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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忆影泪之彼岸花开-第12章

小说: 忆影泪之彼岸花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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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杉蒙,你以为你躲在暗处就能逃过一劫吗?我已经放过了你一次,今日,我定要你命。”魅影的声音在梨园回荡着,充满着杀伤力,声音从这棵树,被反弹到了那棵树,树皮裂了开来,流出了些许汁水。诡异的笛音,诡异的梨园,还有魅影一阵一阵的回声。

    走到梨园的尽头,寝宫赫然映入眼帘,可是,这似乎不像寝宫,魅影的视线模糊了起来,眼前之物竟如此的熟悉,那……那是边界之门,青丘的边界之门。

    边界之门外,一名女子倒在地上,勉强维持着仅存的意识,衣衫褴褛,双颊苍白。魅影陡然露出了清浅笑意,走到了她身边,魅影就这么正大光明地站在她身边,他知道,这里无人能看见他。

    正如他所预想的,过了不久,自己该带着楚云出场了,那时候的楚云还不过是个未长大的孩子。魅影倚靠在墙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另一个自己,还有那时的楚云。自己果然还是一无既往的杀戾,凝视着边界之内,眉宇间透着一股猜忌的狠毒,他当时心里一定在想,若这边界之门的守卫要拦下他,他立马就结果了他们,然后长扬而去。

    “主人,这人似乎晕倒了。”楚云停了下来。那时的楚云不过一个孩子,脸上还存留着难得的稚嫩,还留着斜刘海,楚云说他觉得这样更好看。

    眼前的魅影并未因为楚云所说而放慢脚步,依旧冷淡不已。

    “这貌似是个女子!”楚云也没有因为魅影未止的脚步而跟上,尾随其后,而是走近了那人,细细端详着。

    “那又如何?”魅影漠不关心。

    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个魅影,魅影饶有兴致,因为他知道那时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不仅仅是对这名女子表现的漠不关心,他更怀疑她,她无缘无故躺在这里,定有其他目的。

    然后剧情也如魅影所知道的那般,女子还是被救了回来,是被箫竹救的。

    “你怎么在这?”

    这天,魅影又命了楚云移栽了一大片具有灵魂的彼岸花,在那个山谷里,他再次看到了那名女子。

    “二少主把我救了。”女子忧郁的双眼满是血红,应该是被这彼岸花映衬的吧,怎么竟也显得如同自己一般的那么满是杀气,这个女子多么像自己,尽管体质虚弱的无法抵抗任何一个有可能伤害她的人,可是仍旧表现的强势无比,不允许任何人的侵犯。

    魅影也许是感到了这一丝的共同点吧,竟与她多说了几句话。

    “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我是巫贤国的灵女。”女子身着的深红的衣裙,被风吹得亦如水纹,跌宕迭起。

    魅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巫贤国灵女,实在是个到哪里都会被追杀的名称,她就这么对自己坦然?

    女子转而望向他:“叫我杉蒙吧,我早已没有巫术了,伤害不了你的。”

    魅影冷笑道:“即便有你也未必伤的了我。”

    魅影当然知道杉蒙为什么没有巫术,因为她的巫术也被祖先封锁在了那个玉玺之中,她们世世代代守护玉玺,想必,没有人比她们更加了解玉玺了吧。

    眼前的景象又模糊了起来,再一眨眼,又身处于这天阳宫城内了。

    可是眼前不仅仅是菽离的寝宫,还多了杉蒙,杉蒙正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着的那件深红衣裳。

    “杉蒙!”魅影的双眼冲着血,拼命抑制着愤怒。

    杉蒙大笑起来,“是不是感觉似曾相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一次,我就是穿着这身衣服,一步一步地走近你……”杉蒙满眼妩媚,也如她所说的一般,一点一点的靠近涂山魅影。

    可是涂山魅影并未有杉蒙所想的步步后退,他也一步一步地向前,狠狠地攥住杉蒙瘦细的手腕,“你不要忘了你的法力从何而来,我要你生你便生,我若要你死,你就不能活着!”

    杉蒙张着嘴大笑,瑰红的唇脂深深地嵌在魅影的眼瞳里,可笑,刺痛的竟然是杉蒙的心。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杉蒙收住了残缺的笑容,丝毫不退让,“我杉蒙能有此生,已无憾。”

    说罢,又吹起了手中的竹笛,这竹笛已布满斑痕,不知已过了多少年,也许是几千年了吧,但这竹笛,是魅影送的,这是魅影送她的生辰礼物,也是最后一个。

    眼前的景物又摇摇晃晃,若隐若现。魅影知道,自己又落入了杉蒙内心深处的梦里,而且还是吹着自己教给她的曲子。

    ……

    不知杉蒙来青丘已经多久了,平日并不怎么说话的魅影会时时找她喝酒,或许,觉得她就是另外一个自己吧,自己心中无法表达的思想,或许另一个自己能懂。

    魅影沉寂着,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千年前的自己和千年前的杉蒙。

    他一直都以为是自己给她心头之血的,数千年的记忆,如同树荫被风吹得窸窸窣窣,稀稀疏疏了。

    原来,杉蒙还记得,是她求着自己引出心头之血的。魅影哑笑着,也对,那时的自己,会去答应一个人的要求而且是无条件的,的确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自己也竟将这个成为了一种习惯,每过十年,仍会耗损修为引出自己的心头之血。

