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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废墟有蝴蝶飞过-第8章

小说: 废墟有蝴蝶飞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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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工作,哪有钱买房子?”独门独院,太奢侈了。

阿曼跟司机一同把行李搬下车,“我有工作啊,只是没碰上妳之前不够认真而已。”

付过钞,出租车走了。

“我不能住这里。”她知道阿曼没有义务照顾她,她不是他的责任。

“妳能一个人住吗?”他蹲在轮椅前,对着她的眼睛说。

“我……有家,有爸爸、妈妈。”她咬着牙。

“因爸、因妈不能照顾妳一辈子,可是,我能。”

“陶关宇是陶关宇,你是你,你不用替他做任何事情。”譬如,无怨无悔的照顾她这个残废。

“妳知道我从来都不是因为他,我说过我爱妳。”

胡因因闭上眼,猛然转开轮椅,她没办法面对这样的阿曼。

“反正,我不要住这里就是了!”

他转过来,顺手把她滑落的发丝拨回耳边,那动作害得她不得不又睁开眼睛。

“我们回家了,妳应该高兴,起码我们不用再天天忍受消毒药水的味道,还有那些每次都把我当大餐的护士大姊们的眼光。”被人当大餐的感觉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他用人格保证。

“胡说,我看你也挺享受的。”她每天躺在病床上看得可清楚了。这叫人在福中不知福。

“天地良心,我宁可只要妳。”

触及这点,她又沉默了。

没关系,阿曼早已经练就一身功力。

“来,我们进去了,我保留了房间的选择权,让妳先选。”

“我说了不要!”

没道理的,她拿什么脸住进来?

阿曼不等她同意便将轮椅往里面推进。

可坐着乘凉的木质走廊,桧木梁柱的大厅,宣纸格子拉门,绿意盎然的小院……

“我不喜欢这里!”她拚命抗拒。

“那好,我还有很多房屋广告宣传单,我们以后一起慢慢找。”

还说以后,他们不会有现在进行式,更别提未来式了。“你闲钱多吗?”

“我们一起住很久,买的房子一定要妳喜欢,住起来舒服,妳的心情才会好,妳不喜欢这栋房子,我们就换。”

“房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怎么住人?”她故意挑剔。

“我们要可以一起选,一起买。”

“我是个残废,你不会想跟半身不遂的人出门的。”她要逼他看清楚,他们有多么的不适合。

“谁说的,就算不出门,网络、电视上的购物频道里应有尽有,妳要是心情好愿意赏脸跟我出门,我绝对服务到家,发誓不会半路落跑。”

阿曼知道了,她不想跟他在一起才会这样刁难他,想逼他主动放弃,逼他离开她。

他不要,就这点,他说什么都要坚持到底。

“你太顽固了。”胡因因复杂难解的看着阳光四射的屋子,说不清是释然还是温暖。

“好久以来这是妳对我最好听的赞美了。。

“神经!”

四月天人间书馆

他们住下了。

两人一同吃了出院后的第一顿午餐,也把带回来的行李整理过,他把胡因因送上床,替她盖好薄被。

“我要趁着妳午睡的时候回去搬东西,要是妳醒过来,床头柜这边有水、有零食,也有时尚杂志可以让妳打发时间,晚餐前我一定会回来。”

既然要行同居之实,他也要赶快把自己的家当通通搬来,免得她又反悔。

“你既然买了房屋可以先搬进来住啊,为什么还借住朋友家?”

“我想跟妳同时间搬进来享受新居的喜悦。”他有点腼腆。

“傻瓜。”虽然这么说,她的眼却浮出泪花。

“傻人有傻福,我有妳即使当傻瓜也值得。”

“我才不要一个傻瓜。”

“可是我这傻瓜要妳……不管我是不是傻瓜怎样都要!”

“你赶快出去啦,婆婆妈妈的。”真受不了他的煽情。

“对了,我手机号码写在便条纸上,妳有事就CALL我。”他还是不放心。

“你再啰唆,天就黑了。”真是叫人跌破眼镜,完美如天神的男人也有啰哩巴唆的毛病。

阿曼不舍的出门去了。

斗室安静了下来。

胡因因沉然睡去。

这是她出事后最好的一次睡眠。

等她再睁眼时,屋子已经一片墨黑。

床头柜上的时钟萤光指针指着七点的地方。

他没回来!

他不是说天黑就回来吗?

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已经跑出星星的天空,感觉应该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不料看时钟才过去不到十分钟。

利用手肘的力量把身体撑起,她看到床头柜上的便条纸跟手机。

打就打吧,打通电话又不会死。

电话接通了,却没人听,铃声响了又响,后来转到语音信箱,她索性关机。

她恨恨的把手机丢到一边。说什么只要开机就能找到他,说什么天黑就回家,根本是一派谎言。

还是他终于厌倦照顾她这个病人了?

厌倦每天看她的脸色过日子?

对啊,没道理他没情绪的。

就算他把她扔了,也是活该报应!

不对!阿曼不是这种人。

他要离开,早在医生宣布她治愈机会只有六成的时候就该走了,或者,她出事情时他也用不着赶来看她。

她记得阿曼曾经给过她他之前住的地方的地址。

因为费了极大力气和时间才爬到轮椅上,一个半小时后她来到一栋大楼前面。

她用电话叫车找来的出租车司机很热心的帮她上下车,还问她需不需要等她。怕司机等太久,她笑着拒绝了。

本来她以为会遭受的异样眼光一样都没出现,忐忑的心终于稍微放开了一点。

这是一栋有电梯的大楼,一同进出的人还好心的帮她按了楼层。

来到门口,想不到门竟然是虚掩的。

“这人……这么粗心。”只知道吩咐她不可以随便给人开门,自己却连大门都不关。

开门进去,她马上找到电灯开关。

看清简单得很空荡荡的客厅,胡因因看得有些心痛,他为什么这样苛待自己?

