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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学生村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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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亮走了过来,说:“王主任跟陶医生好象在吵架?”老陈示意他进传达室说话。商亮进屋后,老陈说:“你是不是想去劝?我劝你别去!”商亮说:“为什么?”老陈说:“有的事,看见听见了,我们要挺身而出,仗义执言,这是道义;有的事,我们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全当没看见没听见,这也是道义。”

  商亮听着这话,感觉意有所指,就说:“王主任和陶医生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老陈说:“这事大家都清楚,你是刚来的,所以不知道其中的曲曲弯弯。”商亮好奇心起,央求道:“陈伯,您能告诉我,他们之间的故事吗?”老陈笑道:“好吧,不过,我有个条件。”商亮说:“什么条件?”老陈呵呵笑道:“你住在院子里,有空就常来陪我老头子聊聊天,你一来,我觉得住在这里更有意思了。”商亮一口应允:“好啊,我一定常来陪你聊天,听你讲故事!”

  老陈悄声说:“这王根林和陶美玲,年龄相差二十来岁,实在有点不搭调,但说起来,也有几分让人同情。”商亮说:“怎么说?”老陈叹息一声,说:“王根林的老婆姚冬英,四十岁那年得了脑梗塞,后来就中风偏瘫了,王根林在照顾老婆住院期间,搭识了护士陶美玲,两个人不知怎么好上了,陶美玲是咱们江湾村陶家浜的,为了王根林,她自愿到村里当卫生员,王根林原本以为老婆活不了几年,老婆过世后就能和陶美玲结婚,没想到他老婆虽然偏瘫了,但就是不闭眼,王根林没办法,他不忍心跟老婆提出离婚,跟陶美玲的关系就拖了下来,陶美玲一直没嫁人,就是在等,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听了老陈的述说,商亮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叹。用有情或无情、好或不好,很难评价王主任这个男人,但他就是真实的一个人,生活在我们的身边,他虽然在人前强装笑容,说不定内心也有难言的痛苦。用单纯或愚昧、痴情或荒唐,同样难以评价陶美玲,她为了一个年长自己好多的男人,放弃了在医院安逸当个护士的机会,也放弃了众多的追求者,每天经受着别人异样的目光,想等一个结果,可结果是什么,谁能料得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05、药物过敏(一)
05、药物过敏

  办糊涂事的,不一定是坏人;讲良心话的,一定是好人。   ——题记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商亮在宿舍里写日记,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陶美玲惊恐的叫喊:“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商亮听到呼喊,他飞快地跑出去,只见陶美玲站在卫生室的门外,一脸惊慌失措!商亮问:“发生什么事了?谁死了?”老陈匆匆从传达室出来,问道:“咋呼什么?”陶美玲脸色苍白,嘴唇哆嗦,连说话也不清楚了:“金木匠,他,他要死了!”

  老陈一惊,金木匠是江湾村的老木匠,今年有七十多了,江湾村的木匠,基本上都是他的徒弟,老陈刚才见到金木匠进村委会院子,进门时两人还聊了几句。金木匠说,他的肺炎毛病又发了,在镇上医院配了注射药水,他是来村卫生室打针的。老陈劝他,住院治疗好得快,配药效果不大。金木匠一边往里走,一边咳嗽起来,叹气说:“这老毛病治不断根了,恐怕要带进棺材去了!”真没想到,一语成殛,他真的就这么去了吗?

  商亮和老陈进入卫生室,只见金木匠倒在地上,手抓着身边靠椅的脚,面色苍白,身体筛糠似的,不知是哆嗦还是抽搐?商亮连忙蹲身上去,握着老人的手,想把他搀扶起来,却感到他手腕冰凉,没有温度似的,根本站不起来。老人张着嘴,吃力地想说什么,老陈俯下身,焦急地说:“老金!老金!你怎么啦?”金木匠急促地喘气,断断续续地说:“我……福……福根……他……没……”

  金木匠还没把话说完,就双脚一蹬,脑袋一偏,手无力地滑下椅脚。商亮只觉手里一轻,扶着的金木匠,突然之间好象没有了份量!眼见着一个生命,就这样突然消失,商亮脑子里嗡地一下,仿佛漫天大雪顷刻覆盖了整个世界,顿时一片空白!还是老陈镇静,他一边叫道:“小商,快掐他人中!”一边大声叫唤:“小陶,你快来!快来抢救!”

