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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木莲辞(女尊)-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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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坐上了高位,想要急流勇退,已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她避开兰佑的视线,淡淡笑道:“好了,我们再去前面看看有什么好玩的,等到了晚间再将灯笼点起,应该会很漂亮。”
  注意到她的回避,兰佑闪亮的眸光一下黯淡了下去,捏紧了灯笼的手柄,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也是,哪里还能够奢望有人肯这样的来爱,不顾皇权霸业,不管利益得失,愿意抛弃所有只陪你一人天荒地老。
  她终究不是个普通人,即使两人可以这样像平民百姓一般牵手街头,也不过是偶尔聊发的心血来潮。时辰过了,尘归尘、土归土,他是东霖皇子,她是琉月摄政王。各自的责任和命运,会使得他们愈行愈远,终至成为交错而过的两条相悖的轨迹。
  木莲不是没有感觉到握在手中的他的手,带着微微的颤抖。
  只是,可以说什么呢?他要的她不能给,而她要的他也给不了。
  或许,再过些时候,等到她能够掌控局势了,能够卸下这一身的责任时,那时或许会有个交待的。
  她这么想着,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夜色逐渐浓重起来,街面上更热闹了,灯火辉煌,年轻男女们手持各色灯笼川流不息。花灯流水,桃花人面,合该上演一幕幕红尘情事。
  人流有些拥挤了,前头有十来人簇拥着过来,嬉笑跳跃,动作幅度之大看得木莲忙拥着兰佑闪过一边,而舞鹤则被人群挤出了老远。
  兰佑冷不防被她抱个满怀,心头立时大跳,她身上有一股极为清浅的淡淡花香,靠得愈近,其香愈浓,如春城飞花般迷惑着他的心。
  他窘迫地僵直了身子,想要等她放开怀抱,却迟迟不见动静。再抬眼,便跌进了两湾墨玉潭中。
  此时的木莲,一双凤目静静的凝视他,在灯火的映衬下,美目之中流光溢彩,被这样一双眸子一看,时间也便好像静止了一般,直让人觉得此刻无论她要做什么,都只有迷恋顺从的份儿,断不舍得打破这份专注。
  她的呼吸缓缓贴近,暗香迫近眉睫。他轻轻阖上眼帘,尽量忽略自己不自主的笨拙。
  两人之间可以走到何处?谁也不知晓,此刻亦不用知晓……
  “殿下,还好你们没走,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们了!”
  舞鹤有些狼狈地嘟囔着从后方走来,她迅速地分开,那个吻似有若无,仿佛还未落到唇间便已消失不见,一如她与他的关系,经不得深究,深究了或许会令彼此伤神。
  “这么多人我们当然要等你了。”
  她若无其事的笑着回应,游刃有余的样子看得他有些不忿,这般老到,是因为游戏花丛已久么?
  她只笑了一下,便眯了眼睛,紧紧盯着一处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兰佑立时便僵直了身子。
  不远处的浮桥,流光飞舞间两个卓立的身影,即便隔了一些距离,他也能毫不费力地认出,那是兰若与兰钰。
  “你跟舞鹤去逛逛,我稍候便来。”
  木莲简短地丢下一句,转身想走,手却被兰佑拉住。转了身去看,他脸色异常苍白,宛如坚玉,更衬得那双眸子绮丽幽黑得如月夜寒江。
  她望了他许久,终是垂下了眼帘,偏过头去,用尽量不带波动的语气道:“别闹!”
  轻轻两字而已,为什么却能瞬间击碎人心?原来他的情意在她看来皆是一场闹剧么?
  兰佑轻笑,松开了手。她最后再看了他一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她的背影他看得那么仔细,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漏,只是心底绝望的知道,一切情意似乎都开始逃出生天了。
  “舞鹤,”他笑着开口,眼角似是有泪,又似乎只是灯火的倒映,“是时候回宫了。”

  第七十七章

  “殿下喜欢灯笼么?咱们也学那百姓般提个灯笼吧,也算是应景儿了。”兰若兴致勃勃地看着那些五彩缤纷的灯笼,心血来潮地提议。
  “好啊,将军想要什么样的灯?”兰钰柔声应道,父亲安排的差事,他不能办砸,何况兰若今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我挑个八角灯吧,殿下想要什么样的?”
