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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鬼画妖-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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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女抱着白玉花盆出屋的时候,三蛋爹立刻傻眼,金伯也愣了一下,瞬间变得慌张,提着小米粥躲得好远,只说他身上有味道,别弄脏了山女。

山女小声对我说,以前爷爷经常和金伯上山,像是个小跟班的样子,有可能知道她的存在,我问她山顶别墅上的人是不是爷爷烧死的,她说不知道,那时她只是一颗青藤,还不能漫山遍野的乱跑。

上山的路不好走,而且路途极远,三蛋爹索性回去找了两辆摩托车,我们四人轰隆隆的冲了上去,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金伯让我们停下,前面的路碎石繁多,野草茂密,只能步行。

三蛋爹用他的宝刀劈砍斜生枝桠,金伯逮住个空子小声问我:“那小丫头是你爷爷给你准备的媳妇不?”

“是。”

金伯满脸皱纹的脸更褶皱了,像一朵老菊花拘在一起,既迫切又不安的对我说:“狗娃,我虽然比你爷爷小,可论辈分也是你爷爷辈的,要是金爷爷帮你处理了山上的事,你能不能跟那位小仙女帮金爷爷要点东西?”

什么东西能让金伯论资排辈?我不敢答应:“啥东西?”

“菊泉和青泥,就是你爷爷当初给她浇花用的。”

我不知道那是啥东西,山女在后面清脆的说:“可以,我替爷爷送你一些。”

金伯忙不迭的鞠躬道谢,不再逗留紧走两步赶上三蛋爹,我问山女:“菊泉和青泥是啥?”

“菊泉是菊水,盛开菊花的小溪里的水,青泥是泥巴,在神仙窟里有,”山女主动抓住我的手,温柔的说:“我就住在神仙窟。”

杏桥山不高,山顶的悬崖上却又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具体又多深谁也不知道,但有个洞边有一条三根手指宽的水流,周边开满了菊花,而洞窟的石壁上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浮现出一些青色的泥巴,山女说这种泥巴可以吃,想让它是什么味道就是什么味道,不但能填饱肚子还能延年益寿。

杏桥山的黄鼠狼能变成人,胡仙儿不远万里从东北来到山西,五乘死后埋在这里,都是奔着这神仙窟来的,甚至我怀疑爷爷也是因为这个才死守杏桥村。

传说中神仙窟三千年开一次门,里面是住着神仙的另一个世界,上次开门在何时没有人知道,自然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之所以断定地洞就是所谓的神仙窟还是爷爷根据青泥和菊泉判断的,古籍《三言二拍》中记载着一则故事,李道人独步上云门,说的就是一个一心向道的老头去了山顶的地洞,被神仙接引成仙,而那个地洞里也有青泥。

山女之所以能在青藤时开启灵窍,还是托了这神仙窟的福。

我问她,爷爷是不是就等着神仙窟开门,进去找神仙,山女笑着说以前是,后来过的久了也淡了这心思。

三千年对神仙来说只是弹指一瞬,但在凡人身上,有个几十年就足以看破生死,绝了成仙的念头。

爷爷对她说过一段话:神话传说的上古中,人类被天灾猛兽毒虫肆虐,都是一心脱离苦海,潜心向道,所以那时候的神话最多,随着人间渐渐繁华,红尘昧心,看多了生老病死,尝便了恩爱情仇,人们早就将生死看破了,表面上看是大彻大悟,可归根结底还是失去了大毅力。

山女问我,给我三千年时间不死,等待神仙窟开门,会不会丢下她和一切亲朋好友。

我说做不到。

她说,所以咱们只能跟这些孤魂野鬼打交道,抓抓凯娃爹,打打桃花女,大闹天宫这种事,知道就行了。

我一直想一个问题,既然世界有鬼,而这鬼也是爷爷一个老人就能收拾了的,那些漫天神佛为什么不出来全部摆平?现在终于知道了,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高手世界的神话是夸父逐日,大闹龙宫,像我们这种普通人,只能听听鬼故事。

