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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灵棺夜行-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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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的胆子真的大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用力一拍自己的胸膛道:“当然是我,南府阎君裴东来,除了我难道还有其它的人选吗?”嘴里叼着雪茄还真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气势。

阎君左一冷哼了一声:“如果自己可以选自己,那么阴府之主能有数万人之多。”

裴东来道:“看来,你是第一个不服气。”

阎君左一道:“没错,这天上天下,想让我左一服气的就只有女帝一人。”

裴东来道:“可惜她已经死了。”

阎君左一道:“所以我会尊重女帝的临终之言,她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裴东来面色沉了一下,向着我迈了一步:“如果我杀了他呢?”猛烈的杀气从他体内迸发而出,无形但却有质的碾压过来。

我猛然一惊。

同时,身后方传来整齐的铄金之声,齐刷刷穿着盔甲手持长枪的士兵出现在冥王殿中,锋利的长矛全都对准了裴东来。

裴东来一惊:“八部鬼帅!”

鬼帅!

在禅院老和尚给我的楞严经中记载:如不断杀,必落神道,上品之人,为大力鬼,中品则为飞行夜叉、诸鬼帅等,下品当为地行罗刹。

据说每一位鬼帅统领鬼兵亿万之数。

而出现在大殿之内前方一排看得清楚,身穿战甲面带贴具,而后面密密麻麻,无穷无尽,数量之巨大难以想象。

阎君左一冷声道:“你可以试试。”

裴东来脸色铁青,眼眸闪烁着凶光,却不敢妄动,看样子是惧怕了出现在冥王殿中的八部鬼帅,道:“女帝竟然这么信任你?竟然把兵符交到你手上?”

阎君左一摇头道:“没有,女帝对我们五人一贯都是一视同仁,但你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没有人可以在冥王殿撒野,如果我动手,他们同样杀我。”

裴东来正色道:“鬼帅还有几位活着。”

阎君左一摇头道:“不知道,但肯定有一位活着。”他说的没错,起码有一位,不然没人能统领这么多阴兵。他冷笑了起来道:“你怕了?”

裴东来道:“你难道不怕?”

左一道:“我为什么要怕。”以低乐技。

裴东来讥讽的瞄了他一眼,说道:“有鬼帅活着又怎么样,他护得住阴府,阳间的事情他插得进手吗?太天真了,阳间的冥王永远都不可能诞生,永远也不会有下一个冥王。”

阎君左一不动声色。

裴东来指着我道:“就算我不杀他,这小子又能活几年,能活几岁,八十,九十,还是一百?是人就会死,这是迟早的事情,长痛不如短痛。”

阎君左一道:“还是那句话,女帝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会放下阎君真身离开。”

裴东来道:“别傻了,风行云肯定死了,你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阎君左一道:“有没有意义不是你说了算的,如果你还念旧情,就帮助名瞳。”

第326章睡棺材

阎君裴东来生性桀骜不驯,野心勃勃,他怎么会甘心辅佐我这样的小人物,这样的请求听在他的耳朵里,简直就是笑话,甚至于他认为是侮辱。

他冷酷的眉眼之间戾气越来越重。

脚步再向我迈近了一步。

裴东来怒道:“他也配?”

他说的没错。我根本不配。就目前来看,我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没能力就是不配。

而这个责任又太过重大,我一个小人物实在承当不起这些。

这一点我很清楚。

可我更讨厌他对我的轻视。

我道:“我确实不配,但你更加不配,女帝大限,你身为臣子,何曾有半点臣子的样子,见了女帝不仅不跪,还往她的尸体之上弹烟灰,你这是欺君罔上,罪至当诛,就你这种乱臣贼子还妄想统领阴府,简直笑话。”

阎君左一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嘴角却含着笑。

裴东来被我骂的满脸通红。怒道:“小子,你找死?”

我寸步不让的道:“女帝活着的时候,你敢在冥王殿里耀武扬威?只怕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吧,以为眼睛瞪的大就觉得自己狠啊?来。杀我!你敢动手我身后数以亿万的阴兵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冥王殿,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我持下臣之礼是为了阴府,为阴府能团结更多的阎君,让阴府的人心迅速安定下来,而不代表我怕了他。

裴东来瞪着我。双目中流露出羞愤交加的光芒。

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就连女帝都不曾。

我道:“怎么?不敢?”

裴东来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告诉我,我说的没错。

我料定他不会出手,他拥有的太多。而且还想拥有更多,可人拥有的越多就越害怕失去,所以他不敢,他觉得为了我一个小人物万一断送了性命那就太不值了。

让一个君王跟一个平民拼命?

这个君王他就已经输了。

就像当初智醇风在冢山没有对我们出手一样,他们太高傲了,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筹,永远看不起别人,这是他们这类人最大的弱点。

不过,这也是必然的一种现象。不是有句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

我道:“我现在正式告诉你,阴府只能由我统领,无论你同不同意,因为你这个没资格。”

没资格!这三个字就像重锤敲在他的胸口,让他感到一阵窒息,因为他确实没资格,白无常统领无冥王时代。这是自然应运而生的,谁都改变不了。

裴东来道:“小子,你别得意,历史上并不是没有阎君统领冥界的时代。”

我道:“可惜,不是这个时代。”

裴东来道:“你说这话,为时过早了吧。”

我道:“那我们走着瞧!”以宏布技。

我强硬的态度,跟先天的白无常优势,如同当头棒喝敲在裴东来的头上,让他能清楚的意识到,冥王殿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就算女帝死了,他也不能无法无天。

裴东来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猛然转身,人已经在大殿之外。

阎君左一叹息道:“你不应该得罪他?”

