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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精古奇谭-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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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开一道口子。

  “啊啊啊啊啊啊!!!!疼死了!!!!!”底下粗野的喊道。

  乌子虚不惊反笑,觉得里头那东西实在好玩。

  底下埋怨:“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用那么大力气!你看把我弄伤了!!而且流血了!!!”

  乌子虚看叶子边上有点汁液流出来,并不像血,可他没有去争辩。他改变方式,先把旁边的土拨开,露出底下那东西的整个叶边。等四周清理好了,再轻轻掰动叶子,打开一面后,见里面还有几层,又轻轻掰动里面几层。等全部掰开,现那一卷紫色包菜叶子中包着一个女人头。

  头上长着一张美丽的脸,是一颗美人头。但只有头,没有脖子,没有身子。

  而且那脸也是紫色的,但皮肤光滑。

  脸上的眼睛紧闭,嘴巴紧闭,表情凝重。

  乌子虚盯着这包菜里的美人头看,心里竟然一点不怵。

  隔了一会,那美人头开始皱眉,嘴角动了动,恨恨的说:“晒死了,晒死了!快给我遮上!”

  乌子虚现这是一个很喜欢使唤人的女人,脾气也不好。他走到柴房,找到一把破伞,拿出来撑开了,盖在那美人头上边。

  那美人头眉头总算松开了,隔了一会,眼睛睁开一道缝,瞧了一眼,又闭上,讪讪的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一个难看的穷小子。”

  乌子虚只觉得有人跟他说话很好,至于说什么无所谓。他趴着看美人头,盘算要不要把她挖出来。

  隔了一会,美人头又皱眉说:“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然后睁开眼盯着乌子虚说:“你烦死了!!蹲在这里干什么!滚开!!不要看!!”

  乌子虚还是蹲着不动,像看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美人头说:“我不高兴了!我要出来!”这话像是命令。

  乌子虚恍惚间反应过来,指指自己,意思是,你是让我带你走吗?

  美人头说:“对,就是你!快把我从土里弄出来呀!”

  

第十二章 你的心

  乌子虚在将军坟做守坟人已经满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除了晒粪肥,还把田地都翻了一遍,再在上边搭起架子。

  这一个月他成了一个农夫。

  农夫的日子也许并不比守坟人要有意思到哪里去,但至少他要照料的是活的植物,而不是死人的坟墓。

  倒也是拖了死人的福,若不是黄老将军早就死了,而是瘫痪在床,恐怕他也不可能有闲功夫去整理菜地。也正是因为可以整理菜地,他也就可以和那颗美人头一起说说话。

  这样小院里一下又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现在小院里勉强能说有三个人。

  一个活人,一个挂在墙上的菩萨,一颗头。

  乌子虚每天的日子也就围绕在这些人,这些事当中。每天早上起来,先去给大厅里的菩萨上香,心里默念一些话。这些话他从不说出口,只是心里念给墙上的菩萨听。他相信菩萨听得懂,因为他笑,笑就表示心里明白了。然后去祠堂那转一圈,看看有什么异状。他偶尔还是能在山里的雾气中看到很多人在劳作的影子,他管那叫雾影戏。雾影戏看多了也就习惯了,反正他知道这东西无法让他怵,也就是歪着头看一会。雾影戏里的人动作永远单调重复,永远是上下抡起锤子,背着石头,扛着木头等动作。

  乌子虚看了那么多次,一次也没有走进雾里去,也没有朝着山里更深处走过。不是因为怕鬼和妖,而是没什么兴趣。也许以后会进去,可现在他还没有这个打算。

  中午吃过饭,下午开始收拾菜园子,把粪肥翻几倒晒,让里外都让阳光晒透了。天冷了,过了一夜,粪肥上会结一层霜,硬壳一样,玻璃水晶般。

  他犯粪肥的时候,美人头会就会喊:“好臭,好臭。”还会喊:“滚远点,滚远点。”

  乌子虚当作没听到,又或者,不是没听到,而是当作鸟叫一样听。叽叽喳喳倒也有趣。

  美人头喊了一阵就停下,他去看,现她睡着了。若是她没睡着,就会用幽怨的眼神瞪着你。

  一颗脑袋从土里瞪你,你会害怕吗?

  乌子虚也会给美人头擦脸,擦边上的叶子,给她浇水,但不用施肥,每天喂一碗粥就行,又或者隔几天喂也行。

  这天乌子虚收拾好东西,准备出远门,要去一趟黄老爷家拿工钱。他来到田地里,看了下院子里的情况,然后对美人头说了。

  美人头没好气的说:“你走你的,跟我说做什么?!”又说:“滚,滚,滚得越远越好,最好别回来。”

  乌子虚盯着她看,眼睛里没有任何反应,浑然没听到刚才美人头说的话一样,然后转身走了。

  美人头听到乌子虚走远的脚步,心里涌上一种哀伤的感觉,想伸长脖子看看他有没有走远,可是怎么努力也伸不长。她的脑袋连着根就长在地上,没法动弹。这让她更加哀伤了,觉查出自己的短处来,竟然伤心的流下泪。脑袋里的空谷涌满了酸楚的泪水。

  乌子虚离开将军坟径直往黄兴村走,他走得不快也不慢,等到黄老爷家已经是下午了。

  他上次到黄老爷家是从后门进的,这次还是去敲的后门,开门的是一个小厮,不认识,但见过他。把他领去见管家德福。

  管家德福在算账。好像每次来他都在算账,算不完的帐。

  乌子虚来的时候背着一个麻布袋子。袋子里什么都没装,也不是为了装什么而背,就是觉得出门要背一个袋子。万一有用呢。

  管家德福噼里啪啦的打算盘,眼睛看着账本,手指像是活了一样自己在干活,等打完一串看一眼,写几笔,再打。打了半个时辰才停,抬头看到乌子虚,笑了,说:“忘了,让你站那么久,对不住。”刚忙起身,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布袋,袋子沉甸甸像是装着石头,其实是银子。递给乌子虚说:“这是这个月的工钱,你点点,还有什么需要的跟下人说,有别的需求可以来找我。”

