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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鬼画妖-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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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司徒辰断言道:“爷爷留给父亲一把折扇,这么些年来父亲当宝贝供着,绝不可能不关心爷爷的事。”

“那就是知道内幕不对你说。”

司徒辰苦着脸道:“可是我也不敢问,问了他也不会说呀!”

“这个不重要,咱们回来的目的是找出要害你的人,家里的秘密可以日后再想办法,你现在找个借口带我见见白婆婆,如果不方便,就去见你的堂哥堂姐。”

第二百四十二章草鬼

将方盈盈关在小黑屋里玩电脑,她现在是国宝级珍惜保护动物,无微不至的关爱和照顾是一方面,最需要的还是防止国宝丢失。

白婆婆的屋子在围墙角落。阴冷潮湿不说,常年照不到阳光,这是她要求的,就连盖房子的材料也是普通红砖水泥,不过毕竟是司徒家出手,外面看就是破败民房,可内里装修的颇为豪华,几乎与我家差不多了。

敲门,白婆婆拉开一条缝隙,我还没说明来意她就抢先道:“是小方呀,你稍等,我得先收拾一下,蛊虫不熟悉你的味道。难免会犯些脾气。”

开门见山。她并不隐藏自己养蛊的事实,不过一户人家是否有蛊虫很容易看出来,普通的蛊就是奇怪的毒虫,附近不会有任何昆虫的存在,一般只要看犄角旮旯里有没有蜘蛛网就好。而以蛇这种冷血爬行动物为蛊的。就看门槛附近有没有奇怪的痕迹,不过如今以都市社会为主流,很少有人懂得这些,只要去了苗族的部落里多留心就好。

人对不了解的东西总有畏惧心。就如少数民族盛传巫术,在他们眼中汉人的道术就很玄妙,可在道士看来,他们的巫术简直血腥可怕,不要说我,就连爷爷都不愿意惹他们,尤其是苗族。

不过他们与苗族发生了很多恶事,听爷爷说基本上五乘引起来的。

十几年前我爸有个朋友去湖南武陵山旅游,回来后就得了一种大医院也治不好的病,他说自己被苗女看了一眼就浑身难受,呕吐不止,还告诫我们不要去那些地方。

半年后这人就死了,全身满是流脓的烂疮,死前倒是对老婆说了实话,在武陵山认识一个苗族少女,觉着人家长得漂亮就套近乎,最后发展到上床,本来以为是露水鸳鸯却没想到女孩一心要嫁给他,他身在苗族部落也不敢拒绝,嘴里说着甜言蜜语,却趁机会拿着行李溜了。

除了名字年纪故乡,女孩对他一无所知,他以为逃出生天却没想到早就中了蛊。

后来我跟爷爷说起这事才知道,苗女没下蛊,是他自己染上的,任何一个夺走苗女初夜的男人都会中蛊,他不进去,蛊也不会进入。

再说回白婆婆,我和司徒辰在门外站了七八分钟她便开门迎客,屋里装修的很好,家具也都时髦,只是空气中飘着一股不是很好闻的味道,应该燃着驱赶虫子的草药。

白婆婆让我们坐下,双手捧着茶壶倒水,在她这个年纪,一只手端不动满水的壶。

做完了待客的礼貌,她就搬椅子坐在我们面前,双手规矩的放在腿上,实实在在的老太太模样,并无任何养蛊人的阴狠和怪癖。

“小方,你来找我应该有事吧?”白婆婆的牙掉光了,光秃秃的牙床尽显老态:“我养了几只虫子,不过这些年来也很难驱使了,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之所以说养蛊人总有怪癖,就是因为养蛊要喂血,做多了不合主流的事性格也会变得怪异一些,而白婆婆年迈,气血衰竭到极点,她的蛊虫一定吃不饱,甚至到了主动伤人的地步,所以她才要先收拾一番再让我们进门。

“婆婆,我是想向您打问一些事。”没见面时还有些怀疑,可如今却觉得她慈眉善目,老的让人心疼:“您平时睡觉轻么?比如说有人在外面挖挖土,您能否听到响动?”

