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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纤手遮天-第39章

小说: 纤手遮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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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点关系就得找对路子。要不是张缇多次请求,我可没那共享精神,将门道指点给他看。   
  别说什么公平,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公平二字。考场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各凭本事,权衡和沟通的能力,也是为官之必需。   
  “哟,好详尽。”   
  张缇口中这样说着,却只是展开名单来匆匆地瞥了一眼。   
  他真的会用到吗?我狐疑地盯着他的脸。我俩初见时候,他那种对求权逐势者的嘲讽眼神我没有忘记,就算退一步讲,他想通了决定干点事业,也没有那么多金钱去疏通关节。穷酸如他,走我指的路子是很难的,但他似乎有别的打算。   
  收好名单,张缇一脸神秘地提起:“对了,你听说过没,坊间有流言,考卷漏出来了。”   
  “既然是流言,八成不必信的。”我瞥向对岸,帛阳公主还在那里看着我们,“……早些回去吧,晚来受寒就不值得了。”   
  “咦,张某还以为秦小弟一定消息灵通,看来不然?”张缇意外着。   
  就算我感兴趣,也没必要跟圈外人讨论这个问题嘛。从曹寰等拟卷官集中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关注着,昨天题目终于正式出台,经皇帝批阅,送去印刷了。如果真要被漏出来,差不多就是这两天。   
  我跟京城的儒生不熟,太学的学究们只是混个脸熟而已。人家没道理给我好处,我也没胆子接受不明来历的橄榄枝。   
  “科考么,各凭本事,消息滞后说不定是塞翁失马呢。”我笑道。   
  “很有自信嘛,是否早已打点妥当了?”   
  我摇摇指头:“说笑,我这只是慢性子而已。何况已经是上舍生了,我也不急于这回会试,所以,不过试试身手罢了,没必要考量那么多。”   
  才怪,这回不考上进士,麻烦大着呢。   
  但是有那么个词,叫做见招拆招,又有个说法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能不能考取,这个答案是急不来的。   
  人真是一种矛盾的生物,对于别人采取非正常方式取得先机的做法,我心中认同,但自己要干的时候,又觉得脸皮甚薄,骨子里面还留着半丝倨傲孤高。   
  奇怪了,我可不是迂腐文人,这种脊髓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不知不觉,还是受了姬山翁的影响么?”我低头想着。   
  面对师尊的时候,我说向往清闲悠哉的生活,那并非虚言。但也正如师父指出的,面对荣耀繁华,我照样心中蠢动,面对挑战和未知的际遇,我依然跃跃欲试。   
  矛盾,可若失去其中的任一,却会让我觉得自己虚伪。   
  “啊啊。”我对张缇自嘲道,“小弟这回要是真落第,那也是天道公平——哪有年纪轻轻就连年中试的,说不定会折寿呢!”   
  “总之无论考取与否,你都有话可说。”张缇笑起来,“那我就只能期待趵兄的表现了!”   
  趵斩?   
  我纳闷,答道:“呵,我也静待二位喜讯罢。”张缇把他自己给忘记了,还是认为会试根本不在话下?   
  谁知,张缇还真把自己给丢了。   
  “报考?我忘记了。”   
第六十六节 会试——千钧一发   
    三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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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考?我忘记了。”   
  临考前几天,当我问到准备得如何的时候,他这样回答。满脸的不在乎,手边半池墨,一支笔,他正预备往方巾上题诗。   
  “这怎么能忘呢?”我气愤地站起来,不顾馆中还有别的儒生在,“走,我帮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补救!”   
  张缇将笔放下,免得沾到我衣裳上:“那个无所谓啦,反正我也只是陪趵兄来而已。”   
  我悄声道:“可你那么辛苦地收集……”   
  他微笑。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是谁?趵斩?   
  “这个嘛……就是秘密了。”他重又提笔,酝酿着要往绢上写点啥。   
  我坐到一旁,不解地盯着他。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笑揽清风,日薄花雾浓……”未成的词句从他口中缓缓而出,沉默片刻,他突然转过脸,“你说,是笑揽清风好,还是笑挽清风,或者笑迎清风更好?”   
  我心里想着会试的事情,不悦,随口答道:“揽,有些流气,挽又小气,迎嘛,未免俗气。”   
  “哎呀呀,那要怎样才嵌合得当呢?”   
  三个候选项皆被贬低,张缇一笑带过,将饱蘸的笔搁置在砚上。   
  收敛着气愤,我想了想,提到:“笑揖清风,如何?”   
  张缇点点头,正待提笔,学馆外进来一人,是趵斩。他的伞早就收起,不知是何时来的。“笑揖清风不妥,匠气啊匠气!”他笑道。   
  又跟我作对?我展开扇子,故作不快地挑衅:“那么,就听趵兄高见了?”看你能成什么气。   
  趵斩开口便答:“笑忘清风罢,省得那么多事儿!”   
  三人不禁都笑起来。   
  这所学馆是私塾,每回赶考时节,便成为四方儒生聚首的地方。学馆分上下两层,上层是教书习字之处,凭栏风光甚好,市井景色一览无余,下层则辟作闲谈聚会场所,中间竖着几道屏风,儒雅大方。   
  张缇在方巾上题过诗词,晾到一旁栏杆上,笑道:“呵,要是将来张某能攒够钱,修建一座这样风雅的学馆,那就人生满足了。”   
  他要做夫子么?我想,也许建个怡红院更符合他的人生目标。   
  趵斩瞅瞅张缇的字:“那,之秋写这些汗巾,要换取酒钱还是饭钱呢?”俊秀的书法,若是卖字,写在方巾上又有些古怪。   
  “赠美人。”   
  张缇神秘地笑起来。   
  “……你还是决定不考了?”趵斩问,看来他早就知道张缇的打算。   
  “不考了,专心替你俩准备食盒,也是不错的。”张缇开着玩笑,将方巾收起来。   
  他专心准备了些什么?   
