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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纤手遮天-第127章

小说: 纤手遮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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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孩怎么办?   
    “八字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咱们好好养,别让它学坏就好。”我是不信什么封建迷信的,贼手贼脚地揭开襁褓布看看,“咦,莫非是男孩?”   
    帛阳不情不愿地答:“自然是女婴。”看来他对孩的生辰八字十分在意。   
    我再往襁褓中确认一下:“可确实是男孩啊?”   
    “什么?”   
    帛阳一惊。下床查看:“啊!”   
    他猛然回身,只听啪一声响,稳婆已经被他一个耳光扇得跌倒在地!   
    “混账!谁让你取男婴来的?”帛阳压低嗓音,愤怒地质问。   
    对方看帛阳脸色,已知闯了大祸,连忙跪地:“老身一时糊涂,方才接头也急,没留意抱来的是男婴……长公主恕罪!长公主恕罪!”   
    “你——咳咳!咳——”帛阳还欲怒骂,嗓音乍变。看来是一时没留意,震出了喉中的异物。他捂住咽喉,连声呛咳起来。   
    “长公主保重身体。”我急忙上前。扶他往床边坐下,在他耳边轻声道,“木已成舟,男孩就男孩吧。我还颇喜欢男孩的。”一边劝,一边抚着他地背顺气。   
    帛阳背转身,吃力地咳出喉中变音地软物,重新安好。   
    我回头对怕得呜咽出声的稳婆摇摇头,用口型道:“别出声。”   
    帛阳找回声音。皱眉道,“不成,驸马再是喜欢,这孩也不能留!”   
    我继续顺毛,好声好气问:“那送走好了,再找一个八字吉利地女孩?”   
    侧身盯着稳婆,帛阳语中隐含怒气:“时间这样紧。哪里还容得她出门去抱新生的婴孩?”   
    他抬头。对稳婆道:“把孩递过来。”   
    婴儿到了他手里,他轻缓地将孩放在床上。随即抱起绣枕,放到孩头上,手臂眼看着就要用力。   
    “慢着!”我急忙拉开他的手,“长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嘘,轻声点。”帛阳道,“我弄死他,就说是死产了。你莫要大惊小怪。”   
    “那怎么可以!”   
    人家明明是一个健康的孩,就因为性别不对,便要被活生生捂死?这是什么道理!   
    帛阳挣开我的手,道:“不用多说,驸马,你若是看不惯,便转过身去。”说着,一手摁在绣枕上,就要着力往下按压。我急了,趁他注意力在孩身上,一把推开他,掀开枕头,抢过襁褓。   
    此时婴儿被我们粗鲁的动作弄醒,张口大哭起来。   
    也算是他命不该绝。   
    这一哭,四人都怔住,我愣了愣,抱起孩,小心地拍拍,同时高声道:“生了生了!”   
    将孩交给稳婆,我咬牙低声威胁道:“他出了事,唯你是问!”   
    对方接过去,惊疑地在我与帛阳之间来回看脸色,惶恐点头:“老身、老身这就替小公洗身……”   
    我颔,监视着稳婆放下襁褓中的孩,取出随身携带地一个小包,抖着手,将里面带血的污物倒进温水盆里,略一搅拌,盆内盛的便像极了清洗初生儿地污水。   
    转身,我对帛阳笑了笑。   
    “呵,长公主辛苦了。”   
    帛阳一手扣着床沿,怒瞪向我,继而对稳婆下令:“呆着作甚?还不溺死那婴孩!”   
    “你敢!”我亦威吓着稳婆,气势与帛阳相比,丝毫不弱。   
    那女人被我俩惊吓得不敢动弹,只跪伏在地,一个劲地颤抖。   
    我转身指向帛阳,轻声下令:“请长公主躺好!莫再做怒眉颜色!”   
    “你……”   
    没等帛阳呵斥出声,我越过屏风,猛然推开窗户,对楼下喊道:“长公主喜得麟儿,还不快上楼伺候?”   
