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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蟹黄-第7章

小说: 蟹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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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不是个好东西”,然后问何月生,“那我花去的一百万元全都泡汤了?”

  “泡汤也没办法。这笔账只能算在马鸣身上。”

  “喂,你得找一下郑副市长和你姐夫,非要他们打声招呼。不然,那就真的泡汤啦!”吴天宝用恳求的口吻说。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何月生心情不好地说。

  吴天宝惊恐地微微歪着头,双眼盯着何月生,用带有责备的语调心痛地问:“啊!难道煮熟了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显然,他对何月生的态度有了点想法了。

  何月生的脸立即阴沉下来,将手中的筷子重重地往餐桌上一放,左右看了一眼,把嗓音压得很低地发火道:“飞了难道怪我吗?我为你帮忙,难道帮错了?真是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吴天宝见何月生来火了,且来得如此猛烈,一下子惊惧起来。他马上缓和态度说:“请你不要发火。我的钱来得不容易呀!我是请你好事做到底。继续帮忙打通关节。”

  何月生见吴天宝态度缓和了,弯着腰,将头靠近吴天宝,故作神秘地说:“你知道他停建办公楼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什么吗?”

  吴天宝摇摇头说:“不知道。”

  “还不是因为你。”何月生歪着头没好趣地说。

  “我!?”吴天宝指着自己问。

  “对。因为他知道是你承建这栋办公楼,所以故意找借口停建。要不是你承建这栋办公楼呀,他是不会作出这个决定的!”何月生边说边观察吴天宝脸上的表情。

  吴天宝的肺都气炸了,咬牙切齿大怒道:“好一个马鸣啦,跟我过不去,我会要他难堪的!”

  何月生故意说:“你们是亲戚呀!”

  “什么鬼亲戚!他无情,我就无义。”

  何月生说:“他是无情了一点。让你失去了这笔工程,还让你丢了上百万。我坦白地告诉你,你花费的上百万,我何月生没得一分。”

  听了何月生的话,吴天宝的心又回到了那笔让他痛心的上百万元钱上。他脸色霎那间又变得苍白起来。他极不安心地问:“业务真的泡汤了,我花费的一百万元找谁要?”

  顿时,何月生又来火了:“你怎么老是纠缠这个问题呢,万一业务真的泡汤了,你不能找我呀!我又没得你一分钱,反为你花费了不少呢!”

  “何哥,我俩关系虽然是好,但我得把丑话说在前面。办公楼建不成,我的一百万元是不得少一分的!”

  何月生的脸煞地也变白了,急忙说:“你可不能乱来,你要考虑后果哟!这笔账要算只能算在马鸣的头上。”

  “我的钱没给马鸣,怎么算在他的头上?”

  “是他不同意建办公楼呀!”

  “不管怎样。钱,我只能找你要!”

  何月生见吴天宝态度坚决,心里很不是滋味,恐惧和不安顿时涌上心头。为了稳住吴天宝的情绪,他镇静地对吴天宝说:“我问你,你是真想建办公楼,还是假想建办公楼?”

  “当然是真想!”吴天宝马上说。

  “是真想建办公楼的话,办法只有一个。”何月生低沉着声音说。

  吴天宝听了这话,精神为之一振。他疑惑地望着何月生惊愕地问:“有什么办法?”

  “就是你必须听我的话!”

  “只要能够保住办公楼的基建工程,我一切都听你的。”

  “那好!”何月生严肃地说。

  “你放心,只要有办公楼基建工程业务,你何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这时,何月生悬着的心轻松了许多。他看了看两边没有人,将嘴凑到吴天宝的耳边,用埋怨和不可理喻的口气说:“小吴呀,为你能接下这笔业务,可我也花费了不少呢!你这小子就翻脸不领情了,说出这么伤感情的话来!”

  “何哥,你是够朋友的,但我不能无缘无故白白丢掉一百万元啦!”

  “你这一百万元难道就是白白丢掉了吗?难道马鸣的局长就能当到头发变白吗?我看未必!”

  “要是你当了局长,那该多好!”

  “哎!不是他插一脚,局长不是我还有谁?马鸣他妈的真不是好东西。”何月生也气呼呼地说。

  吴天宝奉承道:“凭你一副长相,高高大大的身材,天生就是当官的料子。马鸣坐没人大,站没人高,怎么能坐到你的位置上呢?真是兔子不知老虎躺着的身子比它站着还要高!”

  “马鸣坐了他不该坐的位子,跟我们过不去,一上任,就向我们开刀。我们能就此罢休吗?”

  “决不能。一定要给他颜色看看。不然,他不知锅是生铁倒的。”

  “对。人来到世上,就等于战士上了战场。你不打掉他,他就会打掉你。过去,我稍犹豫了一下,却被马鸣捅了一刀。现在,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说着,何月生忽然用筷子敲着饭碗,指着窗外买豆奶的马竣林说,“你看看。”

  吴天宝转头向窗外望去,只见自己的同胞老兄吴天宇带着马竣林走在大街上。望着那孩子,他心里涌现出了一分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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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月生与吴天宝在餐馆分手后,急急地来到了分管卫生工作的副市长郑富林办公室。郑富林热情地与他打招呼:“月生呀,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快请坐。”

  何月生大大方方地坐到沙发上,憋了一夜的怨气正要拋给郑富林,可他没来得及开口,郑富林又滔滔不绝地说:“办公楼进展怎样了?”

