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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美不忍睹-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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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承担,祈祷上天对这个可怜的女人宽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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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任务完成,她隐退……
    一周后,景龙公司中标了。这是许刚去世后,公司拿下的第一个关键的业务,金额高达上百万。石悦脸上现出了久违的红润颜色,这一夜,他尽情的和肖敏缠绵,忘我的**,加之肖敏给他放了大剂量的药,石悦之后便晕晕乎乎睡昏了过去。肖敏趁机返回公司,将所有布置的监听仪撤下,并清理了其他蛛丝马迹,她知道,最后一个重击之后,需要的是四个字:立即撤身。等石悦醒来时,肖敏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只欠东风了。

    就在石悦信心满倍的想重振旗鼓之际,局势给了他当头一记闷棍。景龙技术部发现他们花重金从美国购置的技术和设备却一无用处,技术是早已过时的,仪器也是一堆废铜烂铁,和先前订单说明格格不入。市场部调查后发现,原来美商是个皮包公司,早已不知去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招标单位遂向景龙提起索赔。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事还在交涉处理中,石悦又接到了一纸起诉书,许刚的妻子就许刚之死要景龙公司赔偿100万……各种麻烦都平息后,景龙公司已经大伤了元气,口碑也一败涂地,很多员工便趁机先后离职另谋高就,无疑又雪上加霜。石悦焦头烂额,濒临崩溃,景龙的运转一天比一天慢下来,磕磕绊绊,就像很老旧的机器缺了机油,嘎吱嘎吱,直到最后再也转不动。

    “好,很好!”林驰激动的搓着手掌,“石悦这次是无力回天了,哈哈!”他狂妄的笑了足足半分钟,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袋子给了肖敏:“这个给石悦服下。”

    “这又是什么药?”肖敏以为报复已经全部完成了呢。

    林驰闭目养神,手指在大腿上点着节奏:“你只需知道这是慢性药就行了,绝对不会对你有威胁,放心!”然后他睁开眼,笑眯眯看着她:“做完这件事,你就自由了,哦,当然我们也就放了陈永平啦!咱们两清后,散伙!”

    肖敏没说什么,揣上药包,直奔石悦那里。原来那东西是林驰从一个认识的苗医那里搞来的“蛊”,石悦服下后便神智癫狂,言语不清了。

    景龙彻底垮了。

    肖敏卖掉了陈永平留给她的房子,简单收拾了行囊,确认林驰已经放了陈永平,便拿着他们给自己准备的护照签证,还有不算多却也不少的“辛苦费”,去了韩国。

    肖敏毫不遗憾的,悄无声息的做了整容。她不再是个美人,而成为了一个普普通通、太平凡、甚至有些丑的女人。拿着林驰给造的新身份,她百感交集。一切都结束了,终于可以躲开荣祺的阴影,开始新生活了!只要能踏上新的征程,再丑点她都无所谓。她返回到她的家乡——湖南,急切的想探望久未谋面的父母,她决定不再踏上征途,只留在父母身边尽尽孝心,做一份不起眼的普通工作,忘记陈永平,忘记石悦,忘记林驰集团,也让他们再也找不到自己。这样想着,她便对未来有了一点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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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恍若一梦,我愿长眠不醒!
    “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老肖走进厨房,看着满桌飘香的饭菜,问老伴儿。

    “不用不用,你就陪着客人去吧!马上完事了,敏敏回来后,我一炒就行了。”她笑着往外撵老肖。

    老肖回到客厅,对客人笑着说:“怎么样,紧张吗?”

    这位客人头发花白,身体瘦得好似只剩一把骨头。他神情沧桑,脸上的皱纹深深刻印着这么多年来的委屈,思念,和痛,当然,现在还有期盼!他摇头,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便上下动了动。

    老肖笑笑,给他递上一支烟,边点火边说:“她是个懂事的孩子,会理解的!你别想太多!……”

    正说着,响起一阵敲门声。

    “来了来了!”肖母兴冲冲地奔出厨房去开大门,谁想门外站着的不是肖敏,却是一个陌生女人。

    “你找……”

    “妈!”女人摘下墨镜。

    肖母愣了,还没回过味来,来者已经闪身进了屋子。

    “哎—— ;你是谁啊?”肖母关上门,跟上去。

    两位暮年男人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聊天,听见来人,一齐扭头看过来。

    “爸,”陌生女人冲着其中一位神色严肃,脸庞棱角分明的男人打招呼,随后打量着另一个男人,“这位就是你们喊我回来见的客人吗?”

    肖父站起身,疑惑的看着来者。

    “真不认得我啦?爸,妈,我是肖敏呀!声音也听不出来吗?”见他们还不信,她拉开衣领,“不信,你们再仔细看看这儿。”

    肖母走到跟前一看,没错,那粒黄豆大小的黑痣静静躺在肖敏肩头。

    “老肖,真是敏敏!你看这……”肖母惊喜的喊过肖父。

    肖父见到那个痣,又抬眼盯着肖敏,急切而高声的问:“你的脸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肖敏神秘一笑,偷眼看看那位神秘客人,小声对父母说:“我整容了……”

    还没等说完,肖父便扇了她一个耳光,打的她脑袋发凉,耳朵嗡嗡响,不由自主后退几步,没站稳,腿上更没了力气,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军人的耳光确实不是那么好受的。

    “哎!老肖……你干什么呀!”肖母赶忙拉住肖父,“老荣还在这儿呢!”说着又扶起了肖敏。

    肖父重重叹口气,转身对沧桑男人说:“老荣,对不起…… ;我没管教好你的女儿!我…… ;唉!”那个男人已经站起身,旁人说的什么他也没反应了,只是木讷的看着肖敏。

    听了父母的话,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叫他老荣,那么他姓荣?为什么说自己是他的女儿?!她仔细的观察那个沧桑男人,忽觉得他有几分眼熟。肖敏的心被重击了一下!

