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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榕树之恋-第3章

小说: 榕树之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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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雯雯躲到奶奶的背后,却又忍不住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爸爸妈妈。安静从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来。哄着女儿说:“乖雯雯,再叫一声好妈妈,这个就给你,好不好?”

  雯雯看了奶奶一眼,奶奶慈祥地看着她说:叫啊,叫好妈妈,你平时不是经常对着照片喊妈妈吗,现在妈妈回来了,怎么不叫了?”

  “好妈妈”声音很小,但安静已经高兴得眼睛噙满了泪。

  方晓波在一旁打趣地说,“这个雯雯,越来越不像话了。让她叫声爸爸妈妈,还得要行贿。”

  一家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回到老家,方晓波心里顿时心里轻松了很多,那个可怕的噩梦暂时地被抛在了脑后。

  吃完饭后,安静帮婆婆收拾好碗筷盘碟,兴致勃勃地对方晓波说:“我们出去四处转转吧。”又转身问正在地板上玩积木的女儿。“雯雯,妈妈带你出去玩,好吗?”

  雯雯摇了摇头,又继续堆着她的积木。安静只好和方晓波手挽着手出了门。

  村外,是一片广阔的田野。这时,正值晚稻收获的季节,饱满的稻粒把禾穗压弯了腰,黄澄澄的,像是地上铺满了一层金子。

  “又是一个好时节,好久没有闻到稻子的香味了。”,方晓波只觉得心旷神怡,恨不能扑下来,亲吻着这片生他养他的大地。

  “稻子还有香味啊?”安静笑着问他。

  “你闭上眼睛,用心去闻,你不光能闻到稻子的香味,你还能闻到一切花草树木都有一种独特的香味。”

  安静按照方晓波教导的方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恬静柔美的笑容。情不自禁地说:““乡下的空气真新鲜。”

  “等我们老了,就搬回乡下来住吧!我们可以养一大群猪,一大群鸡,种上一园子菜,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自家的小院里,种上一些月季、蝴蝶兰、桅子花。雯雯那时也应该结了婚;生了孩子;我们还可以含饴弄孙。你说,这种生活多惬意啊!”

  安静陶醉在老公描绘的田园诗般的场景中,眼神变得恍惚迷离,无限神往。悠悠地说:“是啊,每天过着这种恬然自适的生活真好。”

  方晓波和安静走到一条小河边坐了下来。两人相互依偎着,不说话。此时,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很多余,他们只专注地享受着这平静而恬淡的幸福。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感觉身上有些凉了,拉紧了衣服。方晓波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安静的身上。安静心里一阵温暖。说:“我们回去吧,天气有点凉了。”

  “嗯,走吧。”方晓波站起身,拉起安静。

  不远处的村庄,已经燃起了炊烟。偶尔有狗叫的声音,显得静谧而详和。

  晚饭后,方晓波和父亲坐在堂屋里边看电视边聊着家常。安静在一旁哄着雯雯,希望在家的这几天女儿能陪自己睡,但雯雯死活都不肯答应她。安静看到女儿始终不和自己亲近,鼻子一酸,眼里泛起了泪花。

  “慢慢来,谁让我们平时都没时间照顾她。”方晓波安慰着妻子,也像是在自责。“我们也早点去睡觉吧,今天太累了。”

  入睡的时候,方晓波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噩梦,今晚,还会再做那个梦吗?

四:暗流涌动
方晓波一觉睡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起床。

  早上安静叫过好几次,他都含混地应答着,一转身,就又睡过去了。

  他感觉头像裂开了一样,在床边坐了很久,神智才清醒一点。

  昨晚又做了同样的梦,已经是第四天了。从噩梦中醒来后,他就一直眼睁睁地看着天一点一点地亮起来。直到实在撑不住了,才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他已经快崩溃了。内心的恐惧感已经到达了他所能承受的顶点。连续四做同样的梦,这不是太诡异了么?

  他不知道这个梦到底会带来怎样的吉凶。如果这个梦是个不祥的预兆,那就快点显验吧,哪怕是死亡。

  他害怕死亡,但更让他害怕是等待死亡的过程。人类恐惧感的极限是多少,没有人会知道。一切让人类感到恐惧的具体生物,最终都会被人类的智慧所制服。越是那些虚幻的,不可预测的,让人类感到无从控制的东西,人类才会越感觉到它的可怕

  绝望、无助,像条毒蛇,幽灵一样在他的内心里出没,偶尔张开它的毒牙,刺入他的心尖,使他一阵阵无法言状的疼痛。

  所有的苦闷;他只能独自默默地承受着。他不敢对安静说,她会担心害怕。更不能对父母说,他们年纪那么大了,他们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太多的刺激。

  他只有装作若无其事。其实他的脸色早已出卖了他。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走出大门,外面的阳光虽然刺目,却和煦温暖。

  父母和安静都在屋前的空地上陪着雯雯玩耍。也许是一种天性吧,雯雯这时已经完全接纳了妈妈。还学会了在妈妈面前撒娇。

  “妈妈,我在到爸爸的车上去玩。”

  “等会儿让爸爸开车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臭爸爸,在睡懒觉。”

  “不许这样骂爸爸,听到了没?”安静咯咯大笑,一抬头,看到老公正站在门口。

  “爸爸来了,爸爸要打你屁屁了。”

