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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夜未央-莫媗妍-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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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说,她瘦了。 
岑夏见燕母迟迟不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走动,终于看见妇人笑着朝自己这边走来,才松了口气。 
“阿姨,您真急死我了。” 
“哈哈……”燕母不禁乐了,“这孩子,真沉不住气。” 
她挽起岑夏胳膊往商场里去:“走吧!陪阿姨再去里面转转儿,这日头也不早了,一会儿咱俩也该回去了,那俩估计等得都该冒火了……” 
“阿姨……”岑夏有些试探地问道,“刚才……” 
“呃,你不提我都忘了。小夏,阿姨一直很喜欢你,因为你懂事,阮逸尘跟清婉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我刚才只是跟他聊了几句,我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呐,谁都没放下,却都不愿让步。先不要跟清婉她俩说,我也是为他们好,以后你们会明白的……”燕母的神色,略带苍凉。 
“嗯。”岑夏点头答应,“阿姨您放心,我一定替您保守秘密。”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这些日子,几个女孩子陪伴着燕母四处游玩,很是自在。 
一晃就到了九月份,燕母说你们也快开学了,都用心功课,我也该回去了。 
燕清婉虽然舍不得母亲,也别无他法。 
几人送了燕母上飞机,乔如跟陆子谦便又去赴饭局了,岑夏约叶子一起逛街,清婉说想一个人静静,就没跟她们一起。 
她独自去了西山卧佛寺,香烟袅袅,空门如洗,总有种超脱红尘的博大。 
可她究竟还是世俗中人,做不到不问不争,无欲无求。 
虽然在母亲面前强颜欢笑,终究还是放不下阮逸尘,她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因为每每想到那三个字,心里便会难受,细细密密的折磨。 
找个角落坐下,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燕清婉想阮逸尘纵然是自己心头的疼,可到底要不了命,该放的时候就要先放下。 
现如今,跟阮逸尘比起来,对自己而言,孟潮生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他跟权力场的牵扯太密切了。这个人,才是可能关系到自己乃至于“先生”前路的人。 
可是孟潮生深谙世故,此人太难摆平了。 
他跟阮家、白家、纪家、徐家都交往匪浅,甚至夸张的说,可能和朝中各大阀阅世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且他明知“先生”与阀阅世家是不两立的,而自己又是“先生”的人,仍表示愿于自己做朋友,就是说他有意把“先生”也拉进这个混乱的局面中,“先生”也不能不进。孟潮生的胆识胸襟,世上又有几个人能相之匹敌? 
不过,燕清婉想到这里又放宽了心,虽然孟潮生是阀阅世家的一把刀,但有句话说得好“能伤人的利器也必能伤到自己”。孟潮生愿意结交自己,就是说明他也把“先生”当做了一条后路,那自己就跟他周旋着,鹿死谁手还尚且不知,谁又敢断言他不会成为挫伤这些世家党众的突破口? 
日既西斜,清婉慢悠悠地回家。 
“嘟嘟……” 
身旁忽有汽车鸣笛声传来,惊了她一下。 
侧头看去,一边的车内,驾驶座上一人正优哉游哉地看着自己。 
燕清婉不禁有些纳闷:怎么是他? 
纪玉堂。 
那人向她比了个手势,意思是让她上车,有话跟她说。 
她虽满腹狐疑,却还是坐到了副驾上。 
“燕小姐,好久不见!看样子瘦了。” 
“谢谢关心,纪先生有什么请讲,我还要赶着打车回去呢!” 
“呵呵……”纪玉堂莞尔一笑,“既然恰好碰上了,不如我送小姐一程吧!” 
