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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田园风月-第26章

小说: 田园风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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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娘进屋说说话,我去买点菜。”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对于小舅舅这种窝囊废一样的表现,江雨晴觉得简直就是满满的鄙视,能被自家婆娘管成这个样子的男人,还真不多,还真心奇葩。如果按照农家的说法,他就应该多吃辣椒,不都说能吃辣的男人不怕老婆么。



  姥姥林氏住在了靠近大门口的一间屋子里,泥胎房,很矮,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盛放被子的木箱子。进屋之后,看林氏不停地去摸俩双胞胎小子,董氏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等她叹口气,准备说出来的时候,林氏先开口了:“湘琴啊,恁娘我老归老,但心里明白着呢。当初给小健娶这么个婆娘,也是我跟你爹的不对,现在是自作孽,怨不得旁人。这人啊,越是上了年纪,越是怕死,我还真不想这么一口气上不来就死了,能或几年就再活几年吧。所以啊,这个家必须分,我也不会去你们几个家,去哪里都是累赘,我自己一个人就挺好,再多过几年,我再去找你爹。”



  董氏低着头不说话,抬起头的时候满脸泪水。



  “多大的人唉,哭啥啊,我这还没死哩。”林氏摸摸董氏的头,心里头也不是滋味。
第033章 两行泪,姥娘分家
  林氏平日里受尽儿媳的欺负,本就一肚子的委屈无处诉说,本就心里结了个大疙瘩怎么解也解不开,今日自家大女儿专门回来看望,见她流泪,眼泪也立马就决了堤一般簌簌地落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氛围不对,江白和江甫两兄弟也跟着哭起来,这么倒好,一屋子祖孙三代都在哭,只有江雨晴一个,闷闷不乐地站在边上,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这本难念的经里面,最难念的又要数婆媳关系。大城小镇和农村,但凡有点家长里短,大半是发生在婆媳之间。而婆媳关系处好的,立马就被传的沸沸扬扬当做模范标榜。从古自今,似乎一直都是如此。所以,亘古不变的话题除了爱情,还有婆媳关系。



  “娘,你别哭了,本来眼就不好,再哭啥都看不见了。”董氏伸手去抹林氏纵横的泪水,不过被她挡住了。



  “年纪大了,啥毛病都出来了。前段时间不知咋的凉着腿了,疼的睡不着觉。说到这眼,花的啥都看不见了,穿个针都穿不进去了。”林氏破涕为笑,像个忽然就忘掉了忧愁的小孩子,拍了自己的腿,又揉了揉眼睛,语调中已经没有抽噎的感觉,恢复了正常。



  “现在白天热,夜里凉了,睡觉盖好,一不小心冻着又是麻烦。”董氏也擦擦泪,情绪稳定了一些。轻轻拍着俩娃子的背,俩小人儿这才止了哭声,老老实实躺着。



  “娘,要分家的话,就分吧。”董氏看着林氏,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江雨晴都愣了一下,按道理说,自古来都是劝和不劝离,爱情如此,亲情也如此。要知道,娘亲董氏过来的原因和目的,就是要劝姥姥不要闹分家,现在倒好,她竟然一口咬定,要让姥姥分家,单独住出来一个人过活。



  “我知道你今儿个来,肯定是阿健去喊的。我啥都想好了,别说你来,就是你们兄弟姊妹几个都过来,这次我也不会松口。她个浪妮子压根儿就没把握当婆子,更别说当娘!”林氏说起话来,情绪再次激动起来,“要我说,就是养只狗,你对它好,它都知道。可有些人,就是连狗都不如,日子根本没法过。”



  “好了,好了,别气了,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万一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可咋办。”董氏说道。



  等江白江甫两兄弟在床上睡着,林氏领着董氏和江雨晴去后面的小院子,分家后林氏会一个人住在这里。如果说前面的院子是泥胎的,泥巴占据整个建筑的大部分,后面这小院子小房子简直就是茅草占更大的成份。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度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即视感。经过夏季暴雨的冲刷,茅屋看起来更加薄,不过屋顶没有什么漏洞,泥巴院子还算结实,勉强住个人是没问题的。



  “这小院子能够挡个风避个雨就成了,我一个将死的老婆子也没啥要求,阿健他兄弟几个每人给我一口粮食,够吃的就行,也不要他们的钱。”林氏站在院中,扫视了一圈,说出了最无奈也最现实的希望。



  董氏不说话,但心里边早就有了想法,那就是回到家里之后,跟孩儿他爹商量,多少出点钱,把这小院子修一修补一补,不能让自家亲娘过得连个乞丐都不如,等分了家,过一阵子,就接到自己家里住,几个不忠不孝的弟弟都是赖熊货,连自家老娘都管不了,那就不让他们管了。



  却说董健买菜回来之后,见屋里没人,后院小门看着,就赶了过来,说道:“大姐,娘,你们来这院子弄啥,啥也没有。”



  “阿健,今儿个她啥脸色你也看见了,根本没把我这个大姐放眼里,我在这,她都这个样子,我不在,咱娘遭啥罪,想都想得到。分家就分家吧,叫咱娘再安安稳稳过几年日子吧。”董氏口吻很庄重严肃,完全展露了作为家中长女的风范。



  “分吧分吧,反正早晚都得分,弄得谁都不舒坦,还不如早早分了。”门口传来胡氏的声音,原来这胡氏见董健来到后院,也偷偷摸摸跟了过来,在门口猫着偷听,听到董氏的话后,立即跳出来,叉着腰一副要骂仗的态势。



