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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夜未央-莫媗妍-第19章

小说: 夜未央-莫媗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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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我的妹子,敢情你这是看哥哥钱多来散财的啊!这么好的牌有人点炮你怎么不胡啊!”白嵩启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看她放着牌不胡,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倒又吓了她一跳。她愣了一下,还未待开口说什么,人家已经顺手代她翻牌推倒了。 
清婉有些狐疑的看了白嵩启一眼,对方却并不看她,转而跟旁人又说笑起来:“唉!我这妹子啊,真不让人省心,这是想把哥哥也输出去啊怎么地?”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清婉却是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瞟了众人一眼,心里不禁有了计较:我刚才只顾着打牌,没注意白嵩启什么时候跑我后头来的,但依刚才的情况看,他应该在我后面看了很久了,也就是说我的牌路他了如指掌。上一遭那娘们儿五筒点炮,我是故意不要,因为刚才桌上打出来的牌里没有一张六筒,我若胡六筒便是全双刻,即使别人点炮少说也是二十四番起胡,要是自摸更不必多说,而胡五筒即便所有番型加起来也才九番。白嵩启是牌桌上的老手,以他的精明,不可能连这点儿都看不出来。那他又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阮逸尘看看她,便又说起了风凉话:“嵩启啊,我看咱也别打了,你干脆把钱直接都给我了省事儿,反正再打下去你输得这些也不一定赚得回来。”那女人跟着也是几声附和。 
这话说得燕清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只见她恶狠狠地扔出一张牌,大有见鬼杀鬼见神诛神的势头,霎时间桌上气氛紧密了许多。 
她本来就看着这俩狗男女在眼前唧唧歪歪老大的气儿不顺了,又听了这些耳根子更逆,有刀真能砍了这两位了。 
姓赵的女人看她这般举动脸上就有些不好看,清婉看了,反有些幸灾乐祸,顺便抬眼扫了下阮逸尘,发现对方也在看她,颇有玩味。桌上她不认识的那两位见这情景,也都不好说什么,只默默地打牌。 
又是一轮,清婉正拿着牌要打,就听阮逸尘笑道:“又要点炮了!” 
白了男人一眼,依旧将手上的牌打出,才知道对方原来虚张声势,她反倒愈是怒火中烧了。 
但燕清婉终究是燕清婉,她不仅有小女孩儿的俏皮,同时也有大女人的心机。刚才在一边看他们打牌她就觉得这牌局不对味儿,现在自个儿也入局了,才发现果然别有玄机。 
这牌局怪就怪在胡牌和输牌的那两家。刚才听白嵩启的口气,她跟叶子没到时,这位应该是一直在输牌的,这不奇怪,点儿背了喝凉水都塞牙缝的事儿常有,但怪就怪在白嵩启一直光输给姓赵的女人这一家,就是说他是一直输给阮逸尘的。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若是旁人,不难猜测这是有事相求,刻意讨好,而且八成还不是小事儿。可现在的当事人是白嵩启,他跟阮逸尘是发小,自是穿一条裤子都嫌肥,这种关系,他完全用不着耍这一套。于私,阮逸尘不会不帮衬他,于公,阮白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很大程度上,白嵩启的事儿就是阮逸尘的事儿,甚至有时就是阮家的事儿。 
所以她断定,这一出戏,是双簧。阮逸尘跟白嵩启应该一早便商量好了,他们俩演对手戏,目的,是晾着桌上的另外两家。 
那么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燕清婉暗中揣度,心道:莫非,跟朝廷里那件事儿有关?那现在,该如何处理好呢? 
