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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民国异梦-第291章

小说: 民国异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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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吃大餐去喽!”壮壮从小对吃的就没有任何抵抗力,此时听到要去吃大餐,立即忘记了小菊还在发他的脾气,上前拉着常有率先就要出门。小菊娘本来是不同意的,她的想法是到外面吃那得花多少钱?现在又没收入,能节省就节省!但看壮壮那样,只好无奈的笑笑,站了起身。

    小菊一家和杨柳三母子在住宅附近找了家很好的西餐厅,可能这个聚居区过去住的主要是欧洲人和葡萄牙人,所以附近的餐厅都是西式的。壮壮和小菊娘是第一次进这种西餐厅吃东西,所以进到餐厅后有种手足无措感。至于小菊,前世这种餐厅遍地都是,自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而杨柳三母子以前在上海的时候,也经常和朋友亲人出入这种场所,所以言行举止仍然很是大方。这个年代的香港,可不象二十世纪的香港,是一个真正的自由港!此时华人的社会地位虽然比起英国人初占香港的时候要高很多,但在外籍人士眼里,华夏人依然是贫穷落后愚味无知的代名词。更何况此时小菊一家身上的穿着虽然没有破,但在那侍者的眼里,连香港的菲佣都要比她们穿得好。自然这态度就有些居傲‘。

    小菊的前世各个饭店酒店的服务员都被要求对待客户要象对待上帝一样,如今被这家西餐厅的外籍侍者用那种轻蔑的眼神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同时半天也不把菜谱递过来,这心里一下就变得堵堵的。再想想一路行来时,竟然还看到几个高级场所的大门外摆放着“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她哪里还有什么食欲感?

    杨柳母子三人也感觉到了香港的西餐厅氛围完全和上海不同,厅里的食客几乎都是外籍人士,虽然大家都没有朝她们坐的位置看,但她们还是感觉到了厅里弥漫着对她们到来的拒绝感。

    “小菊,我们走吧!去找家中餐厅吃好了!”杨柳的话里透着懊悔,要知道进这家西餐厅可是她提出来的。她在上海的时候就经常和几个知已好友到西餐厅吃点心喝茶,感觉即干净又安静舒服,这才建议的。只是没想到香港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小菊也不想硬着头皮坐在这里给自已添堵,毕竟这是大环境所致,反正再过二三十年,华夏强大了,这些人的态度也就转变了。归根结底还是华夏不强大所致。现在又何必和这些非同族人计较呢?

    “我们走吧!”小菊率先站起身朝餐厅的楼梯走去,这家西餐厅是位于二楼,想离开必须先下到一楼的一个大堂。

    “姐,阿有说那个能被人敲出好听的声音,黑呼呼的东西叫钢琴?”壮壮是所有人中最小的,虽然他的人生经历让他对人是否友好有很强的感知,但因为年纪不够大,对于个人的喜恶还是不能很好的隐藏。此时就是这样,他感受到了餐厅的不友好气氛,但却无法掩饰对餐厅里的各种从没见过的西洋摆设的好奇。

    因为小菊是正面对着楼梯的方向走的,所以壮壮问小菊时,自然而然的就采用倒退的姿势,这样就正好和小菊是面朝面的。如此一来,壮壮自然就无法看到他身后的情况。

    “壮壮,小心!”小菊还没来得及回答壮壮和问题,只来得及发出这样一声警告,壮壮就结结实实的和刚上完楼梯,正朝餐厅内走的一个身形高大的外籍人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的过错!”早有侍者急急的赶过来,边朝那个被撞的看起来威严而又透着几分不耐的中年外籍男士一连声的道着谦,边朝壮壮一脸不耐的喝斥道,“你这下里巴人,这里本来就不是你们来的地方!现在还冲撞到我们尊贵的客人!”

    “姐……”壮壮也知道自已闯了祸,低着头站在那任由侍者喝骂。但小菊就不乐意了,虽然壮壮是有错,但被撞的人都还没有开口,一个侍者有什么权力在这喝骂,不管怎么样,她们也是客人!

    “壮壮,到姐这来!”小菊没搭理侍者,伸手把壮壮拉到身后,这才一脸谦意的用纯正的英语朝那个外籍男人道,“对不起,我弟弟不应该倒走以致撞到先生!不知先生是否受伤?要不要到医院看下医生?”

    “壮壮?哪个是壮壮?”本来就比被撞的中年外籍男人晚一步上楼的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头,突然从一旁闪到小菊面前,急切的叫道。

    “老先生,您是……。”小菊见这个突然冲出来的白发老头看上去有几分眼熟,但她记忆中却又没有这样一个老头熟人,不禁有几分迟疑的问道。

    “小菊!是你啊!小菊!我是伯伯,常伯伯啊!”站在小菊面前的老头脸上那似哭似笑的表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怪异。

    “保贵?保贵!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一直在站在小菊身后的杨柳在小菊还没反应过来时,在听到白发老头自称是小菊的‘伯伯’,又从此老头身上找到了几分常保贵的影子时,早就按捺不住的扑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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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香港求生(五)
    被杨柳叫做‘保贵’的白发老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衣着品味和自家夫人一样,五官也有几分自已夫人影子的干瘦中年妇人,迟疑了一下,有些结巴的叫道:“柳儿?你是柳儿?”