    回头,看见帛阳慌忙钻进被里躺下,我暗自窃笑。   
    孩的性命暂时保住了,为了他能活下去,我往后还得多加努力才行!嗯。   
第二百一十六节 疑似心肝宝贝   
    “庚年丁亥月丁亥日丁亥时,这……”   
    老师爷颇有架势地掐着指节,作出为难的模样来。   
    我懒得管他的故弄玄虚,只是看报纸一样翻着今天要过目的文案。   
    师爷嗯嗯啊啊半天,见我不理,还是自行俯过身,神秘地说:“驸马爷,不怕触你霉头,这个时辰是大大地不妙啊!”   
    “很不妙么?”我无所谓地搭腔。   
    “哎呀,驸马爷你不知道,昨儿个那姓郭的犯人,挨了六十大板,气息微弱,拖到入夜,就在牢狱里咽了气。”老师爷顿了顿,用动画片里老巫婆的口吻道,“咽气的时候,正是丁亥时初头啊!”   
    我转头看他:“那又如何?”   
    “时候这么凑巧,驸马就不怕那人犯投胎来报复……”   
    我暗笑,别提我不信这投胎转世之类的说法,就算信,那要说是投胎,抱到驸马府的婴孩,真正的出生时间至少要比丁亥时早一两个时辰。   
    就算孟婆汤带外卖的,姓郭的死那么晚,根本也赶不上嘛。   
    “他报复我做甚,未作亏心事,谁怕鬼上门呢?何况这孩是我义兄夫妇俩的骨肉,要报复我也不至于就投生到外姓家去吧?”我道。   
    “说得是,说得是。”老师爷连连点头,提绷磨半晌,往纸上落了个字,叠起来交给我,“起这名吧!保准大富大贵!”   
    当然富贵,好歹说也是长公主的儿。==   
    我和长公主的事情,不适合让人知道得详细。所以我没告诉他这小孩是我们的。只请他帮忙起个吉利的名字。   
    名字起得吉祥不吉祥,我其实无所谓,可帛阳应该会很在意。看他单是因为孩地八字不对,就已经闷闷不乐了,再起个讨他厌的名儿,那不是火上浇油么?   
    我接过纸角,笑道:“承老师爷吉言了。”   
    再去张缇那里。让他帮忙起个名,这两个纸角到手,琢磨琢磨,决定拜访曹寰,请他也想个好名。   
    我自己起名的本事不行。每次玩游戏一建新号,我就会为起什么名烦恼半天,最后憋出来的。往往还是叫人笑掉大牙。   
    小孩的名字要跟他一辈。我还是不要自己决定,多参考别人的意见比较好。   
    京里转悠几圈,回驸马府的时候身上带了五六个纸角,我全都交给帛阳看。   
    帛阳还在气头上,没给我好脸色,对我让他定夺地名字,他是看也不看一眼。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选了。闭着眼睛抓了一个,看看,提笔往纸上写,嗯,配上秦字不好看,换。这样抓阄三回,终于选到看起来还勉强顺眼的。跟帛阳知会一声。就此决定。   
    “坐月中”的帛阳对这个话题完全没兴趣,只叫住我。把几封书信递到我手上,暗示我转交给他京里的部署。我对他要求我做的事,也颇倒胃口,告辞出来。   
    “驸马爷要去何处?”出了院门不往外院走是不行地,几位侍女堵路,戒备地看着我。   
    我不悦道:“带我去见小公。”   
    “回驸马爷的话,长公主吩咐了,小公养在偏院,乳娘带着就好,别人谁也不让见。”   
    “我是他爹,也不成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格外努力地克制住狂笑地冲动,同时还颇有点成就感:嘿,我居然是小孩地爹?奇迹啊。   
    想到将来有一个圆滚滚的团要扑向我,亲亲热热喊“爹,你回来了”,我就满心期待地又又萌又抽搐!   
