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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留得香魂住:香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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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王新国没办法,只好忍耐着肌体的需要,预测下一阶段时间内可能的机会。

  夜在风过之后零星了雨,晨起汪瑾瑜便开了窗户,阳光是新亮的,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她深深地呼吸了,好一阵久违地契意。她闭上了眼睛。不管怎么说,能这么快这么顺利地找到了珮瑶,她心里压着的一块重石终于放到了平地上,不由地喃喃出声:“北方的春天,下点儿雨真好”。

  随后,就想起了妹妹珮瑶的旧棉被,感觉着责任,她颦起了眉,不仅想要作为姐姐为珮瑶做些什么,更想代爸妈尽尽心意。

  他们居住的这所房子,是一栋四层宿舍楼,非常普通的五十年代建筑,王家或者更应该说是汪家夫妇,就住在这栋宿舍楼的一层。因为在这个家里,还是汪瑾瑜说的话最算数。

  星期天了,自然是不用上班的,瑾瑜决定了,让王新国抱上棉被,跟她一起去珮瑶家。

  丑媳妇总要见爹娘。

  关于让不让王新国去见妹妹珮瑶和钟奇生这件看似简单的事,其实是她用了整整半个晚上在不断地想,想到得很多,也复杂,她想着自己曾经的心愿,现实的婚姻,想着身体的欲望,想着爱与不爱,个人的选择与对现实的屈从,这些说不清楚的东西复杂的存在在她的肌体和思维,令她感觉着混乱,致使她始终没能理清楚现实存在于自己身上的然或不然,不过,在睡着之前,她终于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关于王新国的,迟早、反正都是要和妹妹夫妻认识的,这个事实也正如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铁定的关系一样,无可更改。

  吃过早饭已经快九点了,觉得珮瑶一定喜欢花色鲜艳的东西,瑾瑜便挑了自己盖的这一床,在她的心里,这张棉被是最温厚的,她看着自己用旧棉布绷上去的棉被头儿,犹豫了一下,找出来王新国刚买的王麻子剪刀,剪了起脚线,细心地拆了下来,把拆下来的旧布泡在了肥皂水里之后,把棉被拿到外面晾晒起来,她一边仔仔细细地彻头彻尾地清扫着棉被,一边吩咐收拾锅碗灶火的王新国:“你手脚再快当些,赶早,到街上买一个新暖壶回来”。

  十点来钟,王新国终于拎着新暖瓶胜利归来了,大咧咧兴冲冲地直冲到了汪瑾瑜跟前。

  汪瑾瑜早等得不耐烦了,看到王新国兴奋的样子,忍不住反感,劈头说道:“买个暖壶去了这么久,还用得着这么高兴。”

  王新国立刻收敛住了笑容,不敢再有张扬的意思。其实,汪瑾瑜也知道买个东西不容易,她是见不惯王新国那副像得了万两黄金似的暴发户模样。

  王新国抱着棉被,汪瑾瑜提了暖壶,熟车熟路,到了钟珮瑶居住的老四合院。
  作者题外话:这两天很忙,没能及时更新,请多谅解。感谢您的阅读,支持!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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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满花径,绿树洒浓荫。

  归路蘸青苔,燕雀踩疑云。

  琼瑰底香露,岁津沁虹霓。

  逐风不望日,原野添紫枝。

  再一次来在老四合院,瑾瑜仔细打量。曾经的岁月隐隐而存,似乎并未因为历史的变故而消亡殆尽。这个院子坐北朝南,门的左右两侧各蹲着一个及膝的石狮子,右边的石狮子后脑勺没了,是反右的时候被人抡起大铁锤生生砸掉的,剩下前半个狮头;另外的一只更惨,*开始没多久,就被齐着脖子骟去了整个的狮头。两扇历经沧桑的黑漆大门,漆色剥落,斑斑驳驳。