全部铺设木质地板的一房一厅,她在房间里面看见合衣躺在床上的阿曼。

他的表情有些痛苦。

她发现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潮,摸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烧得厉害。

这才想起来,之前她摸到阿曼的手心时就有股热意,可能那时候他就已经不舒了吧!

那样的他却还忍着不适帮她搬家,做好所有家务才离开。

“阿曼……”她叫。

“唔……”他虚弱的反应。

“你人不舒服怎么不说?”这不是追究的好时机吧,果然,昏睡的阿曼没了反应。

他生病,她得负上责任的,几个月不眠不休的照顾她,就算无敌铁金刚也会垮掉。

胡因因转到浴室,费尽力气拧了毛巾又回到房间,足足花了二十分。

她用毛巾替出汗的他擦拭额头,也替他解了扣子,指尖在他精健的胸膛停了一下。

原来长得好看的男人就连胸部也都好看哇!

他外形颀长,精壮的体格却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饲料鸡,而是满山跑的放山鸡,有料得很呢。

她发现自己的反应像花痴,赶紧眨了眨眼,眨掉不该有的遐想,接下来用毛巾把他全身擦过一遍。

擦到半途,她实在忍不住用指头戳了戳他看起来很有弹性的腰部,ㄉㄨㄞㄉㄨㄞ的,好……好玩唷。

慢着,她可不是来玩的。

要是让他感冒更加严重就罪过了。

她眼观鼻、鼻观心,专心的把浩大工程完工。

擦好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头的汗,就连贴身的衬衣都湿了。

看着他不再曲着身体,像是舒服许多的放松下来,她才放下心来。

这一放心,握着毛巾的手发软,硬是支撑着的腰也开始抗议。

坐着轮椅办事,竟然这么不方便。

可是她好象克服了。

缓慢的转着轮椅,接着她打开屋子内全部的窗户,让晚风去除闷热的气流。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自怨自哀都像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吹散不知所踪了。

休息了片刻,她把冰箱剩下的食物通通搬出来,幸好瓦斯炉的提供高度还在她的能力许可内,她用心尽力的为阿曼煮食。

这是她第一次为男人下厨房。

她用心又愉快。

好久、好久,她终于又有活过来的感觉了。

第六章

阿曼的感冒来得快去得慢,所有的疲累跟病毒一起爆发的结果就是病情拖拖拉拉,拖过了夏天。

原来,看起来是健康宝宝的他不生病则矣,要是生起病来就会没完没了;平常人感冒,吃药、休息个几天大概就没问题了,他则不然,高烧过后,鼻涕、咳嗽连绵,到秋天过了一半才渐渐有起色。

“医生说你的体质跟别人不同,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在外面像这样病了谁照顾你?”胡因因盯着他把三餐该吃的药吞下肚子。

“贝林。”基本上他真的是健康宝宝,这样烂如泥巴的状况少之又少,一手五根指头算得出来。

看出她不解,他自动解释,“他是我的专业代理人,当然啦,我不是很能让他赚钱的客户,不过他也没意思要放弃我,另外我还有四个死党,一起创业,现在他们个人头上都顶着一片天,我算是最没成就的那一个。”

“想不到你也会谦虚。”

“我要是没有几项优点,妳怎么可能会爱我。”

“你又不正经了。”

“是妳觉得我不正经,我可是百分之一百的严肃。”

“阿曼,我还不了解你。”

“我不难懂,我其实很简单。”他只是孤寂太久想要一个伴。一个心灵的伴侣。

“我们这样被凑在一起,我真的不明白,你大可不必的。”她有好到让阿曼这么优秀的男人守着她吗?

“我知道要妳一下忘了陶关宇是不可能的,我的优点不多,可是这份耐性还有。”要把一个人从心上忘记重新接纳另外一个人要花多少时间?他不知道,但铁杵总能让他磨成针的。

难得有心人,他知道自己有心。有心,天下就没有能难得倒他的困难。

“这不关陶关宇的事。”干么要扯到陶关宇,他们三人是魔咒吗?一定要紧紧系在一起?

“我本来不想说,以免刺激妳,不过,这种事情早晚总是要传开的,陶关宇昨天跟另一个党国大老的女儿订婚了。”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住,与其让她在电视、报纸或其它地方看见这消息,他还不如亲自对她说。

“揭我的疮疤你很得意吧?”明明说好不提的,这样算什么!

陶关宇一星期前把离婚协议书托律师送来,她早就心中有数。其实不管他跟任何女人互定盟约都已经不关她的事了,可是她就是有气。

胡因因不知道自己气的是谁。

她以前究竟看上陶关宇哪一点?

“我没有要揭谁的疮疤,陶关宇是我大哥,他是长子,政治婚姻本来就是他的宿命。”阿曼说完才发现,原来水深火热的人不是只有他一个,这些年他会不会对家中那些哥哥偏见太深?

“陶纽曼!别在我面前提你大哥。”她的心已死绝。

从今以后陶关宇这人都不在她耳朵、心中接收。

“我有答应过不再提他,可是,我怕他订婚的消息传出来让妳看见,让妳不舒服,要是我来说,妳可以把气出在我身上,而不是自己。”他深深看着她,熟知她的性子。

她转过去。好一下声音才从长发下方飘出来,“谢谢你,我说过我没有那么脆弱。”

阿曼走到她跟前蹲下,凝视她长长的睫毛,语意诚恳。“妳就让我照顾妳吧!”

“我这不都让你照顾了吗?”跟她山盟海誓的人没有照料过她一日,带着残废躯体的她如今却依赖着没名没分的这个男人。

“我是说永远!”

“永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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