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沧桑还在流浪-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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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他出了客厅；我还是没有说话；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我再也没有真正将心比心的跟爸爸说过一句话。我缓慢的拖动自己的脚步；走到那暖色居家的厨房里面。突然；我身后唤来一声清淡的音调；他说：“小丹；今天我们出去吃饭；你；你小姨的女儿满月。”我沉默的走进房间；说：“恩；几点去？”他低着头；把烟灰缸放在自己的旁边；说：“八点左右吧？你小姨好命嫁的可是有钱人；在大酒店摆宴席；我们磨蹭个半个钟也没什么问题的；大酒店都是上菜慢。”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走进自己的房间；拾起一条白色的衬衫就一把扯掉自己身上刚刚围上还没有起温的围裙；再把黄色的T…shirt也脱掉；把白色的衬衫套在自己的身上。余光看见梳妆台上面的相框；上面有个小女孩抱着一束刚采摘来的油菜花；笑的那么灿烂甚至比苏醒还要单纯天真；她的两个肩膀都有一只手；一只是她的父亲还有一只就是她的母亲；就像是她的全部都存在了似的。那就是她啊；小的时候的样子。
突然觉得；小姨模糊的容貌跟母亲的脸那般相似。顿时慌了脚；沉浸在这一震惊里面；甚至不想让自己回来。
爸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外面；他看着我；说：“你妈他这一世给我这狗蛋毁了；我知道；一直都是知道的；她不爱我；但是她爱你。很爱很爱；其实你妈得了肺痨很久了；只是不想你担心总是跟我说没事；后来你那天发烧；她怎么说都不睡要守着你。可能身子支撑不住了吧？所以走了；这些都怪我；我没有钱给她治病。”我没有将那些话听进去；握着相框；我说：“她这么好；你们那么做对得起她吗？”爸爸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开了；他好像在说我永远都对不起她；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了；不是吗？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确实是这样的；没有用；毫无作用。
我压低了膝盖；跪在地下；蜷缩着身子抱着自己；手机在床上面响着；是什么音乐什么铃声我再也听不见了；我抱着相框抱着我自己抱着我的母亲睡着了；很安详。在梦里面；有个穿着暖色的连衣裙的女人笑着笑着追着一个小女孩在田野间奔跑；她的妈妈告诉她；油菜花小狗吃了会发疯的；所以小丹也不能吃；虽然小丹不是狗。
我想要我醒来可以变得宽容；变得跟海一样；不再去恨；也许恨都是因爱而生的。
后来；再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上多了一条围巾。我起身；将相框很小心的放置好；然后出了客厅；随手捡起我床上面安静躺着的手机；我看了看时间 19：57。
爸爸依偎着沙发；那布满皱纹的手在抚摸着相册上面的人；那是我还有妈妈还有一旁的他自己。原来我们的原意提及妈妈的字眼；是因为我们害怕伤感害怕想起；可是我们真的很爱她；就够了。
我笑了；我把手搭在爸爸的肩膀上面；我说：“你都几年没出过家门了吧？除了去买菜；今天能让你喝个饱了；我记得你以前还是个酒鬼呢。”他愣愣的看着我的转变；我笑的更灿烂了；我说：“看你这么久没有锻炼；我们就跑步去酒店祝福我的小姨吧？哦；还有她的孩子；我现在应该懂事点了；当时她的婚礼我都没有去呢。”看着他还没有缓过神；我用力的拉起他的袖子；然后往门外走。无意间我发现我的手机上面有着未接来电；我点开来看；写着黄豆豆的名字；黄豆豆？这个名字真是有喜感；而且还让我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当我们到哪里的时候；人声鼎沸；却依旧不能遮掩住一身华贵的小姨抱着一个小不点大儿的娃娃； 是爸爸把红包亲手递给小姨；小姨的笑容那是娇容尽显；但我也很开心；因为她也有归宿了还有自己的孩子；我想她会懂的；懂得母爱。
