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风景线 作者:周友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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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着宝贝－－要爱、要珍惜，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三，你这妖魔，要我死吗？！你揪我的心、碎我的肝，天，我求你，让我喘过口气来。谁象我一样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当你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这样发疯地爱着你的时候，什么不顺心的事能使你烦恼呢？
　　狠狠地咬上你一口。
　　你喜欢叫的周有斌
　　1987年12月28日
　　之七
　　我的心中的圣母、亲爱的：
　　终于等到了你的来信，我高兴得不知所措。宿舍小张向我眼前晃过这熟悉的信皮又敏捷地收回口袋赖着要请客的那一刻，我就幸福地绯红着脸了。
　　人是容易满足又难以满足的动物，不是吗？你我都一样。
　　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吗？这犹豫实在没有必要，我不是对你说过吗：“你愿意怎么做的时候就怎么做，只要你愿意做的就都正确，我都支持。”你这个想法是好的，我一时冲动才怂恿要你回来，那心理多半是自私的，还是你想得周全些，照着去做吧，不必要有顾虑，要知道没有人来规范你的人生道路，也没有什么模式可遵循，你可以任意地去塑造你的形象，你不是要自由吗，那么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我的宝贝三，你真可爱得让人想咬一口才是，小狗实在够刻薄，这回可不要你写什么新鲜词了。你真傻，真傻。
　　自从有了你的爱，我忘记了很多很多的烦恼痛苦，感受到人间的甜蜜和幸福。在我们分离的这些日子里，我把你做为精神支柱，也过得很好，但有时也会遇上一些恼人的事，使我痛苦不安，每每那个时候，我就想着能有你在身边为我解愁该多好。我说过不再写烦人的信，好多好多消极的言语，写出来又统统废去，为什么要让别人也染上消极的情绪呢，你该是纯真的、幸福的、永无烦恼的天使，以后我要跟你学习如何变得无犹无虑，有时间呢。
　　“一个人在巷子里遇到强盗。强盗拿匕首逼他交出身上所有的钱，他苦苦哀求：你把我身上的钱全部拿光了，我回去怎么跟我老婆说？我老婆不会相信我遇到强盗的。强盗苦笑着说：那么，你以为我太太会相信我没有抢到任何东西吗？”这是笑话，却又不很可笑，算是幽默，想一想倒有意思。
　　这一段科室病人多，工作紧，没有时间给你写更多的东西，杂志更是不敢看，只是在忙乱了一天后躺在被窝里细细地想你一番，然后甜甜的入睡。就因为有你的存在，有你的爱，我才这般幸福。
　　不要怨我写这么一点，有时间再给你写，行吗，宝贝。写得太潦草，我也没有时间整理，你不怪小狗吧。我们下次谈。
　　吻你的眼睛。
　　你忠实的小狗
　　1988年1月10日
　　之八
　　亲爱的：
　　我真嫉妒你，嫉妒你接到这来信。我原本有意报复不写东西给你，可我的小坏蛋！你让人恨，也更让人爱，想一想又怎忍心，也怎能憋得住。
　　不过你也别太美，我硬要找点岔儿气气你，这可是你答应过的，再苛薄也得耐心听。不悔改我可不原谅。
　　这可是说正经的，不跟你开玩笑：１、记不清说过多少遍了，说话文明些。先思后说！２、如果你对来信厌倦的话，最好的办法是：停止给任何人写信。这样，即是再多情的人我想也不会轻易打扰你了。你给我写信那种不以为然的态度，实在教人难以忍受，不过我原谅了你，可不是谅解！无论如何也该来信，你。３、想惹人发火，最见效的方法是任性、一味要强、不给人留退路。想一想你做得如何？
　　三，我亲爱的，可不是说你坏话，要知道，我们相爱时间增加一天，我对你的爱也就增加一分，你是那样纯真，那样乖得教人想咬一口。天，我太幸福了，即是今后我的命运再坏，我永远不能说我没有领略过欢乐的滋味。生命最纯洁的欢乐！
　　这次来你又给我记忆里留下许多不可磨灭的美好。
　　我笨拙的笔呀，根本就表达不出我心灵的冲动，表达不出我爱你有多深。
　　但你终于要走了，我无可奈何。
　　我的宝贝，别说你不会写信，不会写就是不爱我，就象你悄悄告诉我××领导如何傻气一样，想什么就写什么，我会喜欢。
　　狠狠地搂得你喘不过气来。
　　你忠实的小狗
　　1988年3月12日
　　之九
　　亲爱的
　　现在我也象你一样；提笔却不知道该写什么了。可不要埋怨信太短；这是你传染给我的风格。