  乌子虚点头称谢,转身出去了,身后继续传来噼里啪啦的算盘声。

  乌子虚来到院子里,见大家都在忙,他想找三垛说话,可是来来去去的人群里没有三垛的身影,他又不好去问人家,就自己蹲在一旁看,希望能等来三垛。可是一直等到太阳有些偏西,还是不见三垛,于是就走了。

  当他快走到龙兴山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他身旁是一片片的野松林子,冬天也都还枝叶茂盛,冷风里来回晃动。

  这条路很少有人来,因为山里已经被黄老爷家给占了,想进去只能走左边的险路。险路就是通向山沟的那条道,也就是现无头女尸的那条道,现在越没人敢走。

  乌子虚一个人在夜色中走着,他身子挺得很直,眼神丝毫不乱,没有任何被环境影响的感觉,就跟在大白天走路一样坦然。他走的步子也不紧不慢,每一脚跟在黄老爷家院子里走的步子一样。他对黑暗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又或者是天然的好感,又或者是天然的无感。

  反正不怵。

  一个人对一件事不怵,就会表现得跟在平时没什么两样。

  乌子虚这么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他停下来不是自己要做什么,而是有人要他这么做。

  他背后已经顶着一把匕。

  匕的光并不怎么寒冷,可还是足以让人警惕。

  乌子虚站在原地,挺直着身子,像一根木头。

  匕在他背后游走,从腰间移动到后脑勺。他感觉到些许的刺痛,说明匕是开过锋的,并不是什么假东西。

  “匕”说话了:“要命不要?”

  乌子虚头也不回,眨巴眨巴眼睛,没觉得这话问得多可怕,说:“要吧。”

  “匕”说:“身上钱给我。”

  乌子虚今天刚领的工钱,钱袋在怀里揣着。他仔细琢磨了下这话,觉得没啥问题,打劫不就是为了图财。他说:“钱袋在怀里。”

  “匕”狠狠地说:“交出来。”顺便用力在他后脑上戳了一下。

  这一下按理说会有点疼,可乌子虚却忽然眼前一黑,脸上汗如雨下,双手使劲握拳,跟戳在心里一样。

  他双手攥得咯吱直响,筋都暴了出来。这般大的痛苦是他没想到的,几乎失去了意识。

  “匕”见他浑身颤抖,以为是害怕到了极点,哼了一声说:“你痛快点就不会有事,把钱扔地上,人往前走,别回头。”

  等了一会,乌子虚不抖了,又恢复了挺直的身子,缓缓地说:“好,就照你说的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有钱没有?”

  “匕”愣了,倒不是因为被对方反问,而是觉得这声音怎么听着跟刚才的有些不同了。刚才说话的像是一个柔弱的小伙子,这时怎么变了音,像什么说不清楚。这时一阵夜风吹过,他浑身抖了一下,猛然间想到一个字眼,刀。对,这时候的声音像一把刀。

  “匕”下意识的咽口水,说:“有,也在我怀里。你想要吗?”

  乌子虚还是那么站着,冷笑了下说:“我不要钱。”

  “匕”问:“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的心!”

  

第十四章 换地方

  地图画在一张黄宣纸上,画的是一片山区,当中有一个圆形的山丘,四周标记着一些地点,在这圆山丘后一处打着一把叉。

  乌子虚粗略看了下,没怎么放心上。他对地图和地图里所包含的意思并不在意,折起来又放入布袋。

  他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裤子等都打包好,一起拿到外头,放到了西厢房的床上。那里一直空着,基本也不太会有人住。

  但那个装着地图的布袋被乌子虚保留了下来,塞到抽屉里。

  乌子虚收拾完这些已经到了中午,他想到给美人头熬一碗粥,下午就把她放到屋里来。

  他走到后院,慢慢走近美人头的坑,见她已经醒来,正出神的望着天上,好像在看一朵云。可是天上此时半朵云也没有,蓝汪汪一片,像是一滴化开的眼泪。

  美人头的眼睛里就有了泪。

  乌子虚看着美人头出神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他现她的肤色好像淡了一些,不如之前看着那么紫了。

  两人就这么各自出着神望着,过了好一会,美人头先现旁边站着一人。因为太阳把乌子虚的身影投在了她眼前的地面上。

  美人头惊叫了一声,惊恐的那种,但她很快现站在身前的是乌子虚,先是露出喜悦的神色,跟着马上撇过头,换上一张不屑的脸,用嫌弃的语调说:“你回来干嘛,不是不回来了吗?”

  乌子虚走进,蹲下说:“我遇到点事情所以回来晚了,看你还在睡觉我就回去收拾下房间。”

  美人头一听,知道乌子虚早就回来了,还偷看自己睡觉,气呼呼的说:“哼,你回来就惹我生气,再不要看到你,真是一个讨厌的家伙。”

  乌子虚歪着头问:“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不明白美人头说的生气到底指的什么。

  美人头转过脸,鼓起嘴巴说:“就是惹了,就是惹了,不高兴就是生气,我现在不高兴。”

  乌子虚哦了一声,站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美人头见乌子虚竟然不理自己走开了,心里一阵委屈,眼眶里一下就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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