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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跑跑江湖捡捡花瓶-第71章

小说: 跑跑江湖捡捡花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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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来肉香,君宁看着不远处架子上的野鸡,看那样子是好了,没人拿么?
  君宁咽了下口水,准备不看诱惑直接走了,刚路过那架子,那只鸡就掉了下来,君宁看着被火苗吞噬的晚饭,犹豫了下,想着帮人捡起也好,于是用树枝叉着放了上去,君宁瞅了眼,又瞅了眼,最后扔下脖子上的挂坠揣着肉肉便撒丫子跑人了。
  君宁跑远了,才喘息着停下,她这不算偷窃,她是买的。这样想着,君宁一手抱鸡一手拽着鸡腿,终于能好好吃一顿了,君宁躺在草地上,闭着眼摸着肚子。
  “哎。。。有点水喝就好了。。。”
  “没有水,果子酿可以么?”
  君宁看着紫色的衣角,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得盯着头顶,沉默不做声。
  “阿宁,”琉璃坐到君宁身边,“非要离开?”
  君宁不出声,只是朝着一边挪了挪。
  琉璃见君宁如此,无声一叹,将手边的酒坛放在两人面前,“既然要离别,那总要说点什么。”
  君宁暼了眼酒坛子,“我戒酒了。”
  琉璃似是一笑,“阿宁这次是铁了心了啊。”
  “你要是有话说,就赶紧,我等会还要赶路,麻烦你长话短说。”
  琉璃微一沉默,忽尔绽出抹遥不可及的飘忽一笑。
  “我此生,唯动过一次情念,却有了安定一生的念想,不敢奢望来生如何,却想护她此生安宁,守她白发。。。”琉璃轻轻勾唇,带着些许苦涩,声音缓缓变得低哑,“奈何情已薄凉。。。倘若此后,日暮天涯,唯愿她觅得良人,此生。。。无忧。”
  琉璃起身,低头看了君宁会,见君宁依旧一副沉默的样子也不再言语,转身缓缓离去。
  君宁拿起酒坛打量着,看到坛子上的字时,盼子却忽然一惊,提着坛子就往回跑,君宁顾不上脚痛,提气奋力在树上跳跃着。
  此刻,君宁只想追上琉璃,然后。。。然后狠狠的将他骂得分不清南北!
  该死的,这个时候居然敢给她逞强,拖着那么副破烂身子,还敢跑到镇上,买完东西再跑回来在她面前晃荡着,他是存心拿性命威胁她是吧!
  远远看到琉璃,君宁便立刻张嘴一吼,“你丫的给我站住!”
  琉璃果真停下立在那,君宁落地后奔过去就抬手拍上那漂亮的后脑勺,“你居然。。。琉璃!”
  君宁看着突然倒下的人,扯着拉回来,但见琉璃面色苍白,一点没有刚才那样正常,此刻,所有的病态都出来了,唯一的喜色就是君宁给的红印子,君宁急着去把脉,把完后气得眼泪又冒了出来。
  “你敢睡!”君宁掰着琉璃眼皮,看完后立刻拿针出来,解了琉璃衣衫,快速插上几个穴道。
  君宁急吼吼道,“你中毒了为什么瞒着我!你中毒你还跑那么远,你不准睡!你给我努力睁开眼,睁开!”
  “你不走。。。”手被琉璃握着,君宁君宁低头看着眉头紧皱却死死闭上眼
  的人,心里说不出的难过,琉璃抓紧君宁的手,“我就努力。。。”
  君宁眼睛红肿,咬牙将琉璃背上,朝着村子使劲跑着。
  一回去,君宁便让大娘去烧了热水,村子小,看病都在镇上,君宁看着手里的药单子,若是琉璃不及时治疗。。。君宁眼里溢满水。
  “书生,我记起来了,村子的玉郎以前好像懂些医,我拿着去看看,他兴许有办法。”
  大叔走后,君宁握着琉璃的手,看着琉璃身上的针泛起灰色,目里急切又痛惜,最后只得紧紧握着琉璃的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书生,玉郎也来了。”
  君宁扭头去看,大叔身后跟着一瘦高的人,君宁看着有些熟悉,那人着灰色衣衫,面容清秀,唇若桃花,看着非常年轻,顶多二十三四那样,但一双盼子却呈着淡淡灰色,涣散无光。
  “你。。。”
  “张叔,你且拿着这药,照我的法子煎到半碗。”
  “唉,好的,书生,我们村子的人有什么病来不及进城,都是玉郎治的,玉郎虽不能明视,但同常人无异。”
  君宁起身,看着玉郎坐到自己位上,一手找到琉璃的,轻捏在脉上,君宁看着那人确实未看琉璃,但手法熟练,心下一动,“有得治么?”