　　这次来信是小杨取回来的；我没有抑制我的高兴劲；妄形地跳起跃；破天荒地连读三遍。
　　关于清明我们如何见事；我相信这回答一定使你满足：铁厂见！3日我回家；4日是清明在家过；5日我来看你。如果客车不教人等烦的话；我将于中午前吻遍你的额头。然后最好让你来安排我什么时候去运城。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思；有异意的话；速来信。
　　好几次吻过信封上你的名字；它不久将呈现在你的眼前。
　　你的小狗
　　年3月22日
　　之十
　　亲爱的
　　如梦一般；我们又见了一次；又分了一回。多短暂
　　那一方精致的生日手帕；我都怀疑是出自你手。〃不信吗？这可是真的。〃你说。呵；这福份我消享不起
　　因为你的努力；我们又向前走了一大步。面对世俗；面对阻力；谁象我们一样现实地、心平气和地走自己的路呢。有谁？
　　我知道，我们即将面临的困难或许更加难以应付，那就让我们勇敢地去迎接挑战吧，你有信心吗。
　　家里的情况随时告诉我，不论什么阻力、什么意外都不要气馁，只要有我，史要我爱你，就绝对没有失败。
　　在城里，因为我们单独谈话的时间太短，很遗憾。你却是爱打趣，爱凑热闹，就让你开心够吧。
　　那天误了车，我也不抱怨，阳阳恐怕也无所谓，秀秀一定想要去，。。。。。。晚上，电影我可是一点都没看懂。那顿晚餐还挺有意思。
　　这封信写得断断断续续，又潦草，反正已呈现在你眼前，看吧。
　　伏在你的脚下，让我吻你的手。
　　你忠实的小狗
　　年5月4日
　　后记
　　收入这个集子的是我1994年以来公开发表的几乎是全部的文学作品。因为要凑够四个印张，选了1987年至1988年间的几封情书。
　　现在是1999年的最后时刻。1999年或者2000年，虽然只是一个时间的概念，不能象一道闸门那样强制地把人拦在另一端，但是，有时候时间的概念也常常被后来的人们所注重。我出这个集子的目的，主要就是总结一下自己近年来的“文学创作成就”（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年），然后在的千年重新开始；其次，还有一些功利的目的：1998年调入文联后，从思想上有了实际的压力，不做出点看得见的成绩，似乎对社会对单位都不好交差，出这个集子就有自己为自己擦粉，满足虚荣的意思。这里的其次有如写信最后的另外，也可能是最主要的目的。
　　《父亲语录》一文发表后，有人打电话给我们单位领导，说文中涉及到他的祖上***，似有污蔑之嫌，并提出抗议。故收入此书时隐去其真实姓名，以示尊重。我对***素怀敬佩，而且知道其后人多有能贤，岂敢轻视，我为文一贯注重客观真实，并不怀任何恶意。这里顺便一提的是，我在散文部分所涉及的人或事，少有虚构夸张成份，并愿对其负责，小说部分则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一位我很尊敬的编辑老师在批评我的《周友斌的不亦快哉》一文时写道：“我不知道你此时的生存状态及心境，除非到了贾平凹之流的状况；否则；何敢说些'不亦快哉'的话，又是'人头马'又是'庄子'、'电脑'；简直是'贵族'了吗？真实吗！真是心里话吗？否则如何动人？吸引人。又如何'高人一等'！”
　　想解释一下。我写该文时是从**单位辞职后在家里呆着的一段时间，心里比较压抑，说“不亦快哉”实际上是一种自我慰藉，我套用金圣叹的老调发泄内心的郁积，是真实情感，并没有娇柔造作、有意卖弄的意思，更不存在失真的问题。想金圣叹写他的“不亦快哉”时一定也并不快哉，那必是在一种难以言状的无奈中自找乐趣；如果真的快乐，也不会写出“不亦快哉”的文章来了（妄自推测）。
　　编辑老师对我的情况不了解。不了解情况却先来戳穿别人的谎言，并认定那些文字全是诣在“吸引人”，“想高人一筹！”，似乎有点太武断。也可能是、我的文章口气太狂妄了，让人读后感觉不舒服。从这一点说我应该深刻反思，并认真改悔。
　　说到狂妄，我觉得我至少还是有一点，回想起来，也曾说过一些不负责任的狂话：有一次我表妹赞叹我手指的纤长，我对她说这确实不同凡常，这是真正的艺术家的手！还有一次，我表妹试图把我同某某人相比较时，我说我跟他不同，我是天才！表妹把这话做为笑柄，四处张扬。这当然是玩笑话。其实在多数人眼里，我还算是个很谦恭的人，温顺而且随和，这是我的本性。但有一点我可以毫不掩饰地说；那就是我的骨子里并没有奴性。这也是我引以为豪的品性。
　　许多年以后，我或许要为这些不成熟的文字感到惭愧和不安…这其中有些文字我编校时就已经开始厌恶，可是，现在我仍然决定坚持；坚持把这集子印出来。这也需要勇气。我希望在本书出版后，看到或听到更多的批评意见。
　　照例；我该说一番感谢的话
　　感谢那些引导、栽培、提携我的上级、老师和朋友；
　　感谢过去岁月令人感动的每一个情节；
　　感谢生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