纪玉堂说着,已然发动了车子。 
燕清婉也没拒绝,只坐在那儿,偶尔看看窗外的风景。她知道,纪玉堂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他一定有话要说。不过既然对方不愿先开口,自己也自当要沉得住气,因为毕竟很多时候谁先说话谁就被动了。 
“看来燕小姐最近很不顺心?”纪玉堂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如你所愿,凶多吉少。” 
“哎呀!这是什么话,无缘无故的,我倒成了恶人。”纪玉堂语气里平平淡淡的,好像谈论的不是他是别人一样。 
“我是该夸奖你戏做的足吗?既然都做了恶人,何必不承认?正如你所言,这北京城,哪儿有藏得住的秘密。该知道的,我也一样不少全知道了。” 
她一早便知道了是纪玉堂挑明的自己身份。这些,都是叶子从岑夏那儿打听出来告诉她的。 
“呃,原来是为这个啊!”纪玉堂做恍然大悟状,“这件事上,燕小姐不能怪我不是吗?我当时只不过陈述了一下事实,可没有什么是胡编乱造的。这些,岑夏难道没表达清楚?” 
燕清婉看了纪玉堂一眼,她越发觉得眼前这个人深不可测。不动声色地就查清了自己的底细,对自己身边人,又都像了若指掌的情形。怪不得孟潮生并不急着跟自己合作,有纪玉堂这样厉害的角色从中斡旋,纪家的实力,也可管中窥豹。 
“如此倒是我气量狭隘枉做小人了。”燕清婉讽刺地说。 
前面是红灯,纪玉堂转过头来冲清婉笑道:“我没这个意思。我知道燕小姐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可也不是小人。” 
“呵!”清婉气得喘了口粗气,心说你倒是真了解我啊! 
纪玉堂又说:“小姐怨恨我,只是因为小姐觉得是我破坏了你跟阮逸尘的感情。对吗?” 
燕清婉不置可否,纪玉堂很凝重地看着她,嘴角一勾,似笑非笑:“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直说的,你跟阮逸尘,不般配!” 
“那谁跟他般配,令妹?”燕清婉凤目一挑,带着寻衅的味道。 
“可以这么说。”终于变了绿灯,纪玉堂又发动了车子,“在我眼里,一直觉得所谓的‘门第观念’很可笑,甚至有些无稽之谈,但很多世家不是这么想的,你也明白,我们这些人的婚姻,跟利益是分不开的。即便不是玉颜,那阮家也会选一个能给他们带来更多好处的儿媳。” 
言下之意,她燕清婉之于阮家,丝毫作用都起不到。她想是啊,以自己的身份,连坐到牌桌上的资格都不够,拿什么跟那些名门闺秀匹敌?可是,凭什么自己就要认命。清婉愈发不甘心起来,她暗道:出身好有什么了不起?老娘没爹,所以拼爹也自然拼不过那些有权有势的,可我TM不也混到现在了?没牌,老娘借牌也要翻本儿。没有路,老娘大不了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是我的事,不劳纪先生操心。”女孩儿语气冷了下来。 
纪玉堂看她表情有些恶狠狠的,知道这方面自己说过了,于是换了个话题,他说:“那好,燕小姐是个聪明人,这些事我就不多说了。不过,倒是有件阮逸尘的事,我想小姐一定有兴趣听听。” 
清婉没回绝,纪玉堂便说:“我想燕小姐应该知道或许还见过阮蓝笙吧?” 
她一下子莫名其妙起来,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扯到那个小女孩儿身上。 
“看小姐的神情,我猜测的大抵没错了。”纪玉堂很自信的说道,转而问清婉,“燕小姐知不知道,阮蓝笙跟阮逸尘是的关系?” 
“你什么意思?”清婉睁大眼睛,沉吟了几秒,道,“阮逸尘说那小女孩儿是他外甥女儿。” 
“你信吗?” 
“为什么不信?”她心中狐疑更甚,却不甘心示弱。 
“那不知,燕小姐听没听过阮青芷这个名字?” 
