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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纤手遮天-第84章

小说: 纤手遮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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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实……”   
    孙二嫂紧张地看着我。   
    “齐知县的尸首,是先身亡再人为补上外伤,真正死因不明。”我说。“殓工再三提醒详查,可李县丞坚持完殓下葬,不同意验看尸首死因。”   
    没有官方许可。殓尸的人是无权解剖验看尸体的,当然,在那个时代,就算有官方许可,只要家人不同意,仵作也不可以破坏尸体。这是对死者的不敬。   
    听了我的话。孙二嫂想想。狐疑道:“就算齐知县死因有蹊跷,又如何?”   
    “也就是说。凶人或许并非破城而入的北狄人。”   
    “那怎么可能!”孙二嫂叫起来,“他们明明杀了齐知县,还把衙门里每个人地头都割掉,沿路丢弃!”   
    “这就是问题所在。”   
    我轻声说:“你们真的有捡到齐知县的头么?”   
    “……”孙二嫂别过脸,说,“只有樊师爷和一个门丁的……其他人的头到现在都没找到……乡亲集了点银两,让人雕了个木头给各位罹难者安上,这才算是有了个全尸。”   
    她恨恨地看着铜山关方向:“驻兵的只会鱼肉乡邻,上阵时候派不到一点用场!”   
    “孙家娘子,不觉得奇怪么?”我说,“大冬天,北狄人骑兵队来抢的,不应该是米粮和御寒物么?为什么结果是在衙门内外杀人抢劫,然后扬长而去?”   
    孙二嫂目光闪了一下,低头道:“我怎会知道……”   
    我继续说着:“关于齐知县的案子,你只催了一次,之后呢?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   
    “没有!”孙二嫂斩钉截铁,“只不过是不想再为难大人而已!”   
    “之前只是为难?”   
    “……不是……”   
    她仓促地回答着,呼吸更加紊乱。   
    “那是为什么?”   
    “确实觉得齐大人死得惨……”   
    “为何又不要求继续追查?”   
    “小百姓说话哪里有用……”   
    “本县待人无贵贱之分。”   
    “……是,所以……”她忍不住低叫一声,哀求道,“不要问了!下毒地人确实是我!县老爷,你不要查齐知县的案子了!”   
    “这不是你让查就查,让歇着就放下的吧?”我冷然道,“李县丞已经死了,如今这是确凿地人命案!”   
    “死了?”孙二嫂攥紧拳头,颤抖道,“就是我做的……请这样定案吧……”   
    “你好像还不明白。”我索性把话挑明,“对于齐云天,我要开馆验尸!如果死的是他,怎么死的,是不是被衙门内的某人预先害死。如果棺材里不是他,那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要诈死本县将会一一追究!”   
    孙二嫂眼里有水光了,她抬手胡乱抹了一下,愤然看着我:“县太爷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吧!何必知会小女子!”   
    “如果你知道齐云天躲在哪里,尽早说出来。”我寒着脸,“本县手上有他指使樊师爷造假的账册,连同历年地情况核算,他究竟贪了多少很容易查出来!”   
    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是啊,前知县齐云天舞弊瞒报巨款,本官正是来查办此事地!”王郊微笑道。   
第一百四十四节 蛇蝎再现!   
    嗯?   
    我瞪着他的脸,就像他脸上多了个大洞一样。   
    都还没把账本交给他看呢,他居然早就知道?竟然“正是来查办的”?   
    莫非他认为我那么没用,连账目有问题都看不出来?其实我确实看不出,隔行如隔山。但我不信一本真账一本假账放在王郊面前,他就能分得清谁是谁?   
    孙二嫂的视线在我和王郊之间转了几个来回,锁定王郊身上。   
    她说:“人都死了……翻旧账做什么?”   
    按照我的想法也是这样,齐云天在台面上是已死的,就算上面派人来查,也追不回应该上缴的和应该库存的银钱。什么查实留案之类,都是走个过场而已,对县民而言没有实际意义。   
    可是,对州里来说,交不上去税这就是大事了。齐云天称县里财政紧,作出一年亏空的假账,夏县缺交的钱,会摊到各县头上。但考绩的结果,却会直接影响州官的业绩。   
    查这笔钱的去向,不管事实如何,只要得出一个被贪污的结论,那就可以给州官减轻责任。   
    因此御史的查访是必要的,事实如何,则不重要。   
    如果他没死呢?   
    “无论死活,责任一定要理清。”王郊道,“对平民女子,本官无必要多做解释。再提醒秦大人一句”   
    他转向我,说:“追查凶徒也好,着意徇私也罢,请尽速结案。此案关系到查帐一事的唯一证人李县丞,是否定性为杀人灭口。就要看大人的调查结果了!”   
    我答道:“本县定是秉公办理。”   
    跟着王郊出了大牢,我询问到:“前辈,你真是来查这笔帐的?”   
    他看我一眼,似乎想说莫非你怀疑,缓缓开口道:“是。不过是接到有人密报,说前任知县私扣县银万两以上。俱是藏在县衙内。如今其横死,县库却无银两清点造账,实在惹人怀疑。”   
    密报么?   
    会是谁呢。这明显是诬告我侵吞了赃款。   
    “从前任过世,到本县接印,大概有近两月时间衙门无主,其中变数很多。银两不翼而飞,追查起来就困难了。”我就事论事,顺便替自己澄清,“一县无首,要务归县丞处理,只可惜李县丞惨遭不测。也没法再详细询问。”   
    王郊笑笑:“秦大人的意思是,李县丞见财起意,私下捣鬼?”   
    “只是合理推测。”我低首道,“若说可疑,何不怀疑齐知县其实未死,正是他携款潜逃呢?”   
