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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三国神魔祭-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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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看清。

一旁的司马雨尘,同样神色一僵,似是被人击中了心坎,脸色倏地变白。

第二百七十章 似曾相识

“穆兄,难道也听说过此事?”

“没……”穆山面有尴尬之色,装模作样的走到窗前,支支吾吾道:“离着火堆有点近,感觉太热,想吹会儿风,凉快凉快。”

出于女性的直觉,秀娘的视线来回的在穆山和司马雨尘身上巡视着,大有深意的问道:“周公子,这个故事想必会是很精彩,可否给我们多讲一些?”

“呵呵,抱歉,毕竟是两大世家的丑事,他们自然不会对外宣扬,我所知道的也仅仅只有一点皮毛。”

穆山看到周瑜那种清晰深邃的眼神,明白他已经猜到自己与那些事情有着瓜葛牵连,会心的朝他一笑,道:“公瑾,刚才的曲子是你吹的吗?真好听,叫什么来着?”

“呵呵,曲子的名字叫做《往生》。这首曲是由何人所创,早已无从琢磨,然而此曲曲调悠扬婉转,带着日落黄昏的宁静和美好,却又蕴含丝丝的不舍和惋惜,令人如临其境,难以自拔。”

周瑜右手食指轻轻的叩击着左手掌心,合着那美妙的节奏,轻声道:“美中不足的是只有半卷残谱,后面的部分早已缺失。”

“半卷?”穆山明明对音律一窍不通,然而心中却浮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似是有着几分渴望,脱口而出道:“公瑾,可否将曲谱给我看看?”

“怎么,穆兄也懂音律?”周瑜眼中虽是有着疑惑,然而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张古老泛黄的羊皮卷:“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弄来的。不瞒穆兄,据家师推测,这首曲子应该是一首招魂往生之曲。”

“人的三魂七魄,天魂和地魂常在外,循环于三界六道之中,人死之后,命魂和七魄会进入地府轮回,而其中一些魂魄因为遭到外力因素,可能会导致飞散,从此不得超生。传说此曲可将游离的魂魄凝聚召回,超度飞升。”

“招魂往生之曲……”穆山双眼紧紧的盯着羊皮卷上的字符,那些扭扭曲曲,不明含义的符号,此刻却是给穆山一种异样的熟悉感,似是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天色尚早,我到外面打几只猎物回来,给大家打打牙祭。”孙策拿起地上的虎头湛金枪,起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公瑾,穆山,还有两位姑娘,你们权且在这里歇着,我去去就来。”

“我也去。”穆山将手中的羊皮卷卷好,还给周瑜,道:“打猎我可是一把好手。而且,说来也怪,这座村子,我总是觉得有点熟悉,似是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回来,我想到处转转,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穆山,孙大哥,外面风雪大,出了这门,连一点指引的路标都没有,容易迷失了方向,不如还是等到明天,咱们再一起上路吧,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不妨事。”孙策爽朗一笑,大步朝着门外走去:“我可是江东猛虎孙坚的儿子,要是连认个路都不会,以后还怎么带兵跟人厮杀。穆山,我先走啦,看看咱们谁先把猎物带回来。”

“可别忘了是我最先发现这里的。既然我能够从茫茫风雪里发现它,证明了我跟它有缘,再怎么走也不会走丢的。”穆山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的说道:“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山鸡,烤山鸡可是我最拿手的。秀娘,雨尘,公瑾,你们要有口福了。”

“我……”

“你在这儿呆着,哪儿也别去,我可不想在冰天雪地里四处找你。”穆山一见司马雨尘开口,赶紧将她接下来的话给堵住,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外跑出:“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我凯旋而归吧!”

风雪茫茫,无边无际,两旁的房屋已被雪花所包裹,模糊了轮廓。

“咦……,又是这首曲子……”走出了村子,耳边的呼呼风声逐渐沉寂,取而代之的是一曲之前听过的笛声,涓涓如积雪消融,暖暖似冬阳凌空,从遥远的前方,穿过风雪的阻挡,清晰传来。

“女子的歌声……”穆山只觉一阵模糊的吟唱,夹杂在那曲笛声里,渐渐的由高到低,似是有个淡淡忧愁的女子,深情款款的倚栏眺望,脉脉的倾诉着满腔的哀怨和喜悦。

“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穆山双眼逐渐变得浑浊起来,双脚如同受人操控一般,一步一步,坚定的朝着前方迈出,留下一个个深刻的脚印,逐渐消失在弥天的风雪里。

“梅花,又开了吗?”轻轻的呢喃着,穆山只觉身边像是站着一个人,虽是看不见,然而他却十分肯定那人就在身旁,默默无言的凝望着他。

前方,一棵雪梅,迎风怒放,皑皑白雪,堆满枝梢,然而却难以掩饰那丝丝鲜艳的红,仿若那隐藏在肌肤下的血液,仿若曾经对着她许下的诺言,无论在多么遥远的彼岸,多么寒冷的黑夜,依旧炽热着。

“你怎么不说话?”穆山侧头看去,却觉得像是失去了什么,身边空空如也,唯有风雪依旧。

“……这里,我曾经来过……”穆山的视线从那棵梅树上移开,落到旁边一栋被白雪所渲染的阁楼上,脚步开始往前迈出,恍如一个出门在外的游子,终于能够落叶归根。

“雨尘,你怎么在这儿!”恍惚间,穆山仿佛看到司马雨尘站在那棵梅树下,痴痴的凝望着他:“不,你不是雨尘……,你,你是……阎霞……”

“我……”霎时,似悲伤、似欢喜、似迷惘,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狂乱的涌上心头,令穆山手足无措,进退维谷。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儿,真是把我们阎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穆山蓦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怒喝,回首望去,却见十几个面容模糊的人,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气势汹汹。

