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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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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人挑选的角度和掐选的时刻非常有讲究,看上去王馆长就像一个猥琐的偷窥狂,动作下流不堪,把尸体衣服解开,来回搬动。所谓检查,就要事无巨细,拍摄的时刻都是王馆长在检查尸体的特别部位,不堪忍睹,像在侮辱尸体一样。他侮辱的还是死去的母亲,更是大逆不道,罪加一等。

王馆长艰难地扭动头,去看二叔,他没想到那天晚上二叔已经藏在外面,还拍了这些照片。二叔确实够贼的,拿着照片隐忍不发,炸弹扔在那一直没有点燃,就等着关键时刻烧引线。

二叔叹口气:“小涵,你说你老老实实上你的大学多好,二叔也不至于这么为难你。咱们老王家还是慈善之家,治病救人嘛,可你非得诬陷二叔,得寸进尺,二叔要是再忍让,就让你逼到悬崖边了。”

大伯叹口气,低下头。

二叔道:“对了,你刚才要说我什么呢,说我昨晚到小树林,怎么回事,给大伙讲讲。”

此时此刻王馆长像挨了一闷棍,哪还有心思讲二叔的事,脑袋嗡嗡响一片空白,他检查母亲尸体的照片就扔在桌子上,触目惊心。

他感觉到窒息,头晕眼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没人扶他,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冷的。

二叔突然一拍桌子:“你老实点!”

这一下如同惊堂木,直接把王馆长造崩溃了,他晕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柴房里,家族里的人还留了一丝香火情,没有把他捆上。柴房只有一扇小窗户,他顺着窗户往外看,外面是不大的院子,门口拴着一只大狗,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拽动大门,门关得紧紧的。这边声音一响,狗马上听到了,拖动锁链跑到门前,冲着他狂吠。

这大狗站起来跟小牛犊差不多,唾液顺着尖牙往下淌,任谁看了都魂飞魄散。

王馆长吓得倒退一步,坐在地上,抱住肩膀。

他知道自己完了,和二叔的全面抗衡中溃不成军,现在的他就连那天晚上二叔一家人干了什么,都有点糊涂了,大部分细节缺失,回想起来像做了一场梦。就算不是现在这个处境,让他心平气和与长老们描述那天晚上的事,他恐怕都做不到了。

王馆长此时脑海里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自己搬运母亲尸体时的照片。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丧心病狂的二叔

王馆长整个人都垮了,精神萎靡,看着柴房窗外,万念俱灰。

到了晚上有人来送饭,隔着窗递进去,是本家一个叔叔,他赶忙爬过去,苦苦哀求。那叔叔做不了主,叹口气说孩子,明天你就要在家族前公审了。你说你,好好的大学不上,淌什么浑水呢。

王馆长据理力争,争辩说他那是怀疑父母的死因,在开棺验尸。

那叔叔从嘴角嗤嗤笑笑,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王馆长萎靡在地上,看着碗里的大馒头,想恨又恨不起来,像是脊梁骨被抽掉。二叔突然放出照片这个大招,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心理造成极大的阴影,无法缓和。不能闭眼,一闭眼心就疼得厉害。

到了夜里,他靠着柱子正打盹,忽听锁链响动,有人把柴房门打开。他揉揉眼抬起头,看到从外面进来个人,这人穿着一身工作服,手里拿着手电,带着深夜特有的寒气。

一看到这个人他就愣了,正是二叔。

二叔走进来,回手把房门关上,盘膝坐在对面,从怀里掏出油纸包,里面是一只热腾腾的烧鸡,散发着肉香。

二叔把烧鸡放在地上,招着手:“大侄子,知道你一天没怎么吃饭,来,过来吃。”

王馆长看着他,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缩在柱子下没动。二叔笑,随手撕下烧鸡一块肉,放在嘴里嚼动:“大侄子,你以为我下毒,哈哈,我至于吗?就算杀你,我也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方式。吃吧,今晚我特意来和你唠唠。”

他竟然变魔术一样掏出一壶酒,放在烧鸡旁。

二叔吃着,看王馆长没动,嘴角是轻蔑的笑:“大侄子,你就这么点胆子了?”

