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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夜归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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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远径摇头,“我也纳闷,怎么忽然她就怀孕了?”
    “看起来,也得有几个月了。”
    韩远径的脸微微有点红,他干咳了一声,李乐桐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脸有点红。韩远径又干咳了 几声说:“现在情况更复杂了。这孩子如果是程植的,就麻烦了。”
    李乐桐担心地问:“许和薇的老公到底行不行啊?”
    “你问我?我又没试过。”
    “你!”李乐桐习惯性地伸手想去拧韩远径,韩远径下意识地先往旁边歪。就在李乐桐的手要伸出去的时候,她停住了,垂下眼帘,若无其事地看桌子。
    韩远径过了一会儿才说:“知道这孩子是谁的人,只要许和薇。”
    李乐桐想了一下,“等我再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反正饿不能坐视程植这么在看守所里呆着。”
    李乐桐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直接去问许和薇,虽然这个办法很笨,也很蠢。她没有告诉韩远径,一个人出了门。到了许和薇家的楼下,才给许和薇打电话。
    许和薇接了电话,似乎丝毫不奇怪,“我妈不在家,你直接上来吧。”
    李乐桐凭着记忆上了楼,一进楼道,就看到许家的门是开着的,许和薇松松地挽着头发,穿着家常的睡衣,脸上还是淡淡的,显得温柔可亲。
    “家里也没什么像样的能招待客人,你随便吃点儿吧。”许和薇摆了点干果,李乐桐连忙站起来,“你不用客气。”她停了停,“毕竟……你现在不大方便。”
    “哦。”许和薇不在意地看了下自己的肚子,“还早。”
    李乐桐不知道该怎么问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只得问是男是女。许和薇摇头说不知道。许和薇的表情实在看不出来异样,既看不出对这个孩子的喜欢,也看不出对这个孩子的厌恶,李乐桐觉得自己无从下手。
    最后,她只好说:“许小姐,我不知道你和程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以我这样一个朋友来看,我真的很不希望程植无辜坐牢,那对他的人生路也没有什么好处。”
    许和薇一笑,“没关系。”
    李乐桐有点被噎住了,“许小姐,这是一件很有关系的事,你为什么说没关系?”
    “你不是都准备嫁给和你一起来的人了吗?”
    “我……许小姐,坐牢是一件大事。”
    “我知道。”许和薇说,“我都知道。”
    李乐桐真觉得自己没辙了,着许和薇是怎么了?她坐在那里正无计可施,许和薇忽然问:“李小姐,昨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先生呢?”
    李乐桐一愣,“我嫌他来不方便。”
    许和薇笑,“你似乎对他有点不满意啊。”
    李乐桐下意识地摸摸脸,“有吗?”
    “他是你的什么人?你们似乎不是刚认识,你又为什么要和程植结婚呢?”
    “程植没有告诉你?”
     许和薇摇摇头,“没有。”她略带羞怯地说,“我和程植在一起时,不怎么聊你。”
    李乐桐感觉这是一个好机会,就笑着说:“你居然不吃醋?”
    “不。”许和薇低下头,“没什么好吃的,他娶谁都一样。”
    许和薇的摸样让李乐桐很好奇。“你怎么会这么想?”然后她又跟了一句,“他——就是一起跟我来的那个人——他娶了别人,我可是很伤心呢。”
    “嗯?”许和薇抬起头,“还有这样的事?”
   “那当然了。”李乐桐很自然地说,“我和他是一所大学里的,我上大一就认识了他,为了他,连专业都换了。最好的年华我给了他,我什么都给了他,结果他却抛弃了我,和别的女人结了婚。”
    许和薇皱眉,“这个人怎么这样啊……那他怎么又回来了?”
    “那女人死来了。”
    “啊?他杀的?”
    李乐桐看着她瞪得圆溜溜的眼睛,禁不住笑了。见许和薇讪讪的,李乐桐说“不是的,是那个女人本来就有艾滋病,他和她在一起,只是图能继承她的家产。”
   “嗯。这样。”许和薇说,“他和你说了吗?”
    “走的时候没有,这是回来后说的。”
   “哦,那也没什么。”许和薇坦然地说。
    “没什么?他抛弃了我,怎么会没什么?”
    “他不是回来了吗?”
    “他是回来了,但是,我不能原谅他曾经的背叛。”
    许和薇叹气,“李小姐,世间没有那么绝对的事。能原谅的,就是福分。就像我,现在连恳求程植原谅的资格都没有。”
    “你怎么了?”
   许和薇不答话。李乐桐扫了她两眼,忽然明白了,“这孩子,是程植的,对不对?”
    许和薇点点头。
    “可程植不知道啊。”
    “程植不可能知道。”许和薇仰坦然地看着李乐桐,“不过,他将来会知道的。”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能留下这个孩子,我需要这个孩子,哪怕程植不需要。”
    “程植怎么会不需要?程植爱的是你啊。”
    “他那时不是都要娶你了么?”
    “你是因为这个?——可你知道,程植爱的是你啊,你忽然莫名其妙地告诉程植说,你喜欢有钱人,你就嫁了,你怎么能怪程植呢?”
    “我没有怪他我没有怪他。”许和薇的声音高了一点,眼角有泪光隐现,“我没有怪他,我谁都不怪!”
    李乐桐拿起水壶,给她倒了杯白开水,许和薇喝了一口,“我不怪程植,我也不怪程植的爸爸,也不怪刘大林。”
    “刘大林是谁?”
    “我先生。”
    “他?”
    “是的,是他。他说,如果我要想保住这个孩子,他就要送程植进监狱。”
    李乐桐不自觉地伸出手抓住许和薇的手,“他威胁你?”