  “有些麻烦。”玉郎收回手,准确将君宁插着的针拔掉,君宁不出声只看着。
  “你把这些针留下,就可出去了。”
  “啊?”
  “你留下,我不能集中,再者,也不方便,姑娘去准备药浴即可。”
  君宁一怔,这人看不见却可以直接揭穿了她身份,略略思索,便将腰上的针袋子解开,打开放在玉郎手边,又将那几枚针收回放在桌上,关门时,君宁看着还未开始的人。
  “药浴是按我写的那些么?”
  见玉郎点头,君宁才关上门,走了几步轻声折回,偷偷看着屋子,却只见帘子里的两道影子。
  君宁叹气,这种事,她第一遇到也不知该如何,看那人手法,君宁就知道道行比她高。
  “书生,你站这做什么?”
  “没什么,嫂子,水好了么?”
  “烧好了,我就是来问问接下来还需要什么?”
  君宁带着歉意道,“嫂子,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
  “你们夫妻俩都解决好了?”
  “嗯。。。算是。。。嫂子,玉大夫出来您告诉我一声,我去熬药。”
  大娘告诉君宁玉郎出来后,君宁就立刻进去,床上就躺着琉璃,玉郎不在,君宁奔过去便为琉璃把脉,确定没什么不妥,才将琉璃抱起去了浴房。
  好在浴桶是现烧水的,君宁试好水温,将琉璃扒得只剩条裤子才放进水里,然后为琉璃束起发,做好一切才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托腮看着桶里的人。
  到了时辰,君宁就用大毯子将琉璃裹上再搬回去,确实是抱,当着夫妇俩的面她不能背。回房后,君宁端起桌上的药,黑乎乎粘漆漆的,君宁看着粘稠的药汁,嗅了嗅,不是她开的那副,但这副比君宁的要好,君宁那副药只是想单纯解毒,药性过大,这副就比较温和。
  但这药。。。君宁看着都嫌苦。理所当然的,只灌了一勺,琉璃就不肯张口了,君宁瞧了半晌,皱眉,“你不张嘴你就一直睡着吧,正好方便我和别人成亲。”
  君宁看着琉璃张嘴,非常配合含着勺子,想笑又不能,因为心口疼得厉害。
  玉郎又来为琉璃施针时,君宁趁着不用给他药浴的空等在门口,等那人一出来,君宁立刻上前。
  “玉大夫,谢谢你啊。。。”
  玉郎微微朝着君宁侧了头,嘴角含着抹笑,“你叫什么?”
  “我。。。。”君宁看着过来的人,犹豫道,“我叫梁山伯。”
  “你们不是这村子的人。”
  “嗯。。。我们是离家逃出来的。。。”君宁犹豫了下,“那个,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习惯了一人走。”
  玉郎说完,步子一转朝着右边走去,君宁等了会儿,步子轻盈跟在那人身后。
  君宁看着面前的人步伐不急不缓,突的看见前方一摊水洼,刚要出口提醒,却见那人已经转了个身绕了过去,君宁心里奇怪,若非是确认了他眼睛确实看不见,君宁几欲怀疑这是假的。
  直到跟到一处茅屋前,君宁看着那人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于是就要离去。
  “跟了一路,不进来么?”
  声音在君宁转身那瞬响起,君宁慢慢从树后走出来,“你别误会,我不是跟踪你,我是保护你来的。。。”
  君宁看着那个“看”着自己的人,有些犹豫开口,“那天。。。在就是修桥时,我昏倒后。。。是你抱我回来么?”