白婆婆摇头:“我听不到,夜里也起不来,但我既然住在这里就不会让人伤害到小辰的家人,所以我很确定那三具骨头不是被人趁夜埋进去的。”

她的意思应该是有自己的办法守护着院子,虽然人听不见,可虫子却在夜里当起了保镖的绝色。

“您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哎,小辰出国的第三年。”泪花在浑浊的眼窝里翻滚,那一年她的孙女白小娟得了肺病去世,此时想起不免有些伤感,她摸了两下眼睛,便强作坚强起来:“也有可能是那两年被埋进去的,不过就算埋也一定是没有血肉的枯骨,那时候我经常和小娟来这里,蛊虫自然不能进屋,如果院里有新鲜的尸体,会被啃掉的。”

新鲜的尸体,就这五个字,我断定她年轻时也做过一些不美妙的事。

按照司徒辰的说法,他在时家里从没有大规模动土,唯一离开的四年,有两年时间白婆婆坐镇别墅,不过也不能确定就是那两年被埋进去的,虽然司徒辰不在可保安还在,如果连住在前后面的保安都能隐瞒,瞒过他也不是难事。

唯一能肯定的是,一定是白婆婆住进来以前发生。

说完了这个,我又问起最关键的:“婆婆,小辰最近遇见点麻烦事,我看不出来所以猜测会不会是巫术一类,他总感觉有人害他”

道术与巫术在一般人眼里没什么区别,如今道教式微,道士所会的土办法也就是杀只鸡,宰只羊,与巫术还真没多大不同,可细细区分起来,本质上还有正邪不同,同样是草人诅咒之术,道士杀鸡泼血是祭祀天地,而巫术却是喂养阴魂草鬼,所以道士看不来的,在懂的巫术的老人眼中便无所遁形。

事关司徒辰,白婆婆不得不郑重起来,她让司徒辰脱了鞋平躺在床上,翻看眼皮,敲打脚心,最后从抽屉里取出十几厘米的细针扎在好多穴道上,更有两根是从眼角插进去的,我不知道有什么用却看的头皮发麻,总感觉扎在我身上一般恐惧。

折腾了十几分钟,白婆婆微微冒汗,从床下拖出一个腥臭扑鼻的罐子,将里面黑稠稠的液体倒进他嘴里,抹了把苍白的头发居然捏出一个指头大小,肉呼呼的小虫子。

虫子有两粒小米一般的眸子,我都不确定那是不是眸子,反正转来转去好像看人的模样,而白婆婆掰开司徒辰的嘴扔了进去,这一切他都没有反应,好像睡着一般。

三分钟后,司徒辰干呕着跳下床,跑出门外将午饭都吐了出来,这才面色苍白,脚步虚浮的回屋,我眼尖,看见一只肉虫子一蠕一蠕的跟着他进门,钻进了柜子下消失。

白婆婆出门检查呕吐物,回来后担忧的望了他一眼:“小辰没有中蛊,但是被草鬼缠了一段时间。”

居然是草鬼!这可是只听过没见过的怪物,我急忙问她怎么看出来的。

“被草鬼跟上的人会散发一种很特别的香味,你们闻不出来,可隔上十里地我都能闻见,”说起草鬼,白婆婆终于露出了狰狞的一面:“小辰,你放心,那只草鬼再敢来,婆婆给你灭了他,总不能让你受伤。”

爷爷给我讲过,湘西有三绝,分别是赶尸,放蛊,落花洞女,赶尸不必说,落花洞女只发生在当地,未婚女子经过一个洞口看一眼后便开始不吃不喝,死时面带微笑,父母知道她去嫁给洞神了,不但不办葬礼反而要办婚礼。

三绝中只有放蛊算是害人的手段,而人类最喜欢的就是研究杀人技,苗人数千年将这一门邪术研究到变态的地步,也就衍生出了诸如草鬼,扎客之类。

众所周知,蛊虫是将很多恶心的生物放在一起任它们厮杀,最厉害的便是蛊,当然还有其他辅助手段,而草鬼也差不多,将一些有灵性的动物放一起打架,活下来的喂养一段时间培养出忠诚再把它弄死,这时就能得到一只厉害,忠诚,且万分怨毒的动物魂魄。

