴眼,又张了张嘴,一句话说不出来。

  管家德福望着乌子虚的脸,嘴角挂笑,但眼神里藏着锋芒。他在观察眼前这个人,用眼神把乌子虚扒了几遍,不放过任何细节。他在盘算着,眼前这人到底能信多少,该怎么信,怎么问,才不会暴露了自己的意图,又达到自己的目的。

  乌子虚低着头不敢看管家德福,他觉得自己有些心虚。他怕对方的眼神能伸到自己心里,看到他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管家德福站近到乌子虚身前,贴到他耳边,轻声问:“那我来问你点别的好不好?”

  乌子虚觉得自己被问的那只耳朵火辣辣的难受,像是放在火盆旁边,但他又不敢移开,就说:“好,好。”

  管家德福问:“你在这里一个月,是不是在这院里四处都走过了?”

  乌子虚觉得这话里藏着话,可不敢明问,只是点点头。

  管家德福问:“那你有没有看到,或者找到过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这话让乌子虚脑子里闪现出三样东西。他先想到的是那颗放在坛子里的人头,接着是柴房里穿着女人衣服的纸人,再有老袁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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