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乌剑 >

第246章

乌剑-第246章

小说: 乌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去看看夏庄主。凌厉突然站起来。闪身去了房间。



  ∧铮高烧略退,兀自未醒,脸颊的汗湿正被人细细擦去。伤处已上了药,星星点点,一双眼睛也已被包扎起来。



  比凌厉晚半步进门的还有一个人——他略微讶异,回头去看。这个妇人——三十岁开外,瘦瘦的面颊上有些苍白的不敢相信——他认出她来。…



  夫人来了。他听见陪着一起进来的人说。是的,她是那个从几年前起就搬离了夏家庄的夏铮的夫人。只在夏家庄遭朱雀山庄下手之事后来过。碰巧让凌厉见着过一面。



  他怎样?这妇人匆匆坐到床边,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夏铮。那陪侍这才哭了出来。庄主他……他一直不醒,而且大夫说,眼睛恐怕……



  哭什么!夫人低声呵斥。青龙教的人呢?



  我在这里。凌厉应声。



  妇人这才注意到他并非庄中之人。她站起来。你就是凌厉?



  夫人,此次的事,我……



  我已听人说过来龙去脉,不需多做解释。妇人打断了他。你们几时离开夏家庄?



  ……夫人。若有任何凌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必当……



  凌公子,贵教主吉期将近,想来你们原本也打算尽早回去的了?妇人的口气冷且咄咄逼人。



  ……不错。只是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凌厉不想一走了之。



  夏家庄我暂时会照应,凌公子不消担心。妇人抬起头来,只是这次喜筵,只怕夏家没法前来……



  容容……是你么……?略沉的夜影之中,夏铮的声音好似隔在了层层幕布之后,微弱得几乎要捕捉不到,却来得突然。



  妇人话语停顿了一会儿——好一会儿——方定定地开口道,是我。你醒了?



  夏铮沉沉地叹了口气,好像要先恢复脑中的空白。凌厉想问句什么,却竟不敢开口。



  你……觉得如何?夫人没有回头去看夏铮,只是问出这样一句话。



  夏铮竟不答她。凌公子……你也在吧?



  是。我也在。凌厉答道。



  如此便好。容容,此事与凌公子并无干系,你也不必为难他的。



  我几时又为难过他。



  夏铮似乎是一哂。凌公子……多谢你负我回来。我并无大碍,你不必担心。他这话虽则是说予凌厉,却当然也是说给那妇人容容。



  却听那妇人抢道,无大碍?……你一双眼睛都看不见了,也叫无大碍?……你自己说说,你几时弄到过这般田地?你这个模样,你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你……你说你无大碍?



  她虽竭力强忍,但声音竟仍是哽咽了。



  先不必吵。夏铮只是淡淡地道。凌公子,请转告阿辜,他的喜筵,我一定会到。



  你说什么?妇人霍地回转头去。你这个样子。你还要去参加什么喜筵?



  他毕竟是我的外甥,你也知道的……



  嘿,外甥!那倒要叫他好好看看他欠了你这个舅舅多少人情!



  夏铮仍是一哂。他从未对她细说过与拓跋孤之间的过节,此刻亦不愿多言,加之双目剧痛,头心亦燎着了一般疼痛难忍,竟无力再多说什么了。



  正尴尬间忽地外面似有什么声音掠过。随即不远处的庭院好似被掀起了锅盖一般地沸了出来,隐隐的喧哗声虽远却真切地传来。



  几人一起下意识向外看去,夏铮虽然头痛,却也灵敏,便欲坐起,被那夫人轻轻在肩上一击。又卧下去。



  莫非是伊鸷均得知了消息,返转回来闹事……?凌厉心中有此预感,一抓竹剑,向外便走。



  凌公子留步。妇人脚步竟极快,声音已到了凌厉身后。请你留在此地照顾亦丰周全。



  凌厉微微一怔,妇人已开了门。借剑一用。他语声方动,凌厉已觉手中竹剑为她所欲夺。略一犹豫之下,松开了手。…



  妇人似也赞许他反应之迅,道了声多谢,已携来人一起出了门去,轻轻一声,门又已阖上。



  容容……!夏铮似乎极是不安起来,便欲再起,但显是力不从心。人方动,痛楚之色立现。



  夏庄主稍安勿躁,也许并没什么大事。凌厉走近道。



  夏铮摇头。这等声响非同一般,若是伊鸷均前来寻仇,恐怕……



  凌厉心中一凛。他也是这么想么?但见他已掀被欲出,不假思索伸指点中他三处要穴,逼他躺倒。



  尊夫人身手不弱。想必应付得来。凌厉只道。庄主还是保重身体。



  她么……她……唉。夏铮叹了口气。凌公子,我床后应有一剑,你先拿了,替我去看看。若有事亦可助她。



  凌厉早见他剑在显眼之处,但那夏夫人竟不愿拿他之剑,偏借走了凌厉的竹器,他只觉无奈,将那剑拿过来握在手中,道,既然夫人将庄主托付于我,我自不能轻离。



  此地守卫最严,不致有失……



  话音未落,北窗棂忽地“格”一声,碎裂开来,整扇窗竟顿时去掉了一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黑影瞬间已压到了床前,饶是凌厉反应极快,举剑来挡,也生生地被压退了数尺,贴近床沿方休。



  便只这一刹那他已确定眼前之人是谁。来得倒快。他心道。



  伊鸷均么?却是躺在床上的夏铮已开口出言。伊鸷均第二刀已向夏铮砍落。凌厉剑鞘一卷,将夏铮推向床里,反手一扯将床帷拉下。伊鸷堂的人找人的本事天下第一,这么快找到这里也不奇怪。只是夏夫人却不知……