单单这样还不够,要让动物魂与亡魂结合起来才是一只合格的草鬼,这里便要用到许多草药,具体怎样做我并不知道,这是苗人不传的秘密,反正听爷爷说类似于蚊香,把草药混杂在一起点燃,用烟熏他们。

白婆婆说草鬼身上的香味应该就是这个。

那段时间司徒辰疑神疑鬼就是被草鬼跟上了,可草鬼为什么跟他却一概不知,或者说他并不知道得罪了谁,因为草鬼不同于亡魂,他们是被豢养的。

“婆婆,活人的魂魄与动物魂结合的后果是什么?还能去投胎么?”

白婆婆说:“不知道,我们苗人没有投胎一说。”

我靠,体系的差异啊!团司吉血。

之所以有此一问,主要还是心里有个念头,可这个念头并不好说,也许会让这一老一少悲痛欲绝。

我的两个事都问完了,白婆婆也开始提问:“小方,司徒家祖坟的事有眉目了么?那柄剑会造成什么后果?”

我苦笑道:“不知道,我觉得是恶作剧或者表达恨意吧?木剑的材质极差,并不是我们道士常用的桃木或者打鬼的柳木,而且粗制滥造不知道在什么燃料里泡了一下就捞出来,既不能辟邪也无法驱鬼。”

白婆婆说:“不是燃料,上面的红色是混合了草药汁的血,我能看出来,以前也做过。”

怪不得我搞不清那红色是什么东西,颜色比血液鲜亮又比红墨水粘稠,居然是特质的血,我请教道:“这样的液体有什么用?”

“在我们苗族,杀死仇人后会用他的血与草药混合,涂在木偶人上可以让他的灵魂飘荡在天地间不得安宁,不过我不知道木剑的血混了什么草药,也就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第二百四十三章岚态血宅

一切在忽然间袭来,又无声无息的消息,直到某一天才发现,原来它走了。

白婆婆说缠着司徒辰的草鬼已经离开。我问他最近什么感觉,他思索一番说,自从出了车祸后,那种无时无刻,无孔不入的感觉就消失了,只是这段时间太忙才没有察觉。

细想回到太原后的日子,司徒辰觉得齐健都无能为力所以才赖在我身边寻求保护,可即便这样,他依然会一惊一乍,有时上班当中也打电话说那个人又来了,唯一能让他安稳的就是呆在我家,现在想来,应该是家里有真武老爷像。即便特殊的草鬼也不敢造次。

辞别白婆婆。我问司徒辰:“准备怎么办?草鬼已经离开,好像没有什么事需要做了。”

事有很多,都不知道从何下手,司徒辰拜托朋友打探乐正林的下落,司徒家坟地里的事也没有头绪。司徒星辰知道事情却不愿意说。而祸害司徒辰的人也无觅踪影。

司徒辰所说的感觉很像被鬼跟上,可他的面色和印堂都很红润,我估计就算是他的兄弟姐妹养了草鬼害人,明面上也看不出端倪。

“不知道。要不就在我家住下吧,你趁机与盈盈培养一下感情。”

“可你并不知道敌人什么会来,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当保镖,你父亲也不允许你赖在家里。”

“哎,烦躁啊。”司徒辰靠在墙上,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小娟去世多久了?”团司吉巴。

“五年。”

“你不去给她上柱香?”

“想,担心去了难过,”司徒辰咂咂嘴说:“算了,咱们现在上山把,小娟的坟在山顶。”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我急忙拖住他:“等等,我觉得有件事还是要提前告诉你,刚才就想说,担心你承受不住。”

“与小娟有关?”

“对。”带着他又走了几步,确定白婆婆听不到我的声音,掏出烟给他点上后,我说出了心中的猜测:“你知道的,前段时间画堂春住在我家,那女人好像疯了一般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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