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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嫡女青芜-第16章

小说: 嫡女青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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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个苗子手上丝毫不停,依旧用烛火炽烤着。

    又过了片刻,血转化为了鲜红——

    就在这时,一只通体鼓胀透明的虫子闪电般地从伤口中激射出来,快得众人都来不及反应,转瞬便不见踪影了。

    那个苗医并不惊慌,自怀中掏出个竹筒,将盖子打开后,一股甜腻奢靡的香气立刻发散在空气中。

    众人不解。

    便在这时,那只出逃了有些时候的虫子又飞了回来,落入竹筒中,竟是再也不愿离开了。

    那个苗子看了眼竹筒里的情形,将筒盖盖好。突又将竹筒打开,面目扭曲得像是受了极大惊吓似的。

    细细地看了收入竹筒的那只虫子半晌,那个苗子突然面向着南方跪了下来,开始重重磕头,边磕头边用他们听不明白的那种语言,时而喃喃低语,时而大声地说着些什么。

    那种样子活脱脱像看到了什么亵渎神灵的秽物。

    看着那苗医这种反应,林夜阑露出的半边俊脸上染上了一丝寒色。待要过去打断那个苗子的疯言疯语,却被身旁的桑振衣拉住。

    桑老头也是一脸凝重,冲林夜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们还抱期望于,这只是那个苗子诊治的一部分。若是打断了,很有可能便功亏一篑。

    又等待了一会儿,那个苗子冷定地站起身,似是刚才状若疯狂的不是他一般,对众人打着手势,示意南迦已无性命之虞了。

    青芜打了个寒噤,那苗子与刚才判若两人,若不是额头上还残留着磕破皮肉流出的血,混着地下的灰尘,青芜甚至都要以为片刻前发生的事是她的幻觉了。

    由于语言不通,加上那苗子刻意回避关于那条毒虫的事,除了南迦不会死亡外,他们竟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问不出。

    恩将仇报是江湖人的大忌,人家刚救了南迦性命,他们也不好再为难南迦的救命恩人,只得放他离去。

    那苗子得了首肯,出了门便不见踪影了。为了防止发生上次总渡被毁的祸事,林夜阑专门命亲信之人将南迦接入一户民众家疗养。

    即便那苗子是别人派来的细作也无妨,出卖他们的行踪对隐香的根基不会有任何动摇。况且看他刚才救南迦的那一手,确实是个有本事的,又怎么轻易屈居他人处做这等苟且之事。

    看着榻上南迦熟睡中般的红润面庞,青芜鼻头一酸。这张脸上向来是带着笑的——

    欣喜的、温柔的、欢愉的、嘲讽的……

    从未有现在这般,樱唇紧抿成一线,面容如深潭般无波无澜的,平静得让青芜害怕。

    既然余毒已经排出来了,南迦应该很快便能醒过来了吧。

    “上次去赏花,被盗圣那个倒霉老头破坏了,这次一定不会出现这种事了,若是他再偷我的钱袋,我就拔光他的胡子,拔光他的眉毛,拔光他的头发,世殊,世殊姐姐也一定会这样做的吧……”青芜泣不成声。

    到底心里还是怕寂寞的吧,所以任何一个朋友都显得弥足珍贵,一旦抓到了就不愿放下。

    “南迦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保证。”竟是林夜阑抱过青芜,亮如星辰的眼睛一眨不眨。

    “嗯!”得到了林夜阑的承诺,青芜重重点头,突然就安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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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再访医者
    据那次拔毒已有五日,他们也请普通的大夫来诊治过。除却昏迷不醒外,南迦的一切体征都与常人无异——

    面色红润,呼吸平稳,因习过武,脉象甚至较起常人来更加稳健有力。

    既无内伤,亦无余毒。然而就是不醒。

    无论是隐居于世的神医,还是坊间的流医,都对南迦的奇疾束手无策。他们临走前往往只摆摆手,说一句:“恕老朽才疏学浅,这位姑娘从外表看,怕只是睡着了。”

    更有甚者,说南迦只是因为体弱气虚,因而才昏迷不醒的。

    每每听到这些话,青芜都有种一拳将这些庸医打出去的冲动。

    从前病时南迦寸步不离地守着青芜,青芜便也效仿,每日三餐不离,流质的食物用银匙叩开南迦牙关,一点点喂进去。

    晨起时伺候病榻上的人洗漱,还要沐浴,怕南迦在没有意识的状态里跌落进浴桶溺毙,便找了世殊来,一个扶着,一个擦身。

    便是这样熬着,南迦沉睡中的面色依旧红润,倒是青芜苍白得像个病人。

    世殊每日陪着青芜,桑老头有时也来,看到青芜脸色惨淡的样子,眼里有堪比看着世殊的那种心疼。桑老爷子甚至带来了盗圣那个有趣的老头儿,给青芜讲坊间的轶事。

    青芜每每都会勉强一笑,她是不想让他们担心的。

    林夜阑看在眼里,心里也泛起一丝酸疼——

    背信弃义又有何妨,忘恩负义又如何,这次就算是绑,也要将那个南苗来的医者绑来,从他口中挖出南迦昏迷不醒的事实。

    桑老爷子也答允了这个提议。

    这样下去,南迦丫头没救回来,青芜丫头可能也搭进去了。

    经过一天快马加鞭地赶路,二人终于到达了桑老头初寻到那个苗医的地方——秦楚。

    打问半晌,才知道那个苗医居住在一个破败的土地庙中。

    那个回答他们疑问的平民显然不认得他们,疑惑地问:“你们为什么打听那个神经兮兮的疯子,难道你们也跟他一样?”说罢退后几步,小心翼翼地打量面前的不速之客。

    “你!”林夜阑薄怒,然而桑老头到底是老江湖。扔给面前的人一锭纹银,赔了个不是后转身便向那个人指的方向去了。

    林夜阑跟上去,与桑老头并排飞掠着,看到桑老头嘴角老狐狸般的笑容,心知桑老头肯定是摆了那个倒霉蛋一道,然而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桑老头是如何下的手。

    难道是在那锭纹银上做了手脚?