我淡淡一笑,裴东来是那种信奉强者的人,他是不会向比自己弱小的人低头的,阎君左一道:“他今天能来,说明,他对女帝还有情份。”

这一点我不否认,但他对女帝如此不敬,也同样说明他心中对女帝不满。

我道:“已经得罪咯,说什么都迟了。”我的心里没有一点后悔,裴东来的野心太大,不会真心实意的为阴府,他迟早会站到对立面的。

对付这个人只有一种选择,就是杀他夺回阎君真身。

不是我杀性大,而是为了阴府必须这么做。

我问道:“阎君真身的威力到底多大?”

阎君左一道:“每一具都截然不同,这是我们阎君的秘密,这个秘密除了阎君自己就只有女帝知道,事实上任何一具阴司真身都是如此,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有满足了条件才能拥有,你的白无常真身也是如此。”

我道:“这么说来,你也不知道裴东来的阎君真身的威力有多大了?”

阎君左一点了点头。

他顿了一下问道:“你想他?”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阎君左一道:“他要一心想逃,倾尽阴府之力也拦不住,除非有什么原因使得他非要跟我们拼命,只有那种情况下才有可能杀死他。”

我道:“从阳间借调几位鬼王合力呢?”

阎君左一摇头道:“你应该知道阴司真身在地府的威力倍增,除非来得是制棺人,不然的话,起不到什么用处,就算战场在阳间,机会也不大。”

我倒吸一口冷气道:“他竟然这么强?”

阎君左一道:“只会比你想象的更强。”

我指着那些退去的一望无际黑压压的鬼兵道:“他好像很惧怕这些鬼兵。”

阎君左一点头道:“这些是上古八部鬼帅,没有人知道有多强,裴东来当然不敢冒险,只不过阴府遭受过一场巨大的浩劫,传说上古八部鬼帅已经全部阵亡,但我知道在冥王殿内还有遗留了一位。”

我道:“这么说来确实还有一位上古鬼帅存在。”

阎君左一道:“这是女帝临时前跟我说的,千真万确。”

我道:“既然这位上古鬼帅的实力这么可怕,何不请他出马。”裴东来之流不听话,就杀掉,把阎君真身夺回来。这样就剩风行云一具阎君真身在外,事情就能容易一些。

阎君左一摇头道:“仅剩的这位上古鬼帅只镇守冥王殿不听调遣,除非你有鬼玺。”

接下来还是等,阎君左一在等另外还未现身的阎君,但一天过去了,还是不见踪迹。

这是我在地府的第一个晚上,这里没有太阳,任何阳属的东西在这里都没办法存活下来,但漆黑可怕的上方天际却悬着一轮明月,血红的明月。月光能稍微带来一点光明。

没有鬼玺无法控制阴司真身,对阴司少了一份制约。

混乱是肯定的,但地府的运作毕竟上了轨道多年,有章可循,没有立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不过,没有约束力,光靠自觉是不可能持久的,就算阴司心智坚定,但也抵不住有心人的挑唆。

必须得尽快齐集五位阎君真身获得鬼玺,又或者下一位冥王尽快诞生,要不然,地府出乱子是迟早的事,地府一乱阳间也会跟着乱。

阎君左一并没有给我安排住所,原来我是有居所的,问了才知道,就是上一次我加冕的地方,满地都是坟墓,好像是叫阴山。

坐在轿子上,几个小鬼抬着在天空飞。

地府内的建筑风格跟植物跟阳间都大不相同,当然地府的植物都是纯阴植物,在阳间是没办法生长的,也基本符合自然规矩,比如千年雪莲就只能长在天山那种极寒之地。

什么样的地方养什么人啊!

我又看到了那个高瘦笼罩在斗篷下只有一副骷髅的老人,他向我微微点头示意,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也不行下属之礼,我感觉他并不是阴司,而且,他好像在这里很久很久了。

我说明了来意,无法就是住一个晚上。

他带着上了阴山,走到了最高的坟头,他对我道:“白无常睡这里。”

黑压压的,一片死寂。

到处都是坟墓。

我记得他说过,人间有多少个坟墓,这里就有多少。

虽然没有腐尸的味道,但却笼罩着让人窒息的死亡味道,顺着他所知,看到的是一副敞开的棺材,我惊道:“你要我睡棺材里?”

他嘶哑的声音传来:“白无常当然是睡棺材里。”

第327章地狱之秘

阴府月升之时就是阳间日出之时,众所周知,鬼都是夜出昼息,故而,月升就是地府睡觉的时候。

四周也确实很有睡觉的感觉。

我看着棺材心中很抵触,棺材不吉利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被活埋了四年在我心底留下了难以治愈的心理创伤。

我不解的道:“为什么白无常就要睡在棺材里?”

我觉拿条被子睡在岩石上面也比睡在棺材里面好。

老人嘶哑的声音道:“你睡进去就会明白了。”说完,他就不再说什么了,向着远端的黑暗中走去,然后不见了踪迹。

他没有强迫我,但我知道他说的必然是有原因的。

站在最高的坟包之上,看着敞开的棺材,犹豫再三,咬咬牙决定信老人一会,他实在没必要跟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率先把脚伸了进去,里面凉飕飕的比外面要凉很多。

在阴司冥火的照耀下,我看到棺材里面弥漫着一股黑气,色泽比阴气要更加的浓稠,散发着让人心悸的气息,让我感觉很不好。

在长信乐坊的屋顶上的乌鸦盯着我看,冲我叫的时候也有这种很不好的感觉。以宏节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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