  玉郎没有回答,君宁看着那人的神情,自动理解为默认,“谢谢你啊。。。既然你到了,那我先走了,家里还有个病人。”
  “其实我叫君宁,那个。。。为了方便才改了名字。。。”君宁被那人目光注视得非常不舒服,于是立刻摆手,又发现那人也看不见,于是道,“真的要走了啊。” 
  玉郎似是点了下头,君宁笑了下立刻转身跑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夜黑店不黑

  君宁回到木屋迎面撞上出来的大娘,君宁还没开口,大娘已经神色带喜先开了口,“书生,你家娘子醒了!”
  君宁发怔,立刻推门进去,琉璃靠在床头,一手执碗,勺子已经送到嘴边,但一直没送进,君宁看了眼,拿起桌上的蜜饯罐子走过去。
  “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君宁打开罐子,“吃这个。”
  琉璃抬盼看着君宁递来的蜜饯,张口咬上。
  君宁吃痛,“你咬我做什么?”
  “他是谁?”
  君宁看着指尖的齿痕,微微皱眉,“你是说玉郎?”
  琉璃蹙眉,丢开勺子举着碗送到嘴边。
  “你就不嫌苦?”看着一口尽的人,君宁不由咋舌。
  “苦。”琉璃将碗递给君宁,看着君宁,“你答应了,不走的。”
  琉璃盼子带着委屈,君宁被盯得移开脸,“我没说走。”
  “你说同我成亲的。”
  “我没说。”君宁去看琉璃,却见那厮盼子幽深得很,君宁咳了声,“这事不急,我要慎重想过之后才能回答,在这之前,我警告你,不许碰我。”
  琉璃嘴角微翘,冲着君宁一笑,“娘子怎么说,为夫怎么做。”
  君宁皱眉,这口气听着很熟悉,熟悉到又让君宁想起小店那抹红衣。
  “把手给我。”君宁捏着琉璃的脉,眉间拧着,“你的身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阿宁所想什么情况它就什么情况。”
  君宁看着琉璃丝毫不在意的的样子,心里有些悲伤,其实,她对自己几斤几两清楚得很,她探不出琉璃此刻到底如何,可大概也知道,琉璃现在的身子七损八损,毒也没清利落。
  她自己也探过这毒,虽不伤性命,可若是下在像琉璃这样人身上,那就厉害了,不能动武,不能运气,没了那些,琉璃就跟个普通人一样,或者更弱。
  “我去叫玉大夫过来。。。你等着。”
  “玉大夫?”琉璃反拉着君宁,“他就是玉郎?”
  “你什么口气,好歹你这命也是人家救的。”
  “是么。。。”琉璃盼子闪动,“那阿宁请来,我也好了表谢意。”
  “你说请就请,哪有那么容易。”君宁想起上午那事,皱着眉道,”我刚送走他,等明日他来了再说。“
  君宁第二天等到晌午,都没见玉郎再来,君宁忍不住瞒着琉璃去看看,到了那茅屋,发现门竟锁着,窗户也都锁上了,君宁以为玉郎进城了,却被不远处一家告知,玉郎要一段时间不能回来。
  “小哥,怎么这么急?”
  ”我也不知,你叫梁山伯是么?“
  君宁点头。
  “这是玉郎让我给你的,”那小哥进屋拿出封信,“他是昨夜里走的,我进城回来就见他拿着包袱,一般他这样一走最少也要几月。”
  玉郎给君宁留下的是一药方,君宁收好,向那小哥道了谢便离开了。
  回去后,琉璃一听也说着要走,君宁本想留下,可又担心琉璃的身子耗不起,于是同夫妇告了别,临走时,那夫妇又为君宁牵了匹大白马,君宁也没推脱,偷偷将所有值钱的家当都塞进枕头下,这才同琉璃骑了马离开。
  上马时,君宁同琉璃争执良久,才争取到坐后边。她字面上的意思是担心琉璃吃她豆腐,可君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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