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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乌剑-第290章

小说: 乌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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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卓燕那句话已经出口:单夫人当年之死,你可知情?



  他知道,他若知情,必不会不明白自己在说的,是哪一个单夫人。



  拓跋孤无可奈何,亦只得袖手,等待简布的回答。



  简布愣了一下。或者说,愣了很久,方犹疑地道,哪个……单夫人?



  无论他是真的不知情,还是知情却装作不知情,这都是再正确不过的反应了。拓跋孤在心中叹了口气。至少此刻,他分辨不出简布是哪一种。



  可卓燕却反而笑了一下,回答他道:前任青龙左先锋、单侑云的夫人,单夫人。



  简布还是怔了怔,才恍然有悟,道,那位单夫人怎么突然问起那位单夫人?



  卓燕双目看定他,开口:我是问你,她当年之死,你可知情?



  这……简布像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般没来由的问题。我都不认识单夫人,遑论什么知情?



  拓跋孤呼吸却像停了一停,忍不住插言道,你说什么,你不认识她?



  简布对于拓跋孤着实还是有几分忌惮,忽然听他说话,心头仍是一怕,口中答道,不认识。



  拓跋孤向躺在地上的卓燕看了一眼。卓燕只有胸膛起伏着,不知是因为累,还是因为也和自己一样,从简布这一句回答中,依稀知道了什么。



  在那不受自控的问答之中,他分明说自己认识单侑云的夫人,可此际却说自己不认得?若非他有什么事情要刻意隐瞒,又为何要在此事上说谎?



  他相信此际的卓燕,该也已经明白了吧。拓跋孤却还想问得确切些,哼了一声。你不是青龙左使么,与单左先锋应多有交道,怎会没见过?



  教主单先锋的夫人她从来深居简出。单先锋我自然熟识,可单夫人就……



  那也不至于不认识?拓跋孤犹有试探。



  简布陪以讨饶般的一笑,简布做上青龙左使也是后来几年的事情,早先哪得机会与单先锋得以共事……



  早先?拓跋孤冷笑。你既然不知道单夫人之死,又缘何知道我说的是何时之事?缘何知道是“早先”?



  因为……简布咽了口唾沫。单先锋故去也有些年头了,所以……



  不要再说了!那个躺在地上的卓燕似乎终于按捺不住,如同一个智者再也无法直视这样低劣的谎言,那怒火如同浑身似要爆裂而吞噬自己的鲜血与剧痛。也或许他更无法直视的是自己是自诩聪明的自己,在那么漫长的岁月里,将那么多的仇恨,对准了一个完全错误的目标。现在,他要怎样睁开双眼,去直面那个与自己两败俱伤至此的拓跋孤?



  不,还不能确信的。那人若是简布,他也许正是奉了拓跋礼之命。他微微睁眼。简布已经闭嘴,因他那一声并不高亢,却叫人心寒的嘶吼。卓燕的声音重新无力下去。说谎太累了,简左使。他喃喃地道。反正你已逃不脱性命,你将真相说出来吧。那一日是谁叫你去的,是青龙教主,还是旁人?



  简布看着他,似乎在权衡些什么。末了,他竟然露出一笑,道,我可不能说。我若说了先教主的坏话,现在这位教主还能放过我么?



  你说什么!拓跋孤手往他肩胛上一放,简布肩胛剧痛,不由大叫出声来。



  拓跋孤!你……你放开他,让他说!卓燕眼神忽然变得极是凶狠。你此刻若灭他的口,我只能相信是你做贼心虚!



  拓跋孤哼了一声。你未免小看了我。好,就听他说些什么。(未完待续……)
二八二
  简布站直了身体,开口道,当年的事情很清楚。我本是教中归属白长老管辖的一名普通教众,只是大概这身拳脚还过得去,在教主面前也露过两次脸。那次单左先锋奉命出行,单家夫人相送,我跟随白长老与教主,也去谷口相送,当日倒未有异样,但回来之后教主令人把我叫去,说让我带口信,叫单夫人去他那里一趟,我便去了。



  果然是你了?卓燕喃喃道。



  后来单夫人便随我去了教主住处,但我并没进屋,教主只叫我去外面守着。这之后……我曾听见单夫人的呼救之声,但说来惭愧,简某当时没那个能耐,也没那个胆子去打抱不平,只好守在附近,到得夜深,只见单夫人蓬头散发地跑出来,哭着回去了。



  一派胡言!拓跋孤听得勃然,却只听卓燕哼了一声。你先不必激动。他冷冷地道。简布,有几件事我要问问你。



  星使但问无妨。



  第一件,你奉拓跋礼之命去请单夫人的时候,为什么易了容?



  简布一怔,你……



  不要废话,回答我为什么!



  这个……简布眼珠略略一转。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教主此举意欲何为。简布虽然胆子小不敢违抗,但羞耻之心还有,所以……便改了个面相……



  羞耻之心?卓燕又冷笑,但这冷笑,却也已冷笑不动,重重咳嗽了几声,声息极重。



  第二件——他勉力续道——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么?你告诉过别人么?



  这样的事我怎敢乱说?当然是……哦,对了,白长老那里,我还是如实说了。其他人便未曾说起了。



  单夫人死了之后呢?你也没有对人说?



  ≡然没有。那天我记得单先锋赶回。后来与教主密谈一场,回来便只说夫人是忽然暴病而亡。



  但单侑云的长子曾去拓跋礼那里大吵大闹过,难道此事也未因此传开么?