  门上竖漆的字迹模糊可辨: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

  汪瑾瑜再次步上台阶。老青石台阶的质感,一种厚重和踏实,流露出岁月蹉跎中隐含不变的道义人伦,缕缕柔情。

  此时此刻,缺乏了来自院子里的嘈杂争吵,反倒显得不仅陈旧且没有生息。瑾瑜不由一阵心堵。

  穿行前院儿,一户人家的炉火正冒升着股股浓烟,看起来是负责打理的人不够小心,炉火灭了。碰巧,昨天上午瑾瑜曾经见过的其中的一个吵架女人,手上提拉着一把用白旧布包边缝纳过的破蒲扇从屋里走出来,女人看见了他们夫妇,见是毫不迟疑脚步地朝里院儿走,警惕性地多瞥了几眼。新暖水瓶和棉被立马让她明白,这些抱在怀里和拎在手上能够盛满温暖的家什,正是送给里院那让她瞧不顺眼的人家的。脸上挂起用语言说不上来的神情,她猫下腰去,用那把破旧的就差要零碎的旧蒲扇,使劲儿地给煤火炉子扇起风来。

  后院不算小,青砖墁地,新洒扫过。青砖缝里也如四合院墙上星星点点的春天迹象,零星出嫩草芽,窗前和靠边沿的地面不怎么平坦,裸露着曾经栽种过的痕迹,随即跃入眼帘的,是靠近西墙放置着的四个琉璃色特大老鱼缸,只有一个是完好的,其它都破损的很厉害,其中的两个老鱼缸,恐怕连原来的一半高都没有了,枝楞着硬生生的破茬子,很是扎眼。居中屋子的两扇房门敞开着,似乎在笑盈盈地迎接来宾,让人顿然开朗。

  停下脚步,瑾瑜先看了看王新国,他穿戴得还算整齐,只是裤腿脚没有挽好。她没有表情的把手上的暖水瓶放在地上,蹲了下去。 

  替王新国整理裤腿脚,可是汪瑾瑜之于这位丈夫的第一次。

  显然,王新国太意外了,他也太感动了,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吧”。他慌慌张张地欣喜了。

  瑾瑜是不以为然的,她看了他一眼,没吭声。王新国也只好不吭声了,脸上的欣喜被妻子的满脸不以为然憋了回去。

  除了他这个人之外,似乎没不妥当的了,也或者可以完全换个说法更准确——这个人不合适,就没有什么能够妥当的了。瑾瑜长出了一口气,换换神情,站在院儿里喊妹妹的名字:“珮瑶——”

  钟珮瑶还没起床,此刻她正窝在棉被里,靠着床帮稳稳当当地坐着;钟奇生一手拿着汤勺,一手端着饭碗,正一口一口地喂她吃早饭。   

  早起,钟奇生专为自己的媳妇蒸了香嫩香嫩的,富含爱心和营养价值的黄金腾腾地鸡蛋羹。

  听到窗外传来呼唤,珮瑶似乎意外:“呦,坏了,像是,像似姐姐,怎么这么快,她又来了?”立即,她停止了正要下咽的动作。

  “这还用想,我看你姐瑾瑜她不像你。叫我说呀,她肯定是想你,好不容易见到面了,又知道你身体不舒服,惦记着你,赶紧又来看你了。”钟奇生直了直身子,说话就要回应院子里的汪瑾瑜。珮瑶一急,赶紧伸手,捏住了钟奇生已然半张开就要发出声音的嘴巴。

  转动眼珠,钟奇生望着妻子。

  恩爱的夫妻在一起,彼此都是娇惯着的,珮瑶医生是享有这种幸福的女人。何况,钟奇生对于钟珮瑶,那是多么不一样的情分,钟珮瑶在钟奇生面前,可不像在牙科诊室里,李凯旋就很奇怪,每当钟珮瑶同他说起丈夫钟奇生的时候,智商方面能够呈现出来的,看似不过五六岁的儿童。李凯旋总在想,也许钟奇生正好喜欢钟珮瑶这种少妇的娇容,童稚的娇憨吧。或许,又不仅是这样,正如珮瑶自己所意识到的和她所常说的,她就是一个孤儿,虽有爸妈,虽有亲人,在她成长期间,聊胜于无。李凯旋不仅觉得自己不能理解母亲,其实,他认为自己也不能够理解钟珮瑶。

  “别,先别答应,让我想想。”珮瑶说着拉起棉被就往床里蹭,看样子像是要躺下,一副完全没有心思要招呼瑾瑜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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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奇生太了解妻子了,太懂得她那点儿小心思了,赶紧说话:“珮瑶,你这是干嘛?”

