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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裂琴传奇 完+番外-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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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劣酒,但几碗下去,雷旋脸上平添几许红润,更是丽色惑人。李沐不敢再看,低下头去。 

“是不是姓君的害的?我就知道他不是东西。”李沐淡淡说道,手上不由用力,那瓷碗顿时破裂,酒水泼洒得满桌都是,“小二,换只碗来!” 

那小二已不知去到何处,他只好自己拿了只碗过来倒酒,只听雷旋道:“小沐,你老实告诉我,李大哥是不是你杀的?” 

李沐停了一停,仍将酒倒了满碗才放下坛子,抬起头,只见雷旋双目清明,毫无半分醉意,不由一惊,笑道:“大哥听谁说的?” 

“连我也想瞒过?” 

李沐有些赧然:“大家都看他不惯,火并了他也是顺理成章。若说是我一个人所为也太过夸奖,我可做得不够干净。” 

即使不是他全权所为,以他心性,大半也是他撺掇了。“那些侍妾和孩子,为什么也杀了?”雷旋声音仍是淡淡,手已经有点发抖。 

“也就三四个女人孩子罢了,死几个人换得本门平静也值得。在江湖混的,失手也是难免,就当是我错杀了。大哥要那个女婴活着,我不也留着么?何况,大哥喜欢李思齐,我为你杀了那几个仗势欺人的娘们儿,也当是出了一口恶气。本来是想连姓冉的那个小蹄子也一起做了,谁知他跑得快,只好作罢。”他笑了笑,似乎甚是得意。 

雷旋一惊,便已恍然。连远在洞庭的君少宜都知道,李沐又如何看不出?不由苦笑:“原来你早就知道。” 

李沐有点尴尬,道:“有次我看见你去男娼馆了,一个时辰后才出来。” 

居然早就被他知道了,原来身为长辈的尊严,早就不剩半分。雷旋又有点恍惚。那次真是很久以前了,只因心中苦闷,无法发泄,便到窑子去,最后不知怎的,没有对那男孩子下手。那孩子似乎比小沐还小些。也只去了那一次而已,而且是偷偷摸摸去的,李沐能看到,肯定是有意跟踪了。他望瞭望李沐,只觉似乎依稀看到当年那个怯怯的孩子的轮廓,当他将那孩子推开时,明显又见到那孩子讥笑的表情。 

“笑什么?”他慢慢凑到李沐面前,几乎贴近他的面颊,一手搭上他的肩膀,眼神迷离,“想笑就笑吧,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李沐看见雷旋有点失常,想把他推开,但又不忍心,看着他妖艳的神态,心脏剧跳,颤声道:“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很久……很久没有跟人睡过了。小沐,只要一小会儿,要是你不答应,我也不为难你,就让我这样死了吧。”他半低下头,有些羞涩的艳色,手却慢慢环住了李沐的脖子。李沐几乎惊呆了,一句话说不出来,全身僵硬,不知手往哪放,只觉雷旋的纤手已经贴近自己胸前,慢慢地,拉开了衣襟。 

“你这妖孽!我杀了你!”一声暴喝传来,雷旋一惊,回头便看见一口剑明晃晃的向自己劈来,冷笑一声,正要出手,那剑已被李沐伸指夹住,轻轻一带,剑已被他夹到手中。行云流水,仿佛天成。李沐将剑一掷,当的一声落地,冷冷道:“徐明川,你做什么?” 

原来李沐让人将手下打发走后,仍有数人放心不下,偷偷跟踪,眼见主子两三下便被这妖孽勾搭上了,不由惶急出手。随后几人跟着徐明川进来,看见李沐生气,连忙拉住他,向李沐道歉。 

李沐神色稍霁,道:“没有我的命令,谁叫你们来的?” 