  当我通过层层检查,终于坐在考场上,悠闲地一边看题一边拈起豆糕往嘴里送时,才明白过来。柳叶小心捆扎的糕点中间,藏着油纸包裹的秘密。   
  觉着口中的质感不对,我一个激灵,把差点被咬掉小半的纸卷取出来,展开。   
  ——试卷上的每一道题都列在纸卷里,而后还附有精彩透彻的作答!   
  漂亮的微型答卷就这样藏在第二层屉里,满纸都是张缇那风流俊逸的字迹,连同他惯用的句式、他所持的理念,统统敞开来,作为我的参考。   
  我不解地默读着,同时,亦是钦佩地阅读着。   
  无论是解经题或者通辩题,他竟然都能拿出好几种备选的答案,他将这些答案按优劣排序,并且,指出哪几位阅卷官会偏好哪几种回答——他所给的,简直就是一本详尽的会试指南。   
  原来,从我这里索取的资料,都拿去派了如此用场。   
  我目瞪口呆。   
  从在周裴的筵席上初见张缇开始,我一直觉得此人虽行事轻浮不可靠,却也有趣亲切,偶尔交往一下作为调剂还不错。但想不到他会有这种心思,更想不到他的心思婉转过来,变成捉摸不透的神来之笔。   
  姬山翁所授相学,不只相面、相星,也相字、相文。   
  看张缇的作答,细致周详,可见思路缜密,而组织行文分条别款清晰简略,完全不是心性浮躁的人能办到的。这么说来,我确实小觑了他。但我实在不明白他的动机何在,他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用意。   
  会试比乡试更为严格,入场时候不允携带笔墨和纸张,考生统一使用官方特制的异色墨锭,答卷纸也是有别于市上所有的纸张质地,如此,谁也无法偷带事先完成的考卷入内。唯一的疏漏就是食盒里的饭菜,内含乾坤确实防不慎防。   
  莫非趵斩的食盒里,也暗藏玄机?   
  漏出的题,应该不止张缇一人拿到。同理,张缇的答案,会不会也分给了更多的人作为备选?   
  我定定神,把纸卷连同包裹它的油纸一同烧掉,重新添水,研墨。   
  非是拒绝张缇的好意,但为了预防考场上出现过度近似的卷子,我只能选择避开他的思路,自己另辟蹊径作答。   
  蘸着墨,我心里暗暗惋惜着,正要提笔,却听见考巷外传来锣声。   
  “诸考生停笔!”一个尖细的嗓音高声喊到,“现疑有考题外流,生员夹带舞弊,特收回原卷与答卷,严查携带品!半个时辰后发放备用题目!”   
  一时间,考场哗然。   
  我瞥向食盒的另外两层,点心和菜食我都没动过,如果张缇在里面也藏了答卷怎么办?所谓详查,搞不好是要连同食盒内的菜肴一齐检视的!   
  ———————————   
  满怀期待地去魔力宝贝2看了看,失望地回来,我还是老老实实写东西作娱乐吧……   
第六十七节 先安排好退路再说   
    我瞥向食盒的另外两层,点心和菜食我都没动过,如果张缇在里面也藏了答卷怎么办?所谓详查,搞不好是要连同食盒内的菜肴一齐检视的!   
  然而,检查的一行六人,挨个号子搜过来,竟恰好在我面前停下,彼此闲聊几句,随后似乎忘记尚未检查我这间,径直往下一号去了。   
  ※※※※※   
  数日后。   
  “事情就是这样,差点被你害死呢。”我一面喝茶,一面笑眯眯地埋怨张缇。之所以带笑,坏心地讲,是听说数十名舞弊者被清扫出考场,心下痛快。(幸灾乐祸诶。)   
  张缇胸有成竹地答道:“放心,没人会查你。”   
  连这种突发情况他也已经打点好,真让人意料不到。但是……   
  “究竟是什么人会让张大哥来助我?”   
  他委屈地提箸,捞向凉菜:“说这种话就伤心了,难道不能是张某自己的主意么?”   
  “不似。”我肯定地说。   
  “……呵,”张缇放下竹筷,替我倒酒,“怎么不似?”   
  “太突兀,于情于理都缺少道理。”我拈起杯子,躲开酒瓶,“不说明白的话,在下可要怀疑是张举人刻意陷我于不义了。”   
  张缇愣了愣,手中白瓷酒瓶追过来,我却又是一让。   
  “哎呀,”苦笑一声,他将瓶子搁在旁边,干脆地点头,“是有人给张某请托,并付足了打点用的金钱,张某这才敢放开了去做。”   
  这才合理。否则,不说他从哪里来的心思,就说这通关系用的钱财,他也是绝对拿不出的。   
  “帮我的是谁?”   
  “不止一人。”张缇说,“我不能讲更多了,秦小弟担待。”   
  “这是好事,又非害我,有什么担待不担待的?”我笑笑,自行斟上半杯美酒,“张大哥神通广大,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好说好说……”   
  不怀好意的赞美令张缇冒出了冷汗,他干笑着牵扯衣角,预备站起身来。我立刻伸手,用力摁住他的袖子。“别想逃,我还有事要请张兄跑一趟呢。”   
  ——既然你替“不止一人”办事,自然也能帮我的小忙。   
  我瞥着远处街心的商队,悄声道:“替我联系车马。三月初放榜,如果我没有考上,就势必要预订好逃亡路线了……”   
  “你是上舍生,为什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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