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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御膳小娘子-第26章

小说: 御膳小娘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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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尚食女官邹氏、带雪梨的崔婉、御前宦官徐世水、大监陈冀江……一起一言不发地在旁边看着她做。

    前两位是怕她做坏了,后两个就完全是瞧热闹了。

    眼看着雪梨洗梨的时候哭丧着一张脸、切梨的时候紧咬嘴唇一脸痛苦,徐世水心里直笑:姑娘您这是切梨啊还是上刑啊?这心如刀割的小模样,怎么看着好像刀切你自己身上了似的?

    转念又暗忖也对,她叫雪梨嘛。

    雪梨犹是自己先尝了梨。切了一小片送进嘴里:不酸,但也不太甜。

    不甜不要紧,反正要放冰糖炖。可问题是梨香也不够,不细品几乎嗅不出来,这做出来的味道就要大打折扣了。

    “阿婉姐姐。”她扭头悄悄地问崔婉,“能加一点儿秋梨膏么?它不香……”

    崔婉先去看陈冀江的神色,见陈冀江装没听见,就放心地看向邹尚食,询问她的意思。

    邹尚食蹙眉想了想,取了装桂花糖的瓷罐来,告诉她:“就加一小勺。”

    “诺。”她接过,取来洁白的小瓷碟放在面前,一小勺桂花糖舀进瓷碟里,浓稠的浅褐色透明糖浆里零零星星的桂花瓣浮着。

    雪梨取来支竹签,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花瓣挑干净,闻桂花糖的香甜味闻得自己都馋了!

    而后整梨挖空,填上切好的梨丁,一层梨一层冰糖地铺开,桂花糖淋在了最上面。

    上锅慢炖就没什么可看的了,陈冀江转身到外面等着,徐世水也随了出去。

    “师父,您看这……”徐世水想了想,不敢说得太直,就只道了一句,“就这姑娘?”

    他其实是想说:就这小丫头有什么好的啊?

    不待他问得更深一步,陈冀江狠一斜他:“这是你该问的吗?”

    其实他也好奇陛下这是看出她什么好了。人决计搭不上“聪明”二字,长得也……

    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挺增色不假,可毕竟年纪小,脸还没长开,“身上”更没长开。若和陛下后宫的人比,也就那么回事儿。

    师徒二人在外各自不吭声地琢磨了半天,里头的梨出锅了。

    女官们着手做的点心也先后备好,小宦官取了食盒来打开放在桌上,四碟点心放在了底下那层,冰糖炖梨搁在了最上头。而后盖好食盒拎出去,交给徐世水。

    他们来前,皇帝才刚传了晚膳,眼看必是没到想用宵夜的时候,食盒就先放在了侧间里等着。

    陈冀江想了想,取出那碗冰糖炖梨,先行呈了进去。

    皇帝已然不跟雪梨置那个闷气了,静下心来看着奏章,一本本认真回了,是急事的立刻着人送出宫去。

    余光瞥见陈冀江端着东西上前,他还道是来换茶的。定睛一瞧,瓷碟中两枚白白净净的梨子盛着,透出淡淡的香气来。

    “这梨做得真精巧。”陈冀江笑夸着,没说半句不该说的,也不提这冰糖雪梨就是雪梨做的。

    皇帝没说话,他就躬身又退到了侧旁,朝旁边一睇,徐世水正在门口递眼色。

    陈冀江压着步子过去了,退到外殿问他:“怎么着?”

    徐世水垂首,手在衣袖里悄一翻,把手中的金锭呈到了陈冀江面前。

    陈冀江扫了眼,没接,只问他:“哪一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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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新年
    陈冀江问罢,便阔步向外走去,听得徐世水在身后回说“是丽妃娘娘”,脚下也没停半刻。

    出了外殿大门,方见等在外头的丽妃回过身来,连忙一揖:“丽妃娘娘安。”

    “陈大人。”丽妃檀口轻启,低垂眼帘下的目光向左右一扫,陈冀江便注意到她随行的宫人都留在了长阶下,这一处周围旁的宫人也都被她摒开了。

    看来这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陈冀江耐着性子,稍上前了一步,笑意如旧:“娘娘有吩咐?”

    他递了个眼色,徐世水就双手捧着那枚金锭上前了,端然是要还回去的意思。丽妃却没接,侧身一避,面色冷了三分:“大人这是干什么?本宫劳大人办些小事罢了。”

    “既是小事,不敢受娘娘的赏。”陈冀江脸色不变,皮笑肉不笑,“娘娘且说是什么事?”

    丽妃稍沉了口气,桃花眼微抬:“听说陛下方才去尚食局叫膳了?”陈冀江没给她什么反应,她一喟,径自又道,“是本宫从前疏忽,竟对陛下饮食起居半点不知,实在是不该有的疏漏。日后本宫自当注意着这些,好好为陛下尽心,就有劳大人……”

    呵,这话说得真好听。说白了,不就是想打听皇帝饮食起居日常喜好么?

    陈冀江深深拱手,大表歉意:“娘娘恕罪,御前有御前的规矩。”

    丽妃的娇容一下就冷了,看看陈冀江又扫眼那金锭:“大人如是嫌不够……”

    “娘娘就是挪座金山来,臣也不能办这事。”陈冀江端着雷打不动的口吻,揖得又深了点,“娘娘请回。”

    丽妃气结。

    怒一瞪二人,她伸手一抄徐世水手里托着的金锭,转身就往长阶下去了。

    转身间裙摆打旋飞快,似在有意配合主人的愠意一般,陈冀江划一眼那裙摆,冷笑:生气也白生。

    想一出是一出。他最受不了这些嫔妃这样了,办事之前动不动脑子啊?