王馆长全身没了力气,磨磨蹭蹭来到跟前,用手撕下一条鸡大腿,狼吞虎咽吃起来。

“这就对了。”二叔把酒壶推过去:“慢点吃,都是你的,把酒喝了。”

王馆长拿起酒壶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呛得直咳嗽。

二叔叹口气:“其实吧,咱们老王家以前有刑堂,新社会了,大家都文明了,渐渐的刑堂就消失了,老王家多少年都没公开审判过什么人。不是说不敢杀人,犯了家规弄死个把人,还是不在乎的,关键是咱们老王家丢不起这个人啊。”

他拿起钥匙晃了晃:“我为什么有钥匙能来你这里,是得到默许的。能私下解决问题就私下解决,家里老人们的意思也是不要公开化,闹来闹去好看吗?”

王馆长明白了,应该要私放他走,也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二叔啊二叔,你就算放虎归山了,等我学业有成的,日后咱俩再拉清单。

王馆长老实多了,知道凭借自己现在的能力,段位差人家太远,有这么好的机会赶紧逃之夭夭,韬光养晦,啥事等日后再说。

他赶紧装孙子,把鸡腿放下:“二叔,我错了,等我回去上学之后,再也不回来了,你今日放我之恩……”

“哦?我什么时候说放你走了?”二叔看他。

王馆长愣了,刚才说话那口气不就是放他走吗。他紧着咀嚼了几下:“二叔,那你是什么意思?”

二叔叹口气,从裤兜里拿出一双白色的线织手套,缓缓戴上,然后解开工作服,腰上缠着好几圈的粗绳子:“大侄子,你亵渎母亲的尸体,作为一个大学生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家族里长辈怎么看,同辈怎么看,比你小的弟弟妹妹又怎么看。这道槛你是过不去的,夜深人静,你良心受到谴责,在柴房里找到绳子,栓在房梁上,一时想不开上吊自杀。可怜啊,这么好的大学生,就这么死了。”

王馆长看着二叔,心一直往下沉,全身如坠冰窟。

他站起来想跑,二叔一脚踹在胯骨上,王馆长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又是悲愤交集,神疲力乏,哪是二叔的对手。

他趴在地上挣扎,二叔缓缓走到旁边,坐在他的身上,不急不缓把粗绳子抖落开,然后套在王馆长的脖子上。

二叔嘘了一声:“大侄子,死就死了,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相信二叔的手法,快,不遭罪。”

绳子勒在王馆长的脖子上,使劲一套,王馆长顿时呼吸不畅,觉得劲部勒得慌。

二叔把绳子那一头扔在房梁上,说道:“大侄子,我再教你最后一招。人勒死和上吊死,脖子的伤痕是不一样的。咱们老王家祖祖辈辈干过最多的行业就是仵作,别的不行,研究尸体那绝对是大拿。二叔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他倒退两步,拉住绳子:“放心吧,过程很快就结束了,绝对不会让你窒息,你一挂上房梁,脖颈就断了,很快。”

二叔把绳子在手里缠了几道,猛地要往下拉,就在这时门开了,外面**一束手电光。

大伯披着外衣,一身寒气走了进来。二叔看着他,没有惊慌失措,笑笑没说话。

大伯用手电照着他,又照着被绳子套住的王馆长。

深夜的柴房里,情景阴森诡异至于极点。

大伯径直走过来,把王馆长脖子上的绳套解开。

王馆长差点没勒死,躺在地上不停咳嗽。大伯照着他屁股一脚:“滚!”