  “莲灯即可。”
  兰若点点头,她兴致上来了,索性嘱咐兰钰在桥上等她,自己则跑到前头摊贩处逐一挑选。
  兰钰轻出了口气,倚在桥栏边,不由自主地想起,日间琉月使馆的人带了木莲的口信来,邀他同游赤元节。心底虽然雀跃万分,但仍是不得不拒绝,父后的命令,他不可不听。也还好,那人只是托人带口信,并不是亲身前来,若是看到本人,只怕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力气。
  “不答应我的邀请,原来是佳人有约。二殿下,您这一手袖里乾坤玩得还真溜啊!”
  冷冷的讥诮的声音冷不丁在背后响起,兰钰一惊,倏地转过身。
  木莲抱着手,噙着一抹冷笑看着他。
  “你、你怎么来了……”
  “这话我倒想问你呢,二皇子殿下不是应该祭拜太庙去了么?”木莲几步跨到他身前,不客气地伸手抬起他的下颌,强迫他直视她的眼睛。
  “我、我……”他想解释,这只是太后的命令,他想告诉她,自己其实有多想赴她的约会,可接触到她眼底的怒气,就只剩了惶恐。
  “你说——”她拖长了声音,不怀好意地凑近他,手臂也环上他的腰,姿势大胆而暧昧,丝毫不惧旁人的眼光,“我要是搅了你的局,你该怎么向你的父后交待呢?”
  兰钰又羞又气,秀目含嗔瞪着她,她却毫不在乎,只挂着一抹邪气的笑,等着他的回答,一直看得兰钰败下阵来。
  这个无赖!根本就是存了心思来捣乱的!
  兰钰咬牙推着她道:“你回避一下,我、我跟兰将军去说……”
  木莲敛了笑容,盯了他一眼,才慢条斯理地道:“好吧,就给你个机会跟你的将军情人道别,不过,别太久,我的耐性可不太好!”说完,退开几步,隐入人群。
  兰钰竭力平息着错乱的呼吸,脑子里迅速转了几个念头,却找不出一个能挽救这种局面的法子。他只得狠狠咬牙,罢了罢了,既然被这冤家缠上,少不得要逆了父后的!
  兰若拿着两盏灯,分开人群过来了。兰钰不等她靠近,便急急施礼,道:“将军,我身子有些不适,想先行回宫……”
  “好好的怎会不适?可要宣医看看?”兰若有些诧异。
  “不用了,想是人多,闷着了,回去休息休息应该就会好了。”兰钰忙摇头。
  “这倒是,你们久居深宫,想是少接触到外界这许多人的情况。既如此,我让人护送殿下回宫吧。”兰若随手招呼随从过来。
  “不,我自己带了有随从,不劳烦将军了,怠慢之处,改日兰钰再行谢罪!”兰钰忙道。
  兰若倒也不坚持,本来这趟邀约她也是无可无不可,只是碍于夏仪的面子才答应赴约的而已,见兰钰已无再相陪之意,索性便大方让过。
  “既如此,在下也不勉强,改日再去看殿下了。”兰若说完,客气地施礼,带着随从走了。
  兰钰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转身去找那个冤家,手就被人一把拖住,跌入一个霸道的怀抱,耳畔也响起那人戏谑的声音。
  “二皇子殿下演技真好!身体不适,呵呵……”
  “你又来存心戏弄!这样戏弄别人很好玩吗?”兰钰狠狠挣了一下,没能挣开。
  “殿下觉得我是在戏弄吗?冤枉啊,今天先约了殿下的人可是在下我啊……”
  她的呼吸暖暖的缠绕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让人迷醉。
  她的手指轻拂在他腰间,有意无意地挑起一阵颤栗。
  木莲低垂眼帘看着这张略带期待,紧闭着双眼,满面绯红的桃花面,不期然地却跟另一张脸重合起来。到底是兄弟,尽管各有各的风流,五官间的神态却如出一辙。
  她的动作滞了一滞,眼里闪过一抹挣扎的流光,最终还是没能继续下去,只用修长的手指轻抚了一下他的唇瓣,低声道:“殿下只说我是存心戏弄,怎不想想刚才看到殿下和兰若在一起时,我有多心痛?”