  嘿,有没有人听说些什么我便不晓得,反正没人说起过。拓跋礼把那单侑云的儿子打得半死不活丢入大牢。那杏没多久便一命呜呼,亦没闹得了多大。



  】燕似乎是在点头。那第三件事——简布,你知道我是谁么?



  这个问题我倒也想问——星使似乎与这件往事有莫大的关联?否则怎么一直要追问此事?



  当年单侑云请了个先生教大儿子念书,那先生是我父亲。卓燕道。所以我也算半个单家的人。



  简布的表情似有些微微的惊讶,竟一时沉默着,未能说出话来。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卓燕冷笑道。因为你至少应该还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单家的家丁。应该都被以各种秘密的方式杀害了。



  便连拓跋孤也微微一惊。有这种事?



  』见简布忽地以手指着卓燕,叫道,你……你就是单疾泉,我认出来了!你是单疾泉!



  】燕似乎是叹了口气。你认出来便罢了。姓简的,不要怪我扯谎,你扯的谎更大。扯谎的滋味很好是么?



  我……我几时扯谎了……简布笑得已然勉强。我原不知单公子竟然无恙。早知如此,我也便不必难过了那么久了……



  杀死单家家丁的事,是不是有你的份?卓燕只是恶狠狠地盯住他的眼睛。



  这个……简布吞了口口水。我……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简布看了拓跋孤一眼。自然是……是先教主之命………



  恐怕不是吧!拓跋孤怒目道。那件事我看从头至尾都是出自白长老的设计,对么?



  简布又朝卓燕望一眼。怎可能。他大声道。星使,你知我身受你蛊虫控制,我若说谎骗你,岂不轻易便能揭穿!



  所以你才选择现在说。卓燕的语调似是极度无力的低沉。因为你也明知我此刻控制不住你——现在说了。利用我以为你不敢说谎之心,必不至于来日以蛊虫逼你再说一遍。退一万步讲,你也有机会——在明日到来之前,让我伤重而死。



  星使想得太多了,我焉有此意。我本不知你是单疾泉,若当日事不是让拓跋礼所为,我赖在他头上有何意义,不是反而招教主之忿么?



  你说得不错。卓燕微微一笑。所以我想,一定是因为说出真相比你这样说招他之忿更甚。所以——真相恐怕也不是如拓跋教主所言,出于白长老的设计吧?



  简布的面上微微闪过一丝不安之色。反倒是拓跋孤抱臂道,叛教之人,本就没有好下场,有什么事比叛教更严重么?



  叛教之人,也许还能留个全尸吧……卓燕幽幽道。或者出于昔日情分。或是事出有因,过错在己,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留条性命——但有些事情,若做出来,恐怕就要死得很难看。



  他的目光与拓跋孤双目相接。比如……



  拓跋孤神色不动,却已了然他指的正是单疾风一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当年对单夫人之举根本就是简布自己所为么?拓跋孤注视着他道。



  就看他承不承认。卓燕也不动声色道。



  这……简直荒谬了,你们不信我说的事实真相,却胡乱猜测这子虚乌有之事!简布倒似着急起来。



  只怪先前你说的时候,当真没认出我来。卓燕道。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曾看过单夫人遗书之人活着——并且很清楚地记着她写过那件事发生的地方并非如你所说在拓跋礼的房间,而是他的练功室。



  他停顿了一下。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这个……我记忆略有岔错,但地点有变,说的却还是事实!



  卓燕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拓跋教主,看来你还是非解开我穴道不可了。



  不必了。拓跋孤道。你们两个说得都已够了。适才你说此事或许是简布自己所为——我倒是依此猜到了个大概,不如我来说说。



  他略略侧身。看了看简布。那一日单侑云出行,你、白长老和我爹三人都去了相送,该是没错的,单夫人也在那里,必也没错。只不过见色起意的并非我爹,而是你。



  他眼神中带着深深的鄙夷,轻轻哼了一声,道,于是那天回来之后,你便假装奉命前来。为防被单家人记得,你特地易容改扮。单家除了侑云先锋,本与你们打交道不多,听说教主有令,自也不疑有他,更不敢怠慢——教主房间你是不敢进的。他那天也正是在房间里。你便将她骗去练功室中。你说你没进屋,只在外守着——恐怕在她进去时,你也是对她说你会在外守着,请她单独去相见的吧?但实际上你早在室中做了手脚,大约是用了迷香一类的东西,单夫人进门后便着了道,你便即跟进。趁着她神智不清醒,对她做出苟且之事。单夫人受迷香之惑,半梦半醒,你只消在过程中不断自称是拓跋礼,她自然深信不疑。…



  他说着,又看了卓燕一眼。想来令堂亦不算个聪明人,亦不算见过世面——普通女子经此一事,定必想不开,更料不到有诈,于是留书自尽。这倒不是你想看见的。是吧,简布?拓跋孤又转回头来。你原想此借着她作为女人之羞与迫于教主身份之压,不敢声张,便此算了,却不料听闻她死讯——便料想单家人应该知晓了此事。于是——你便假借探视之名。去单家查看,多半也看到了那遗书,知晓她果然以为是我爹所为。你便心生一计——你既是那叛徒白长老那边的人,想到这是个挑起我们与单家不和的机会,便将此遗书所述告诉了白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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