  董氏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笑着说道:“恁些年来,多亏你照顾咱娘,现在分了,你负担也轻一些,咱娘以后有啥事,叫阿健过去喊我一声就行,我过来办。”



  江雨晴也看出来了,娘亲之所以不想和妗子交恶,其实还是为了姥姥着想。关系搞僵了,闹掰了,估计这边一走,姥姥受更多的气。



  说是去买菜,其实并没有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基本上还是菜园里弄个几根青菜,连肉都不见。而且多年来,都是作为婆婆的林氏下厨房,董氏只能让老娘哄着孩子,自己和面擀面,做了一锅芝麻叶面条。



  那边吃了饭,洗了锅,又立即动手将后院的打扫收拾干净,该挪过来的东西都挪好了,把林氏安顿好了,这才算完。



  而至始至终,江野一直都没有出现,董氏嘴上不说,心里头还是挂牵的。在周围问了一大圈,愣是没人说见到,直到黄昏时分,江子愚赶着马车过来,才知道原来这小子一个人跑了那么远的路回家了。



  送别女儿女婿,林氏又是一阵落泪。



  “咱娘就是好哭,从我记事的时候,就常见她哭,再这么哭下去,眼都快瞎了。”马车上,董氏心疼地抱怨道。



  “唉,老了,都这样。说不定咱老了之后,还不如咱娘呢。”江子愚挥着鞭子,“啪”的一声挥在空中,打了一个响鞭,并不是打在马身上,马儿步伐加快了一些,车子也开始颠簸起来,“事情处理的咋样了?”



  “没咋样,分家了。”董氏的不开心表现的极其明显,因为两兄弟在马车上睡着了,她就来到车头,和江子愚各坐一边,说道,“你都没见那个**浪妮子的熊样,一副蹬鼻子上脸的架势,压根儿不把人看眼里,跟前几年比着厉害多了,真不知道咱娘是咋忍到现在才要分家的。”



  江子愚长出了口气,家里现在日子好过了一些,房子马上就要盖起来,俩娃子也都去读书了,本来打算把亲娘杨氏接过来一起住,但杨氏不同意,三哥江子明也不同意,于是作罢。现在丈母娘分了家,一个这么大年纪的老婆子,总不是长久之计,但如果贸然接过来,这边老娘会不会有啥意见?作为一家之主,更是一个孝顺的儿子,老爹已经下世,他总要顾及一下老娘的意见。



  “别急。等回到家,我跟咱娘说一声,就说把董营咱娘接过来住,看她咋说,也是没啥意见的话,等房子盖好了,立马接过来,这么大年纪,犯不着继续受那些窝囊罪。”江子愚话一出口,董氏心里瞬间暖洋洋的,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他知道她此刻最想要的是什么,因此不消她说,他把该做的都做到,尽到做男人的本分。



  这一天,江雨晴几乎没说上什么话,但心里头却有无数的话。前世听说过的极品不胜枚举,啥样的都有,可比电视剧里丰富多彩,不过亲眼目睹这样的狗血剧情,还是头一次。她实在想不通,胡氏的脑袋里是不是填满了狗屎,才会这么不通人情,不讲道理,坏到骨子里。



  如果将心比心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态度,那为什么有些人根本就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好像自己就是中心,所有的一切都要为着自己旋转才是常态,而根本不会在乎旁人的感受?



  以德报怨这种圣人总是少数。



  儒家流传到现在,其实孔老夫子的不少思想都被误解了。不少人很喜欢断章取义,比如人人都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却不知后面还有两句,“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比如“人是生而自由的”,后半句“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后半句“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所以,很多人听说过孔子的“以德报怨”,却鲜有人知道,孔子的原话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在江雨晴的理解中,何为以直报怨?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拳;你给我一刀,我捅你一刀;你非得让我死,那我也让你亡!



  对于娘亲董氏的做法,江雨晴非常赞同,对付这样的极品亲戚,就不能心慈手软,人家自己都不要脸了,你干嘛还要非去在乎人家的脸面,所以她强烈要求姥姥分家。如此一来,小舅和妗子的口碑自然恶上加恶,但谁在乎呢?



  一路上,董氏和江子愚都在商量着两边老人的情况,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最好的解决途径。江雨晴也听得真切,没有什么主意,提供不了帮助。



  马车停在家门口,还没停稳,江野就离弦的箭一样冲出来,急忙忙地说道:“爹,娘,梅子正哭呢。”
第034章 最烦人,流言蜚语
  女人,尤其是封建时代的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名声就是生命,甚至比生命还要宝贵,因此不少妇女死了丈夫,甘愿守寡,不过就是为了将来能立一块贞节牌坊,能挣个贞洁烈妇的好名声。



  听江野这么一说,董氏正想因为再董营的事儿骂他两句,也不骂了,连忙问道:“咋了,为啥哭,碰到啥事了?”嘴里还没说,但她心里已经砰砰砰在敲着小鼓,自家儿媳千万不要被哪个不要脸的臭男人欺负了就好。



  江野何尝不想知道梅子为什么哭,可不管怎么问她,她都只是哭,越问哭的越凶,跟平日里简直就是两个人。所以他只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梅子,哭啥嘞,因为啥,给娘说,娘给你做主!”本来在娘家就弄了一肚子气,董氏自然不想在自己家里也搞得不爽快,进了屋,看到梅子哭得红肿的眼睛,坐在床沿,摸着她的肩膀,问道,“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暮色沉沉,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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