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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纤手遮天-第45章

小说: 纤手遮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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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开一看,顿时头大了。   
  这几天,曹寰以前的诗友不是也跟风弹劾定国公么?大概是与曹寰商议,结果被拒绝,恼羞成怒,发文连曹寰一起骂了。   
  想当然尔,曹寰呆的也是文臣圈子,大家笔杆子不差,哪能容许别人污蔑自己好友的清名,立刻应战,写了几本老长的奏本辩解。于是对方纠集起更多言官,纷纷上折子参曹寰一本,大有早看他不顺眼的意思。   
  拥护曹寰的言官怒了,不就比谁能骂吗,噼噼啪啪一顿折子丢了回去。   
  于是别人忙着军国大事,这伙文人囧囧地对吵起来,除了人身攻击捕风捉影,基本没什么建设性可言。   
  曹寰本人则根本不做声。   
  ——曹寰你可是(挂名的)二品大员,再是人不知而不愠,也没见被泼脏水还不擦干净的吧?这样没个表态算怎么回事,莫非你不辩说,大家心知肚明就够?   
  再想想,唉,曹先生莫非是那种人?智商或许很高,但情商不怎样,所谓温厚持重以致迂腐。从一开始站在花街外发愁,到大事化小地打我手心,就一路让人觉得跟社会格格不入的样子,这么一想,他果然有可能是觉得没必要跟人笔战。   
  说儒性是够儒性了,可是儒性能当饭吃么?   
  要不是有贵人护着,曹寰早被欺负得哭都哭不出来了吧。   
  我瞥一眼东宫:“殿下打算怎么处理?”   
  “你前几天不是说过嘛,不解决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挺无辜地歪着头望我。   
第七十七节 受贿?   
    “你前几天不是说过嘛,不解决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挺无辜地歪着头望我。   
  “这样吵下去殿下难得安宁哪?”   
  才怪,话题从定国公那里移开,他应该是乐得清闲了。   
  东宫顽皮地勾勾嘴角:“哼,本宫巴不得他们吵翻天,看着热闹!平时一个个拿年纪压我,现在不也跟群小孩子一样!”   
  我想了想,回答:“也罢,就不送回阁内,统统放在这里,免得大学士们(内阁成员)跟着伤神。”   
  省得他们跟着起哄。   
  我就没看出来这有什么好吵。   
  虽然历史上有不少言官把大官吵下台的例子,但是曹寰真的不算什么重要人物,充其量是年轻的学者而已,本来应该是双方针对定国公争论,怎么一来二去会变成这样?   
  所谓话锋一转、所谓借题发挥,都是无耻地混淆视听啊。   
  我并没有把这些折子当回事,直到有一天,其中之一出现了确实的罪状。   
  收受贿赂。   
  曹少师。   
  “不可能,先生把名誉看得比命还重!”   
  我说着,从东宫手上接过折子,仔细看起来。   
  前面介绍辩学的时候也说过,文人们习惯的攻击方式,不是论点论据论证,而是从祖上十八代到芝麻蒜皮的人身攻击。   
  这折子上写的,竟然是十几年前的事情。   
  说,那时候还是新科状元的曹寰,是当时的国君(如今的皇帝)面前红人,他收人钱财,对国君颠倒黑白,害得某件案子被御笔错判,冤杀数名武官。天朝成立之后,这桩冤案被徐松(就是我的师伯)平反,曹寰也没受什么处罚,于是就这样过去了。   
  如今翻旧账,很明显是找不到坏话可说,念着此一时彼一时,希望陈年旧事能在内阁讨点便宜。翻归翻,这告发的人,又没翻出点真凭实据来,大概应是或许之类的词语满纸皆是。   
  于是阁臣无语,首席阁老按例批了点意见,后面的顺次写上附和的话语,送到监国太子这里。   
  东宫把折子递给我之后,很不爽地坐下来,拿指尖敲着桌面。   
  “莫名其妙的传言都拿来炒,难道真想把曹寰逼得辞官回乡嘛?”他气愤道,“连少师的品行都敢怀疑,这不是明摆着说,曹寰教出来的本宫也不咋样?”   
  “……”   
  东宫,你想太多了吧,人家六七品的小官怎敢欺负到你头上?   
  你这叫什么,典型的护短。   
  我说:“想来也是有人听说,殿下与曹少师不合,于是以为能迎合殿下的心意而已。”   
  “笑话,曹寰再怎么凶我、咳、本宫,那也是本宫将来自己纠正的事情,犯不着别人来管!”   
  “于是殿下的意思是?”   
  东宫一拍桌子:“当然是造谣者杖责三十!看他们还吵!”可叫他逮着机会修理人了。   
  三十板子打下来,那可够受的。不过,打板子惩戒其中一方,就会让争斗消停么?只怕是硬气上来,还有可能愈演愈烈吧。   
  我没做声,把几本折子看过,又瞄瞄东宫堆在案桌底下的。   
  咦?   
  那本硬壳的貌似很眼熟,是太学的邀函?   
  我立刻就有主意了。   
  ※※※※※   
  回曹府,我找曹寰商量。   
  花园的亭中,先生正悠然抚琴,弦音似月下空山般幽雅,令人不忍打扰。   
  一曲终了,他示意我坐下。   
  近两年相处下来,我对于曹寰的渊博与气质,可以说用“拜服”这个词一点也不过分。但凡礼德教化、人臣之道、君子之艺,他皆悉心教授,能得到这位太子少师做我的老师,实在幸运。   
  其实,即使只这样子坐在先生身边,我也如沐春光,觉得周身舒畅、神清气爽。   
  如果告诉曹寰他有这样的“药用”,八成会吓他一跳吧?   