  钟珮瑶是一个很会把自己藏起来的人。自幼,她凡遇到了什么不敢面对或者不想面对的,就会把自己藏起来,往往藏得结结实实,不准任何人找到她。钟奇生记得清清楚楚,珮瑶第一次把自己藏起来,还是早在肃反时期,那一次珮瑶险些被饿死。她是听叔公叔婆说有些人被拉出去枪毙了,像钟家和汪家这样有家世产业的人家,难免波及,珮瑶听着说得可怕,不声不响的钻进了钟夫人一个平日用不着的老衣柜里,直到开饭前,人们才发现她失踪了,街前街后遍找不获,钟老夫妇着急得垂胸顿足,自责说话不留心,被孩子听了去。

  三天过去了,钟奇生掀开老衣柜的隔板,终于从底层的几件旧衣服下把她翻了出来,他看见她的时候,小小的珮瑶正蜷卧着,双臂紧紧抱握在胸前,已经奄奄一息。自再见到珮瑶的那一刻起,钟奇生便形成了一种坚定意识,一生都要呵护珮瑶妹妹。

  “珮瑶,你别这样,怎么说瑾瑜都是你亲姐姐,昨天你还跟她很亲来着呢 ,睡了一晚上的觉,怎么,要反悔了?”钟奇生开解妻子。

  自觉有说不过去的地方,珮瑶强调着说服自己的理由:“昨天,她昨天一出咱们家的门口,我就后悔认她了,我这都快三十了,这么多年都苦过来了,现在也不需要家里人来找我了,我有你就够了,不再需要他们了。已经用不着了。”

  珮瑶说话要哭,透着无限地委屈。钟奇生赶紧劝:“别赌气,身体不好不能赌气。好了,也不许哭,身体弱,哭坏了眼睛咱们可不是闹着玩的”。

  珮瑶捏斜一眼丈夫,说:“哼!谁跟她赌气了。我哭坏了眼睛是我自己的事,又不与他们相干,他们也不会替我担心的。”

  “怎么会不担心呢?她是你姐姐,再说,就算她不担心,不是我还担着心呢么?瞧你,咱们怎么就针鼻儿那么点心眼儿啊,‘这么多年过来也不是姐姐不要你的,她也没什么错,’这话,不也是你昨儿晚上激动得半宿睡不着觉,跟我说过的?”

  “昨天是昨天,昨天说过了又怎么样?我再想了想还是不一样的。你想啊,我从小不在家,爸爸妈妈还不是把所有的疼爱全部都给了她一个人,想到这些,你说说,我心里能平衡吗?你也看见了,‘香露儿’苗苗条条得长了多高,想当初我和她的身高都是一样的,你再看看如今的‘香珠儿’,我脸蛋儿是圆的,身材是圆的,就连屁股也是圆滚滚的,跟她比起来,我看我差不多都快成猪样儿了。”

  听着珮瑶拿自己比方得有意思,钟奇生乐了:“哈哈——你可真会打比方。我的好媳妇,你诚心逗我是吧?”

  “别臭美了,我伤心难过还来不及呢,哪还有心思逗你穷开心,找乐子。”

  钟珮瑶的话倒提醒了钟奇生,他赶紧恹着脸凑上头去,嘴巴里还故意地哈着热呼呼地气,悄声地在妻子耳边低语:“哎,你要非得说自己猪样儿我也无所谓了,钟奇生就是爱看圆鼓嘟嘟的猪样儿呢,爱那圆滚滚的猪样儿爱得不够呢,说真的,什么时候你才能好起来呀,我这从小就狗不食的狗剩儿,久不沾香‘猪’儿,能不起急呀?”

  脖子里被丈夫哈得痒乎乎的,珮瑶赶紧伸手推他:“去,谁理你。就你讨厌,最会烦人。算了,你赶紧放下碗,给我拿衣服吧,我起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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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矫情的珮瑶被钟奇生一哄,也就过了。

  说话就动作,她一面挪动着要下床去,一面昂起头向窗外招呼:“姐——先等一下,我马上就好”。珮瑶阴转晴,钟奇生瞅着她,摇摇头轻声嘟哝:“瞧,刮一阵风落一阵雨的,连个预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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