    许和薇的脸上说不出是苦笑还是冷笑,“是你你会高兴吗?刘大林根本不可能让我怀孕。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
    “你当初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了?”
    许和薇点头,“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我不会嫁给他。”
    李乐桐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黑洞里,秘密在一点点地打来。许和薇的情形是她所没有想到的。
    许和薇擦了下泪,“你去过程植家,知道程植的爸爸以前是做什么的,对吧?”
    李乐桐有点傻,“政法委书记?”
    许和薇摇头,“那是现在以前不是,以前是警察。”
    李乐桐的目光不自觉地集中在她的脸上。
    “我失过身。而发现我失身的,恰巧就是程植的父亲。”许和薇说道这里,手捂着脸,双肩抖动,泪水从她的指缝留下。
    李乐桐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没有想到,这样的不幸曾降临到这样一个如花般的女孩子身上。她沉默地坐了会儿,终于还是决定挪过去,紧紧抱着许和薇。
    “我们都是女人。”她喃喃地说着。
    许和薇放开手,伏在李乐桐的肩上失声痛哭。李乐桐轻轻地拍着她,“别哭了,哭太多对孩子不好。”
    “孩子”是一个具有特殊魔力的词,许和薇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她默默地擦了泪。
    “那天同学开party,很多人,程植那天刚好不在,我就一个人去了。也不知怎么弄的,喝了几杯饮料,就稀里糊涂睡过去了,怎么被人带出去的都不知道。可就在那一天,程植的爸爸刚好指挥着人查酒店,刚好推开那间房,刚好看到我……后面的 事,你就可以想到了。程植的爸爸当即把我带到警察局,我被在桌子腿上铐了一宿。他告诉我,他绝对不允许儿子娶一个我这样的女人。〃
    李乐桐没有想到,许和薇居然是有这样的原因。
    程植很倔,他爸爸也知道这一点。当时,他和我说,如果让他儿子知道,只会父子反目。而作为父亲,他认为,儿子为了她这种女人与父亲决裂,是不值得的。程植的父亲说:“许和薇,如果你还有一点做人的廉耻,你悄无声息地离开程植。否则,程植如果要和我闹,我就把你在现场的照片发给你的父母。”
    ”你就着结婚了?”
    许和薇点头,“我还能怎么样?发生那样的事,我也没办法和程植说。之前刚好听说过刘大林,我就嫁了。否则,我也不知道怎么拒绝程植。”
    李乐桐沉默了,当安慰是苍白的时候,她只能沉默。
    “嫁了刘大林之后,我发现我什么都有,可就是不高兴,不快乐。刘大林虽然身体不行,心思却还不少。我烦他。”许和薇的表情随即变成了不耐烦。李乐桐无法想象许和薇这几年过的日子。她忽然觉得,刘大林也很可怜。
    李乐桐柔声问:“那刘大林是怎么知道程植的?”
    “有一天程植来找我,正赶上刘大林在家。”
    “刘大林之前不值得程植?”
    “知道。他当时还问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我说他比程植有钱。程植来找我的那天晚上,他很生气,打了我,之后,我就发现我怀孕了。”
    李乐桐能做的,就是握着许和薇的手。一个想她这样的女人,不应该承受这么多。
    “那刘大林知道吗?”
    “刘大林也发现了。他逼我把这个孩子做掉,我不肯。我说要离婚,我们一直在吵,最后刘大林说:‘离婚也可以,但法律规定,出轨的一方是要给另一方赔偿我的,我要一千万,你赔得起吗?’我骂他无赖。后来他说:‘离婚也行,姓程的给我戴绿帽子,我也让他不好过。只要把他送进监狱,其他事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我当时就同意了。他签离婚协议书,我写证人证言,一手换一手。”
    李乐桐的心颤抖了。许和薇继续说:“我们已经约定好,只要我出庭作证,”我也算解决了一件事情。”
    “那……你当时没想到程植?”
    许和薇的目光停留在李乐桐身上,“我一无所有了,只剩下程植的孩子。对我来说,不让程植坐监狱和一个孩子相比较,当然还是孩子重要。”她又打量了一下李乐桐,“我觉得你很能干,当时觉得,你会帮助程植的。”
    李乐桐不知道是不是该用“羞愧”来形容自己当下的感觉,她和程植是貌合神离,精神上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所以能被原谅的错误,都不是错误。”许和薇安详地笑着,“像现在,我都不怕伤害程植了,因为对我来说,程植早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
    许和薇最后一句话说得李乐桐落下眼泪。
    这样哀戚无助的话。这样一个女孩子。她孤独,安详地过着自己的生活,承担着不应该由她承担的责任。她执着着自己的爱情,只是用着绝对而无助的方式。
    爱情,你到底是什么?
    
世界上最肮脏的戒指

    回到酒店,李乐桐抑郁的心情还没有缓过来。她和韩远径简略地讲了事情经过,末 了说:“许和薇够苦的。”
    “是啊,只有在痛苦中挣扎的人,才知道痛苦的滋味,尤其是绝望的且看不到边儿的时候。”
    李乐桐来不及辨别他话里的意思,她也不想动那个脑筋,只是问他:“你有办法帮他们吗?”
    韩远径沉吟,“我要见过律师才知道。”
    李乐桐叹了口气,“唉,瞧让感情给折腾的。”韩远径没有接话,默默地陪着坐着。
    程植家乡的事情已了,两个人回程。路上,韩远径问她:“你要告诉程植吗?”
    “我没想好。许和薇说不必告诉他,免得他早知道早难受,可我觉得,应该告诉他。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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