“霞儿,立刻跟我回去,把肚子里的孽种打掉,我还能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不,爹,我不能这么做。这是我的骨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弃他的。”阎霞轻轻的抚摸着肚子,语气坚定道:“爹,您应该能够理解我的感受,就像无论到了什么情况,你都不会抛弃我一般。”

孩子……,谁的孩子……

穆山身体轻轻的颤抖起来,忽然之间,心里竟是涌起了一股无法遏制的恐惧,想要高声呐喊,然而所有的话,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堵在喉咙里,只能发出低沉怪异的“赫赫”声。

第二百七十一章 湖中鬼船

“你喜欢谁,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你做主,但是你唯一不该的就是喜欢马家的人。你任性妄为,可曾想过后果,你将祖宗家法至于何地!你让爹如何跟族里的长老交代!……打掉孩子,从此与他断绝来往,这是爹最后的底线!”

只见那人大手往前一挥,身旁的人即刻一拥而上,朝着阎霞大步逼近。他们想要做什么,穆山俨然已经心知肚明。

“不……,不可以……”穆山嘴唇轻轻的抖动着,心如刀绞,快步的冲了上去,想要将那几人拦下,然而那几人的身影却是轻而易举的从他身体里穿过,毫无阻碍。

“怎么回事?”穆山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毫发无损:“难道是幻术?”

“不要过来!”

穆山循声望去,却见阎霞拔出随身的佩剑,抵在她的咽喉处,冰冷的剑刃在那细腻的肌肤上,割开了一道细细的伤口,丝丝鲜血,染红了穆山的视线。

一种疯狂,一种悲哀,莫名的,在穆山心头,油然而生,疯狂蔓延!

“傻孩子,傻孩子……,你还要傻到什么时候,他不会来了!马家的人,骨子里流动的都是腌臜的血液,自私、冷酷、残忍……!爹在来这里以前,早就派人通知过他,若他还有一点良知,早就过来带你走了……”

那人的声调越来越高,歇斯底里的话语,如同诅咒一般,层层叠叠的在穆山心间回荡着:“你什么时候才肯面对现实,你再这样任性,爹就只能动用家法了!”

“家法……,什么样的家法……”穆山低低的呢喃着,身体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似有一股冻彻骨髓的寒意,如同这满天的雪花,飞洒在血液里。

“……爹,他不会不来的,女儿相信,他一定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别傻了,还有什么事情,能比你,比你腹中的骨肉,更加的重要!”

阎霞身形一颤,仿佛波光微漾的眸子,遥遥的凝视着身后的远方,久久的,望穿了秋水,望断了天涯,最终只能化为一句决绝而又冰冷的话语:“爹……,用家法吧!”

“你……,你说什么……,你是认真的!……孩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仅是那人,就连穆山都被阎霞的话吓了一跳,瞬息之间,心脏似是停止了跳动!

“我相信他,女儿无悔!”

沉默,凝聚在彼此的目光之中。言语,此刻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那人终是长叹一声,转身蹒跚离去。

其他的人,纷纷解下随身的酒袋,走到阎霞身旁,将袋里的酒淋到她身上,将她浑身淋湿淋透,而后抛下酒袋,转身离去。最后一人,则是从怀中探出两块火石,在穆山诧异惊愕的目光下,对撞擦出了火花,将阎霞身上的酒水全部点燃。

瞬间,火焰在阎霞身上窜起,丝丝缕缕,越烧越烈,逐渐将她的身影完全吞没!

“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残忍……”这是第一次,穆山觉得火焰是如此的可怕,身上的每块肌肤,像是已被烤成了焦炭,痛得穆山浑身抽搐,双手交叉,指甲在手臂皮肤上抓出两道长长的血痕。

而她,仅仅只是转过身去,面向着遥远的远方,不言不语,等着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出现的身影!

可曾后悔?可曾怨恨?

火焰熊熊燃烧着,雪梅上的积雪,在高温灼烤下,纷纷融化,冰冷的雪水,点点滴滴,此刻望去,如同最为绝望的眼泪!

“啊……”穆山无法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双手抱头,蹲在地上高声的咆哮着,似是要将那种本不该属于他,不该由他来承担的情感,统统吼出胸膛。

风,朝着四面八方狂卷而去。

穆山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慢慢的直起腰来,脸上依稀有着冰冷的泪痕。

前方,雪梅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暗香,阁楼安静如故,像是一个沉默的看客,无声的凝视着一切。

日近黄昏,残阳斜照,雪梅和阁楼的后方,湖面微起波澜,映照着天边晚霞,层层涌动,红艳耀眼,仿佛不久之前的那炬烈火,在穆山的心头眼中,无声的燃烧着。

穆山站在梅树下,凝望着远方,心境如同湖面,久久不能平静。

耳边,开始低低的回响起阁楼檐角的风铃声,清脆悦耳,如同曾经停留在这里的欢声笑语。

不知过了多久,残阳收起最后的一丝光和热,天空逐渐被黑暗所笼罩。

穆山正打算折返回去,眼角却看到一抹黑色的轮廓,在湖泊中央处,缓缓的朝着岸边驶来。

“湖里怎么会有船?”穆山一脸疑惑的望着视线里逐渐清晰的船只,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久违的熟悉感:“难道是渔船?不,不是……”

“……我到底是怎么了!”穆山运起内力,身形蹁跹如风,滑行而过,如同蜻蜓飞掠点水,朝着远处的船只疾驰过去:“难道真是撞邪了?明知不会有好事,可就是偏偏忍不住!”

登上船只,鼻间闻到一股浓郁的腐朽味道,也不知这船被人遗弃了多久。

四周黑漆漆,不见半点光亮,颇有几分幽深诡异。

穆山谨慎的往前迈出一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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