  商亮把老人放倒在地,用指甲猛掐他的人中,但老人纹丝不动!陶美玲跑回卫生室,惊魂未定,茫然地说:“怎么办?怎么办?”老陈喝道:“别紧张!你当过护士,应该知道怎么急救!”陶美玲的神色稍稍缓和下来,她蹲下身,摸了摸金木匠的脉搏,伸手掰开他的眼皮,看了看说:“他可能死了。”老陈着急地说:“什么叫可能?还有没有救?”商亮回过神来,说:“要不要给他做人工呼吸?”陶美玲摇摇头,说:“他有肺炎,不能做人工呼吸,能做也来不及了!”

  商亮说:“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老陈说:“对啊,老金得的又不是心脏病、脑溢血,怎么突然就死了?”陶美玲哭丧着脸说:“我,我刚给他打过一针,他就……”老陈说:“你给他的什么针?”陶美玲说:“青,青霉素,是他带来的。”商亮说:“我听说,打青霉素要打试验针的,你打了吗?”陶美玲懊悔地说:“没,没做皮试,老人说他吃惯药打惯针,不会有事的,我就给他打了针,打针后他说有点难受,要坐会儿,没想到他就发生严重过敏了,我……”老陈说:“过敏就没法救了吗?你是护士,不赶紧抢救,跑到外面干什么?”陶美玲说:“青霉素过敏,本来可以注射肾上腺激素急救,可卫生室里没有这种注射剂,我因为害怕,就跑出去了。”

  老陈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打120!小商,你给老金家打电话,通知他们家里人!”小商说:“我没他们家电话。”老陈说:“那你给郭兴元打电话,他知道!”陶美玲打通了120急救电话,他们说很快就过来。商亮拨通了郭兴元的电话,说:“老郭,出事了,老金死了!”郭兴元有点莫明其妙,说:“小商,你听谁说的?是不是交警打来的?出车祸了?村上姓金的老人几十个,哪个出事了?”商亮着急地说:“不是车祸,是您家附近的金木匠死了,死在了村卫生室里!”郭兴元大吃一惊:“金木匠死了?怎么死的?”商亮说:“您告诉他家里人吧,我这里不知怎么办?您快来吧!”

  陶美玲这几天心情烦闷,没能当上村妇女主任,王根林又是说话不算数,让她深感失望,对王根林这个人,她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原本以为他很憨厚,对生病的老婆照顾那么好,将来嫁给他不会吃亏,加上他大小是个村主任,一年工资有好几万,生活还过得去,虽然年龄上有差距,但这不是问题,宋庆龄和孙中山,还不是差了二十岁?那个物理学家杨振宁,跟他的新婚妻子翁帆,更是相差五十多岁,只要自己感到满意,何必在乎别人的议论?但王根林的老婆一直没过世,自己嫁给他的希望,看样子还很渺茫,今后该怎么办呢?