    可是,自己现在真的不同于从前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魅影开始回忆着,一幕幕过往划过眼前,到底是从何时开始,自己竟开始被杉蒙称为“软弱不堪”了,回忆里,全部都是诗忆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的自己,无法挪开盯住她的眼神。魅影的嘴角不自觉得浮现出了笑容,回忆强大到,竟冲破了杉蒙心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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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解脱
    杉蒙内心深处的梦境被魅影的回忆冲破,她忽的跌倒在地上,宛如受到了重创一般,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指甲深深地嵌了进去,隐约能看见浸出来的鲜血。

    “告诉我为什么?”杉蒙缓缓抬头,眼中神色,似笑非笑。

    魅影不动声色,以傲人的姿态俯视着眼前这个如同自己的女人。

    “这才像极了我认识的涂山魅影。”杉蒙满是不屑的一笑,手撑着地,帮助自己站了起身,再次走进他,“你当时看到了菽离手上的铃铛,而茗婵就在你身旁,你当时就可以说出控制菽离的人是我,可是你没有。”

    杉蒙的眼神充满愤慨和怨怼,她又一步的逼近,“你完全可以断了供给我的心头之血,涂山魅影,可是你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涂山魅影粲然一笑,若自己知道为什么,现在又如何会百般痛苦与纠缠。

    最后,他还是推开了杉蒙,“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哈哈!我是有多天真会相信你舍不得,看看你的眼神,已经要将我碎尸万段了罢。”杉蒙掏出了袖中的短刃,直抵魅影胸口,“既然这颗跳动的心不属于我,那么我便将它挖下,永远沉寂在我的身旁。”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的,交出来。”魅影无所谓地看着眼前的杉蒙,“我已经没有这个耐心再和你耗下去了。”

    杉蒙的眼神顿时黯然失色,果然,果然还是为了她。

    握住刀柄的手更紧了,她失望地闭上了双眼,而那利刃,也随之刺进去了小半分,余下的部分,闪烁着凄凉的苍白,冰冷无情。

    “是么!我以为你知道解药呢。”杉蒙讥笑道。

    魅影握住了胸前的刀,又往自己胸口刺进去了几分,血水顺着刀留下,似为这冰冷无情的刀增添几分暖色。但是他知道,其实,这从胸口流出的鲜血,比这利刃,还要冰冷无情。

    杉蒙轻笑着摇摇头,她是有多想将这把刀深深刺进他的心,她是有多想亲手将他的心挖出来,去感受一下这是有多么的孤寒。到最后,她还是输了,她下不了这个手。世人都说,死去比活着,需要更大的勇气,可是要杀死眼前这人,竟比死去,还要付出更多的决心,真的给不了自己这个决心了,呵,杉蒙觉得眼里湿热的,似乎是有水状的液体流出来了,这是眼泪么,这个离开了自己千年的东西,它若此刻再不出现,只怕自己到死都无法再体会到流泪的感觉了吧。

    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拔出了魅影胸口的利刃,转而朝自己刺去。

    “不——”魅影见状赶忙拦住,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利刃已刺破了心脏。

    杉蒙终于肯以一名娇楚女子的姿态面对世间了,她泪眼盈盈,却也满足地笑着,魅影接住了她倒下的身体,抱在了怀里。

    “涂山魅影,我知道你的这声‘不'不是害怕我死了,而是害怕我死了,诗忆就再无生还的可能……”

    魅影正要说话,杉蒙用手轻轻放在他唇前,阻止了他:“但是我仍想一厢情愿的相信你是不希望我死去而说出的‘不',你不是想知道解药吗?”

    杉蒙的声音越来越虚弱,魅影就这么盯着她,如她所愿般的不作任何对话。

    “其实那个解药,我以为你会记得,可是,你不记得……”说罢,杉蒙猛地呛出一口鲜血来,看着眼前无动于衷的魅影,杉蒙浅笑,自己竟还会幻想着此时的魅影,会轻拍自己的背,真是愚不可及,“不记得也好。”

    杉蒙吃力地举起手臂,用袖子为自己擦了擦满是血痕的嘴唇,“涂山魅影,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大可永远恨着我,这也随我意了,我会在三途河旁,等着七天后她的到来,也许不久后,你的山谷里,会出现一朵永远也无法幻化成叶的彼岸花。”

    说罢,杉蒙又大笑起来,这用尽最后力气的笑,应该已经道尽了这一生的悲凉吧……

    魅影的手在颤抖,他看着怀中已合眼的美人儿,轻轻为她拔出了胸口的刀,将她放在地上。魅影带着那把刀,就那么走了……

    我会如你所愿,一辈子恨着你,记着你,我让你身处土壤之上,被梨花所盖,直到随花腐烂至这片土壤里,永远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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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苏醒
    魅影抱起了冰棺中的诗忆,即便诗忆如冰的身体,正把寒气一点一点的侵入魅影体内。

    “你要去哪儿?”茗婵在后头喊道。

    “去找她的解药?”

    “哪里?”

    “我的记忆里。”

    说完,魅影头也不回的走了,茗婵不再阻拦。是的,她还是不相信这个男人,也许她会觉得诗忆能感化他,但不是永久,绝对不是永久。茗婵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为了诗忆,这一次,她不得不相信。

    人生或许就是这么戏剧,即便你下定决心想要做一件事情,命运也会安排许多的转折点来扭曲你当初所坚定的路。清城不在了,但是,自己或许应该仍去把未完成的路走完,哪怕路上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不是吗?

    宁静地坐于梳妆台前,开始做着那些从未忘记的事,可是终究是太久没做,显得生疏许多了。强撑着已酸胀的胳膊,才理好了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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