王馆长知道这是自己最后脱身的机会,咬着牙爬起来,跌跌撞撞出了门。谁知道院子的狗没栓,本来趴在那睡觉,突然一支愣耳朵站起来,狂奔过来就咬。

王馆长心知肚明,这是二叔的连环计,来的时候已经把狗链子放开了,就为了以防万一怕他跑。

其后整个过程不堪回首,王馆长被狗咬的遍体鳞伤,还是跑了出去,夜深人静,狗吠山庄,却没有一个人出来。

他最心寒的不是二叔杀人灭口,而是对整个家族失望。他当时已经认定,二叔杀他绝对是得到了长老们的默许。

他先回了一趟家,翻箱倒柜什么也没拿,带了一些钱。抛下这个家,他连夜走了。

“然后你回去上学了?”我问。

王馆长呵呵笑了一声,继续说起来。

养好伤后,他确实回到学校了,那时候刚开学,王馆长已经想好了对策,在学校苦读吧,以后念完书混到社会上再想办法报仇。

他有了目标踌躇满志,忽然接到通知,系里辅导员让他去一趟办公室。他刚到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二叔正坐在沙发上,顿时如五雷轰顶。

二叔笑容满面:“大侄子,这是我从家给你拿的土特产,也不知道你是哪个系,在哪住,只要求救校领导了。”

王馆长全身汗毛竖起来,看着二叔像看一条毒蛇。

辅导员还说:“老人家,你看你说的,我们的工作就是帮助你们,为学生解决后顾之忧。小王,赶紧跟你叔叔说说话,大老远来的。”

二叔一呲牙:“大侄子,不带我参观参观你们学校?”

王馆长背着口袋,和二叔出来,两人走在学校的林荫路上。王馆长鼓起勇气:“二叔,你到底想干什么?”

二叔闻着花香,看着校园操场上踢球的学生们,叹口气说:“大侄子,你如果不死我晚上觉都睡不好,你说怎么办呢。”

王馆长停下来,咬着牙看他:“这里是学校!”

二叔哈哈大笑:“狗屁学校。我要想杀谁,还没有不死的。我给你的土特产回去好好吃吧,分给同学们一些,做人别那么自私。”他指着王馆长:“我可知道你住在哪个寝室楼。”

说罢大笑扬长而去。

王馆长把土特产抬到没人地方,打开一看,上面是一些红枣,下面铺着一条卷曲的粗绳子。他顿时明白二叔是什么意思,那天晚上置之死地的就是这根绳子,二叔这是传递信号过来,你不死我不休。

“然后呢?”我问。

王馆长叹口气,擦了一把脸:“我退学了。”

“啊?!你放弃了学业?”我大吃一惊。

那时候的大学生身份,可比现在值钱太多了,正儿八经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现在是只要过十八岁统称都叫大学生。

王馆长以身体不适放弃了学业,背着行囊到了南方,改头换面重新生活。他心里阴影太深,自己像通缉犯一样,感觉二叔似乎时刻都能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他不停搬家,换工作,每天晚上都要关门关窗,哪怕是最热的天,生怕二叔找来。他已成惊弓之鸟,完全没有报仇雪恨的念头,对二叔有种天敌般的畏惧。只要二叔不找他麻烦就好,他哪敢主动去找人家。

几年后,王馆长在深圳当销售经理,混的相当不错,已经有女孩和他谈朋友,准备结婚买房子定居下来,小日子就好过了。就在那天,他在宴请客户时,无意中在饭店遇到了老王家的一个同龄人。

他本想装不认识,结果那人直接喊破他的姓名,热情的打招呼。

他冷汗下来了,知道自己行迹暴露,表面还要装模作样和人家热情寒暄。两人聊起往事,那人告诉他一件事,就在王馆长走后不久,大伯突然暴毙,原因是迁棺过程中被老祖抓伤,中了尸毒病死的。

王馆长知道,那不是病死的,大伯也被二叔给害了。

第三百五十章 上清宗卧底

在王馆长的感觉里,二叔已经丧心病狂到了极致,但凡对自己不利的,他都要除掉。/》

从心里,他越来越敬畏二叔,以至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就其后的一天,王馆长做出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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