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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强抢状元郎-第15章

小说: 强抢状元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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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一副獠牙面具,森冷的气息自他一声冷肖的黑衣里散发而出,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他声音如腊冬的冰刃寒风,冷梭道,“本君向来不听解释,你是知道的。”

    十七额头渗出汗滴,全无方才的幽冷,颤道:“求君上饶命,好在属下也已将功补过,属下愿意再次只身犯险,潜入公主身旁,伺机杀之,求君上给属下一次机会!”

    “可还获有其他有用的信息?”男子獠牙面具内一双深沉阴鹜的双眼盯着眼前的女子,不惑自妖的绝色容颜森然问。

    十七知道,这是她唯一可以不用受到惩罚的机会,蓦然想起什么,道,“君上,属下原本发现用鞭子为武器的公主时,是有机会杀了她的,但她身后一名男子突然将她推开,朝红衣女子扑去,状似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官,可他周身却泛着深厚的一层内力,将属下硬退开几步,否则属下定然早将公主杀了。”

    男子深黑色的眸危险一眯,“给本君查明那个人的来历!”

    十七心口一松,握拳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獠牙面具的君上叫住她,“小十七如今,已经长成一朵可以采摘的女人了,为何还如此害怕惩罚?”

    森寒的男性低音在这冷崤的洞谷中,来来回回飘荡,小十七刚刚落入胸膛的心又重新被提起,他口中的惩罚,乃是以身体伺候他养的那些变态男杀手,小十七还记得小九因为一次过错惩罚,被那群禽兽恶狼蹂躏至死的惨状。

    浑身顿时如同坠入了万年冰窟中,寒的她每一根脚趾头都僵硬的无法动弹,脸色瞬间惨白如鬼,君上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伸出冷寒的手,抚摸上她玲珑的下巴,阴森道,“小十七长的如此绝代,本君岂舍得送给那群虎狼享用,你这具身体,只能是本君的。”

    洞谷里的森然的余音袅袅不绝,十七却故作冷静下来道,“君上不会,君上说过,还未来潮的女子不干净,会带来不祥之气。”

    森然的手指突然紧紧握住她纤细的颈脖,森冷道,“所有的女人都想往本君的床上爬,为何你要拒绝本君,为何你要特殊?”

    小十七脸色已然红紫,他砰的甩开手,她随着他手臂的力道砰的撞上了洞谷的崖壁上,滚了几下落下来,脸上被砾石滚出几条狼藉血痕,他冷然道,“下去疗伤吧,不要妄想着逃脱出本君的手掌。”

    小十七剧烈喘息后咬牙爬起,眸中倔强不屈一闪而过,咬牙吞了口翻腾的血气,“是。”

    夜色深沉,暮色下的夜空中,挂着几颗蔫蔫打着瞌睡的星子,暗淡的闪着微弱光芒,这夜,注定不是平静夜晚。

    状元府中,萧慕亦房屋的屋顶上,一个人影悄然而至,萧慕亦预备吹灯换裳的动作停了一停,眸光微微上挑,“兄台远道而来,何必枉作梁上君子。”

    人影听到他的话语,飘然落下,“本将走惯了萧侍郎家的屋顶,竟都不习惯从门里入内了。”

    萧慕亦起身就了一壶热水,拿出茶具泡起茶来,稳稳道,“卫小将军当真是闲的慌,在下即将贬黜望都城,卫小将军这好打听的癖好也该收一收了。”

    那日刺客之后,卫子顷也如今日这样偷偷潜入府里,偷窥得他中了毒,卫子顷当时离得他和念槿很是接近,所以他拼着内力将刺客挡开的气息他怀疑也是常理之中。

    卫子顷其人,性格爽阔豪气,是很得皇上赏识的一位年轻将领,虽同朝为官,他同卫子顷却甚少来往,只是这一次事件后,卫子顷突然间对他好像起了很大的兴趣,非要剥一剥,挖一挖。