徐明川指着雷旋,脸胀得通红,结结巴巴道:“他、他……他是……” 

同来的刘庆元暗地里拍了徐明川一下,躬身为礼道:“门主,与君二公子约战之期临近,要赶到浮云峰只有三日路程,门主最好尽快启程。至于这位公子,既是君二的心爱之人,我们自然会好生照顾,请门主放心。” 

30、 


决战还顺道邀了几位各大门派的名宿作证,任何一方不到,日后在江湖中的声名必然一落千丈,以后其门人在武林同道面前也抬不起头,从此江湖再也不成两派并立之势。李沐淡淡道:“我自然知道约战之期。”他望了雷旋一眼,心里有点吃惊,更多的是自惭,想不到竟然对雷大哥起了淫念,真是大逆不道。却见雷旋羞是有几分,惭愧倒是未必,心知他方才说的不错,的确已与往日大相径庭,方才的情浓软语只怕不是出于本心,而眼前这人恐怕早已不是往日的兄长,而是一个外人而已,更或者,连外人也不如,已经是个妖孽了。他五味杂陈,忽然喝道,“你过来!” 

雷旋微微一震,微微动了动嘴角,心底虽不由自主地狂喜,眼底却已经有点湿润,他慢慢走近两步,已被李沐一把抱住,接着背后大||||穴顿时一痛,人不由软倒在一双手臂里。只听李沐道:“你等着我,我去问君二解救之方!” 

雷旋反应过来已是不及,心中一阵恼怒,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沐点了他的昏睡||||穴。!!!!! 

李沐道:“将他好生护送到总堂,若他有什么损伤,唯你们是问!” 

刘庆元道:“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不知门主何时启程?” 

“你不必担心,我即刻便会动身。”这刘庆元念念不忘要他启程,对这一战倒真关心得紧。李沐不由心里只觉有些不妥,却没有细想。 
他心里产生淫邪之念自觉颇为不当,其实仍一般的尊敬爱护,却不知这淡淡幽兰之气已足使任何人无视门规铁律。 

李沐没有带雷旋同行是另有打算。君二心思狡诈,也不定他会使出什么花招,而且雷旋在身边反而分心。浮云峰往东,洛阳往北,那是一定会分开了。为避免徐明川冲动伤人,离开时李沐也顺便把他带走,剩下的只有刘庆元和焦崇为首的几名弟子。虽然都不是心腹,但焦崇为人老成持重,令人放心得下。 

*********** 

焦崇看见刘庆元的目光一直在被点||||穴昏迷的雷旋身上打量,也知他不怀好意,便道:“刘兄弟,门主让我们小心看护,不得出错,不管这小子是谁,我们最好还是别打他主意的好。” 

“看他那骚劲,玩一把料想也不会张扬出去。你要是不敢,今晚我找其它弟兄去。” 

焦崇摇头道:“我看他就是个祸胎,刘兄弟还是小心的好,看看任堂主和铁堂主的下场就知道了。这小子面若桃李,心如蛇蝎,不被他玩死也得去半条命。” 

刘庆元唯唯道:“说的也是。”心中却极为恼怒,打定主意晚上偷偷下手。然而每次要动手,焦崇都似乎有意无意地阻拦,搅得他心痒难搔。一行七八人走一段路,他已经觉得像走了几千里那么长。 

点||||穴本来对气血运行有害,但雷旋每次醒来都有意无意地勾引众家兄弟,焦崇无可奈何,只好点了他的哑||||穴,用一个大布袋子罩住,绑在马背上,只有打尖的时候才解开。他心知此人极为厉害,不小心触到他的双目都会为其流转的明波迷惑,连他的脸也不敢看了,喂他吃饭的时候甚至连鼻子以上的地方都用面巾蒙住。即使如此,明知他是装的,看到瑟瑟发抖的哀怜样子,还是忍不住心软,虽然硬起心肠走开,却不再将他横着架在马背上,而是坐着将两腿绑在马肚,上半身仍是用一个大口袋罩住。 

这日错过宿头,已至深夜,天又下起大雨,便冒雨而行。刘庆元身上都湿透了,连日的脾气也不好,这下怨气都冲上来,怒道:“他娘的!这鬼天气,真不是人出门的!” 

一个弟子拍马到他身边道:“刘三哥,那人好象已经晕过去了,要不要找个地方歇歇?” 