清婉脑子里已经隐约有些想法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来,只是装作不在意地道,“这就没听说了,纪先生要是有这个兴致,倒是可以说来听听,正好解解闷儿。” 
“这可是是个大闷儿。”纪玉堂笑,继续说,“阮青芷是阮家的养女,比阮逸尘小四岁,算起来是跟舍妹一般大的,对了,她们还做过同学。阮逸尘一直很宝贝这个妹妹,从小就疼她。” 
她说道这里,清婉突然想起,阮逸尘受伤那晚,自己为了把他弄睡着好开溜故意让他讲讲自己,隐约记得那时候他好像说过有个妹妹,很宠她,可后来自己累得先睡着了,阮逸尘又说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纪玉堂发现清婉不像刚才那么散漫了。 
“阮青芷一向很听话,但阮母就是不喜欢她,相反阮逸尘倒是一直护着这个妹妹。阮青芷19岁那年,突然喜欢上了自己父亲新调来的警卫员。阮母知道了很生气,告诫阮青芷要是不早早断了念想就把她逐出家门,当时我们这些跟他家走得近的也知情,玉颜还劝过她早放手,可阮青芷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大家说什么她也不听,有一天不声不响地就跟那个警卫员私奔了。阮逸尘的父亲得知了这件事后大发雷霆,下了死命令要找到两人。阮青芷整整失踪了五个月,那段时间阮逸尘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借酒浇愁,他本来还在军校读书,从那以后就不上学了。后来下面的人找到了阮青芷,那时候那个警卫员已经死了,听说有叛国嫌疑,给一枪击毙在边境上的。” 
不知为何,清婉就觉得背后冷汗直冒,这些高门大户,有着常人想不到的阴森可怕。 
“其实我们这些人心里都明白,那个警卫员是无辜的,他有多大的胆子敢叛国?错只错在,他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然后呢?阮青芷现在怎么样了?”燕清婉忽的笑了,她想纪玉堂难道是在恐吓自己,前车之鉴? 
“阮青芷回到北京,已经有了六个月身孕,大着肚子,临盆不远。阮父气得急火攻心,直接跟她断绝了关系赶出家门。阮逸尘却因此跟自己父亲怄气,几次两父子吵得不可开交,他把阮青芷安排在了罗马花园的房子里,然后自己也搬出了阮家,到现在,父子俩的关系都很差。过了不久,阮青芷就生下了阮蓝笙,但因为身体不好,生产的时候又大出血,所以没几天,就香消玉殒了……” 
清婉听得有些沉重,她心里没来由的敬佩起那个阮青芷来,但更多的,是同情、怜悯。 
“阮逸尘一直视阮蓝笙为己出,无论什么,都给她最好的。这些年,他身边的女人就像走马灯,但没一个长久的。我们这些人嘴上不说,却也都猜出了他的心思。直到那次在饭局上突然遇见你,从那时开始,他就又像换了个人似的。燕小姐大概没见过阮青芷的照片儿吧?你都不知道,你跟她,有多像……” 
“你到底想说什么?”燕清婉心里没来由地害怕起来,有一处,开始空空荡荡的。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纪玉堂突然刹住车:“已经到了小区门口,我还有事儿,就不多送了,燕小姐请自便吧!” 
燕清婉看了纪玉堂一眼,随后竟带着些许慌乱地下了车。 
她关上车门转身要走,就听纪玉堂又说道:“燕清婉你是个聪明人,可别做傻事儿。” 
随着晚霞地逐渐退却,纪玉堂的车子消失在愈发苍茫的夜色中。 
说不尽风月无边,男痴女怨。 


第三十一章 叶子继母 

9月,清婉跟叶子都开始上大三了。 
没了阮逸尘那些人的出没,她们的日子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大多时候,燕清婉都是呆在学校做实验,她对生物这一学科有着十万分的热情和天分,以前逃课开小差尚能名列前茅,现在如此认真,自然就更甚旁人许多了,授课的老师见此也暗暗点头。偶尔陪岑夏叶子逛个街吃个饭,谁也不提以前。 
听说阮逸尘被刺伤那个案子,也有了结果,“黑熊”仍然没找到,但他那两个被抓起来的弟兄已经将一切都交代了,他们说都是受一个叫罗奎的商人的指使,然后很意外地阮逸尘竟然宽宏大量没有追究罗奎的责任,据说现在罗奎也因此傍到了阮家门下,阮逸尘竟还有些器重他。以上,都是孟潮生告诉她的。 
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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