    萧慕亦觉得,可能是因为目前没仗打了,这些常年四处征伐的武将闲的慌的。
028 行情不错
    索性他在朝三年里,哪些官僚的哪些心思,哪些能够结交哪些避之,他心中自有一张谱,而卫子顷正巧在他的谱里,可结交的圈圈里。

    卫子顷问道,“你就要启程去栾城了,可公主似乎还不知晓此事。”

    一直在那专心煮茶的萧慕亦,执起茶盏的手顿了一下,眸色不变的道,“她晓不晓得,并没有多大关系。”

    卫子顷接过萧慕亦递来的茶盏,当下笑讽道,“你不要跟我说,跟苏千金才有关系。”

    “小心。。。”烫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卫子顷丢掉茶盏气道,“你想烫死本将啊。”

    萧慕亦神色不变的重新起水,替他在沏了一杯道,“心急气躁的做什么,刚开壶的茶水,能不烫么?”

    卫子顷索性放下杯子一心一意与他谈事,“也就你一心两用,还能用的这般顺手,我就问你了,你若是当真心里没有公主,那你隐瞒自己的功夫,却何必冒着暴露的危险,也要护她周全?”

    萧慕亦眸色动了动,启唇道,“卫小将军,你剥人八卦的劲头,拿来追姑娘,那华南芊早欢欢喜喜嫁入你卫府了。”

    “别岔开话题,你别告诉你,那一刀你是不小心挨上的,以你的内力来看,当真是深藏不露啊,那一刀未必你躲不过,这个问题一直困扰我许久,你今日不给我个解释,改明我就去同皇上求赐婚,反正皇上倒是有那么些意思,要将念槿公主许配给我。”

    方矮的小桌上,砰的一声,萧慕亦不小心碰到茶壶,卫子顷放在茶壶边上的等凉的茶盏又碎了。

    卫子顷怒道,“这是故意不让我喝呢?”

    萧慕亦沉着了心境,甩了甩袖子上沾到的茶水,“我让刺客刺中那一刀,不过是想转移一下刺客的注意力,免得他们又起什么心思再去寻机会行刺,你也看出来了,刺客并不是冲着苏千金去的;而另一个原由,不过是觉得那个毒,并不能伤我什么,清楚了?满意了?夜深了恕在下不送了。”

    明知道他说这个话只是威胁他一把,并且可能性几乎为零,萧慕亦还是不愿意听到那样的结局,哪怕只是假设。

    “哈哈,你当真是怕这个,哈哈哈,我今日没喝着茶也算痛快了,公主她也算是这些年的情谊都没有辜负了,”卫子顷心情很好的笑道,大为感慨剥开老神在在萧慕亦的心思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别看他成天一副深不见底的老成样子,终究还是抵不过一个情字。

    随即又想到了自己,不禁又苦恼道,“你这也算是两两心意相通了,可气我还巴巴在情敌那里挖墙脚。”

    萧慕亦翻眼睨了他一眼,“华千金有心上人?”

    “哦,对了,她还是你情敌。”卫子顷说,“你不晓得华南芊暗恋念槿公主的事?”

    “哦,”萧慕亦一脸怪异的表情。

    卫子顷摊手,“别扭曲了,没错,本将的情敌就是个女的又怎么样!那个女的还是你心上人那又怎么样!”

    萧慕亦淡定道,“没怎么样,就是觉得,公主她。。。行情居然还不错。”

    。。。。。。

    念槿趴在窗台,望着昏昏欲睡的暗淡星子,也跟着昏昏欲睡,撑着眼皮不死心的继续等着。

    为了不睡着,她起身将屋里小勺子燃着的沉香屑熏香一盆水给浇灭了,微弱的燃着的火星遇到冷水呼哧一声,滚出一大团白烟,她挥手散了散,又提起剪刀,将哔啵的烛芯出头的多余剪掉。