    更有甚者,再设想有朝一日,孩得知我是女性,纠结于究竟该叫我爹还是娘——啊,真挠墙,不行,不能当着侍女的面把自己想得笑出声,严肃,严肃。   
    侍女低着头,看不到我的脸色,她们战战兢兢地说:“长公主有令,任何人也不许见,包、包括驸马爷在内!”   
    啥?   
    这孩虽然与我没血缘关系,好歹也是要跟我姓的!帛阳怎么可以一句话就把他给隔离起来呢!   
    我皱眉,说:“私下带我去,不必知会长公主。”   
    “这……奴婢不敢。”   
    “这儿不是深宫大内,犯不着搞择一而忠那套!”我的不满从帛阳那儿转向这几名侍女身上,加重了口气,“男主女主,不都是主?教你们怎样服侍两位家主,还学着硬气起来了?”   
    “驸马爷饶命!”   
    随着求饶声,几人竟然瑟瑟抖地跪下了!   
    我暗忖,方才说的也不算什么重话,吓到她们的肯定不是我地呵斥,而是帛阳的威胁。   
    唉,帛阳对付下人那是习惯性地喊打喊杀,按他的身份,出口的话,不收回就八成能变成现实,所以众人都怕他怕得要死,背地里既恨又惧。   
    帛阳的目的也是让人不敢亲近他,免得坏了他的伪装。   
    因此说,这招还颇奏效地。   
    “唉呀,又没有说要伤你们性命,跪什么呢?”我对侍女们道,“记住了,在这驸马府,你们没有卖身,谁若觉得受了薄待,可以跟管事商议薪酬事宜。而且内院地内侍也好,外院的皇卫兵也好——就算是长公主,也不能随意处死他人。人命关天,如果觉将出什么事,记得立刻到京都衙门找我。”   
    “真地?”“有什么真的假的?这是在皇城之外,自然服从京城的规治。但凡见着不平不妥,该怎样做,心里要有数,别做了冤魂还弄不清债主。”我就差告诉她们“女人要懂得保护自己”了。   
    “可是……”   
    对方欲言又止。还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男女有别,何况是在我“妻”的宅院外,我不方便扶她们起身,只得由她们跪着,看她们还有什么想说。==   
    犹豫半晌,侍女之一才细声道:“可是……长公主对小公之事,似乎格外恼火……”   
    哦?他地火气被看出来了?   
    “何以见得?”   
    “送稳婆走以后。侍女官大人折回来,从长公主处得了封信。她告诉我们她去送信,约摸半夜时候回来,让柴院给她留着门……”   
    咦?   
    有什么信不都是我去送的么?为什么帛阳会冒着风险,让属下自己去传送消息?   
    对侍女官再是信赖。也不至于会如此吧?莫非……   
    “侍女官现在何处?”我问。   
    几位女不由自主地向彼此靠了靠,畏缩成一团:“或许是被长公主的震怒给吓坏了,姐姐一出去就没再回来……驸马爷。要是长公主知道了。把气撒在咱几个头上,这可怎么办?”   
    我沉默片刻,道:“安心,只要你们别嘴笨去提这事,长公主过几日自然就忘了。”   
    他巴不得没人敢再提。   
    要不,怎会把女官派出去,让京里的部下杀人灭口呢?   
    估计稳婆也已经遭遇不测了吧。   
    这几日只要注意一下京里京郊的无名尸,大概就能找到两人的踪影吧。以帛阳决意闷死那孩的行动看。他绝不会留着两张嘴巴泄密地。   
    我突然觉得背上一阵冷:往后只要帛阳没召唤,我还是少来内院拜访为妙。   
    侍女们担忧道:“驸马爷,只字不提的话,长公主记起的时候不是会更加恼怒?到时候治我们隐瞒的罪过……”   
    “别怕,不提就是了。长公主的脾性,没人比我更为了解。”我安慰道,“你们尽管照我地话做就是了。”   
    “啊!谢驸马爷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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