    “天马行空啊,秦大人!试问一名并未破绽地官吏,为何要放弃大好前程。诈死埋名?”王郊说到这里,闭上眼,莞尔一笑。“正如大人所言,无法说服下官之事,就不要再提了。听说大人在京城破获奇案,莫非也是恣意猜想,潦草结案?”   
    他转身往西院走去,笑道:“哈。真是。不奇也会生奇啊!”   
    我盯着他的背影,直到看见他绊倒在门槛上。才吐了口恶气,悻悻然去前面找阿青。   
    “秦斯。”阿青一见我便叫起来,发觉众衙役诧异的目光,急忙改口,“……秦大人。”   
    “怎么聚了这么多人?”   
    我点了点,堂上候着六名衙役,个个手提棍子腰佩刀,好像正整装待发要出门做什么去一样。*   
    阿青道:“咱们不是要给齐云天开棺验尸么?”   
    “谁说要去了?”我笑笑,挥手让大家把哨棍放回架子上。   
    阿青不解:“不是有说棺材里面的人并非齐云天么?”   
    “一个无头尸,你从哪里辨认他是不是呢?”我反问,“他的身体有何印记瘢痕,且莫说孙家娘子不肯告诉我,就算她说得详详细细,你认为几分真几分假?可信吗?敢信吗?”   
    跟着我从大堂转到户房,阿青无奈道:“我就不明白了,那孙二嫂不是跟你关系挺好嘛?如果不知道你是女流之辈,我都担心人家想做你媳妇了!”我摊手:“关系好不好,亲不亲,不是从平常时候能看出的,到了危急关头,能舍命去保地,才是要紧的人啊!”   
    “你因为她关心齐云天,所以就不信她?”   
    “瞧你说的,怎么听怎么别扭。”我想了想,说,“应该讲是,人与人交往,总有点独占与排外地意识。比如张师爷吧,他心里面就有别人,不是全然听信于我,所以我也不全然信赖他。不是我的,我就不要,就这么简单的事情。”   
    “有别人?谁啊?”阿青越听越糊涂。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谁,也许是他自己。所以啊!阿青,我对你能这样掏心掏肺地说话,对张师爷,那就要悠着点,对孙二嫂,那更是台面修好了。”抽出要用的户薄,我拍拍阿青的肩膀,留他在房里自己想明白。   
    记得曾经听孙二嫂叫她店里的帮佣,是叫的“二子”。   
    翻开户薄查看,孙家在册的有一位老妇,是孙二嫂的婆婆,另外都死得没有别人了。   
    再查孙二嫂地娘家,郝家有登记的人丁不少,排行老二的,按辈分而言,有两人,分别是与孙二嫂同父同母者一人,整个家谱算下来同辈且排第二者一人。   
    此时有人轻轻叩门,推门进来的正是那名首先来求职的书吏,他低声道:“大人,草宕村户头重新清点入册已经做完了。”   
    “辛苦先生了,交给张师爷入库就好。”我低头继续往小本子上抄资料。   
    “张师爷不在,去替李县丞守灵了,要三天时日。”   
    哦,对,是我让张缇代表全县衙去意思意思的。因为县衙里其它人对李县丞没啥好感,硬要去守的话,只会大家都不愉快。   
    “那请先生放在这里吧。”我回答道,“……还有一事,先生是否也常光顾孙家小店?”   
    “通常就在衙门搭伙,有时候同房请客,就盛情难却了。”   
    他所谓的同房,自然就是曾经都避居在废旧宅院里地流放人。如今他们大都住在衙门的捕快房后面,是通铺,遮风避雨没问题。也有携家带口的,只能拿着月钱出去佃房住。   
    人人都是为了生计辛苦。能行方便,就做方便,如果不是财政赤字大串,我也想多发点奖金。   
    我暗自笑笑,问道:“既然偶有出入,先生可见过孙家帮佣地模样?”   
    “嗯,二十来岁的晚生,长得斯文,说话得体动人。”   
    二十来岁,那就是孙二嫂自家排行老二的那位了?“这么听来真不错,是郝家老二?”   
    “哦不,此人不姓郝,似乎姓孟,很少露面,好像都在后院做活。”书吏道,“郝家的人两三天进城一次,送豆子什么的吧。”   
    “原来如此,多谢先生指点了。”   
    我收拾好东西,冲到隔壁店家一看,手脚利索的衙役已经按规定将店面贴了封条,旁边地小巷进去后门,院子里空无一人。   
    失望。   
    转身刚想离开,突然在门后看到一排字。   
    一排简体字!   
    “我一直在这里看着你喔…   
    这个字迹,果然是孟章!   
    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寒,立刻飞也似地逃回衙门去。   
    他跟来了!孟章从京城跟到夏县来了!就在我眼皮底下,阴笑着注视我地一举一动,构思他的新游戏   
    对此我浑然不觉!   
    如果是他地话,谁被毒死都无所谓,只要有人死,他就会得意万分!   
    但如果是他……这一次的设计就没有挑战性,只是一个简单的作案逃离而已!所以   
    所以真凶另有其人?   
    不行!我不能跟着他的思路走!   
    “怎么了,你脸色很差……”阿青跟进屋来,替我倒了杯水。   
    接过茶水,我有些不安地往房间阴暗角落里张望,然后又看看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   
    阿青更加莫名:“怎么了啊?”他探手来摸摸我的额头。太多心了,太多心了……他怎么可能真胆大到现在还留在城里?   
    我摇摇头,镇定心神喝水。   
    谁知水面一晃,赫然映出我头顶的屋梁上缠着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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