  金木匠来打针时,陶美玲正想着心事,闷闷不乐。她问了老金,以前有没打过青霉素?老金说,他吃过的药打过的针,多得数不清,不记得有没打过青霉素。陶美玲心情不好,嫌打试验针麻烦,心想,他或许以前用过,应该不会有事,于是就直接给老金注射了。她没意识到,老年人如果发生药物过敏,是很危险的。打过针后,老金说他有点头晕,感到有点发冷,坐一会儿再走。陶美玲当时没有警觉,还在想着要找王根林好好谈谈,看他怎么说法?突然,老金就抽搐着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她这才想起,老金会不会发生青霉素过敏了?她心急慌忙翻找了下,发现卫生室里没有急救用的药,就惊慌地跑出了卫生室,大声呼叫起来。

  老陈和商亮把金木匠的身体抬起来,放到检查台上。老陈说:“老金这肺病是老毛病了,但不是绝症,不该死啊!唉,太可惜了!”陶美玲自责地说:“是我的错,我应该打试验针的!”商亮不解地说:“我没学过医都知道,第一次打青霉素要做皮试,你怎么这么马虎啊?”陶美玲说:“可我不知道他是第一次打啊,我以为没事的。”商亮说:“怎么能拿生命开玩笑呢?”陶美玲担心地说:“是我错了,我该怎么办?他们家里人肯定要怪我,要找我算账,我怎么办呀?”老陈说:“这里有我和小商,你去躲一躲吧,免得他们来人后发生意外!”

  王根林来上班了,他见传达室的老陈不在,有点奇怪,走进院子后,他朝卫生室望了下,心里有点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陶美玲,害她等了几年,这次的选举,自己的承诺又没实现,她很失望,那晚,她哭得很伤心,可自己有什么办法呢?王根林想去看看她,安慰安慰她。

  当他走到卫生室门口,发现老陈和商亮都在里面,神情很怪异,陶美玲更是一脸的惶恐。陶美玲看到王主任,不顾别人在旁,一下扑到他怀里,失声痛哭起来:“老王,我闯祸了!我该怎么办啊?”王根林拍着她的背,轻声说:“小陶,别这样,有话好好说。”陶美玲抹了把泪,说:“金木匠死了,就躺在这张小床上,是我害死了他!”老陈说:“也不能全部怪你,老金他没说清楚,也有责任。”王根林这才发现,那张平时用来检查的小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金木匠!王根林诧异地说:“老金头怎么会死在这里?”商亮说:“是药物过敏,陶医生给他打了针青霉素,他就不行了。”王根林说:“没打试验针?”陶美玲点点头。

  王根林说:“小陶,你是个多细心多有耐心的人,怎么变得这么粗心大意?”陶美玲低声说:“最近我心情不好,做什么都丢三拉四,我就担心会出差错,没想到错得这么大,我……”王根林明白了,是自己让小陶心情不好,害她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说起来,自己也有间接的责任。王根林说:“通知老金家里人了吗?”商亮说:“老郭去通知了,120电话也打了,医生很快就过来。”老陈叹气道:“人死了,医生来也没用,神仙也使不上劲了。”

  陶美玲正要出去暂避一下,她和王主任刚走到门外,忽听得院门口一阵喧哗,一下子冲进来十几个人,都是金家的亲眷,其中一个是金木匠的大儿子金福男,郭兴元在后头大喊:“大家别急,弄清情况再说!”金福男像疯牛一般冲过来,他一把揪住陶美玲的胳膊,厉声问道:“我阿爸呢?我阿爸是不是被你害死了?”做木匠的手劲大,陶美玲酸疼得以为胳膊被他拧下来了,她紧张地说:“他在屋里躺着,不是我害死的!”王根林在旁边劝道:“福男,你快松手!有话好好说!”

  金福男哪里肯听?他一把拽住陶美玲,拖一样地拽着陶美玲进到卫生室,当他看到躺在小床上的老爸,嗷一声大叫,放开陶美玲,扑向小床,嚎哭道:“阿爸!阿爸!你怎么啦?我是福男,你醒醒啊!”金福男哭了几声,见老爸毫无动弹,伸手探了探老爸的鼻息,没有!又摸摸老爸的手和脚,冰凉!他回过头来,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愤怒地冲向陶美玲:“你这个毒女人!是你害死了我阿爸,我要你抵命!”他左手一把抓住陶美玲的头发,抡起右手甩向陶美玲的面孔,当即听到“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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