  兰钰身子一震,半启眼帘,灯火将他的面庞勾勒出来,轮廓竟是奇美,长长的睫毛也被灯光染了一层融融的金色,益发衬得眼底那一片幽怨宛若深潭。
  “你明知道那是父后的意思……说起来,我原不该逆了父后的懿旨,我、我们终是无缘的……”
  他紧咬下唇,别过脸,身子也抵抗似的挣了挣。
  哼,什么狗屁懿旨!她木莲要做的事,还能容一个夏仪给坏了不成?
  木莲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声音却愈发的柔了下去,在耳边轻喃之际,直如一片羽毛轻拂过一般,让人心也跟着忽上忽下。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殿下若真是有情,我木莲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
  记得父后曾经说过,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有毒的。
  她们的甜言蜜语就像淬了毒的匕首,致命人心却让人欲罢不能。
  说这话时,父后的眼里满是怨毒,他知道那是对母皇的怨恨。母皇能以不受重用的四公主身份,在五女夺嫡的残酷斗争中登上玉座,无疑是倚仗了夏厥一族的全力支持,想必当年也曾对着父亲山盟海誓、情意缠绵,但却在成功后弃若敝履。
  “永远不要相信女人的情话!尤其是那些处于高位的女人们的话!对她们来说,只有权力才是永恒。”
  可是,父亲,我们总是遇上那个不该爱的人。明明知道她的不好,她的欺骗,她的心不在蔫,可是一错再错,放任自己自欺欺人,只因为是她。
  尽管木莲并没有打算隐瞒赤元节当日的行踪,但当端木熙大呼小叫着要她老实交待怎么会和兰佑搭上时,她还是用一顿暴栗回答了这个白痴的问题。
  端木离直直地看了木莲好半天,方轻声道:“将军,男人的心是经不起这样伤害的,你就不怕镜花水月一场空?”
  “不会的,这只是交易而已,他会明白的。”木莲沉默了半晌才答话,末了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似的,重复了一句:“不会的。”
  端木熙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人在得意时,总不会去想失意时的痛苦。一旦失去,可能无法再拥有,而到那时,要如何弥补内心的遗憾?道理人人都懂,却不是人人都会做,也由此,人间才会有这许多的痴男怨女、爱恨情仇。
  坤仪宫内,夏仪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地、狠狠一巴掌甩在兰钰脸上,白皙幼嫩的脸庞瞬间就肿得高高的,连人也跌到了地上。
  “父亲……”兰钰颤抖着开口。
  “闭嘴!你不配叫我父亲!我没有你这样忤逆的孽子!”夏仪气得不轻,连站也站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上直喘气。
  兰钰紧紧咬着下唇,他知道夏仪的脾气,在这种气头上,说任何辩解的话都只会让他更加暴怒。所以他只是垂着头,俯身叩拜,低声道:“父亲息怒,是儿子不孝,愿受父亲一切责罚。”
  见儿子态度柔顺,夏仪的怒火消了一点,他忍气放平了声音道:“只要你从此不再见那木莲,一心一意对待兰将军,我就姑且原谅你此次的莽撞!”
  兰钰簌簌发抖,头垂得更低了,不动不言跪在地上竟是半天没了反应。夏仪看得又怒,“噌”地站起身,咬着牙指着儿子道:“你当真铁了心要跟着那木莲?她根本是看中了夏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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