    “敏敏?你是肖敏?”男人颤着声问。

    “你到底是谁?”肖敏警惕的反问,她的心咚咚狂乱的跳着,她期待,但又十分害怕他回答。

    “我……”男人欲言又止,低头默不作声了。

    “老荣!这有什么难启齿的,当初你们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那样,她肖敏早就饿死了!”肖父是个急性子,拉过男人到肖敏面前:“这是你的生父。敏敏,你也不小了,是时候知道你的身世了!”

    原来,这个陌生男人就是肖敏的亲生父亲,姓荣。荣家共有三个女儿,大女儿荣靖,二女儿荣珉和三女儿荣祺是一对双胞胎。当时家境贫苦,难以养活两个小婴儿,而且荣珉出生后与平常婴儿不同,不哭也不笑,肢体极少挥动,如同木头人一般,只有吃奶时候才有表情,但吃完后总要哭一阵,那个哭声不像一般婴儿嘤嘤的哭,而是酷似乌鸦,搅得人心发悚。医院查不出任何问题,医生只让回家观察。他们后来又请了看相人来,谁想此人掐指算算,认定荣珉是荣家的灾星。百般无奈,父母忍痛将荣珉送给一对无法生育的夫妻——就是现在的老肖和老伴。夫妻给小婴儿改名为肖敏,依旧保留了“珉”这个音。自此,荣珉,也就是肖敏,远离了本应属于自己的家,千里迢迢被抱到湖南抚养成人。当荣祺长大成人后,母亲却因体弱多病,又因太过思念遥在异乡的荣珉,患了胰腺癌,很快就去世了。不久,荣祺初恋了,男友一开始极其体贴温存,抚平了荣祺失去母亲的悲恸。但后来男友心胸越来越狭窄,开始多疑并对荣祺非打即骂。终于一次他动了刀子…… ;荣父为保护女儿,将男友打成植物人,因此入狱。现在,多年牢狱生涯刚刚结束,而荣父却只剩下肖敏一个亲人了……

    “我本来打算今天让你们父女高高兴兴相见,吃顿热腾腾的团圆饭,谁想到你……”肖父用指头点着肖敏,气的浑身哆嗦,“你竟然把脸弄成这个不伦不类的样子!毛发骨血乃父母所赐,动改不得,否则就是大不孝!你……你气死我了!你……”话还没说完,肖父就觉天旋地转,心口发闷,他捂住胸口,脸色苍白。

    “哎!老肖……”肖母忙扶住肖父,对老荣说:“你和你闺女好好聊聊,她会理解你的苦衷的。”然后又跟肖敏叮嘱几句,便扶着老肖进里屋服药休息。

    肖敏和老荣都沉默的站着。恍惚中,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敏敏,你为什么整容……”

    男人还没说完就被肖敏打断了:“你没资格这样叫我!”

    男人无奈的低垂着双臂,偶尔抬手抹一下眼角挂着的几滴浑浊的泪。

    “你的同胞妹妹荣祺,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可惜她也得了你妈妈的病,胰腺癌走了……要不然,你们俩见个面该多……”

    “你别说了!”肖敏眼泪汪汪的几乎声嘶力竭的喊出来。此时,她的头就像被荆棘扎着箍着似的剧痛欲裂,她的心被他的话,残酷的现实,荒唐的过往,生生的撕得粉碎,痛的滴血。

    男人长长的“唉”了一声,拿起一个破旧的塑料袋,往门口走去。

    “你走了,就再也别让我看到你。”肖敏冷漠无情的说。

    “你对我这么仇恨吗?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她们都……”男人声音弱弱的,低低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晕倒。

    肖敏的头嗡嗡作响,血往上涌,她憎恶这一切,多希望这是一场噩梦,她用力掐自己,盼着赶紧醒来,但,除了疼痛,还是疼痛!她走到男人面前:“我和你们荣家,再没有半点关系,看着我这张陌生的脸,”她指着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男人有些愠怒了,他一忍再忍,却等到这么个对待,“你说,我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才能好受些?”

    她望着眼前的生父,反感突然呈几何倍的增强了,他甚至比石悦,林驰,小胡子等人更加丑恶!肖敏恨恨的转过身去,低声抛出一句:“你怎么不去死。”

    老荣踉跄几步,差点栽倒,他扶住门框稳稳情绪,望着再无半点荣家模样的肖敏,黯然神伤的走了出去。

    入夜,肖敏一家收到了老荣跳楼身亡的消息。肖敏即使想再与荣家有什么关系,也不可能了——荣家已经没有活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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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小胡子是坏人吗?
    肖敏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爱恨滋味。白天,她就窝在自己的房间内,发呆度过,任凭老肖夫妇招呼也不理。不是她不想思考什么,而是她已经不知该怎么想,不会思考了。每一夜她都昏昏睡去,一个梦都不再做。那只阴魂不散的黑猫,也再没有出现。更怪的是,她已经感觉不到饥渴,一天,只吃一顿饭,一杯水,足以。她以为自己生病了,却不担心,她希望自己也得个快点死的病,好解脱一切。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很龌龊,很坏,这些都是自己应得的,害人终害己,看啊,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荒诞可笑的事!她不知道自己的价值体现在哪里?一个人不再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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