    不对,看桑老头出手的样子以及那人接到纹银的样子,那锭纹银必定是足份的。

    难道是桑老头练了什么不知不觉使毒的法子?

    也不像。桑老头行事光明磊落,在江湖上广受推崇。使毒的人一般性格阴狠毒辣,难以服众,桑老头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林夜阑心中转过千万种念头,转眼又被自己一一否定。

    百思不得其解后,终于忍不住奇道:“桑老爷子,你刚对那个人做了什么?”

    “什么?”旁边的老头一脸的疑惑。

    “那你一路上笑什么?!”林夜阑气结。

    “哦,我刚想到了个有趣的事儿,自个儿乐呵乐呵。”

    ……

    林夜阑彻底被这个不靠谱的老头儿打败了。

    又行进了一会儿,桑老头突然说:“银子。”

    “嗯?”桑老头说完刚才那些话后,林夜阑的心思也就不纠结在上面了,因而一时间未反应过来桑老头这句话指的是什么。

    “我说,给他的那锭银子上被我涂了些东西。”桑老头捋着白胡子,笑得一脸奸诈相。

    “……涂了什么?”林夜阑好奇。

    “哦,也没什么,就是沾上手后能让接触处的皮肤麻痒个几天的东西。”桑老头说得云淡风轻。

    林夜阑忍不住放慢脚步,落在这个可怕的老头儿身后,一脸防备:“桑老爷子身上为何会有这么危险的东西?”

    许是察觉到了林夜阑的反应,桑老头回过头,对着林夜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离那么远干什么,那东西我只有一锭。”

    随即咂吧咂吧嘴,意犹未尽的样子:“以前老夫跟盗圣那个贼老头儿打赌,让他从老夫身上偷走唯一的一锭纹银,老夫便答应让他叫老夫一声爷爷……”

    “那老头儿自诩那手妙手空空的本事天下无敌,听老夫让他偷东西,想也不想便答应了,偷了老夫特意为他准备的银子后,经老夫提点后才反应过来。嘿,一大把年纪了还没脸没皮,死活不肯叫老夫爷爷,还将银子扔还给了老夫,说当没打过那个赌,真真不讲信誉。”

    “……”林夜阑无语,心中暗暗腹诽,没脸没皮的人是你桑老头才对吧,整了人家还要作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若他是盗圣,不当场被桑老头那个老无/赖气死才怪。

    嘴上一路打趣,脚下却是不停。两个病人都不宜久拖下去。

    又飞掠了半柱香的时间,一直在前面的桑老头突然停下了脚步,露出一脸警惕的表情。

    此时已到郊区,离那个路人所指的土地庙很近,他们目力所及范围内,已看得到土地庙那朱漆的破败瓦顶与塌了不少处的庙壁。

    林夜阑追上桑老头,与桑老头比肩而立,压低声音:“桑老前辈,有什么问题吗?”

    桑老头竖起手指放在嘴唇上,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脸上是少有的凝重:“嘘……闻。”

    他依言,使劲嗅了嗅,空气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味儿,让人心生疲懒。

    林夜阑不解,难道这香味有毒?那让他闻岂不是教他自寻死路。林夜阑想问,然而桑老头脸还是绷着,林夜阑便强自将心中的疑惑压制下去,继续按桑老头说的去做。

    那股异香混合着郊区特有的土腥味儿与草木清新气息的味道,着实不好闻。林夜阑偏过头去,想要问桑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便在这时,林夜阑的动作突然僵住。

    血,有浓烈的血腥味从土地庙的方向随着风一路飘散过来,呛得林夜阑几乎要打喷嚏了。那种味道浓得分明就像是将某个人腔子里的血全部放干的样子。

    “糟了。”桑老头大呼一声,向着土地庙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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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线索断了
    林夜阑跟随桑老头掠至土地庙,用上了臻于顶峰的速度,却还是晚了一步。

    进入土地庙的时候,林夜阑几乎错觉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位于地底的隐香总渡。

    这哪里像是土地庙,分明是修罗地狱——

    破败的庙壁上到处是呈现喷洒状的血迹,有些尚自鲜红,有些却已泛黑了。

    地下到处是畸形的毒物的尸体——

    双头里各有两颗又粗又长毒牙的蛇、蛰大得不成比例且泛着黑亮光芒的蝎子、毒疮鼓胀到透明,仿佛随时会炸裂的蟾蜍什么的,还有些就连林夜阑都见所未见的,想来也是剧毒无比的动物,静静地死在这个破败阴暗的小庙中。

    那些毒物身上均没有明显的伤痕,空气中充斥着这些放置已久的毒物尸体上散发出的味道,腥臭难闻。

    林夜阑也见过使毒的个中高手,却从未见过有人能收集这般多的毒物,还是这种所有盛放剧毒的容器都是普通毒物若干倍大的。

    “那个南苗的医者被掳走了?”环视四周未见到人类的尸体,林夜阑莫名松了口气。

    若是人活着,便还有机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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