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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狼君在侧(清穿)-第94章

小说: 狼君在侧(清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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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在心里忖度了一下以自己的武力值应该不是眼前这男人的对手,这人气质不凡气场强大一看就是久居高位,应该还是个练家子,自己敲敲闷棍还可以,正面对决恐怕只有吃亏的份。思及此,他忙将手里的木棒丢了,露出一个自认为还灿烂的笑容,抱拳道:“这位兄台,实在是误会、误会啊,哈哈……方才在下路过此地,忽听一女子呼救,大叫‘有色狼’,在下急忙冲过来,就见兄台……嘿嘿……只怪在下一时眼拙,没看清楚,还以为兄台就是那色狼,随手绰了根木棒就……实在惭愧,还望兄台见谅。”

    琬华面色讪讪,又瞪了青年一眼,抓住胤禛的衣袖摇了摇,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也不是那青年的错,更何况他本还是一片好心。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喊声:“云锡贤弟——”

    “我在这里!”青年回过头高兴地招了招手。

    “云锡啊,我以为你还在茶楼呢,怎么到这儿来了,这是做什……姐姐?!姐夫?!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琬华没料到来人竟然是舜安颜,很是吃了一惊。舜安颜更是满脸愕然,目光在三人脸上打转。胤禛却很快地收敛了眼中的惊讶之色,看着舜安颜,下巴却朝那青年点了一下:“这是你朋友?”

    舜安颜回神,笑着道:“是啊,姐夫,我这位朋友姓蒋。名云锡,正是常熟蒋家嫡系子弟,他大哥蒋陈曦是康熙二十四年的进士,如今官至山东巡抚;他二哥蒋廷锡是康熙四十二年的进士,如今是翰林院编修兼校勘,据说已经修了不少著作……云锡是今年开春才从常熟来京城,之前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卧病,去年冬终于病愈……我跟他也是偶然相识,没想到一拍即合,成了挚友。”

    胤禛面色缓转了一些,瞥向青年淡淡道:“没想到蒋廷锡还有个幼弟。”

    青年挠挠头,赧然一笑:“我是遗腹子,从小身体就不好,性格也内向,二哥功课忙,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他也不怎么爱说话。但他对我还是很好的,这不听说我病好了,就派人来接我到京城,一来是散心,二来换个环境也能养养精神。”

    舜安颜道:“云锡虽然刚来京城不久,但是适应力相当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从前就在京城生活过呢。对了,我们正好要去拜访姐夫呢,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云锡,这位就是四阿哥,这位是四福晋。”

    “什么?!”蒋云锡的嘴里足够塞下一个鸡蛋了,望着胤禛脸色渐渐变白,再从白一点点变青,青白交加中竟然有些发紫,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底露出极复杂的神色,“雍……雍亲王……实在没想到……”

    舜安颜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拍了拍他的肩:“云锡,别紧张,雍亲王又不是洪水猛兽。”

    琬华也觉得好笑,但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又不由脸上发热,偷偷嗔了胤禛一眼,若不是这家伙胡闹也不会有此刻的尴尬。

    胤禛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似乎对蒋云锡的反应很感兴趣,微微颔首:“我们也正要回去,一起吧。”

    蒋云锡擦了一下额角的冷汗:“王爷,要不还是让大夫看看,刚才那一下不轻,就怕会有什么不妥……”然而胤禛并没再搭理他,拉着琬华走出了巷口。

    舜安颜疑惑地道:“什么不轻?发生什么事了?”

    蒋云锡便压低声音简单地对他解释了一番,当然某些香艳场面被他直接略过了。舜安颜听完也不禁惊愕,这才明白他刚才为何那么紧张慌乱了,同情地拍拍他的肩,望向走在前面的胤禛和琬华,叹了口气道:“老弟不要太担心,无知者无罪,再说你原本也是好意,谁知成了误会。四阿哥既然邀咱们过府,说明他也不会怪罪于你的,走吧。”片刻后又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在他耳边低声调侃道,“我说老弟,不出意外你是第一个敲四阿哥闷棍的人,高,实在是高!”

    什么不出意外?对自己来说可是个大大的意外!蒋云锡郁闷地挠挠头,跟上舜安颜的步伐。

    “累了么?还走得动么?”胤禛掏出绢子为琬华擦了擦汗,见她脚步有些沉滞不由担心地问道。

    琬华淡淡一笑:“走慢点没事。”转头望向舜安颜道,“额娘和阿玛这些日子可还好?”

    舜安颜点头:“都好,额娘也大安了。堂叔、堂婶也都挺好的。玛法身体也还健旺。”

    “那便好。”琬华颇感欣慰,“我给额娘做了些针线,是早就做好的,谁知上次回家时忘了拿,正好你帮我带回去。”每次她都会同做三份,一份送给自己额娘,一份送给玉华的额娘,一份送给德妃。

    回到府里,胤禛让舜安颜带着蒋云锡先去前院书房等候,自己则陪着琬华去了后院。

    琬华瞧了他一眼:“还是让太医来给你看看吧,万一打坏了头怎么办?”