  只听得外面还是喧哗声此起彼伏,想必这伊鸷均也带了人来,夏夫人容容正率众与一干忍者交战。



  伊鸷均阴恻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见他两颊深深凹陷,便似是一张干巴巴的面皮撑在了骷髅上,仿佛风一吹就会皱起。



  他慢慢换了换握刀的姿势,刀尖向前,忽道:受死!眉头一拧,便向凌厉袭来。



  凌厉知道他厉害,不敢硬接,却也不能就此闪躲——因尚有夏铮在身后,情急间长剑出鞘,伸臂先去袭伊鸷均手腕。伊鸷均见他竟不自救,也自惊奇,手腕一缩,这一势便已够不到二人。凌厉夺得先机,一连串动作将他逼开丈余,刀剑之风只激得屋内那一张胡杨木的小台子亦吱吱嘎嘎起来。



  床帷之内夏铮虽目不能视,但听得分明。屋内施展不开,于借自然之力甚多的伊鸷忍者实则不利,于以巧力和快打见长的凌厉来说,却是得益。除此之外,此屋尚有另一用途——只是如今他人不能动,凌厉与伊鸷均又混战在一起,他亦只得无奈沉默。



  突然喀喇一声,胡杨木小桌竟当真裂开了。他只及喊了声小心,裂开的小桌中竟并无规则地乱射出十数支疾箭,逼得那战阵中两人急急分头而闪,箭支有砸中墙面而落地的,有射出破裂的窗户外的,更有被伊鸷均忙忙举刀劈断的——凌厉虽然避开,也出了身冷汗,隐隐觉出此屋的诡异。道,庄主,究竟这间屋子……



  你可懂八卦之仪?夏铮道。



  不甚懂。凌厉据实以告。



  此屋遍藏机关,若懂得易经八卦之人,当可看出其中端倪,行动中按理而动,借以灭敌。只可惜我若现在与你说……



  凌厉看了伊鸷均一眼,后者脸上已现戾气,长刀仍举,却也在聚精会神听二人说话,显然亦很明白倘若错失哪句话,便可能有性命之虞。…



  他也不懂。我也不懂。凌厉心道。如今夏庄主若要告诉我这些,势必他也听了去,互为牵制。他心念一转,陡然想到一事,道,庄主若用本地土话来说,谅这东瀛人是听不懂的!



  夏铮轻轻咦了一声。依稀记得似乎听说过凌厉本是出生于本地。这临安城自从皇室南渡以来,口音繁杂,他若不是与家里人言语,便多是用的官话,与凌厉亦是如此,忽听他如此说,当下换了口音,道。好,你身后那床上悬有八卦镜一面,分有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卦,对应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八个方位,以“休”位为正北……



  刀风忽来。伊鸷均究竟是跨海而来,听不懂这般方言,尤其他说的又是易经八卦这样艰涩之语。更难明白,自不会让二人再多说下去,只求速速取了凌厉性命,好再解决夏铮。



  夏铮接着道。方才你们误触的桌台是“惊”位之暗器,若你处“生”之位,则无论哪个方位的机关,皆不能伤害于你。



  “生”之位是……凌厉接招之中数着方位。



  就是我现在所在之处。夏铮苦笑道。



  原来如此,那倒不必担心你了。凌厉笑言之时,伊鸷均刀风劲疾,竟已削落他几缕头发。



  凌兄弟,你向西北方位“开”门踏一步。夏铮在帷中道。八卦之间,互有生克,你若能始终立在克制他的位置,必会事半功倍。



  凌厉道了声好,又道,那相克的关系是……?



  夏铮徐徐地道,你听好,八卦之相克,源于五行,是为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此八个方位中,乾、兑为金,巽、震为木,坤、艮为土,坎为水,离为火。如此你可明白了?



  我记得了。凌厉脚步一错,按夏铮所指而战,剑势一出,果似增了三分劲力。



  但那伊鸷均端的不凡,刀法诡异难测,竟仍不落下风,且招式狠准,劲力非凡,直似要将这小屋全然掀翻。若这般蛮来,五行相克亦压不住他。凌厉心道。当下开口问道,夏庄主,这屋中应还有别的机关,有办法引他入去么?



  这一开口提气,剑招上松了两分,伊鸷均长刀挥舞,拦腰截来。凌厉长剑上迎,未料他气力极大,当的一声,竟被他内力掀了个筋斗,这一口气未换过来,再提气时气息已残,竟呛出口伤血。



  夏铮已闻得声息有异,急道,引他至“伤”门位置;“杜”门方位有个花瓶,若够得着便将之打落。



  伤门么?凌厉侧目瞥见,忍痛闪向正东方位杜门,那伊鸷均果然追击而至。他身形微让,转身将手中剑鞘掷向东南的花瓶,那花瓶偏偏是迟钝地喀了一响,才终于碎裂落地。凌厉已就地一滚,避开伊鸷均之追击,却忽闻轰隆声响,竟是机关启动,数块铁板将这屋子尽数封死。伊鸷均也自吃了一惊,一怔之下,忽然背受重重一撞——原来伤位处那铁榫头要锁死,竟破墙入屋,将他狠狠撞入屋心,也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快点,来生门处!夏铮早便在喊。



  凌厉未假思索,便向那床帷处跃去。伊鸷均亦料想情势不对,欲往同一处跳,却终因那一撞之力减了速劲,待踉跄跑到时,那床铺竟已是生生铁板一块,而那二人竟已不在屋内了!



  却说凌厉向那床内跳时,床板一空,他收势不住,已跌了下去。“生门”果然是“生门”的机关——他心下如此想时,光亮已殆尽,他与夏铮二人已跌入床下深洞之中。…



  这深洞似乎尽是淤泥,夏铮本已有伤,此际跌得不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