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乌剑 >

第149章

乌剑-第149章

小说: 乌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苏折羽只是咬嘴唇。



  这分明是你逼她作的决定。苏扶风冷冷道。要她去也是你决定的;现下见到我来了,你又想留下她,也是你决定的——你根本也不是真正关心她,不过是将她当作最好使唤的用具。若非……若非我知道她宁死也要跟着你,我才不会来作这个人情——我也宁愿她嫁给邵宣也,好过跟在你身边!



  苏扶风姑娘。拓跋孤说着站了起来。我现在不与你计较那些话——你只消记住,明天开始,你便是拓跋瑜——以你的聪明,你该不会做错什么事;反正倘若你露了马脚,自有明月山庄的人收拾你;而你一心想还人情的那个人,恐怕也一样要受牵累。



  我既然说了替她,便不会叫人发现,你又何必多言!



  好。拓跋孤好字音方落,右手已戳中苏扶风肋间穴道。后者甚至未及眨完一下眼,双目便阖拢了,身体向下软去。



  △人……!



  拓跋孤已将苏扶风接在臂中。我只是点了她昏睡穴。他淡淡地说着,将人向苏折羽送去。让她去你房里睡一个晚上。



  苏折羽才放下心来,扶了苏扶风出去。



  少顷,她又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垂手侍立在拓跋孤身侧。



  拓跋孤没有看她。



  你可以不必回来。过了明天,你恐怕便再也休想见着她面。



  ……折羽知道。



  那你不想去陪她?



  苏折羽摇头。



  拓跋孤转过身来,看着她。比起我这个主人,你果然更在意苏扶风,是么?



  苏折羽还是摇头。我没有。



  不说实话——便没有意义了。拓跋孤说着,喝了口桌上的水,放下杯子时,手却好似无意地一拂,拂过了苏折羽的腰带。后者方自一惊,未及护住,拓跋孤的手里却已经多了一个绢条。



  速至翠屏坡,否则令妹将有性命之忧。他念道。



  苏折羽东西叫他夺走,说不出话来,只是低着头。…



  拓跋孤哼了一声,将绢条丢在桌上。她就是用这几个字把你骗出去的?



  是……苏折羽的头低得更下。



  也就是说那时候你早把我叫你在这里等我的话抛到脑后了?



  不是,折羽没有忘。苏折羽道。只不过……



  她停顿了一下,吸了口气。



  主人既然知道了她是我妹妹,想必……想必也能明白折羽的心思的吧……主人若要责罚,折羽……折羽也绝无怨言。



  拓跋孤却只是看着她,不发一言,良久,也只是喝了口水。



  你当真决定留在我这里?他再问她。



  苏折羽不知道他指的是今晚,还是往后,却幸好答案都是同一个。她点点头。



  那么,他想,他便没有办法责罚她。因为她若无视苏扶风的绢条,苏扶风也便不会有机会来还她的人情,那么明天去邵宣也那里的,便只能是她苏折羽。



  他站起来。明日起你便要小心。他说道。苏扶风去了那边之后,你便不能再出现,所以——旁的事你也不必管了,躲在我屋里便是。



  苏折羽点点头。



  ---------



  月光明亮。苏折羽躺在他身边,只觉得这夜晚亮堂得异常。



  可是出乎意料的,她竟没有失眠。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平静,等到睁眼,已过五更。



  五更的天比昨夜睡下时反更黯淡了。平日里她便是这时起床,是以才会突然醒来。她悄悄起身,习惯性地呼吸了几口这清晨清冽的空气,才小心翼翼地轻声下床。



  冷不防,手腕却被一把抓住。



  她小小吃惊,又因腕伤而小小吃痛,回头去看她的主人。他的手只是一握,便又收回。



  给我……倒杯水。他命令的口气,声音低沉而沙涩。



  苏折羽默默答应。清晨的冰冷在她四肢上留下些许凉意,而只有手腕那一圈,温热着,让这一切恍似梦境的情景真实起来。她去倒水,手一拎水壶,却空了。



  这个没有水了。她小心地解释着,敛衽挪去另一边的矮柜上的茶壶那里提一提,也没有水。她只得再转到角落,去提第三个茶壶,仍然是空的。



  主人,都没有水了——我去外面……



  却没料到话语未竟,身形半转,她的脊梁被一个高大的身体贴住。他的双臂伸上来,从她的双肩、双臂垂落,将她紧紧搂入怀里。



  这突然的温暖令她一阵颤栗。是他么?是她的主人么?她指尖一滑,茶壶跌落于地。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她以为,对她除了情欲之外什么都没有的主人,会在这个黯淡的早晨,对她做出这样一个,从来没有做过的动作?