    “呜。。。。。。我是柳儿!”杨柳边呜咽边扑到常保贵的怀里。杨柳,早就不是在上海时的那一副雪肤花貌了,在海上漂了那么长的日子,天天在日光的直晒下,生活条件又恶劣,此时的她皮肤黄中透着黑,因为在海上久晒脱水,又没有护养,早就没有了过去的水润光泽!还有那双手,因为做活,也已变得粗糙不堪,如今的杨柳看上去就是一个穿婆子套了一身不知从哪而借来的高档服装的感觉。

    “柳儿!我的柳儿!你受苦了!”常保贵听到杨柳口里的确定,顿时一脸的大悲,他的柳儿,那个一直在蜜罐里泡着的柳儿,短短一个月时间竟然变成这副模样,但伤痛过后,却又一脸的庆幸,无论如何,终究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常保贵紧紧的搂着杨柳,如失而复得的珍宝!而眼神也早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常恭和常有,脸上不禁流下了喜悦的泪水,“都平安就好!都平安就好!”

    “常先生,到包厢里再聊吧!”被壮壮撞到的那个外籍中年男适时的提议道。在大家忙着认人忙着悲伤的时候,他悄悄的叫过呆站在一旁满脸懊悔的侍者,要求对方给安排一个大包厢。要知道,现在餐厅里就餐的人几乎都在用好奇的眼光悄悄的打量或审视着他们。更何况大家都堵在楼梯口,也给其他来就餐的人造成了不便。

    “威利,谢谢你!”常保贵脸上带着感激的道。

    很快大家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了威利所订的包厢。一进包厢,常保贵就迫不及待的问杨柳。她们是怎么从海盗手中脱脸的。还有她们坐的那艘客轮,是沉了还是被那些海盗掳了去……

    杨柳看着眼前这个两眼透着心痛和关切,和一个月前相比至少老了近二十岁的白发男人。心里比自已在海上漂着没有着落还要慌和痛。无论情况多恶劣,她能苦苦的撑下来。除了三个儿子外,还有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不想再也见不到这个占据了她大半生命的男人!

    “保贵,你怎么……”杨柳没有回答常保贵的一连串的问题,反而两眼通红,哽咽的问道。

    “我没事!你们没事,我心里安了。很快就又和以前一样了!”常保贵轻描淡写的说,他自然不会告诉杨柳,自他知道杨柳母子所坐的轮船出事后,有多焦虑!又都做了些什么!他是一个男人。本就是要为妻儿支撑起一片天空的。

    “保贵!我们能活着回来,都多亏了小菊!如果不是她,我们还真的很难再以相见!”杨柳见常保贵不说,也没再问!因为她知道常保贵的性格,只是不愿意让她忧心罢了。

    “小菊!谢谢你!”常保贵朝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小菊满怀感激的道。他无比的庆幸自已的堂弟让小菊一家到上海来投奔自已。不然这次杨柳母子的香港之行,十有**还真就是他们一家的阴阳相隔的行程。同时心里暗自羡慕,罗森还真是好眼光啊,竟然收了这样一个不凡的女儿。

    “你们是我干爹的亲人,自然就是我的亲人!一家人用不着道谢!”小菊没有否认自已的功劳。也没有居功自傲!同时她又很聪明,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把双方的关系更是拉近了一层。

    “噫,柳儿!阿谦和小翠呢?”常保贵此时情绪平静下来,这才抬头扫视了一圈或站或坐在包厢里的众人。这一看,脸上就带上了疑惑的问。

    “保贵!他们……”杨柳已经平复的情绪再次陷入激动,但却又不知如何向常保贵解释当时的情况,担心常保贵会怪她或小菊没有去救常谦。

    常保贵见杨柳的神色,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见杨柳迟迟没有说明原因,不禁把眼神转向安静的坐在一旁的小菊身上。

    “伯伯,事情是这样的……。”小菊问心无愧,见常保贵的眼神转向她,就一脸平静的把当时的情况述说了一遍,而常恭和常有两人不时的在一旁随声附和着给小菊做证。常保贵听完经过后,只平静的说了一句,“小菊,你做得对!当时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至于谦儿,只能希望他有好运!”

    常保贵说出那句希望常谦有好运时,包厢里所有的人都无言的沉默了好一会,毕竟当时的情况连没在场的威利和常保贵从小菊的叙述中都可以猜到其中的危险有多么的大,都觉得常谦能活下来的希望十分的渺茫。

    而此时的常谦在干什么呢?如果是平时,常谦早就到维多利亚码头搬货了,但今天却没有,因为他生病了。一个月前还是一个大家少爷,现在却沦落成了一个码头搬运工。整天为了生存和一些生活最低层的华工混迹在一起,他的心里承受能力还算是强的,但那副不够强壮的身体却在此时出卖了他。

    可能这段时间生活条件差,同时在海上所受的惊吓表面看是无事,其实那种恐惧和害怕却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这天一夜醒来,毫无预兆的他就觉得浑身无力,头痛欲呕。他昏昏沉沉的躺在自已租住的破房的破床上,觉得自已可能撑不下去了。过去和家人在一起的美好生活在脑海里一慕慕的闪过,两行不甘的热泪从双眼流向脸颊。

    本为他还想着等母亲和两个弟弟有消息了再想办法和父亲联系的,但此时的他,因为生病,人变得无比的脆弱,内心无比的渴望有个亲人能守在自已身边,应该说,他此时觉得自已要死了,他希望自已能够死在父亲的怀里。同时也希望父亲能够把母亲和两个弟弟找到。可惜此时的他烧得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有力气出门。

    “常谦,常谦!今天你怎么没去码头上工啊?”临近傍晚的时候,终于有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在常谦所住的破寮房门外响起,而这时常谦已经有近一天水米没进了,整个人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嘴里则无意识的叫着父母和两个弟弟的名字。

    年轻男人的声音在屋门叫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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