    屋内一下子亮了许多,念槿脑中蘧然冒出一句,前几天看的诗里,好像有一句“西窗剪新烛”这样的诗来,心思又飘到了萧慕亦的身上,自那一日匆匆一瞥,她又是许多时日未见到他。

    虽然,她要他许她三月之期,可眼下三月之期已过,她却没有勇气去问一问他,好像她的学问,不是三个月就能够补全的,顿时心下有些黯然。

    正萧索着情绪,烛台的火苗晃了一下,念槿眸子顿时亮了起来,蒙面人已经自窗外翻身而入,带着屋外的冷寒气息。

    “在等我?”蒙面人问。

    念槿捏着嗓子小声道,“是啊,你再不来,我就准备去睡觉了。”

    蒙面人淡声道,“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替念槿披上一条灰色的大麾,带好狐裘小皮帽,轻巧的如一只展翅的大雁,身姿洒逸的从窗门滑出,念槿并不是不会功夫,却安心的就着他身上,他身上有淡淡的冷香气味裹着一丝熟悉的甘洌气息索绕鼻尖。

    蒙面人带着她,翻身出了宫墙,宫墙外,一只高骏的黑色大马等在墙外,他翻身上马将她安坐在座前,策马狂奔。
029 你暗恋我(60贵宾第三更)
    夜里的长街,安静的只听见冷寒的风声从耳边刮过,风吹起念槿身上裹着的大麾,她将领子又紧了紧,问道,“大半夜的,你要带我去哪里?”

    蒙面人将牵着缰绳的手将她搂的更紧贴自己一点,道,“别说话,风口大,喝了冷风进去不好受。”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回答的声音在烈风中,被吹散的听不大清楚。

    马儿扬蹄奔了约半个时辰之久,累的喘气吁吁之际,终于停了下来。

    蒙面人修长身姿落拓翻身下马,将她接下,念槿却一个高蹦,自己跳了下来道,“我功夫虽然同你相比很是不济,但却不至于翻个马还翻不下来的。”

    她得意洋洋的拍拍手,揉了揉冷僵的脸颊,一转身,高悬的悬崖边,广阔的天际却不是宫内的星光黯哑,天幕上,新月如钩,繁星如同洒落的碎银般不规律的坠在空幕上,浩瀚飘渺却又仿佛触手可及。

    垂眸四周一望间,成片的枯丫树枝上,结着薄薄一层银装薄薄细冰霜,连结成大片的冰华景貌,在星光璀璨的光辉下,发出冷蓝的莹润光泽,翻个年还不到两个月,坡间草皮上枯草落了淡薄的透明霜色,四周的雾气散着,将这一切笼罩成一片虚幻的仙景,偶尔点滴凉丝丝的雾滴,沁的人心魂一震,这样一片静谧冰雕般的光华世界,让人如同进入一场幻华妙境。

    她瞪着眸子惊喜道,“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地方?”

    蒙面人目光悠远的望着远方,声音有些低沉的黯哑,磨磨的磁性,听的人心间有种麻痒痒的沧桑感,“这几天跑遍了望都城周边,就发现这里最入景。”

    “你是专门为了我找的地方吗?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念槿缕了缕发间掉落的几缕碎发,雾滴滴在发梢,有些湿冷,她不大舒服的用手挠了挠,“我觉得我是在做梦。”

    蒙面人安静的没有说话,好像害怕打扰到她的梦境。

    念槿垂头蹲下,手指触上那冰凉的草刃上的霜花,冰的打了个激灵,声音如同梦中呢喃的道,“你晓得吗?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用心过,父皇虽然很宠溺我,却从来不曾为我花过这样的心思,当然了,我也理解,他要治理一个国家,自然是忙的很。”

    她轻声的说着,好似担心这真的只是个梦境,“原来我不晓得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所以别人做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别人去讨姑娘欢心,我也跟着去做,他们练武,我也跟着学,我做的比他们都好,可是父皇却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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