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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八点半-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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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雾浓浓都是不依的,宁墨在旁边说尽了好话,甚至做出了原则性的让步,保证以后要将卢域所有的行踪都及时汇报给雾浓浓,还要帮她追求卢域这才罢休。
  就这样,扎针的时候,雾浓浓的指甲都在宁墨的手背上抓出了五道血痕。连老爷子都看不过去了,频频向宁墨道歉。
  Chapter 14
  “宁墨。”
  映入雾浓浓眼帘的是宁墨那张略带焦急的脸。雾浓浓忽然想起来,这样的神情记忆里只有八年前那次大病的时候才在宁墨脸上见过的。
  有一种久违的温暖。
  平时的他总是带着淡淡的嘲讽的笑容望着自己,只有那个时候才最可爱,还像个人。
  “我送你去医院。”宁墨一看雾浓浓的手捂在胃上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此时天上已经有雪花开始飘落,路上行人纷纷拉起了羽绒服的帽子,瑟缩着身子前进。
  雾浓浓坐进宁墨的悍马时,空调立刻被开到了最大,她从寒冷到温暖,舒服地呢喃一声,但很快胃上的疼痛就又占据了她的神经。
  “你以前不是一直号称铁胃的吗?”宁墨同雾浓浓聊着天,希望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雾浓浓自嘲一笑,是啊,她以前大冬天时最爱吃冰淇淋,连吃三个都没有问题,看得宁墨都瞠目结舌,把她封为铁胃。
  不过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他所赐。
  雾浓浓疼得“嘶嘶”地抽着冷气。
  宁墨的右手忽然从方向盘上拿开,一把抓过来准确无误地硬掰开了雾浓浓的手,她的指甲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手心里,带着血丝。
  雾浓浓甩开宁墨的手,继续握紧拳头。
  “别掐了,一会儿感染了又要打针,你岂不是要把医院的护士全部折磨得跳楼。”
  雾浓浓“噗嗤”一笑,还记得那次,她生病,差点儿把一个刚从卫校出来的小护士急得跳楼,多亏有人拉着,不然雾浓浓可就罪果大了。
  不过也只是轻松了片刻,痛觉便更猖獗地在雾浓浓体内肆虐,大冬天里她额头上都出了层薄汗。
  “你多大年纪了?”宁墨忽然出口问。
  雾浓浓瞪他一眼,难道不知道问二十五岁以后的女人的年龄是件很失礼的事?雾浓浓心虚地想了想自己的年龄。
  “说有个人经媒人介绍娶了个老婆,两人洞房时,见那女的满脸皱纹,那人就问,‘你多大年纪了?’那女的说四十五、六。那人又问,‘介绍人不是说你三十五吗?依我看来你可不止四十五、六,你还是老实告诉我吧。那女的就说五十四。此后这男的无论怎么问,那女的都坚持说是五十四。这人上床前实在不放心,就心生一计,说要起床去盖盐罐子,怕老鼠偷盐吃。那女的拍手大笑道:‘真好笑,我活了六十八岁还没听说过老鼠偷盐吃的。’。”
  “这一点儿都不好笑。”雾浓浓转过头来怒气汹汹地瞪着宁墨,他这不是变相地讽刺自己么。
  “不过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这女人啊有谎报年龄的优良传统。哦,对了,刚才你说你多大来着,二十二?”