“歇个屁!能找得到地方歇我还用得着淋雨?”刘庆元又骂了一句,马上又是一惊,“晕过去了?谁晕过去了?”扭头一看,雷旋已倒在马背上,似乎要滑下来。他正欲下马去扶,看见焦崇已经过去解下绳索,把雷旋扶下马来,不由冷笑一声,狠狠抽了一下马鞭,跑到前面去了。 

跑了半里路,又想焦崇可能会趁机揩油,便勒紧缰绳,正欲折回,忽见一座小庙在雨幕中隐隐约约,不由心头狂喜,那雨也显得不是很大了,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翻身下马,将马系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叩了叩门,道:“有人吗?避一避雨。” 

里面有人答道:“进来吧,门没闩。” 

刘庆元推开了门,回头看了看,同行的人已经跟来,焦崇的怀中正抱着昏迷不醒的雷旋,他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哼了一声,当先走了进去。 

庙很大,但没什么僧众。偌大一个大殿,只有一个中年僧人坐在角落的蒲团上,看不清相貌。大殿有几尊大佛,佛前面烧着一盏油灯,灯光极暗,一切都模模糊糊的,显得那几尊佛像的面孔有点诡异。 

他心里打了个突,听到同伴的喧哗声,心定了一定,听得那僧人道:“后面有柴,施主不必客气,自行取用便是。”刘庆元觉得这人的声音似乎有几分耳熟,但又不记得曾经和哪个和尚认识,身上又湿又冷,便先去命人去引柴生火。 

焦崇抱了雷旋进来,找了一处干净地方放下,道:“好象他是饿得过度,又受了风寒之故。这几天都不见他进食,吃一点就吐,还想尽办法到处勾引人,要不是被我看着,弟兄们恐怕都被他勾搭上了。这么有精力,还以为他不饿呢,都快死了。” 

几个弟子本来都在脱衣服拧水,听到这话,都停了下来。一个弟子道:“焦兄都把我们想得忒不正经,大家奔波一场,还不都是为了完成门主的命令?这小子虽然邪门,但看得出门主很心疼的,要是病死了,咱们可不好交待,说不得也只好让焦兄担待了。”说着怪笑几声。 

刘庆元升了火,脱了衣服放到一旁烤,取出干粮与弟兄们分食,听到这话,便道:“你们放心,焦大哥不会把你们拖下水的。是不是,焦大哥?” 

焦崇听得声调有些阴阳怪气,抬起头,看见大家都用诡异的眼光看着他,不由吓了一跳:“你们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最近兄弟几个就想泄泄火,每天日思夜想的,都在这小蹄子身上打转,就只有焦兄气定神闲的,跟柳下惠那阉人差不多,兄弟们都佩服得紧。”刘庆元不咸不淡地道,一面拔出佩刀,将上面的雨水慢慢擦拭干净,“弟兄们都是一个想法,越是吃不到,就越想着这一口,看得出你也不是不想,今天既然这里以你为长,不如就先动手了吧。” 

焦崇知道要他先下手,那是让他不仅脱不了干系,还担上主谋之嫌,如此便没有任何一人说出去了,说不准最后连这个僧人也要灭口。他干笑几声道:“刘老弟,我家里还有妻小,那母夜叉凶恶得紧,想是不用想了。不过大家兄弟一场,要做什么,我决不阻拦。” 

“不成。你不做,大家放心不下。” 

焦崇苦笑道:“这有什么,大家也忒把我焦崇瞧得小了,实在是这小子没两三两肉的,骨头硌得人生疼,没我家那口子舒服。不过如果大家要看,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他将雷旋的衣服撕开,用一块干布擦干净水迹,灯光下,那雪白的肌肤让所有人都有些眩目,不知不觉都围上前来。 

忽然焦崇抓起佩刀,刀身脱鞘而出,往身后斩去,刘庆元躲闪不及,惨叫一声,一条手臂已被生生齐肩斩落。他眼睛血红,按住肩膀,大怒道:“好你个焦崇,居然敢暗算我!弟兄们,一起上,先做了他再说!” 

六名弟子呼喝一声,忽然散开,将焦崇围在中间,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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