回归现实,深夜的杏桥山安谧幽静,没有蝉鸣,没有鸟叫,只有微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

山顶是一片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地,光秃秃的不长草,远处残立着一栋只剩框架的三层小楼,风吹时发出吱吱的响声,小楼前面还有不少坟包,离得远看不清,而每座坟的旁边都栽着一棵树,明明刚立秋,天气还有些闷热,这些树却掉光了叶子,远远看去好像张牙舞爪的妖怪。

“金伯,这里啥也没有,咱们来做什么?”

金伯皱眉道:“你不是说那女鬼让你来?我也不知道有啥。”

自从凯娃爹逃走后,桃花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只是指着山顶叫我上来,其余也没留什么线索,难道她只是让我看看这里有几座坟,以后有时间帮忙烧点纸钱?

我歪着头挠脑袋,余光忽然扫见一幕,那些坟边上的树居然挂着人,每棵树上都挂着一个,长发遮面,白衣赤足,正随风摇摆。

瞪大眼睛去看时,这些人却又消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我这个发现对他们说了,三蛋爹猛地打个冷战,挥舞着破刀走过去:“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都滚开,不然劈了你们”

念叨着给自己壮胆的话,他想过去看个究竟,离最近的坟还有几米时,却突然停了动作,破刀砸地,三蛋爹举步僵硬的继续向前,走到一棵树下,将脑袋伸进了忽然出现的绳套里。

第五十五章螳螂捕蝉

“救人。”最先反应过来的并不是山女而是金伯,他提着小米粥,把真武像放在头顶冲了上去,我紧随其后,可跑出几步却发现与金伯的距离越来越远,好像我在原地踏步,或是他的速度比我快了许多?

这怎么可能,金伯的年纪少说也五十多了,又拿着两个累赘,怎么可能比我跑的快,可事实就是如此,在我眼中他已经到了三蛋爹的脚下,放下小米粥后捧着真武像胡乱拍打着空气,肩膀抗着三蛋爹的脚,好像是逼退了什么之后抱着腿将他放了下来,但他们的身影在我院中却越来越小。

停下脚步,我盯着他俩,没跑过来之前我与三蛋爹的距离差不多有三十多米,可现在他在我眼中只有大拇指那么大。

我看着身边的两个树,向前踏出一步,却离得更远了。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么?

很有可能,爷爷说对付鬼打墙有三种办法,第一就是静坐等到天亮,第二就是不看路,盯着天上的北斗星走,第三则是用能照见鬼的东西探路,比如说燃烧的牛角,比如说我家里的那盏灯。

灯没有带来,天上倒是有些星辰,可我还真找不见北斗星在哪,只好原地站着不动,静等金伯他们回来救我。

金伯扶起三蛋爹的脑袋,将小米粥喂给他一点,三蛋爹立刻咳嗽着转醒,金伯将真武像放进他怀里,捡起那柄破刀,搀扶走往回走,可他俩的方向却与我相反,并不是去时的路。

“金伯,你俩走错了。”我跳着脚大喊,金伯却充耳不闻,犹自背对着我向前走。

他俩都被鬼上身了?我扭头找山女,却发现身后的景象早已天翻地覆,一片洒满石子的黄土地,再过去几米就是悬崖。

是我走错了,或者说从我冲去就三蛋爹的那一刻开始就被鬼迷了眼,也许是绕了个圈,也许是经过三蛋爹却没有发现,一股脑的冲到悬崖边上。

心里阵阵后怕,幸亏我反应的及时,不然非得掉下山崖摔个粉身碎骨。

金伯扶着三蛋爹走到了山女身边,他们正四处张望,显然是寻找我的踪迹,我不停跳脚挥舞着双手大喊,他们仿佛听不见,看不见。

我看看四周,也没有出现恐怖的鬼影,估计这鬼还没到左红莲那种能抓人的地步,只会简单的迷惑人的心灵和双眼,便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向金伯砸去。

鬼打墙而已,又不是真的变出一堵实实在在的墙,挡我的视线容易,总挡不住石头吧?