  雯雯吓得往安静怀里直钻,她以为爸爸真的来打她了。

  方晓波深呼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

  “爸爸不打你,来,爸爸带你出去玩。”

  边说着边走向了车子,取出钥匙,正打算打开车门。母亲说了声: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今天就不要出去了。”

  安静也仔细地看了看他。胡子拉喳,头发凌乱,嘴唇有些暗黑,脸色苍白得像僵尸一样。

  “算了吧,孩子也只是说着玩玩的。”

  雯雯听了,心里很不高兴。一撇嘴,一个人跑回屋里。

  “你到底怎么了?”安静此时也顾不得孩子了。这几天丈夫一直显得很反常,她很担心他的状态。

  方晓波苦笑了一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什么,这几天老是做噩梦,没有睡好觉。”

  方晓波故意说得很轻松。做噩梦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他有意强调是因为没有睡好觉所以脸色不好,而不是噩梦本身。况且安静也知道他前几天做了噩梦。

  “你们在外面工作压力大,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该工作时就认真工作,该休息时就要好好休息。不要把自己累垮了。事业重要,自己的命更重要。你还记得春子吧,全村就他一个考上了北大,年纪轻轻地就得了脑癌,死了……。”

  方晓波的父亲正兀自说着,旁边的老伴白了他一眼,埋怨地说:“死老头子,尽讲一些不吉利的话。”

  方晓波听了心头一重,春子是他从小学到高中时的同学,那时他们的成绩总是不差上下。但他始终无法超过春子。他们从小到大都一直在明争暗斗,互相之间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去年,一米八的小伙子,瘦得只剩七八十斤。爹娘都哭得眼睛都快瞎了,真是可怜。”

  方晓波的母亲狠狠地捶了一下老伴的大腿。“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安静抿嘴一笑。方晓波却心事重重。

  吃过午饭后,方晓波对安静说,他要去出去见一个老朋友,然后趁着雯雯不注意,独自开车出去了。

  他先去看望了一下春子的父母。两个老人面容憔悴,神情有些痴痴呆呆的,经常答非所问。方晓波不忍心多呆,塞了几百钱给老人。然后驾车直奔县城。

  
  雯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翻出了一本相册。相册已经发黄,上面落满了灰尘,显得年代有些久远。

  “妈妈,这个上面有爸爸。”雯雯把相册交给安静,奶声奶气地说:“上面怎么没有妈妈啊?”

  “咦,雯雯脏死了。”安静看着那本脏兮兮的相册,露出厌恶的表情。但好奇心却驱使她接了过来。

  “你看,这个是爸爸,旁边还有个阿姨。”雯雯得意地指给妈妈看。

  “妈妈,这个阿姨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安静顺着雯雯的手指仔细地看了看那张照片。在一棵冠盖如伞的古榕树下,方晓波亲密地搂着一个身穿白色轻衫的女孩,神情之间充满浓情蜜意。照片的右下角有日期:1995/09/28。

  安静的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了她的心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五:离奇照片
县城的人民医院里;方晓波从CT室里走了出来。

  “明天下午五点之前来取报告单。”医生在他背后喊道。

  他看看表;已经五点多了。走出医院大门;太阳已经下山。只剩满天的云霞;把大地映衬得一片暗红。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安静正牵着雯雯的手站在门口,看到他回来,松了一口气。问:“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去看了一下春子的爸妈,他们太可怜了。”方晓波漫不经心地回答,他不想把去县医院检查身体事告诉安静。

  “不是吧,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安静的表情令方晓波捉摸不透,难道她知道了他去医院了?

  方晓波掩饰地一笑,试探地说:“我能有什么事要瞒着你?”

  安静没有说话,转身拉着雯雯的手走了进去。方晓波的母亲看到儿子回来,忙张罗起碗筷,招呼大家过来吃饭。

  
  安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五味杂陈。

  她记得;她和老公在谈恋爱的时候;老公跟她说;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女朋友,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了要他在守候着她。她当时听了,感动得眼泪哗哗直流。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男人的爱情只有一次,这一次之后,他将不会再爱上任何女人。她当时一直信以为真。这些年来,她一直为他们之间的爱情而自豪。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她把全部的爱都给了这个家,给了她的男人,甚至连父亲以断绝父女关系相威胁都在所不惜。她还清楚地记得,那时老公很穷很落魄,连一束玫瑰花都买不起。他们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又仿佛是很自然地走在了一起。但她的父亲坚决地反对他们的关系。她的父亲,一个靠做石匠起家的暴发户,想当然地认为,他的女儿应该嫁给一个非富即贵的人家。当他知道女儿决意要嫁给一个连房租都要靠四处借债的穷小子的时候,气得暴跳如雷,铁青着脸对女儿大吼。

  “你给我滚,以后就当我没生你这个女儿。”

  她当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敢于这样直面违抗父亲的命令。以她一贯柔弱的个性,她甚至连大声说话的时候都很少。母亲一边哭求丈夫不要这样粗暴地对待孩子,一边让她赶紧向父亲认个错。但她很倔强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声不吭地走进房间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就离家出走了。

  恋爱两年,结婚五年,她一直不曾后悔当初的决定。父亲最终原谅了她,生活条件的日益改善和老公在事业上的步步高升证明了她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自相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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