  何月生正要回答。郑富林还在继续说:“你要抓紧啦!今年一定要看到一栋新办公楼耸立在你们那条街上。这副重担全落在你的肩上了……”

  何月生再也憋不住了,站起身,打断他的话,面对他大声嚷道:“我的郑市长,您莫想得太美好了!”

  郑富林惊愕地抬起头,口瞪目呆地望着他,不解地问:“出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马鸣作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何月生不服地说。

  “什么决定?”郑富林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昂着头,两眼仍惊讶地望着何月生。

  “他搞什么‘一停两送’,把建办公楼的资金撤走了。”

  “啊!撤到哪里去了?”

  “撤到农村去。”

  “昨天晚上,你怎么不跟我说呢?”郑富林气愤地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发雷霆地问道。

  “昨晚上,我打了您的手机,关机了。打您家里电话,嫂子说您没在家。”何月生解释说。

  “扯他妈的蛋。乱弹琴!前几天,他跟我说了这事。我坚决不同意,他妈的还是作了决定。”郑富林气得反剪着手,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马鸣绝对是不好使的人呀!”何月生故意火上加油,把心头没“挤”完的怨言,一点点“挤”给郑富林。

  “你等着。我这就跟他打电话。”郑富林气得脸色发白,迅速走到办公桌前,左手抓起电话机听筒,右手熟练地在键盘上按了一串数字后,对着电话大怒道:“马鸣呀,你他妈的搞什么‘一停两送’,怎么把建办公楼的资金全部撤走了?我说的话,你就当耳边风了?!”这声音如重弹,似飞炮,劈头盖脑向马鸣“轰”去。“轰”得马鸣一时半晌说不出话来。

  马鸣心里虽有准备,但来势如此之猛,如此之速,是他未曾料到的。他沉住气,在电话里解释说:“郑市长,我正准备向您详细汇报。”

  郑富林怒喝道:“汇报个屁!”

  马鸣仍在耐心解释说:“郑市长,我是为解决农村群众的就医问题,为革命老区的群众解决看病难的问题呀!半年前的那场禽流感病毒在青山县部分乡镇流行,很大程度上说明我市农村的医疗条件相当落后,我们作为卫生行政主管部门,不能视而不见,要从根本上解决他们的就医条件呀!”

  郑富林怒火更旺了,大声喝道:“你他妈的属谁管。才当几天局长,就来教训老子了。”说完,郑富林重重地将电话机挂了,愤愤不平地骂道:“真他妈的混账!”

  何月生望着郑富林,故意在旁边烧阴火道:“怎么样?不好对付吧!?”

  “他妈的才当三天局长,就毛干翅硬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哟!”何月生说。

  “你可别说,在局长人选上,我一直推荐的是你。”

  “说明您这个常委没有把住关呀!论资历、论阅历,我哪点不比他强?他的那个臭文凭,能代表他的工作水平吗?”何月生在郑富林跟前发起了牢骚。

  “哎,一言难尽!你当了八年的常务副局长,资格老,水平高,办事有经验,有气魄。按常规,局长的位置非你莫属,哪知半途杀出了一只‘黑马’!哎,有些事呀,是让人想不通,要是发牢骚,一辈子也发不完。你说我吧,在县委书记位置上打磨了八年,后来在市委秘书长这个位置上又坐了五年,混到如今还是个常委,一直没有进展。在我后面的当的当市长,当的当副书记。如今,就连常务副市长也没有我的份。我能想得通吗?……”郑富林沉默了一会,安慰何月生说:“月生呀,我通过几年来对你的了解,我认为,你是个相当不错的人。有驾驭全局的胆识和能力。包括有的常委也有同感。我知道你是怀才不遇,龙困渔池,一时得不到汪洋。你也莫气,我都能等待,你也就耐心等待吧。有我在,面包会有的,你一定会跳出渔池得汪洋的……去年下半年,从我嫁女这件事上,我就更加看出了你是个能干事、干大事、有胆有识的人。你‘大手笔’、出手不凡的办事作风,马鸣是望尘莫及的。我看重你,不是看重你的钱,而是看重你的胆识!看重你办事的作风!马鸣那小子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两百块钱打发叫花子,一看就是没有胆识、小家之气的人。我们是兄弟,说句实在话,从送情这件小事上,可以看出一个领导干部的办事能力、办事水平,有没有胆量,有没有气魄,能不能干事,一清二楚。老弟呀,你放心,你的委屈是暂时的!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你要当心张大利!他资格比你还要老,业务能力比你还要强。他也是很有实力的呀!”

  听到市委常委如此赏识自己,何月生对自己的“前途”,似乎又看到了一线希望。但郑富林刚才的一句话,却让何月生心里的感到一丝发麻。马鸣刚抢了他的位置,今天又出现了一个实力派对手,“一把手”怎么硬是与他无缘?何月生越想越觉得自己该出手了。目前,最有利的时机就是郑常委已经上了他的船了,他必须牢牢抓住郑常委,把他死死捆在船上。还有那个很有实力的对手已中了他的圈套,在“一把手”马鸣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痕”,他要让那个对手在马鸣心中的地位彻底消失。想到这里,何月生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矛盾思绪,心情平静地问:“办公楼的事怎么办?”

  郑富林说:“我必须要他撤销决定。”

  何月生说:“他能听您的吗?”

  郑富林咄咄逼人地说:“他不听也得听,不然他还想不想当这个局长!”

  何月生冷笑一声说:“难说哟!我的郑市长。马鸣不是我这么听话的人啦!”何月生要说的话全说了,要发泻的怨气全发了,人该走了,他要赶快回到局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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