捡石,弓步,投掷,就在挥舞手臂的那一秒,我的胳膊好像被人拍了一下,当即失了准头,石头歪歪扭扭的砸进了旁边的树林。

“谁?谁阴我?”扭着头怒骂:“给我滚出来。”

在这片坟地中,声音并没有传出很远,也没有人回答,前后左右都好像是固定住的图像,树不动,影不摇,就连风声都消失了。

爷爷说经常有鬼趴在人的后背上作祟,可我看自己的肩膀上也没有脑袋,而且我吃过木太岁,一般的鬼根本不可能靠近,桃花女已经无线接近厉鬼,当夜也只能在我身上趴着,要是能影响我的行动,直接带着上山就好,没必要又哭又跪的祈求。

金伯和山女越来越焦急,大喊我的名字,可我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他们却听不到我的。

我盯着树向前走几步,扭头看时却离悬崖更近了,又看着悬崖后退几步,也他吗更近了,无论我超哪个方向走,都是通向悬崖。

难道真要在这里呆一晚上,等到天亮才行?

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耳边竟然想起一个声音。

“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生清静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进是前,退亦是前,何处不是前?!”

戏谑,倨傲,又带着庄重的声音,我当即骂起来:“五乘,你别装神弄鬼,赶紧出来。”

“不出去。”

“不出去我跳崖摔死自己!”

“徒儿呐,拿自己的性命要挟别人,你当自己是金豆豆还是国宝大熊猫?”

我无奈道:“你到底要搞什么?”

“跟你说几句话,奈何你身边有根植物,师父只能把你弄进来了。”

四周空无一人,也不知道五乘在哪,不过这家伙就喜欢装神弄鬼,说不定拿了根绳子掉在悬崖下面,举着大喇叭玩高深呢。

五乘虽然喜欢欺负我,却也是真心实意的关心,有这么个大靠山在反而不用害怕,我问他:“你怎么把我弄进来的?难道你还会****?”

“nonono,进来的是你自己,让你出不去的是那些野鬼,师父只是帮你把鬼赶走,不然凭你的智商,早掉悬崖底下了!”

“桃花女是不是你放我家的?”

“ofcourse。”

我满头黑线:“说中文好么?我也就能听懂这几个词!你为什么趁着爷爷不在欺负我?”

“傻孩子,师父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欺负你呢?”明明是好话,五乘的语气却连鬼都会不相信,他轻佻的说:“你爷爷走之前就和我商量好要引那背后的人出来,师父可是想了一上午,又忙了一下午才说服那个小女鬼缠上你的,奈何你这娃娃色迷心窍,偏把植物引进家,给师父搞了个大变数出来。”

我不耐烦道:“别说这些了,赶紧把我弄出去,山女会着急的。”

“先听师父说完。”五乘终于庄重了:“一会你出去之后,会有人给你讲这里的始末,你按师父的计划做,不然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五乘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我答应按计行事后,他反而没声了。

“喂,快把我弄出去呀。”

“傻徒弟,别人说啥你也信,方云讯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痴孙子?”五乘骂道:“你看这里的坟,和你家老祖宗的坟地如出一辙,每座坟边上都栽着枯树,显然是你爷爷的手笔,我要是轻易能破开,早将他弄死了,还用得着虚以委蛇?”

我失色道:“那我咋办?”

“别急,你爷爷说过一首诗,悟通了就能出去,悟不通,就死在这吧。”五乘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寒栗,他好像真的不在意我的生死。

“手把青秧插野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念出这首诗,无论我如何呼喊,五乘都再没了声。

“五乘,你真不出来是么?”“五乘,我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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