  她静止不动,想知道他的静止不动之后是什么;可是他也只是静止不动,连心跳和呼吸,都没有变得更快。而她呢?她的心跳和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嘴唇半张着,像是一种惊讶,也或许是一种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逝去的努力,令得她以为一动不动,就能让时间永远都停止。



  她吸进去的那口清冽的凉气,终于在数久之后慢慢地吐了出来。拓跋孤的手臂慢慢地地抽去了,她僵硬的转回身来。



  去吧。拓跋孤轻轻说着。



  她便去拿起桌上的水壶,低头向外走。



  等到回来,拓跋孤已穿好了衣衫。她有些惊讶。时辰还早。主人——多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拓跋孤简单地说着,拿过她手里的水。



  我……我去扶风那里倒的水。苏折羽如实交代。



  拓跋孤只是哦了一声。她还没醒吧。



  嗯。



  拓跋孤走到未曾关上的屋门前。从这里望出去,西沉的月色只给这灰蓝的天留下了一层深深的白,明明已开始明亮,却又好像半点光也没有。这景象苍白得凄惨,却美得惊人。



  他跨出去,好像要仔细看这天色,又好像在想什么事,就沿着屋下高阶坐下了。那一轮已经变成与云同色的月亮令整个天空幻成了一种惨绝人寰的哀怨,他身后的苏折羽,也像任何时候一样地站着。这曙色太醉人,令她甚至想象着此刻自己也可以坐下,坐到他身边去,甚至就那样顺势靠上他的肩头。可是她不敢。即使面对这空前绝后的美丽,她还是不敢——她只是苏折羽,而他是她的主人。



  他重新抬了抬头,天就亮了。



  。。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一六四
  其实这于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他什么都没有失去。邱广寒,苏折羽,一个都没有牺牲给明月山庄;而最终去的人是明月山庄的仇敌苏扶风,这其中的讽刺,是不是太大了呢?



  凌厉在终于捏到苏扶风的信的时候,又如何才得到这个曾向自己身边女子下过手的女人,此刻却在代替她以帮助她完成这件欺瞒天下的逃亡。苏扶风只说她是为了苏折羽;然而,假若在这里的两个人知晓她现在的处境,便也会明白:她也是为了凌厉。



  她作的哪一件选择,不是为了他呢?她明白,只有她帮助他们圆满了这整个计划,邱广寒才有足够的时间找到凌厉,把那封信送给他;只有这一切圆满了,拓跋孤才会肯放过凌厉,不再找他的麻烦。



  梳妆之时,苏折羽与她说了一些邵宣也认为她应知晓的细节,也算是对好戏词,不会被轻易拆穿;这时间太过仓促,甚至,没来得及多说些别的什么;但她们其实可以不必说这些,因为后面的日子,邵宣也几乎,不来与苏扶风说一句话。



  于是苏扶风心里也暗暗叹息。她想他的心里也完全是另一个人——邱广寒,就像凌厉;而她自己在他们任何人心中都不名一文。却偏偏是她,差一点杀死了邱广寒,只是邱广寒即便死了,大概也比她苏扶风或者令人四年得多吧!



  姜菲等人离开后,明月山庄里唯一知道“拓跋瑜”早就不在庄里的外人也已没有。所以一个月后的凌厉与邱广寒,都没有听见过半点风声。



  ---------



  凌厉照着邱广寒所默写下来的一篇完整心法吐纳调息,身体恢复得很快,加之被邱广寒逼着吃各种各样的米面蔬果来补偿几个月的虚弱,要让他尽快回复原状。他的精神好了些,脸色也好了些,气力也好了些。周身流动的真气之中,隐隐已有种灼热之感,让他很清楚自己的内功修为早比失去武功之前更进了许多,只是这其中仍然蒙着一层负罪感,是以确信身体已无恙之后,他便不愿再依青龙心法之法门调戏修炼。



  邱广寒也明白他心思,并不说什么,只是暗暗担忧数日之后与那神秘人的一战。不练心法,那么我陪你练剑吧。她笑言。



  凌厉见她虽然在笑,眉宇间却深有忧色,不忍拂逆她意,便也答应了。剑法之对练,不涉内力,便只是招式之拆补,邱广寒动作虽迟滞些,但于他汲取经验,整理心得,亦有好处。



  再者便是独练。自失去武功以来,他也有许久未曾摸过剑了,虽然用剑仍是本能,但那迅捷却要从熟练而来。如此重拾了数日,才算自己与邱广寒都算满意了。



  可是,明天。她轻轻地道。明天,那个人就要来啦。



  凌厉不语,只是笑笑。这淡然的笑意正如往昔,或者更淡。



  ----------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青龙教众人的停留也不会太久,只是两天。



  两天已经足够苏折羽受的,因为每日送到拓跋孤房间里的当然只是他一个人的膳食;或者他与邵宣也等人同赴小宴,苏折羽便要被留下——一句话,她几乎没有饭吃。



  说几乎,是因为送到房里的饭菜,她是坚持要按老规矩先尝一遍的,但也只是一口,决计不解饥饿;只有苏扶风有时觅着空隙偷偷送过来几块糕饼,还缓解了一下她一天没进食的苦痛。…



  可拓跋孤却没那么同情她。不知是不是出于失而复得的那种微妙的心情,许久都没有动过苏折羽的他,却在这个晚上毫无先兆地将她压至身下。她其实全无准备。自从数月前失去了那个孩子,她觉得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像那时一样来碰自己了。可原来并不是。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这样疾风骤雨般全不温柔地将她据为己有。



  她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就算来得及,她也不敢在这明月山庄,发出在他青龙教的卧房里那么放肆的声音来——她牢牢记着,自己是应该消失的人。他又一次全不顾惜地摆弄着她,或许是隔得太久了,他久久不肯停下,就像要将她整个魂魄都揉碎挤出,生吞下去。



  她胃中空空,可情欲却满溢了。久疏滋泽的身体难以自制地喷涌着,令她那被他压住的一双手,都酥得紧紧搅成了一团。



  他在一切结束之后,才用目光温和地抚摸着她双目、额头与脸颊——做那些原该在开始之前做的事。她被他的目光抚到感动,甚至也忘记了本来饿得快要虚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