她突然就想起了纽约艺术博览会上的一幅油画——Olympic Games。当然,大家更喜欢通俗得将那幅画称作《五裸女打麻将》。不要小看了那些酒局或牌局,历史上或传奇演义中,记载的很多大事,往往其中起其最关键作用的,只是一场酒局或牌局。胡林翼就是借着其夫人与官文小妾的牌局,开始逐步消除了官文对其的戒备,从而消除了朝廷对他的疑忌。《色?戒》里,王佳芝也是凭着跟易太太打麻将,渐渐开始接近易先生的。而曹孟德青梅煮酒论英雄,群英会蒋干盗书,宋太宗杯酒释兵权,这样的酒局亦不胜枚举。 
很多时候,乍看来很不起眼的事情,往往起着决定性作用。就像现在,桌上人都看似各得乐趣,其实心里,估计都是暗怀鬼胎的。 
她略微思量,当下有了决断:不如……静观其变,顺水推舟。 
要真说起来她其实算得上雀中高手,自小在扬州长大,南方人对麻将都有一种特殊的热衷,这种环境下,燕清婉几乎是百日起就开始看牌九,不识字前便已经识得了顺子刻子对子么九。十几年的经验,可不是盖的。 
所以如今她也杠上了,别人的牌懒得管,专逮着阮逸尘和那女人的牌不放,几圈儿下来,南北纵横,竟连赢了十三局。她是鸿运当头,越战越勇。 
转眼,便到黄昏时刻了。 
又是一局尾声。 
燕清婉胸有成竹,笑而不语。 
姓赵的女人道:“五条。” 
那少女闻罢,看也没看,一推牌:“胡了!” 
“呃,不好意思!”那女人突然一脸阴谋得逞的样子,煞是欠抽:“我刚才口误,喊错了,我打的是六条。”说罢,笑意吟吟的盯着她,明摆着是要让她出丑。 
燕清婉心中暗骂:蠢材,就你这智商!转而漫不经心道:“呃,六条啊?没关系,照胡不误!” 
一句话说的众人忙看她的牌路:一、九条的刻子,剩下二三四五六七八条清一色的顺子。这番型在牌桌上叫“九宝莲灯”,见张就胡。 
对家的女人气得直喘粗气,方寸大乱 ,索性把暗屉里的筹码一股脑儿全推了过来。清婉冲白嵩启他们挤挤眼,笑得坏坏的。那边也同样回之一笑,意味深长。又暗自打量阮逸尘的神色,虽还是带着笑,却意兴阑珊。她暗说果然如此,心知大局已定,是时收手了。 
“二哥,我可是按你说的,输了的全给你捞回来了还外带了一些呢,你倒是怎么谢我啊?”她没有再去搓牌,反是往外一撤椅子,跟白嵩启说起话来。 
“哥哥一言九鼎,一开始不是就说好了嘛!赢了算你的,输了算哥哥的,你自个儿数数一共有多少码儿,哥哥等会儿全给你。” 
“去!”清婉故意白他一眼,撇撇嘴:“您这意思,我就是来图你钱的啊怎么着?” 
“哟,这么多好处费还不乐意啊?那你说要哥哥再怎么谢你啊?”白嵩启一笑。 
“唉!二哥你可真是个奸商” 
“哦?”白嵩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等待下文。 
她瞟了对方一眼,笑道:“你啊!就没打算让我拿这个好处费!你要是真有那心谢我,哪儿能直接把话说出来啊,你得私下里塞我好处才是!你这一说赢了算我的,听着倒是大方。你早算计好了,我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带直接伸手白拿的。现在我拿了你的好处是一回事儿,改天儿你不认我这个妹妹了,我可就平白落下贪财的口实了。所以啊,我怎么合计你都是许了我张空头支票,这可划不来,趁着现在大伙儿都在呢,咱得先把这事儿说清楚了,省的到头来我忙活了一下午什么都捞不着!” 
白嵩启有些意外,他没料到燕清婉会这么说。但他也不是笨伯,转念便明白了燕清婉的用意:不要钱,那应该就是有其它要求喽,无非是现在跟自己卖个人情,等以后时侯到了就连本儿带利讨回来。他暗想这女孩儿也不过如此,小聪明罢了。 
后来他才发现,自己太低估燕清婉了。 


第十九章 声东击西 

白嵩启说:“那有什么愿你就许吧!只要你今儿个开口,无论什么条件,也不管多久,哥哥都满足你就是了。”话虽如此,语气中却明显没了刚才那种兴致。 
燕清婉知道是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于是道:“哟!二哥,您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又不是狮子,开什么口啊?咱们之间用得着这个嘛!也就是开个玩笑,您还真上纲上线儿了。我是那种爱贪好处的人吗?再说了还是哥哥您的面子,就这种小事儿,哪儿能真让您记着挂着?” 