  “你……”雾浓浓冷哼一声,最讨厌宁墨这种痞子气了,每次都要编故事来戏弄自己。雾浓浓心里幻想着将宁墨大卸八块,摆出一百八十种造型来,方才解恨。
  “到了,下车吧。”
  被宁墨刚才那么一打岔,雾浓浓都忘记疼了,仿佛一溜烟的功夫就到了医院。眼前这家医院是A市最出名的私立医院,设施仪器都不是公立医院能比的。
  雾浓浓刚踏入就有护士小姐推了轮椅过来,仿佛她是个残疾人似的。不过这从急诊到住院都进行得十分快速,这便是五星级待遇。
  雾浓浓住的病房简直就是超星级宾馆总统套房,真恨不得把家都搬这儿了。
  来给雾浓浓打点滴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护士长。
  雾浓浓看她进来,就将头蒙在了被窝里,说什么都不出去。还是宁墨发火了将她的被子全被扔在地上,然后用双脚压住她的双脚,双手绑住她的双手,姿势十分暧昧地制住了她。雾浓浓杀猪式地叫唤,整个楼道都被惊动了。
  旁边那个护士,满脸慈祥的笑容道:“别怕,我以前不是给你打过点滴吗,还记得吗?我可是扎针最不疼的护士。”
  恍惚间,雾浓浓仿佛想起来,当年坐直升机来的不是这个女人又是谁?当时还记得,老爷子骂宁墨太夸张了。宁墨只是在一旁尴尬地笑。
  雾浓浓眼睛湿润起来,实在是太想念老爷子了。
  “好了不哭,不哭,看针都扎好了,没有感觉吧?”
  雾浓浓开始抽泣起来,却不是为了疼痛。
  门又开了,泪眼朦胧中雾浓浓看到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走进来,正是伍又。
  “呃,我说宁墨,这下我可能理解你的先见之明了。你是不是早知道有这种主儿,所以当年资助我建这所医院的时候,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聘护士的时候一定要打针、扎针不疼的。”
  宁墨跟没听见似地从雾浓浓身上爬了下去,掸了掸衣服,仿佛沾了细菌似的。
  伍又又趋近到雾浓浓的跟前,“绝世美女,咱们可又见面了。放心吧,以后有病就到咱们医院,这儿护士可是出了名的打针不疼。就拿咱们王姐来说,可是宁墨高薪亲自从南京挖过来的。”伍又对雾浓浓眨了眨阳光的大眼睛。
  “少在这儿贫了,没事咒人生什么病?”宁墨冷了脸。
  “呃,你可是这儿的大股东,胳膊肘可别往外拐,我这可是拉客户,懂不懂。美人儿,来我给你张金卡,下次进来打八折。”
  “行啦,你个乌鸦嘴。”宁墨将伍又拎起来就往门外仍,惹得一旁的雾浓浓和王姐哈哈大笑。
  活宝伍又离开后,整个病房里寂静得仿佛寒冬的大海。
  雾浓浓看见宁墨那张冷硬的脸,就生气。刚才在车里他就已经把自己气得够呛了,刚才居然还像个野蛮人似地压着自己。
  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雾浓浓发现她是在为另一件事情生气。凭什么简苒一发话,他就同意让他们来实习了,简直就是公私不分。
  以前,想她雾浓浓有求于他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痛快过,更不用说为她因私忘公了。
  雾浓浓越想越气,他既然那样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骗她同他结婚,还要骗她们家老爷子,答应要照顾她一辈子。
  雾浓浓越想越气。
  “想吃点儿什么吗?”宁墨忽然出声问。
  “不要你假惺惺!”雾浓浓甩头不理,“你可以走了。”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雾浓浓一个激愤,就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听到宁墨关门离开的声音后,她才回过神来,懊恼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噢,雾浓浓你这个笨蛋。”
  其实雾浓浓早就想好的,借这次宁墨英雄救美的机会,可以顺理成章地假作原谅他以前那个无法原谅的错误。然后,然后他们才能和平共处啊。
  好嘛,现在全被她的激愤给破坏了。
  “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将手放下来?”
  Chapter 15
  “宁墨。”雾浓浓抓住头发的手就那么停在半空中,还是宁墨快步过来拉住她的手在身侧放好的。
  “你回来做什么,你不是走了吗?”宁墨回来后,雾浓浓又开始矫情了,她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怎么就是管不住这张嘴。
  宁墨还来不及回答,就又听得雾浓浓开始咋呼了,“血,血,好多血。”
  因为刚才一不小心,雾浓浓手举太高了,血倒流,足足有十厘米长的点滴管里都是鲜红的血。雾浓浓觉得自己要晕了。
  “让你把手举那么高?”宁墨狠狠地瞪着雾浓浓,伸手按了床旁的按钮,楼道那边已经传来了护士急促的脚步声。
  这件事雾浓浓其实也很委屈的。在遇上宁墨之前,她大小姐别说打针,就是医院都是从不进去的。遇到宁墨后生过一场大病,而那次整晚整晚宁墨总是压住她的手的,就怕她乱动,针头万一弄斜了,又是一场世纪大灾难。
  离开宁墨后的八年,雾浓浓都十分神奇的没有生过病,至于她的胃病,她就没想过进医院看普通医生,总觉得将息将息就好。何况那些日子里,又有谁会关心她的死活呢?