小姨看见我就亲密的抱着我；说我小时候多么调皮什么的；还有她跟我妈当时是怎么样工作的；在一间破厂子里面帮人家裁衣服。她笑的很荡漾；可是；我却看见她眼眸里面的辛酸；爸爸也笑了但是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笑容是慈爱的；慈爱的可以让我明白他的心境是湖面那么平静。后来；我微微的笑了；拉着小姨的手；说：“要好好的；比我妈过得幸福。”
我说完就走开了；而与此同时我却没有发觉我身后的小姨的硝烟停滞；随后她捂住自己的嘴唇；哽咽着。
喧闹的会场我落荒而逃的躲在厕所；因为我当时起身的时候余光看见椅子上面有一些干涸的红色的痕迹。我翻阅着自己的皮包；我大声的吼着：“操；竟然没带。”我就这么坐在马桶那里和上帝耗时间。突然我的手机响起来；是一串我没有见过的号码；我想都没有想；好像抓到救命稻草的接听：“喂喂喂？”手机那头传来清脆的笑声；一澜接着一澜；然后她说：“原来真的是你；如果你开门你可以见到我。”我们的对话在厕所里面回声回荡。
我探头的打开门；惊讶的看着沉归西一脸笑意的站在我的面前；她说：“我刚刚进女厕所就听到一个女声骂操；我听这么熟悉；然后就跟苏醒拿了你的手机号码；结果你真的在里面啊；怎么了；是不是遇什么事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我啊；我。”我看了看周围；竟然都没有人；我继续说：“我突然来大姨妈了；我没有带尿布来。”沉归西看着我；突然笑了；笑的很豪迈；说：“尿布；哈哈；尿布；尿布我就没有；我昨晚刚买了包七度空间少女系列那种。”我摆摆手；说：“你别卖广告了；我等着救命呢。”
她翻翻包袋；把粉红色的卫生巾给我；我做了个口型说谢谢；然后又把自己埋进厕所里面；最后；我抓着带着含蓄的走出来；沉归西看着我的样子又笑了；说：“高尧说你很有胆色的；我说你不是杜小丹吧？肯定是冒牌的；哈哈。”我觉得此时无地自容；她又说了：“你别扭扭捏捏的；搞到你好像第一次来大姨妈一样；我操；真可爱。”我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她说：“我表舅娶得的媳妇生了个胖娃娃；今天出去收红包故意弄个什么满月宴席；你呢？来做什么。”我说：“不会这么巧吧；我小姨跟一个有钱人结婚生了个孩子；今天刚好满月。”沉归西说：“我还以为你只会跟高尧她们混酒吧。”我说：“这话应该是我说。”随即我们相互看看；相应而笑了。
我发自内心的觉得沉归西是个很真率的女人；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认为我的。
也许没有骆驼这个牵绊；我们可以很融洽的相处。
我们都走到自己的座位；小姨蹭到我的隔壁；说：“唷；来大姨妈了吧？那就不要喝这么多酒。等会我们还有个Party；都已经开了包房了；你也去吧？哦；对了你爸回去先了。”我本来想推卸掉的；可是看着小姨笑面桃花的笑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当我将要走进包厢里的时候；小姨俏皮的眨眨眼睛；对我压低声音；说：“其实；你的父亲永远不会背叛你妈妈的。”我顿时愣在那里；她却笑面桃花的进了去；当我们全部人走到那间包房时；里面的男人女人都是成年人打着领带叫喝着；我更觉得无地自容；其实我想穿越那些人去问小姨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始终是不可能的；我的心顿时被弄得很乱。我走出了房门；当然这么热闹；怎么会有人记得我的存在？
我看见一个女人穿着抹胸鱼纹裙走猫步的走过来；看着我眼里是惊讶；然后那个女人笑的比花还艳丽；缠着我的手腕说：“哎哟？这谁啊；我城市里面第一个朋友啊；小丹你也来这里啊；穿得这么整齐呢？最近还过得好吧？”我终于看清楚了；浓妆掩盖的面容；是陆姣姣。