    陈冀江一壁腹诽着一壁回殿,走了两步,稍停了脚:“陛下很久没见丽妃了?”

    “是。”徐世水在旁边点头,“上个月去了一回,可不知怎的用了膳就走了。腊月就再没见过。”

    哦,那依丽妃这性子是得着急。

    陈冀江啧啧嘴,还是不打算淌这浑水。

    陛下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虽然太过迷恋美色必不是好事,但眼下这样好像也不太好——他想起后宫就一脸“烦”。

    继位四年了,宫里一个孩子都没有,和陛下年龄差不多的二殿下三殿下都儿女双全了,四殿下年初也有了个女儿。暗地里为这个着急的人不少,陈冀江身在御前,也“瞎操心”过一把——但事实证明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头一回,陛下听了;第二回,陛下目光森冷地瞪了他半天;第三回,陛下差点亲自上脚踹他。

    后来吧……

    陈冀江观察了一下,陛下好像给自己定了个规矩?因为他去后宫的时候实在太有规律了!

    每个月初一初二召嫔妃来,初三初四他去后宫随便找一宫,初五要么惠妃要么淑妃……

    规定得这么严格,这哪是召幸嫔妃啊?陈冀江这宦官都觉得陛下您这是渡劫呢啊?

    还有为什么都堆在月初啊?陈冀江怎么看都觉得这是“赶紧了结了这烦心事,之后的二十多天就可以安心过了”的味道。

    要不是看司寝女官这五天的起居注还记得算是那么回事儿,陈冀江都要怀疑陛下是不是有龙阳之好了。

    综上这般,还让他怎么劝?后宫的忙让他怎么帮?

    雪梨惴惴不安地一直等到御前那边撤了膳、将膳盒碗碟都送回来才松了口气。

    回房歇下后,躺在榻上想着指挥使跟她说的别人想去御膳房没错,但她还是别去了……

    “免得吓坏你。”

    他是这么说的,她现在深有体会!

    一道冰糖炖梨就吓得她提心吊胆好半天,日日给皇帝备膳她就不要活了。

    扯过被子蒙头大睡,雪梨气鼓鼓地碎碎念:还是尚食局这一亩三分地最好了!

    五天后,新年时特有的吉庆与庄重同时覆盖宫廷各处。

    从除夕一直到上元,宫中都会忙碌得很。六尚局要应付的不仅是各处的大小宫宴,还有紫宸殿那边的事。

    初一是元日大朝会,从初二开始,百官、宗亲乃至番邦使节都会陆续觐见,但皇帝就一个,觐见得慢慢来。什么时候见谁又不一定有准确的安排,众人就只好在外等着,一天没见着明天继续。

    轻易还不敢离开,所以就算尚食局好好备膳,他们也无法去别的宫室好好用,只好每个时辰上两回点心或干炸啦、水煎啦一类方便的菜点,哪位大人若饿了,先吃两口垫垫。

    忙归忙,这去送菜的差事在众人眼里都是美差。出点小错都不怕,因为外臣里除了几个家世太大几代簪缨的以外,没什么敢找宫女麻烦的;赏赐还特别多,外臣客气加赶上过年,嘴巴机灵点的这么一天下来赚两三个月的俸禄都很常见。

    这么好的差事自然轮不到刚进宫的去做。雪梨她们眼巴巴地看了三年,年年都在尚食局的回廊下歪头望天想象这日是什么景象,今年可算轮到她们去跑这腿了。

    雪梨手里的托盘里三个一摞放着九个小小笼屉,一摞是虾饺、一摞是小笼包,还有一摞,是很贴心地已剥了“叶儿”的叶儿耙,都是三个一屉,不敢放太多。

    她在紫宸殿外殿走了一圈,虾饺被截下两屉、小笼包截走一屉,再到殿外广场上走走,就只剩一屉叶儿耙了。

    托盘里多了几块散碎银子,就是这一趟送下来的赏钱。雪梨美滋滋地笑笑,差不多可以回尚食局了。

    向西侧一拐,还未绕到旁边的宫道上,她抬头就看见了个熟人。

    “阮姑娘。”对方看见她便笑了,走过来,雪梨屈膝一福:“卫大人,饿不饿?”

    手里的托盘向上呈得离他近了些,卫忱确实饿了,但揭开盖子看了看里面黏糊糊的叶儿耙,好像又不怎么有胃口,就放下,歉笑道:“若一会儿有不是糯米的东西,能不能帮我留点?”

    “那奴婢这就去取,先给大人送来!”雪梨一副“这事交给我”的厚重责任感写在脸上,转而又问他,“大人等了多久了?”

    卫忱望了望天色:“四五个时辰了。”来的时候天还没亮,现在都艳阳变夕阳了。

    雪梨悻悻地一吐舌头,特别好奇:“您如果不想等了就走了,会怎么样?”

    卫忱失笑,反问她:“你又在瞎想什么?”

    怎么是瞎想呢?她是真的好奇呀!每年到这会儿,就有数不清多少人在这里候着觐见,一等就是几个时辰干耗在这里,她从头一年就在奇怪,如果不在这里等会有什么下场?丢官?丧命?廷杖?扣俸禄?

    如果都没有……不见也不会怎么样嘛!

    再者,这么多人,大多都是贺个年表表忠心,皇帝真的记得住谁来了?

    卫忱深吸一口气,笑吟吟地弯下腰来,视线和她变得齐平。

    雪梨微讶,眨眨眼不由自主地往后躲躲,卫忱笑说:“指挥使大人说你说陛下喜怒无常苛待宫人还对七殿下不好,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了?”

    “……”雪梨大窘,心虚得磕磕巴巴,“没、没有……奴婢就是……好奇。”

    心里却在想指挥使怎么闲的没事跟卫大人聊她的闲话呢?!

    卫忱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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