    胤禛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怎么开始关心我了?我还以为你早习惯对我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了呢。”

    “说什么呢?”琬华挣开手,眉尖微蹙,“我何时不关心你了?倒是你,竟然骗我……”她从来都十分坚强,可是此刻不知为何心里发酸,也许是怀孕期间荷尔蒙不稳定导致情绪波动大,眼泪也刹那间夺眶而出,哽咽道,“你若心里有了别人,告诉我便是,何苦骗我?呜呜……”说着不由捂着脸大哭起来。

    胤禛顿时傻眼,手忙脚乱地想要为她擦眼泪,心里跟着一阵阵犯疼,已是后悔到了极点:看来自己这玩笑开得有点过火了。

    “我是故意骗你的!这些日子以来,你常常对我爱理不理,我让你怀孕间别给我做针线是怕累着你,可你也不能随便让别的女人做吧?我且明确告诉你,这段时日我做的很多事都是故意为之,那日早膳我是故意不过来,穿戴别的女人给我做的针线也是故意的,经常以公务繁忙为名很晚回府也是故意的……等等等等,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想知道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可是你,你对我的态度完全可以用‘麻木不仁’来形容,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生气?!”胤禛越说越恼火,喘着粗气,不耐烦地把衣领的扣子扯开。

    琬华瞪着一双迷蒙的泪眼,半张着樱桃小口呆怔了片刻,随即眉峰突突直跳,一股怒气直冲胸臆:“你混蛋!!!”

    胤禛冷笑:“我就是混蛋,那也是被你逼的!”

    “所以你就故意气我伤害我,不管我心里有多难受?你太混蛋了……”琬华话未说完忽然捂着小腹叫了一声,“啊……宝宝……”

    “怎么了?”胤禛呼吸一窒,忙抱起她在炕上坐下,轻轻抚摸她微隆的小腹,慌乱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琬华摇摇头:“宝宝刚才好像动了一下……”

    “是吗?”胤禛绷紧的神经这才松了松,眸中透出惊喜,低下脑袋将耳朵贴在她的小腹上,“我听听……好宝宝,我是你阿玛,给阿玛动一下……”

    “啊……动了、又动了!”琬华不禁笑出声,“你感觉到没有?”

    “嗯!哇……又动了一下……哈哈……”胤禛十分高兴,听了一会儿,直起身忽然吻上了她的芳唇,带了一丝凉意的指尖轻轻拂净她眼角的泪痕。许久,直视着她的双眼,声音略带沙哑地道,“老婆,咱以后别闹别扭了,好么?”

    琬华横他一眼:“还不是你无中生有,每次总变着方儿的气我?越活越成了孩子了?我看啊,你这多疑的性子是没法改了!”

    “好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胤禛露出无赖式的笑容,埋首在她颈间蹭了蹭,“你夫君反正就这样了,你这辈子也只能将就了。”

    “你还真打算破罐子破摔啊?你就不能好好反省反省努力改正?不然,再有下次,真惹恼了我,我就……就……”

    “就怎么样?”胤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瑶鼻。

    琬华拍开他的手,抬高下巴:“我就跟你离婚!”

    胤禛愣怔数秒,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唇角斜斜勾起,这笑容在琬华眼里就显得有几分邪气,还有几分渗人。他将她鬓角的发丝捋到耳后,动作极其温柔,但声音却透着一丝阴森:“我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都装着什么,但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哪怕到了下辈子,你也别想离开我。离婚?哼,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即使我死了化成了飞灰,这婚你也别想离!”

    琬华原本是情急之中的一句玩话,没想到会引出他这样的话来,看着他的眼底闪烁着的寒意和霸道,让她相信他绝对是认真的,不禁呆住。直到双唇再次被那熟悉的柔软覆上,她才回过神来,但随即,就坠入了他那如春湖般的温柔之中,几乎将要融化。

    最终,仅留有的一丝理智使她轻轻将他推开,娇喘不定道:“别……还有客人等你呢……”

    “嗯,那你先歇着,等我回来。”说着将她放在炕上躺下,还拿来被子为她盖上。

    琬华眸光温柔似水:“那你顺便帮我把给两位额娘做好的针线拿给舜安颜……那边柜子里,一个松绿色的包袱,我已经分开包好了,全在里面,你交给他便是,他知道的……”

    胤禛依言找来包袱,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出去了。

    琬华也确实累了,没一会儿就这么睡了过去。

    翌日,果见胤禛将穿戴都换了半旧的,钮祜禄氏她们给做的针线也不知被他丢在了什么地方。琬华无奈地揉揉额角,对他那倔脾气毫无办法,只好由着他去。

    自从感觉到第一次胎动以来,胤禛腻在琬华身边的时候越发多了,经常对着她隆起的小腹说话,琬华便一边做针线或者看书一边听他胎教,嘴角浮着淡淡的微笑,并不搭理他,可他依然能一说就是小半个时辰,常常让琬华觉得他跟个大孩子一样煞是可爱。

    “对了,”琬华忽想起一事,放下手中的书,摸了摸胤禛的头道,“我听弘晖说,最近弘昐同那个叫蒋云锡的走得近,你有没有了解过那是个什么人,品性怎么样。”

    胤禛坐直身,搂住她的香肩:“我让人调查过,这人没有过恶迹,虽然年纪不过二十五岁,但行事稳重老练;交友方面是宁缺毋滥并不广泛,平日除了与舜安颜走得近,这段时日与弘昐也有交往,除此之外倒不见他同谁有过多交流,当然这些都是他来京城后发生的事。至于他在常熟家中的活动相对来说就简单得多,或者说根本就没什么活动——蒋云锡是遗腹子,大概是从胎里带出的毛病,从小身体瘦弱,少年时就开始卧病在床,去年眼看不行了,后事都准备了,谁知后来又慢慢好起来,入冬竟能下地走动了,过不了两个月竟给调养好了,也算是吉人有天相吧。”

    听他将人底细知道的如此清楚,不用说一定是府里那个“粘杆处”的功劳了。

    胤禛见她神情松缓下来,不由笑道:“孩子们长大了,这么多年耳熏目染下来,行事也都知道分寸,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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