陆姣姣献笑的；说：“我们都多久没有一起说话了；你呀；有了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看你愣在这里被人冷落了吧？来我们哪吧？”我真的看见她的眼影闪烁迷离；甚至连她的眼睛不自觉的转动也看得一清二楚；她的香水味很刺鼻；我迷茫的愣住了。她笑面桃花的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说：“喂？大哥我带了个妞过来玩；她是我的高中的好朋友你们可要好生款待她。”
陆姣姣关上门；一把将我推倒在沙发上面；我沉重的摔在那皮质的沙发上面；刚才的笑容早已经灰飞烟灭。她抹了浓妆的脸狰狞在一起；指着我的鼻尖；骂着；说：“杜小丹你真是个贱人啊；上帝好像很喜欢眷顾你啊；我为了自己去拼搏也不足以像你这么风光。你不是很喜欢混酒吧的嘛？你知不知道给最讨厌的人打一嘴瓜子的感受？我今晚看你怎么样在我面前表现你的*的一面；哈哈……”尖锐的笑声刺透我的心脏；剧痛的让我不能说任何话语。黑暗处里面出现了几个肌肉男；他们站在嚣张着笑着叉着腰的陆姣姣后面；陆姣姣娇媚地向他们抛去媚眼；说：“大哥；这妞长得标致吧？没准还是个处女呢；怎么样？”说完我看见陆姣姣狡黠的在空中比划出手势。那个满身肌肉的男人色迷迷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陆姣姣的手；笑了笑；说：“真的是处女？都不知道多少年没碰到处女；那就这个价吧？你快点给我滚出去。”陆姣姣笑的更奸诈；含糊的应着；然后彻底将门关上；而我也在那一刻绝望了。
究竟是什么要你变成这么样的呢？陆姣姣？
他径直的站在我面前；试图想遮掩我的最后一抹光明；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我想说还给你一次又如何？可是你却不能够还给我初见的陆姣姣。反正都快奔二十一的人了；还是个处女说出去给别人听都笑掉大牙了；没什么的；我这么安慰我自己的。
他一把抽起我；将我的衣服一把扯掉；我的身躯突然感到冰窖的寒冷；好像回到当年那种无助；好想逃好想逃走；真的好想逃走；可是身体却不为所动；僵硬在那里。
那个男人看见我如此惊恐的表情笑得更为*；说；“看来这个价钱还真是值了”他的手一把覆上我的内衣上；不顾我感受的揉摸；试图将手渗入我胸衣里；不寒而栗包裹我整个人；我难受的叫了出来；一脚踢开他；他没回过神的倒在桌子旁边；不甘心的说：“操；婊子出来卖还装什么贞洁烈女的？”说完一下子向我扑过来；犹如禽兽那般；我惊慌的往后退。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粗鲁的踢开；我惊慌失措的转过头看见沉归西喘着粗气的站在门那头；然后她看着我如此狼狈的抓着衣服的时候；一把抽我起来；将我护在背后；说：“你快把衣服穿好；我来摆平这个流氓。”我愣了愣；然后颤抖的将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那个男人更猖狂的走过来；说：“哟；现在是要帮你姐妹嘛？不过我可不介意*的。”沉归西不屑的笑了笑；说：“*？我P你三次还差不多；操；你给你奶奶我跪下都不可能原谅你；受死吧。”还没有等那男人反应过来；一个横踢将那个男人踢到三米远；我拉了拉沉归西；暗示她不要惹是生非；她看了我一眼；对着那个男人的地方吐了个口水；然后拉着我就往外头跑。
沉归西在街道上面扶着我；我虽然没有哪一处地方受伤；但我的心受挫了；信念还在不在呢？我轻轻推开她；走进一个小巷子里面；我坐在那里；抱着自己；终于哭了。
陆姣姣不知道；苏醒不知道；连高尧也不会知道我到底有多么难过。
陆姣姣是我第一个姐妹啊；可是为什么人生会这么行驶呢？
后来；沉归西坐在我的身边；她扳过我的身子；然后按着我的头；让我将头埋在她的肩膀那里；她柔情的；说：“没事啊；傻瓜；忘了今晚的事吧？”我哭笑不得；说：“归西；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