  刚才宁墨离开的那一、两个小时里,雾浓浓忽然检讨起了自己。她这一辈子活得真够失败的。
  二十岁以前爱了一个男人七年,那个人爱的是别人。
  二十岁她同一个不爱的男人步入结婚礼堂,那个男人当众甩了她。
  二十岁以后,她没有一个朋友。
  在她从小长大的城市里,没有一个人挂念她。
  在美国的那段日子,她去餐馆当服务生,供养她父母的挥霍,得来的却还是只有埋怨。埋怨她抓不住宁墨而导致雾氏清盘换主。
  如果要问雾浓浓在那边混了那么多年,为何手头还是如此拮据,而无法在A市置一处小房产,买一辆代步的车子,她只能说,她所赚的钱还远远不够供养她父母恢复到以前那样的奢侈生活。
  “王姐,她血液逆流了,没事吧?”
  喘着气进来的人正是王姐。
  “没事没事。”王姐心里道了一声“谢天谢地”,幸亏不是针出事了。
  其实这种小常识,宁墨也是应该懂的,只要手重新放平,那些血又会流回手里的,可是到底不放心,还是叫来了护士。
  王姐出去后,宁墨拿了一个行李袋放在床畔,从里面一样一样地把东西捡出来,“你的洗漱用品,你的护肤品,你的睡衣,你的内衣,一会儿打完点滴,你可以去洗澡换上。”
  雾浓浓红了脸,他怎么可以那般自然的拿着自己的Bra。那是一个黑色蕾丝的Bra,性感得要命,雾浓浓一直在为某一天做准备,所以一直都很注重“内在美”。
  宁墨将雾浓浓的内衣放在鼻子处问了问,皱了皱眉头,“香精味太浓,贴身穿可能对皮肤不好。你应该换一种洗衣粉,其实肥皂是最好的。”
  雾浓浓都快羞得无地自容了,暗道宁墨果然是野蛮人。
  “放下放下。”雾浓浓的手握紧了拳头。她觉得身体里有些燥热,或者是太多年没近男色,也或者是被勾起了当年同宁墨的缠绵的记忆。
  宁墨本来就擅长于诱惑。
  记忆里是那样的疯狂。
  宁墨不置可否地将她的小东西放入了衣橱,雾浓浓甚至还看见他拿了两包每个月那几天专用的纸。
  雾浓浓恍然间才忆起,他们曾经是那样的亲密,她的一切都是宁墨在打理,连那种纸也是宁墨挑的,他说了算。
  那是他从历次雾浓浓画的地图上总结出来的,最不易侧漏的一种。
  “你怎么进我宿舍的?”
  宁墨扬了扬手中的钥匙,“刚才绑着你打点滴的时候,从你身上摸的。”
  雾浓浓的脸再次红得像猴子屁股。
  她就说她怎么那么容易敏感、冲动,她就说她怎么忽然心猿意马被那王姐捉去了手扎针,原来他并没有太规矩。她本来还以为那是挣扎中,宁墨不小心才碰到的。
  想不到这厮却是故意而为,假公济私,偷她的钥匙。
  害得她心猿意马。
  “吃粥吗?”
  雾浓浓侧头看向宁墨拿出来的袋子,包装袋上写着“老王记”三个字。
  “他们还在开粥店?”雾浓浓有些惊奇,这家粥店从她知道开始起,到如今至少得十年了吧。
  “嗯。”
  “还在那个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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