  仰慕归仰慕,一想到现实的麻烦,我就忍不住又要腹诽曹寰的低情商和死脑筋。   
  把部分言官翻旧账的情况告诉曹寰之后,果然见他皱眉,算了,反正受贿到底是真是假,我也没打算追问清楚——都是他们这些古人的事情。   
  曹寰轻咳一声。   
  “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他淡然道。   
  ——论语中的一句,也是对于收受贿赂的指责,作出否定的答复。   
  “有先生这句,学生就得了定心丸。还想问,下个月初五的射礼大会,先生会出席不?”   
  “那是当然。”   
  “好的,”我点头,“学生一定全力把监国殿下拖来!”   
  “什么拖……注意言辞。”曹寰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过了片刻,又曲指扣扣琴身,“时将入夏,可要学着调养生息,免去虚火上窜之苦。以静养身,以静制动。”   
  “嗯?”   
  我觉得话中有话,他却只是拂开落花,再弹一曲。   
  ※※※※※   
  心里有了底,我也开始行动。去国子监查出席射礼大会的官员名册,对比一看,针对曹先生的那几人也在上面,暗喜。   
  再借翰林院的便利,进典籍库,寻找他们的部分诗词或者著文成稿,以姬山翁教授的方法,仔细阅读分析。除了一两人的作品很明显是枪手稿件以外,别的都有不小收获。   
  对于无著书或片语记载的人,我抓紧时间偷看他们的奏事折表(工作小结什么的,我权限不够,看不到),再注意他们结交同游的人群,以此作为推断的依据。   
  时日流逝到射礼会的前夕,我已经大致掌握这八九名“目标人物”的性格与喜好,只等着到时候一一印证。   
第七十八节 射礼会上   
    这个时候更新,意味着我今天下午5点钟爬不起来了……=_=||||   
  ————————————————   
  所谓的射礼大会的射礼,最初是指六艺中的射。   
  如果说六艺中的书、数是家境较好的平民必须的扫盲课程,礼、乐、射、御就是贵族教育中必不可少的部分。(说起来,多亏东宫善“御”,不然我们还没办法从山贼那里逃掉呢。)   
  射箭的水平高,是一项很值得夸耀的成绩。在每次的射礼大会上,拔得头筹的人可以享受丰厚的奖品,得到众人称羡的光环。当然,不是任何人都能来比试,上场的只限于太学生、文职官员和贵族子弟,否则,武将一出谁与争锋?   
  竞技之外,射礼大会也是一场社交盛会,时间通常在春季,相当于著名大学同时举办运动会和校友会。能得到太学射礼会邀请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是文职京官,也有一些社会名流。   
  东宫出席的身份有三,一是皇室储君,二是监国大臣,三是……咳,太学皇城分校的学生……他本来最讨厌这样的社交集会,不过这回我软磨硬泡,把他给拖了来。   
  清早赶到礼部安排的会场,大家依礼节彼此问候,等着日出。   
  东方曙光初现,射礼大会便正式开始。   
  首先是拜先贤圣人的画像,随后德高望重的长儒入席,再来是东宫,他有单独的位子。礼乐过后,到场人员可以自己找席位坐下,维护会场秩序的京卫兵士也陆续退到最靠近主位席的地方。   
  我稍微遇上一点困扰,长州籍的京官与太学贡入的京官席位并不相邻,两边的熟人都招手示意我过去。略作考虑,我去长州派那边跟大家问候,随后去太学生席位入座。   
  校场上出现几名太学生,丈量五十步距离,把布做的靶子安置好,固定,并排着架设了六个靶子。   
  “咦,是六人一起射击么?”我悄悄问旁边的学生。   
  “不是,左边的三个靶子归甲队,右边的归乙队。两队每次各派一人射箭,射三箭,都是先射外围的靶,最后射靠近中间的那个。”   
  “还分甲乙队?”   
  “嗯,今年甲方是由太学出身的士子组成,乙队则由与会者自愿上场。”那人说着,掩口笑了笑。   
  谁都知道,就文人圈子而言,京城的官宦子弟显然具备更多时间游猎,他们从小接受的课程里,也安排有射艺训练。而外地的学子,比如我吧,府学就基本不提书、数、礼以外的学问,考“乐”的时候完全是照本宣科,更别说压根没试过的射和御了。   
  射礼大会怎么看都是太学生的学习成果报告大会嘛,外来者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果然,先后上场的太学生都能中靶,有的甚至能射中画上的鹿头,而乙队的士人明显要差一些,哪怕只保持三箭不脱靶,也会受到长儒赞赏。   
  这样的情况延续到第五对上场的人,据说是太学的上舍生与新科进士们比试,我一看甲队那边正是任太子舍人的即墨君,而乙方派出的是庶吉士、新科状元趵斩。是说,他什么时候去偷偷报名的,我完全不知道呢!   
  两人刚一出场,校场周围的人就都激动起来:即墨君在上舍生里面貌似也算不错的苗子,另外趵斩有文武双全的传闻,只是平常不能得见,如今终于有机会,让大家开开眼界。   
  待唱报结束之后,即墨君从仆僮手里接过弓,再打箭袋中抽出一支箭,站到案前(这个木案就起着界线的作用),侧头看趵斩。   
  趵斩不客气,选了顺手的弓箭,拉弓搭箭射出,一气呵成,正中第一张靶子的鹿头额心。   
  即墨君点点头,将箭枕在指上,慢慢拉开弓,这一箭飞去,射中了鹿的左耳。   
  两侧观看的人发出赞叹与惋惜之声。   
  笑了笑,即墨君拎着第二支箭的尾羽,又转头去看趵斩。   
  趵斩瞥他一眼,微微皱起眉,这回拉了个满弓,羽箭呼啸而出,只听嘣地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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