此刻她越这样说,白嵩启却觉得这不过是场面话,索性也由着她说,懒得往下接。这才是燕清婉的心机。她这一番话让白嵩启产生错觉是一个目的,但她不是只讲给白嵩启听的,她还让这屋里不知情的人也有了错觉——就是牌桌上她不认识的那两家了。她话一出口,这些不知深浅的旁人听了,自然就认为他们之间关系匪浅,甚至好到不分彼此了。而白嵩启亦不出言撇清,就更让那两人觉得心中的猜测是对的。 
这就是所谓步步为营。 
明摆着,燕清婉得逞了。 
而后,又听她颇带委屈地叹了口气:“唉!瞧我这笨嘴笨舌的,寻思着打个小算盘让二哥晚上管顿饭呢,结果还弄巧成拙,反让有些人误会是我要讹他,搞得跟要上法场似的那么难受。可不就该着我买力不讨好嘛!得,还是老人讲话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们也指望不起了,走吧苏南叶,咱回家买菜做饭去了,告辞!” 
说着,燕清婉站起身来,朝里边儿的叶子递了个眼色,迈步作势要往外走。 
“哟喂妹子,你这还真跟哥哥杠上了啊!”白嵩启让她这一埋怨,不免尴尬起来:“二哥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这大伙儿都在呢,咱也就别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了呗!正好这天儿也不早了,逸尘啊!我看今个儿的牌也就到这儿吧,如清婉的愿,咱找地儿先填肚子去吧!”一边说,白嵩启一边丢了个眼色给阮逸尘。 
燕清婉知道后面的戏还得唱下去,所以也不胡搅蛮缠,干脆也就着这坡下驴,止住了脚步。 
那边阮逸尘接了话茬:“倒是,打了一下午,都累了。”说着,看向牌桌上的两个人:“何总,陈秘,一块儿吧?”听着像邀请,但声音里却不带一丝感情。 
阮逸尘这是在逐客。或者用一个字形容,是——晾。 
“是啊!大家都累了,一块儿喝几杯呗!”白嵩启也随之附和,但那腔调跟阮逸尘如出一辙。 
“哟,二哥!你又想耍滑了。”清婉一直估摸着火候,知道现在时机终于来了,也插了进来。 
“这又怎么的了?才多大会儿功夫啊,你二哥怎么就又想耍滑?我冤不冤啊!”白嵩启语气中不禁夹杂了几分无奈。 
“我说二哥哎!咱可别叫屈,你心里打什么如意算盘我可知道。你就想着空手套白狼,自个儿大子儿不出一个还捞个盆满钵圆。我让你晚上管饭,你一合计可不就亏了嘛!所以啊!你就又死乞白赖地非叫着人家一块儿,人有事儿求你,到时候自然就是抢着给你付饭钱,你可又省下了不是?”她顿了顿,又接着道:“我可看出来了,人求你这事儿啊,你懒得给管,索性就不咸不淡地把人给晾那儿,不然依你的脾气早答应了,哪儿用得着耗这么久。”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句就像自个儿在嘀咕似的,但虽如此,她的话房间里的人还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这小空间里的气氛不觉就僵住了,白嵩启的脸也霎时有点儿不自然起来。过了半晌,才听他带了分不高兴地道:“丫头,你可是有点儿聪明过头了。” 
清婉带着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吐了吐舌头随后低下头去摆弄衣服上的饰物,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那两人脸色不知何时变得白了些,却也知道多说无益,只得告了辞,匆匆走了。燕清婉盯着地下发了会儿怔,忽抬起头,带着几许怯怯地道:“二哥,是我多嘴,没个把门儿的。坏了你的好事儿,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白嵩启看着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随即对阮逸尘苦笑道:“这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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